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女郡王的绝色后宫

076 挑衅,赤果果的JQ

076 挑衅,赤果果的JQ

连池侧眸,淡淡扫了她一眼,调开目光,继续啜饮杯中酒液。

倒是那些等着看她笑话的越国大臣,一个个停了动作,抬眼望来,看见她旁若无人地坐在煞气横溢的太子身边,一副镇定从容的样子,佩服她勇气的同时更多的是惊诧,向来倨傲冷酷且最不喜人近身的太子殿下竟然没有任何表示?!

莫非传言二人之间恋奸情热,是真的?

一时间,揣测纷纷,气氛怪异。

越皇不能再视若无睹,放下酒樽,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逍遥郡王什么时候到的?那些大胆奴才居然也不通报一声!”

凌悠然淡然一笑,笑望着他道:“怨不得那些奴才。是外臣前来,见皇上与众位臣下玩得正欢,不忍打扰,故而不欲声张。”顿了下,见越皇目光扫过与己共席的连池,张口欲言,忙地接着道,“外臣素问越国上下厉行节俭,只是想不到竟然连张多余的案几都拿不出手……陛下若不嫌弃,外臣明日就命人多送几张案几进宫来,呈献陛下。”

这话无疑是在打越国君臣的脸,越国再穷,也不至于连张桌子都没有。越国君臣涨红了脸,气氛显得有些僵持。

越皇缓了缓气息,这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打着哈哈道:“郡王说笑了。偌大越国,岂能少张桌子不成?不过是朕与郡王开个玩笑罢了。来人——给逍遥郡王安排席位!”

凌悠然抬手阻止:“不必了。外臣与太子殿下交情深厚,共坐一席正合我意。”说完,不顾众人精彩纷呈的脸色,侧身笑吟吟地夺过连池手里的酒樽:“阿池说,是也不是?”

连池滞了下,冷着脸看着她将自己喝剩的酒液倒入口中,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幽光。

这默许的行为,令殿中众人大跌眼镜。

**裸的奸情啊!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二人之间果然存在“非常”关系!无怪乎太子殿下那时不顾上下反对,欲以五城为聘,娶其为太子妃。

越皇沉着脸,手握着酒樽,身体微颤,头上的毓珠来回晃动,愈发显得他的神色阴晴不定。这无耻的女人,居然敢当着众目睽睽戏弄我儿,简直罪无可恕!

诸多不善的目光,凌悠然仿若未觉,自顾自品尝着美酒,不时对着连池笑语两句。

这是一种另类的挑衅。你越国既然不把我这外来的使臣放在眼里,我便放肆到底,调戏你们尊贵的太子殿下,尔等又能奈何我?尤其是越皇,深怕我染指了他的宝贝儿子,虽然不屑,可是偏要染指给你看!

连池静看了她一阵,招来内侍换了酒具,继续饮酒。这个举止,相当于默认了凌悠然的话,这更令越皇一干人等惴惴不安。

他的无动于衷,倒令凌悠然颇感意外。这货可非善茬,她都做好准备迎接他的怒火,然后顺势搅局,令这洗尘宴不欢而散。可惜,连池太能沉得住气了。唉……低头看着手里的酒樽,唔,刚才他用过的位置是哪儿了?

自己不会真的吃了他的口水,来个间接接吻了吧?

越皇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怒火,不耐地挥了挥手:“靡靡之音,甚是无趣。退下!”

歌舞骤歇,妖娆的舞姬纷纷退了下去。

“逍遥郡王想必还没欣赏过我越国的剑舞吧,此舞须得高大威武的勇士来表演,方能尽显阳刚之美。呵呵,朕闻凤国男儿多类妇人,今日便让郡王见识一下我越国好男儿的雄风,保管让郡王耳目一新!”

话语落,但闻鼓乐敲响,与刚才的靡丽不同,充满了蓬勃恢弘之气,令人听了热血沸腾。

十数个身着黑红相间武士服,戴着一色面具,手持长剑的身材皆高大健壮的男子列队而入,在殿中摆开阵势,如同沙场点兵那般,变换阵型,长剑挥舞,寒芒所向,如气吞游龙,令人观之,心潮澎湃。

凌悠然也不自觉地被剑舞吸引,缓缓放下酒樽,津津有味地欣赏起来。

鼓点渐渐紧凑,歌舞到了**,殿中响起一阵喝彩声,此时,状况突发,其中一名舞者手中长剑蓦然脱手,寒光如练,直射向凌悠然所在。

剑势汹汹,直逼面门,凌悠然心下一沉,电光火石之间,脑袋一偏,提气出手,将那长剑接住,不料那剑势着实很猛,被她尽力一夹之后,还将她整个人往后扯去,锋利的剑刃割破指缝,传来刺痛,眼见就要擦过她的耳际,危急之时,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剑端轻轻一捏,那剑瞬时断作两截,坠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凌悠然冷汗淋漓,回头看了眼神色沉凝的连池:“谢谢。”刚才那飞来的一剑,力道之巨非比寻常,可见发剑之人的内力之深厚。这是越皇存心给自己的一个教训。那一剑,意不在取命,而在于毁她容貌。心思实在歹毒!

惊心动魄的一幕,惊呆了众人。殿内一切仿佛静止,众人面面相觑,鸦雀无语。

逍遥郡王虽为别国质子,可以弹压,可以欺辱,却不能一来就丢了性命,否则两国之盟约必毁。越国眼下北有北胡抢掠,西有临国蠢蠢欲动,眼见又要入冬,实在不宜开战。

因此,刚才惊险的一幕,却令众臣捏了把冷汗。

越皇作为一手安排者,毕竟淡定,知道那一剑绝不会要了凌悠然性命,反倒是连池突然出手相助,令他心中甚为担忧。

向来视女人如玩物的太子,居然真个动了心思?若换做越国任何女子,他许不会那么在意,可偏偏,那是凤国的女人,还是一国郡王。

沉吟间,但见凌悠然怒而拍案而起:“素闻越皇襟怀拓落,宽和大度,外臣心向往之,今日所见,却令人倍感寒心。刚才若非外臣见机得快,此刻怕早已命丧黄泉。作为一国之主,外国使臣于眼皮底下受到刺杀,越皇陛下是否给为此事给外臣一个交待,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好个义正词严,越皇心道,此言明褒实贬,暗指自己使了小人手段坑害于她,心胸狭窄,不能容人。

按捺住不快,越皇慢吞吞道:“令使臣受惊,此乃朕之疏忽。幸而使臣并未受到伤害,此事朕定会差个水落石出,给郡王一个交待。”

这分明是搪塞之词。凌悠然挑眉怒道:“查自然是要好好查。毕竟此事关系两国邦交,那背后指使之人居心叵测,意在破坏两国友好关系,实在罪该万死!”

闻言,越皇眉心一跳,但见她素手指着那杵在殿中的勇士,厉声道:“刺客就在舞者当中,陛下还不命人捉拿,更待何时?”

越皇无法,只得命宫内禁卫上前将那些舞者拿下,正想说先行押下去——凌悠然哪里肯放人,一旦放了,出了这道门,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了。于是喊道:“慢着!”上前几步,指着其中一人:“刚才那剑便是出自他之手,外臣要求陛下即刻处置了他,以儆效尤。”

越皇佯作为难:“这事实尚未查清,怎能轻易就此处死……”

凌悠然心里明镜似的,哪里容他糊弄过去,正欲开口再言,眼前寒光一闪,一截短剑陡然刺入那人的胸膛,听得一声闷哼,那人缓缓地倒了下去。

殿内响起一阵抽气声,震惊的目光纷纷投向了她身后的连池,就是他,出手将那刺客毙命。

凌悠然诧然,越皇惊怒。

面对诸多异样目光,连池若无其事地坐下:“逍遥郡王所言甚是,此人公然刺杀使臣,意在挑拨两国邦交,罪不容赦,当、诛!”

轻慢的语调,不见多凌厉,却令人不寒而栗。

众人屏息,越皇粗喘着气,半晌才憋出一句:“来人,将余者押下去。”

一番清场,宴会还在继续,众人却觉索然无味,全没了刚才的欢快心情。

凌悠然坐回位置上,喝了一口酒,偷偷瞥向连池,只见他俊美的侧脸,在灯火下,如同上等的白玉精雕细琢而成,完美不似人间中人。

看着看着,忽然发现眼前之人渐渐换了另一个模样,她摇摇头,恍惚低喃:“绝?你怎会在此?”

连池眉梢微拧,转过头来,但见她眼神恍惚,似有不对。

“绝,你怎地不说话?”凌悠然倾近些许,眼睛都快贴他脸上了,连池皱了皱眉头,拉开些许距离。端起酒樽,随手将酒泼到她脸上。

“女人,清醒点。”

冰冷的酒液淋漓一脸,凌悠然一激灵,顿时清醒,接过他递给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酒。

脸色突变:“我刚才做了什么?”

连池抿唇:“没什么。”

凌悠然不信,刚才恍惚之中,似乎看到了苏清绝。擦了脸,环顾四周,只觉得那灯火白得刺眼,一阵头晕目眩之感,那殿中的男人尽全变了模样,红衣如血的绯月、神态若仙的苏清绝、温雅如玉的云归……

他们在冲着她笑,冲着她招手,凌悠然情不自禁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朝着对面走过去。

对面一个中年官员惊诧瞪着她,在她眼中却是南宫绯月妖娆的笑。

连池抓住她的手,猛地将她拽了回来,手腕上的刺痛,令她自恍惚中回神,四周幻象皆去,哪里有什么绯月?

凌悠然猛地甩了甩头,感激地看了眼连池。若非他阻止,不定自己会做出怎样惊世骇俗的事。

然而,却也情知自己着了越皇的道。尽管刚才已经够小心,只碰连池吃过的东西,甚至不惜抢夺他的酒樽。为的,就是防止越皇使那些下毒之类的卑鄙手段。

不想,再小心还是落入了陷阱。她搓了搓自己的脸,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于是站起来,对旁边伺候的宫女道:“带本王下去更衣。”

宫女领着她从侧门出去,夜凉的风一吹,已是清醒了许多。想来那并非毒药,而只是令人之幻的药物。凌悠然扶着高大的朱红色廊柱,望着沉凝的夜色,一面暗运内力催逼药性,一面细想刚才的情形,问题应是出在上前斟酒的宫女身上。那浓郁的香气,她还以为是脂粉香,并未放在心上。

宫女?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刚才领路的宫女已不知去向。

而此刻,已远离刚才的大殿,却不知是何处。显然,这又是一个局。就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寻思之间,眼前不觉一阵迷离,周围景物猛地变换,幢幢黑暗中,冒出无数个青面獠牙的鬼怪,张着血盆大口,朝着自己张牙舞爪地扑来。

大惊之下,不管不顾地将身上的银针发射出去,眼见一个个鬼怪倒下,却有更多的狰狞面孔自黑暗中冒出来,冲将上前,凌悠然记得浑身冒汗,抽出身上防身的匕首,厉声叫着冲着其中一个鬼怪扎去。

匕首猛地被夺,腕上吃痛,听得一个沉怒的嗓音在耳边道:“想刺杀本太子,被凌迟处死吗?!”

太子?刺杀?凌悠然恍惚,感觉有人在身上猛点几下,熟悉的绞痛令她陡然清醒了些许,睁眼一看,连池愠怒的脸近在咫尺,青金色的瞳微眯,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光影明灭间,仿佛酝酿着滔天巨浪。

一粒苦涩的药丸被塞进嘴里,“吞下!”他命令。

她不自觉地吞下药丸,一股清凉之气直达四肢百骸,神智已清明了许多。

夜风飘来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凌悠然皱眉,目光稍移,却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身边躺倒十多个人,有内监有宫女,甚至还有禁卫,血从他们身上汩汩流出,在脚边凝成血泊。

“他们——”她指着那些死人,眼尖地瞄到其中一人身上扎着的银针,骇然不敢置信:“难道都是我杀的?”

“是——”连池应道,见她脸色发白,话到嘴边,又蓦然改口:“大部分是本太子杀的。你还没那么大的能耐!”

凌悠然松了口气。就说嘛,自己哪里厉害到能一下子杀死这么多人。

“那边!”

“刺客在那边!”

“快!”

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呼喝声由远及近,两人对视一眼,连池道了声:“走!”随即,夹着她,足下轻点,运起轻功,朝着远处奔去。

由于熟悉宫中路径,很快,连池便将她带到了宫中一处无人的阁楼上。阁楼位于皇宫的一角,耸立在树木掩映之中,楼上灯光全无,连池牵着她的手,就着微暗的星光,步步走上阁楼。

有人在暗处闪出来,低喝:“谁?”

“退下。”连池低道,那人瞬间闪回黑暗当中。

阁楼位置虽偏僻,但所处地势较高,站在顶层的窗前,可俯瞰宫中大多数地方,可谓视角甚佳。

两人并肩立于黑暗中,看着刚才所在地方灯火晃动,一片人仰马翻。

凌悠然紧紧抿着嘴唇,半晌,哑声开口:“若刚才我被抓住,下场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