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女郡王的绝色后宫

053 禁忌之爱,抉择

053 禁忌之爱,抉择

耶娜?听到这个名字,凌悠然想起来,那夜偷听云归二人谈话,提到了这个女人,评价似乎不大好,可听此女之言,她居然是妖孽的姑姑?

“呵呵,想不到多年不见,绯月还记得姑姑,实在太令人欣喜。”耶娜随意寻了张椅子坐下,绝色少年一立她身后,一者跪在她脚边,给她揉肩捏腿,好不享受。

想起年幼时父亲为她所欺侮的情形,妖孽将拳头握得咔咔响,却还是忍着没冲上去。若只他一人,大可无所顾忌,可身边还有丫头……

耶娜肆意打量他,啧啧笑道:“哟,到底是长大了,不似小时候那般动不动就挥拳头。现在也懂得隐忍了,姑姑倒希望你像小时候那样横冲直撞,撞进姑姑怀里来,好抱你一抱!”

凌悠然觉得那目光说不出的**邪,令人恶寒,上前一步,挡在妖孽身前,冷冷盯着她。

“丫头。”妖孽轻轻握住她的手,心中感动。

耶娜目光一扫,浮起一丝讽刺的笑,“还真是郎情妾意!记得绯月指责姑姑,说姑姑对你父亲做下那等事,与禽兽无异。如今你却也做起禽兽来了,对自己的堂妹打起了主意。呵呵,果然不愧是我巫傩族的圣子,无论你逃到哪里,始终不改骨子里流淌的血脉。”

妖孽抿唇,转眸看着凌悠然,从耶娜出现那一刻,便知隐瞒不住,就不知丫头会如何看待自己。

凌悠然惊诧回眸:“绯月,这是真的?”

他还在寻思着措辞,耶娜已接了口,笑道:“当然!你父亲可是族中大长老之子,与圣子的父亲乃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两人性格可真是天差地别。一者逆来顺受,一者不甘叛逆。一者甘为傀儡含恨而终,一者为求自由不惜叛逃族群。”

“绯月。”她只看他,“你早就知道?”

他默然,忽而苍凉一笑:“对不起,丫头。”耶娜有句话说对了,他骨子里流淌着那个族群邪恶**的血液。所以,明知她与自己有亲缘,却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私心隐瞒她的身世,自欺欺人地以为两人可以在一起。

“绯月,我不怪你。”他伤痛的眼神令人心碎,凌悠然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当年他既逃离南荒,想必那里令他深恶痛绝,不愿再有丝毫牵扯。又怎么可能对自己吐露?

这些日子自己也极力搜寻关于南荒的消息,知道那个古老的族群非但极为残忍血腥,且男女关系极为混乱,身为圣子,听着身份尊贵,实则不过是培养蛊王的傀儡,只要能增强蛊王毒性,不分男女,均可与之……且一旦停止,便会生不如死。若绯月留在那里,简直不敢想象下场如何。

“丫头……”四目相交,一切尽在不言中。抛开这些纠结,眼下且先应付耶娜。

耶娜见二人亲密,眼中极冷,面上却依旧挂着惑人的媚笑:“啧啧,如此情深意笃真当令人羡慕。既如此深情,何不让姑姑今日做主,让你们成了好事?”

绯月身上的蛊王蠢蠢欲动,一旦尝了**滋味,定然欲罢不能,届时身不由己,还不是任自己任意玩弄。

妖孽自然知道她打的好主意,当即迸出一字:“滚!”说话间掌风已横扫过去,杀机毕现。耶娜不屑一笑,随手抓起其中一个少年挡在身前,听得一声凄厉惨叫,那少年被如破布丢弃一旁。

妖孽趁着一击之隙,携着凌悠然窜出了屋子,耶娜冷笑一声:“想走?没那么容易!”随意脚下生风,顷刻追了出去。

妖孽体内蛊毒不巧发作,脚步略滞,耶娜已然追了上来,听得一声尖锐的哨响,四周窸窸窣窣,竟然冲出了数不清的毒虫,飞速爬行,将二人包围。

看着密密麻麻的蜈蚣、蝎子之类,凌悠然头皮一阵发麻,手紧捏着妖孽衣袖,然惧怕不过瞬间之事,很快便从袖子里摸出一包药粉,往二人身周撒了一圈,不闻气味,那毒虫却纷纷退避,显然忌惮那些药粉。

妖孽讶异地看她一眼,她冲他挑眉一笑。

耶娜脸色微变,转而冷冷一笑:“这只是开胃小菜。”说着尖利的指甲在手臂上一划,数道血箭激射而来,妖孽目光一凛,抽出折扇,唰地打开,将那些血箭一一挡了回去。

“丫头,小心别沾到她的血。”

凌悠然点点头,估计那血有毒。南荒养蛊,多是以精血养成,而养蛊人本身就浑身是毒。当即小心戒备。

耶娜身上似乎有用不完的血,血箭一股脑儿地发射过来,与此同时,她将食指曲起,凑在唇边,对着那硕大的铜戒吹出奇异的音调。

妖孽神色巨变,猛地发力,将周围围而不攻的毒虫扫卷了回去,一时如灰尘遮天,挡了耶娜视线,他抱着凌悠然兔起鹘落,跃出墙外,跳上马车,绝尘而去。

耶娜跑出去,已是追之不及,却浑不在意一笑:“蛊王在身,气息不绝,你逃不掉的。”

妖孽驾着马车,一路横冲直撞,最后直接闯入无澜居。

凌悠然在车内被颠得七荤八素,马车一停,便立马钻了出来,见他脸色惨白,冷汗淋漓,浑身颤抖,显然痛苦至极,当即吓了一跳,忙地要去扶他。

“别碰我!”妖孽猛地将她推开,扶着马车大口地喘气。

凌悠然踉跄站住,愕然瞅着他,“绯月?”

妖孽缓缓抬头,双目赤红,唇色发青,“丫头,离我远点,不然,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会伤害你。”他吐字艰难,每一字都似用尽全身力气,目中尽是隐忍痛楚。

凌悠然觉得仿佛透不过气来,“等我!”猛地转身跑入竹林,跑了片刻,一头撞入一个清冷的怀抱,抬头,只见绝淡淡看着自己,略怔,随即拽了他往外走:“快去救救绯月!”

绝只觉手上一阵温软包裹,一种异样侵上心头,竟忽略了内心小小的抵触感,随了她的脚步。

来到车边,已不见妖孽踪影。凌悠然顿时愣住,松开他,扬声大喊:“绯月——”

绝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随即目光淡淡掠过四周,衣袂轻轻一飘,人已消失在原地,转瞬之间便从竹林里将妖孽揪了出来,毫不留情甩在凌悠然的脚下,淡睨着他,冷声道:“逃避,是懦夫行径。”

“绯月。”凌悠然扑上去,触及他的肌肤,只觉得如冰似雪,全然没有温度,吓得手猛地一抖,忙地将他扳过来,见他双目紧闭,牙齿紧咬,身体微微抽颤,心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忙地抬头哀求似的望着绝,“他中了蛊毒,快救他。”

妖孽忽然睁眼,用力扣住她的手腕,压下她的身体,赤红的双目,如同野兽,用力地吻上她的唇。粗暴野蛮,只有欲,没有情。

唇被啃出血,她僵住:这不是她的绯月。

须臾之间,他已撕裂她的衣衫,狠狠地揉上来,手劲之大,令她蹙起双眉。

绝薄唇微抿,用力往他背上点去,妖孽闷哼一声,渐渐松了力道,回头狠戾盯住他,“真是顽强。”绝面无表情地出手,目中光线明灭不定,看着他目光渐渐涣散,终于合目倒地。

凌悠然淡然地拢了拢残破的衣衫,担忧看着妖孽:“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仿佛失去理智,疯狂如野兽。自己也曾中蛊毒,却并非这样的表现。

绝扫了她一眼:“为何不抗拒?”

“若给他能让他少些痛苦,我为何要反抗?”凌悠然眼睛也不眨地回答,捋了捋长发,目光落在妖孽安静的容颜上。

绝闻言,神色一静,眉目间浮动着冰雪之意,随即转开目光,缓缓蹲下身,素白的手指捏着银针,缓缓扎向妖孽。

完美的声线无情无绪,缓缓说道:“蛊王乃至阴至邪之物,与寻常之蛊不同,此物有灵性,会主动引诱并猎食各种蛊虫来壮大自己,并逐渐控制宿主神智,直到强大到可以破体而出,宿主也便失去了存在的价值。蛊王说白了就一**蛊,未知男女之爱便罢,一旦沾染,将万劫不复。”

“蛊王?”凌悠然一惊:“他体内怎会有蛊王?”据她了解,被选为圣子的多半是被迫种下蛊王,妖孽当初逃离巫傩族,便是为逃避圣子的命运,又怎会无端碰那要命的玩意儿?

绝默然收针,恍若未闻。凌悠然心中已然猜测到原因,脸色霎时一白。

绯月,你为我付出的,要如何回报?

“可有解法?”

绝没有回答,站起身来,对着竹林喊了声:“幽,将他送进屋去。”

一个人影飘了出来,又瘦又长,如同竹竿,浑身裹在黑衣里,凌悠然还没看清他的脸,那人已抱起妖孽风也似的消失在眼前,那速度简直令人咋舌。

绝这才看她,“传说极北之地有种生长在至阴致寒之地的妖异植物,名为‘隔世’,此物虽长于极寒,却性烈如火,至刚至阳。寻常人服用,不到一刻腑脏便化作灰烬。然而,此物却可克制蛊王。”

“传说是否是真?”凌悠然急切追问,若真有其物,上天入地,也要将它找来。

墨瞳微转,一眼便洞悉她的想法,清冷的嗓音漠然无绪道:“此物本被越太子所得,后被南宫绯月换取。”

那东西,在绯月手中?莫非就是刚才那少年所说的“药”,为何他不肯服用?

“此药用后对人有什么影响?”

绝略加斟酌,才回道:“此物剧毒。乃以毒攻毒之法,成败五五之数。或死或生,谁也说不准。”

“只有五成把握?”凌悠然喃喃,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是舍命一搏?还是生不如死?这个难题,该由绯月来做选择……

然绝的一句话,却将至难之题抛给了她:“他只有三天时间,且不能醒来。一旦清醒,怕是我也无把握再将蛊王压制。”

绝说完,翩然转身,白色身影,飘然若仙,不染红尘。凌悠然咬牙跟上去,扯住他的衣袖,低问:“除此外,可还有别的副作用?”不信绯月是那贪生怕死之人,他不肯服用,定然还有别的原因。

绝静默须臾,声淡若流水,慢慢说道:“传闻隔世花可涤荡人的魂灵,服下它若不死,则可获得新生,过往皆如云烟,不复存在。”

凌悠然神色一震,不可思议道:“过往皆云烟,什么意思?难道说从前经历的一切将不复记忆……”

“是。”简答一字,将她心存侥幸尽数击溃。

她松开他的袖,不由自主步步后退,摇头道:“不。我不要他忘记……”想到绯月将会把自己忘记,心便如刀剜般,她猛地揪住胸前衣衫,紧紧地揪住,指节发白。仿佛这样,便可以少些痛楚。

绝转身,静静看着,眼里倒影她的伤痛欲绝,幽潭般的深瞳,掀起了波澜,那清冷的目光渐渐迷离,仿佛万丈红尘氤氲,难以渡越。

云归在城中兜了一番,回到宅中,只见冷守在门口,脸色不大好。

“尊主回来了。”他到,云归眉间一凝,“她不是回了南荒?”

“她在等你,进去吧。”冷面无表情说道,转身推开了门,云归收敛心神,迈入门内。

耶娜正斜躺在床榻上,衣衫尽褪,两个绝色美少年正卖力在她身上侍弄,脂粉香味合着**之气飘了满屋子,云归厌恶地扫了眼,退后一步,坐在椅子上。

耶娜媚眼睨来,冷笑道:“我救你栽培你,到头来不过养了只白眼狼。”

云归不为所动,眼皮微抬,道:“当初你我不过一场交易。这些年我为你做的事杀的人还少么?说好了,再应你一事,便两清了。说吧,最后一个要求,是什么?”

“呵呵,都说女儿薄幸,男人无情起来,又何尝不必女人更狠!”耶娜娇笑不已,眼底却冰冷一片,笑罢,道:“如此,你便替我做这最后一件事,事了,我便替你解了身上蛊毒。从此,两不相欠!”

“说!”

“杀了无忧郡主!”

云归断然拒绝:“绝不可能!”

早料到他不会答应,耶娜无所谓地笑了笑,又道:“那么擒下绯月,将他交给我。二选一,你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