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妖姬:妃你不娶

第18章:三姐,你别哭啊

第18章:三姐,你别哭啊

今天的打击已经够多了,接受的现实实在太多太残忍,好像一下子,她便从公主变成了没人要的孩子,父母生死未卜,情人另择爱人,遇上恶霸算什么,中毒算什么,这些都没有现在的千分之一痛。

见她如此悲痛,水凌寒跨上前,轻轻搂住她,诱哄着,“好了好了,我们什么也不问,你不要太伤心,你身边不是还有大哥二哥在吗?以后只要有大哥二哥在你身边就不会让你受一点欺负。”

不让她受一点欺负,不让她受一点伤害,只要她永远幸幸福福快快乐乐的活着,这些话本来是他想对令一个人说的,可惜他的然儿现在究竟在何方,他都不知道,满腹的倾诉满腹的爱语,只能一一咽回肚中。

看见水凌寒眼中的悲痛和追忆,龙浅眼中的神『色』也变得黯淡无光。

然儿……

华青寨中,偏僻的院落里,这里很少有人经过,因为这里是专属三当家的练『药』房。

范宣宣轻轻叩响门板。

“进来!”清清冷冷的回应声。

“吱哑”一声,木门被打开,瞬时,里面一股淡淡『药』香混合着一股腥臭味向范宣宣扑来,范宣宣似是早有准备,已经将手绢捂住鼻子,在白雾弥漫的房间里,轻挥手臂,方便看清楚前面的房间布置,寻找姐姐的身影。

走到姐姐近旁,看着她正将宫主的手臂割开一个口子,然后拿来一个蓝『色』细劲小瓶,拔开塞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是一只全身黑透的小指粗细的冰盅,冰盅趴在苍白如玉的手臂上,闻到鲜血的诱人气味,蠕动着爬向那鲜血淋淋的伤口。它的身子经过的地方,手臂上便覆盖了一层白霜,慢慢地黑『色』冰盅消失在伤口下的皮肉里,起先因为它鼓鼓的体积,还能从外面看到它在爬,苍白的皮肤变成紫青『色』,渐渐地,黑虫爬到更深更隐蔽的地方,行迹全无。

范宣宣伸出指尖,准备轻轻碰触那立马变得紫青的皮肤。

却被姐姐一掌挥开,喝道:“我在她身上种了不只一只,阴毒强大无比,碰不得。”

这还只过了两三天的时间,身型只是偏瘦的夏依然现在已经瘦得是人鬼不分了。

早以看腻姐姐的手段,所以范宣宣没感觉什么不妥,只是惊讶以往姐姐放一只冰盅在那些人身上,那些人都喊爹喊娘的说受不了,直想咬舌自尽,如果不是姐姐给他们嘴里强行戴上木栓,只怕没被冰死之前,一个个就先自尽而死了。

“姐,你不怕会活活把她冻僵掉吗?”

“放心吧,不会的,她撑得住。”范凝定定地看着躺在冰石板**的人。将手指认真仔细的擦拭干净。心中也是十分惊疑佩服,这具器皿可真是完美啊。

范宣宣不明白姐姐的这抹自信从何而来,也定定地看着眼前乌青乌青的“尸体”,心里闷闷的想着,“撑得住?是指撑得住几个小时,还是几天?”还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

“你来『药』房干什么?”将每根指头都擦拭干净后,范凝转头问向身边的人。

“我想到血玉城去玩一下。”

知道姐姐不晓得水凌寒他们的目地的是血玉城,她这才敢说出口。

“血玉城,有什么好玩儿的?”范凝憋眉道。

“不是那里出现一个伪冒使者吗?这种小事你们都不屑管,可是我可不能容忍那种败类打着我教的名义作恶呢?”

“无名之辈,再说我们教本来就是干坏事的,这种小事也用不着你管。”漫不经心的说完,迈着步子准备向门口走去。

范宣宣可不能让她这么走掉,于是立马跑到她身前,张开双臂,“姐,你就让我去吧,反正我在这里也很无聊。”

“不行,你的脚才刚好,不要『乱』跑的好。”

见硬的不行范宣宣改用软的,抱着范凝的胳膊摇晃着,“姐,好不好嘛,我都快闷死了。”

“不行,等你的脚好清楚了再说。”

“好了,我的脚早好了,你看。”说着范宣宣围着范凝忍痛蹦达着。

“说了不行就不行,再休养几天才行,你姐我会用毒也会用『药』,你这脚起码还得等一个星期才能四处走动,现在立马给我回房待着去,想快点出去玩,就得把每天该喝的『药』都喝光。”说完拂袖而去。

范宣宣怨念重重地立在原地,恨恨地看着自己的扭伤的脚腕,用力的跺了跺脚。

“唉呀!!好痛!!”用力过猛,脚腕给颠着了。

『药』房的门重新合上,漆黑不透风地『药』房着泛着各种腥臭的味道,躺在冰石板上的身体泛着幽幽的青『色』,青『色』的皮肤上不时有几点鼓鼓的东西在皮肤下游动着,鼓起的地方呈紫黑『色』,此时夏依然的额上渐渐泛起层层黑气。『药』房里除了她没有一只活物,只有一些泡在罐子里的毒蛇和蜈蚣。

因为白天的打击太大,水木嫣当天晚上做了一堆恶梦,出了一身的冷汗,早上龙浅在门外叫她起床的时候,屋里一直没有人回应,发现不对劲的他推门进去,发现水木嫣疲软地躺在**,雪白的脸上挂着异样的红晕,伸手试探『性』的『摸』向她的额头,发现异常的烫手,于是急忙请来大夫为她医治,因为她的发烧,行程又耽误了三天的功夫。

三天后,船舱中,将帘子掩上,再将三妹身上的披风拉得再紧一些,龙浅让她的脑袋靠在肩头,用手再次试探她额头的温度,和自己的差不多,于是稍稍放了心。

下午就应该能到意流何的港口了,到时希望伯父伯母能够没有事。只要『性』命安在,那么一切事情凭他们二人的能力都能够解决。

渐渐的河上的船只开始增多,蔚蓝的天空中阳光穿过薄薄的云层,照『射』在河面上,一片水光粼粼。

到了港口,三人下船,看着岸边很多穿着破烂,皮肤被晒得黑透的工人向这边涌过来,帮船上老板们卸货,单薄的身体颤巍巍的扛着重过百斤的货物,有的是起码上了八十的老人,有些是不足十五的小孩,这种惨状让人忍不住想到难道这些都是罪人吗?

岸边从小养尊处优的两人看到这种情景,心下感触颇深,龙浅向水凌寒那边看过去,眼时带着不屑,“天水国何时出了这种刑法,连十多岁的小孩儿都不放过。”

“……这是先王定制的,……一人犯了重罪,便全家都会带着罚,好吧,是我的疏忽,我应该早点意识到,把这种刑法更正的。”

两人的声音消失在『潮』水中,伤心欲绝的水木嫣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

龙浅和水凌寒向工头们一一打听,没多久,就找到了名叫水通天的一大家,因为他们的家眷颇多,再加上似乎是在这里比较出名,所以一下便问出来了。

一位好心的须发尽白的干瘦老头为龙浅们带路,走到一排排用来堆放货物的仓库后面,干瘦老头儿终于停下,指着远处一处用甘草和竹子搭建的帐篷说,“就是那里了。”老头儿的声音沧桑而干哑。

龙浅和水凌寒眼光黯淡,三妹的父母就住在这简易的帐篷里吗?两人询问地看向身旁地三妹,只见她早已泣不成声,双手用力的捂住嘴,全身细细的颤抖着,似定住般,不敢再向前踏出一步,怕看到令自己不能接受的现实,只是眼神痴痴地凝望着一方小小的帐篷。

看到自己的亲人过得这么辛苦,任何人都会受不了的。

这时一个小男孩儿红肿着双眼从帐篷中走出来,拿着黑漆漆的陶瓷瓦罐,龙浅看他样子,应该是准备去打水的。

经过三人身边时,水木嫣轻轻唤道:“敏敏……”声调绝望而低沉。

脏污的小男孩疑『惑』地抬起头,因为脸又小又尖,所以显得眼睛特别大。

『迷』茫的双眼渐渐变得清澈,认出眼前的人“三姐……”

水木嫣蹲下身,用力搂住脚边的小孩,“呜呜……敏敏……呜呜”

小孩儿用脏脏的衣袖向水木嫣的脸上擦去,“三姐,你别哭啊,别哭……”

“怎么会这样,我们家怎么会变成这样?”话里是满满的沉痛。

龙浅和水凌寒在旁边看得心头微酸。

“因为三姐你不嫁给使者,所以知府就把我们赶到这里来了。”

龙浅和水凌寒倒抽一口凉气,他们都如此震惊,何况当事人呢。

只见水木嫣嘴唇瞬间变得苍白,六岁的小男孩继续呈述着事实,表情很无辜,声音里没有责怪的意思。

“大姐说,爹爹是故意让你气得离家出走的,还说最好是永远也别回来。”

耳中一片轰然,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

水凌寒急忙阻止小孩继续“坦率”的说下去,“你爹爹、姐姐,一大家全住在这里吗?”

“嗯!爹娘姐姐姐夫们还有几个小外甥加上我刚好十个,本来有十一个的,可是前几天大力刚死,现在就剩我们十个了,我们现在全住在这里。”说着说着,想到大力,男孩儿的眼眶又开始泛红,小嘴也撇了下来。

“大力?”龙浅疑『惑』。好奇怪的名字。

“我最喜欢的宠物狗。”

原来如此。

扶起水木嫣,一手牵着小男孩儿,四人向帐篷走去。

撩起单薄的根本阻挡不住『潮』风的帘子,这时三人才发现,在他们眼中很小的帐篷,就像军营中的集体宿舍一样,里面差不多也有二三十个铺位,三人的心狠狠一凉,这种破烂帐篷却要挤下这么多人,简直连牢房都不如。

床铺都是空着的,只有左边中间的那一方床铺边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躺在**,另一个是四十多岁的女人,她此时正倚在床边低声哭泣。

别的奴隶都去工作了,只有这两人留在这里,一定是有什么特殊情况,看来应该是**的那位生病了,而女人则负责留下照顾他。

“娘……”声音颤抖得不像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女人的表情和刚刚的小男孩一样,也是怔愣了良久才认出眼前的人,然后扑上来,在三人错愕的神情下,女人扑上来,用力推着他们,想将他们全赶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