风流女郡王的绝色后宫

099 情动,你不能死!

099 情动,你不能死!

“呼,郡主我们终于平安出城了,太好了!”熹微的星光中,彩绘长长松了口气,回头朝从马车里走出的女子露出一丝微笑。麺魗芈浪

凌悠然沉默地点了下头,回头看看伫立在黑暗中犹如庞大巨兽的城池,心底晕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别了,连池。

目光环顾,自己这次的队伍只有四个人,彩绘、柳二郎、冷和自己。

彩绘看着她,笑道:“终于摆脱了质子的身份,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郡主接来下想去哪里?是去凰国找主子吗?”

说实在的,在越国都城,因为郡主身份的特殊,总无形中感觉到一种压抑,如今摆脱了那个牢笼,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

唔,凌悠然思忖了下,道:“先回凤国看看吧。对了,凌宝儿应该已经回到六皇女那里的吧?”那样一个祸害,可不想留在身边。如今,逍遥郡王已死,日后她只想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已经送到。”彩绘耸了下肩膀,“那也是个难伺候的祖宗,幸而郡主没真个娶他。”

凌悠然笑了笑,不予置评,跳下马车,“命人将车往临国的方向赶去!”车是越国某位权贵的车,出城令牌也是从那里得来,所谓钱能通神,果然不假。

“咦?柳二郎,你怎么还不出来?”

彩绘向来看不惯,冷哧了声:“好大架子,莫非是要郡主亲自上去请你下来不成?”关于柳二郎与郡主的前程往事,他知道的可不少,因此很是看不惯柳二郎,不明白郡主为何不杀了他。

里头没有回应,凌悠然皱了下眉头,忍住不耐,重新爬上马车。说起来,这次能够顺利出逃还多亏了柳二郎,轻音曾说过柳二郎有一特长,就是挖掘密道和发现密道,无论多么隐秘的密道,他都有办法找出来。

苦思逃跑之计的时间忽而想起了他,因此还特地让他试验了几次,确认他确实有这样一项本事,几经斟酌才决定用他。

这无异于一场赌博,幸而赌对了。

打开车厢,柳二郎蜷在角落,悄无声息,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凌悠然皱眉,“柳二郎?”伸手将他拽住,却摸到一片濡湿,心中咯噔一下,连忙用力将他半拖半抱了出来。

“彩绘。”

彩绘迎上来,将柳二郎接了过去,小心地放到地上。

柳二郎已经失去意识,脸色惨白吓人,衣衫早已湿透,用手一摸,尽是血。

冷蹲下身,扯开他身上的衣衫,发现他身上中了好几枚形状各不相同的暗器,血还在汩汩地冒出来,且看那颜色,居然是黑色。

三人色变,暗器有毒!

“应该是在密道里中的暗器。”凌悠然皱眉说道,脸色深沉,那密道本是太子宫所有,以连池的为人,当是设了重重机关……柳二郎明明中了暗器,却一直不吭声,只怕是不想耽误出城的时间,毕竟多留一刻众人就多一分危险。

彩绘探了探,沉声道:“他只怕不行了。”流了那么多血,又中了剧毒,延误了救治的时机,眼下只能放弃他。

凌悠然掏出苏清绝给的保命药丸,倒了一粒喂柳二郎吃下,旋即打开随身的针囊,开始为柳二郎逼毒。

彩绘见她此举,惊讶了下,旋即皱眉道:“我命人将他送附近的医馆,郡主你必须尽快离开越国的地界。”他们此次的计划并不算周密,万一连池发现了点什么,再走就晚了。

“不。他因救我而伤,岂能就此弃她于不顾!”凌悠然头也不抬,神情严肃认真。

彩绘望了望天色,心中着急却也知道劝也无用,只能焦急等待。一旁的冷除了刚才的举动,不发一言,静立车旁,耐心等候。

他是来赎罪的,除了保护她的安危,其他的事一概不管。

直到快要天亮时分,凌悠然终于将柳二郎身上的毒血逼了出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马车留着吧,将他抬到车上,继续上路。”

她已经尽力,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了!

……

越国边界的一个普通小镇。

路边的简陋茶寮里,坐着三三俩俩的客人,有的风尘仆仆,有的神态悠闲。这是,道上缓缓驶来一辆马车,马车很普通,并不甚特殊之处。

因此,那些人只是随意地瞄了一眼,便又自顾地喝茶聊天吃东西。这种寒冷的天气,能够喝上一杯热腾腾的茶配上几块糕点,哪怕并不精致却也是种享受。

马车在茶寮前停下来,赶车的是个独臂的青年,众人纷纷注目,露出惊异的神情。当车内的人走下来一瞬间,众人不由地惊艳了一把。

白衣轻裘的少年,唇红齿白,眉目清丽,阔步行来,姿态飘逸,恍若神仙中人,而他身后跟着的侍从,更是样貌瑰丽,如画精致。

两人走进来,简陋的茶寮瞬间生辉,开茶寮的老板愣了好一会,才猛然回神,连忙上来招呼:“几位客官,请坐。有包子有馒头还有绿豆糕,不知几位想吃点什么?”

“都要四份吧。再来一壶热茶。”白衣少年说道,想了下,“可有淡粥?”

“这个倒没有。”

“麻烦给熬一碗吧。”少年说着,摸出一锭银子递到他手里,“不必找了。”

老板低头一看,足足一两,眼睛顿时亮得惊人,这足足抵他卖一个月的茶钱。忙不迭地笑道:“好好,小的这就去熬,公子稍等!”

邻桌的客人不由地多瞅了他几眼,冷坐到他身边,冰冷的目光淡淡扫去,如刀如刃般,那些人纷纷避开,不敢再多瞧。

一旁的美艳少年见此,不由笑道:“改日我也该跟你练练眼神才行,用来吓人最好不过!”

冷不理会他的打趣,转而看向身边淡笑自若的少年,也就是经过乔装改扮的凌悠然,慎重开口道:“真的打算回凤国?主子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如今六皇女叛乱,凤国南北分裂,正是**时期,只怕我们进去容易想出来就难了。”

凌悠然默然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自己何尝不知道回去的不是时候,但是,想到云归他们如今还身处险境,如何能够安心等待。

府里的替身不知哪里露出马脚,如今太女已经暗中命人大肆寻找玉瑾他们的下落,由于局势混乱,加上又是**时期,故而云归他们暂时还无法顺利走出凤国。

还有绯月那边,恁久没有消息传回,不知是否出了什么变故,清绝和君墨所处的临国更是一团糟糕,越皇驾崩,几位皇子手段百出,争斗不休,君墨能否顺利登基还是未知数。虽然出海的事宜准备得差不多了,但是这些男人一个两个地不让人省心,真是前路堪忧啊。

正感叹,老板亲自端了茶水和糕点上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又冷又饿,当即顾不得许多,接过彩绘倒的茶,捏起一个包子开始啃。

吃了一半,道上又来了客人,是两名儒生打扮的青年人,也走进了茶寮,就坐在凌悠然他们的邻桌。

“唉,本以为奔了好前程,谁想到居然出了这等变故,真是命运弄人!”其中一个肤色稍黑的儒生叹道,另一个身形微胖的接口道:“可不是,一年一度的琼华会正是许多人出人头地的机会,却因为太子一场大婚给搞没了。真倒霉!早知就再多等一年再上京,如今平白地跑了一趟,好容易攒的一些家财,就这么浪费了。”

“时运不济啊。琼华会乃是太子举办,今年满以为太子大婚之后很快就是你我的出头之日,想不到,好好的大婚,居然会发生火灾……”

“可不是!听说当时火势极大,诸人都以为里面的人烧成灰了,偏太子为了救太子妃居然只身冲入火海,硬是将人给救了出来。太子妃是救了出来,却依旧烧的面目全非,听说太子的脸也被烧毁了……”最后一句,胖儒生声音压得极低,可凌悠然几人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连池为救自己居然冲进了大火?还因此毁了容貌?凌悠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举杯的手蓦然停住,心底泛起一股难言滋味。在她看来,连池即便对自己有情,也绝不会不顾生死相救。作为一国储君,容貌也十分重要……若毁容,则视为残疾,那么他的太子之位岂不是保不住?毕竟越皇虽然宠爱他,却并非只有他一个儿子。

而更重要的是,太子妃救了回来?那个宫女没死,也就是说自己的金蝉脱壳没有成功。名义上,逍遥郡王还是连池的太子妃……。真是棘手。

彩绘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忍不住道:“公子可不能心软。”

这是担心她回去找连池?凌悠然摇头失笑,怎么可能?!好不容易才逃离连池的魔掌,怎么可能回去自投罗网?!

“那里,还留有人吧。”

彩绘点点头,烟雨楼的势力和无极门的势力,都还未撤出越都城。

“想办法,让该消失的消失在这个世上!”话说的隐晦,但是彩绘听明白了,这是要让宫里头的“太子妃”永远消失在世上。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她也不愿意自己与连池再有牵绊。

……

远在千里之外的越国皇宫。

连池醒来第一件事关心的不是自己的伤势也不是被烧毁的容貌,而是关心太子妃。

他忍痛起身,抓住为自己诊治的太医的衣领:“太子妃怎么样?”

老太医还他骇人的眼神给吓了一跳,颤巍巍地开口道:“太子妃烧伤严重,且吸入大量烟尘,只怕——”

话没说完,已经被连池推到一边,踉跄地扶住床栏,眼前掠过一阵凉风,抬头时,太子已经冲出殿外,直奔偏殿。

凌悠然,你不能死!决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