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妻

第十九章 两重天地间

第十九章 两重天地间

伴随这话同发而至的,是谌墨点在她哑、麻两『穴』的指。

“……”碧月橙瞠目不解:到此时,她还能如何顽抗?

谌墨因这番运气动力,火内热焰更剧,一笑之间,媚魅不可挡。“姨娘,或是姑姑,我决定了,接下来的您安排的这场好戏,您最好凝神细听,一定是高『潮』迭起,意外重重、惊喜重重呢……”掀袍,抬足!

树间的谌霁,飘身而去。

这个毫无为姐之仪的墨儿施『药』,概为教训她的为所欲为,但他绝不会任她身陷危境。是以,一直在旁守护。

碧月橙来时,他未拦,一因她乃女子,二因他亦想知这女人意欲何为。碧月橙字字进了他耳,彼时不出面,是想让墨儿更多吃些苦头。后来,有男人近了,他方欲起身拦下,已见她摇来的手……

他明白,纵是身中春『药』,墨儿也清楚自己要什么。

那一次,妖鱼与肆意小魔女互相耍弄,彼此都中了春『药』,她身泡一夜冷泉,肆意则到雪地静坐,真有一不肖男子欲趁虚而入的偷袭,两人的应对,都是割断其喉的一刀。

妖女和魔女,由来出人意表。

且谌墨自挺熬过那一次春『药』之后,体内已有了抗『性』,虽不能完全免疫,但意识不会失去自主的清明。

墨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谌公子,大当家来了,您……门怎么是敞着的?噫,公子您还躺在**?”

小婢话未落,一只修长大掌已探进被下,抚在她火烫额上。

“怎么了?”男人厉吼,“怎烫成这副模样?快——”掌心,忽添进一只亦是一般烫灼的柔软小手。

“……不要叫大夫……”

“墨,手怎么了……”指节,触了她脉,倏然一震!“谁做的?碧月橙?”

“大当家,公子怎么了?小婢马上去传大夫……”

“不必了!”碧笙凝声喝止,“你将门关了,吩咐下去,没本当家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近畅华轩百步之内,任何人!”

“大当家?”

“还不快去!”

“是,小婢立马就去!”天啊天,发生了啥事?大当家的眼睛好吓人哦,像一只要把猎物撕成碎片的海东青?小婢一溜烟跑远,自然,中间没忘了将大小门弦带阖。

“墨儿,告诉我,谁在你身上放得这下作手段?”若来得不是他,若不是他,是那个镇日缠着墨儿的耶落云?是傅澈?或者,是任何一个觊觎这绝美姿容的男人,甚至,任何一个男人……将她滚烫娇躯整个带进怀里,“墨儿,墨儿,墨儿……”

下作?有小半是自己小弟的反噬,该算么?……不过,中了春『药』后,被男人抱在怀里,当真比坐在冷泉里舒服得多呢……

“墨儿”嗓音低哑,大掌拉开了她腰间系带,“你暂且忍一下……”

“不要!”谌墨却死死按住他手,眸内媚华灿灿,艳唇边是不容错认的执拗。

“墨?”这妖人儿,到现在还在抗拒?“你所中春『药』,剂量太大,不能再拖……”而他,也早已不能再等。

“……把我扔进冰泉,也是可以……”

“不行!”她清醒时,已惹他疼痛,况当下这天香国『色』上,魅媚浸骨,幽香袭髓,足以使圣人心驰,饥渴太久的他,又如何肯放过这美宴?“男女**,既然是最可取的法子,你说我会放过?”

“……哼,你趁人之危……你卑鄙……”谌墨的气软娇叱,更似娇媚撒娇。

“嘻”碧笙低笑,胸腔泛出浅鸣,唇在她艳红颜上啄啮,“虽然事后我一定会使那个敢如此害你的人后悔,但今天,我要感激她的美意,这顿美餐,我笑纳了……乖,把手挪开,不然,我不介意点你『穴』道……”

“不要,我不是美餐!”谌墨不依。

这妖精呐,碧笙哪舍真点『穴』道,唇含上她亦烧成粉红『色』的耳垂,诱道:“好,不是美餐,是我的心爱人儿,我的妖人儿,可好?”

“……那么,到底是碧笙的心爱人儿?还是傅洌的心爱人儿呢?”

动作稍顿,旋即又低笑开来,啮吻的唇,更是贪移,“我就知道,哪怕我瞒过了这世上所有人,也瞒不过你这只精怪小妖。”此语出,声音亦从低略沉哑换成温润如玉。抬指,将那张特殊质材制成的不会紧粘肌肤的精巧人皮面具除下。“何时发现的,小妖精?嗯?”

“……你那次挑起人家头发时,你的手,又没有加人皮面具……”

“人家”?这是从顽悍妖人儿嘴里吐出来的字?男人心臆暖软成一团,甚至在想是不是以后要择时给这妖人儿喂些春『药』来吃。“单靠一只手,就认出了我?”翻身将她柔软娇躯压入碧『色』锦褥,唇抵在她唇,相哺相啮,相粘相缠,“我是否可以认为,这是因为墨儿对我一往情深呢?”

“才不是……是看得太多了……”谌墨娇咻如兰,“还有,你后来偷袭吃我的嘴,你的味道……”

“我的味道,墨也记得?”长指,灵巧地解除两人之间的所有隔阂,她的和他的,“发现了我是谁,还装作不知?既知是我,还要骂我?狡猾的小妖精!”

“我骂你,是因你竟装碧笙骗人……假么假势……讨厌……”

“小妖精,我不是装碧笙骗你,他是我的另一个存在,另一个独立的存在,只是碰到你,就全给倾覆了……这中间,牵扯太多,我会讲给你……但不是现在!”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是春『色』无力,

床下,是幽暗世界。

在听见了男人的本『色』声音之始,碧月橙已觉魂灭。

她曾自以为,对这个男人,她比谌墨具太多优势。

自己和洌那段共历的过去,谌墨永不再有机会参与。

自己了解这个男人的所有,妖女又知道些什么?

可是,只是她的自以为。碧大当家,她所见甚稀,但终是见过,那冷冷淡淡,不怒自慑,使她从不敢在其前逾矩僭越,但她从不知,他竟是“他”?

魂灭,偏偏,不是真的魂灭。**男人时轻怜蜜爱,时狂放恣『乱』,形不见,声可闻,就在耳畔如魔音震响。那激烈的需索,推得床板吱呀难耐,那个男人以燃了火的嗓,叫着唤着吼着的,唯是一个“墨”字……这是恶梦,是她的恶梦,但这梦,怎会如此长?绵延无尽,没有醒时?

“墨,让我看看。”

“不要!”谌墨用锦被将自个连头带脚整人包起,声闷在被内。她以为,自己真能当这件事如任何一事般潇洒,但,她不知是这样的。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如此紧密的牵系一起,纠缠,交融……一个人和另一个人,怎会可以亲密如斯到凭样田地?

好在,上一回她的主动为之,遭外力打断,不然,她做到中途怕也是无以为继。面子栽了不说,与小意意再到『妓』坊谑闹,哪还会有高谈阔笑的底气?

傅洌才餍一餐美食,愉悦得想向整个世界宣告快乐,长臂将竟也知害羞为何物的人儿连人带被抱进怀内,“墨,还好么?”

“不好!”谌墨憋唇。

不好?傅洌眸又暗下,“墨,你当真认为不好?”

“是……啊,你做什么?”

男人精壮的躯体,欺到被下,罩在她霜雪美背之上,“墨儿,再说一次,当真不好?”不好?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心爱女人在首度颠凤倒鸾过后,给予出的评价,是“不好”?

笨蛋才会给这男人借口!可是,不给借口,仍抵不住男人的贪婪,“你!?……讨厌!”

男人得意低笑,吻上那已被自己噬吻得红肿的樱『色』唇瓣,“墨儿,我会理解成你很喜欢!”

“讨厌……啦……”

这娇软慵懒,这香媚艳质,在在是春『药』,比妖人儿吞下的春『药』还要强烈十倍的春『药』!

床帐悬下的垂穗流苏,随帐下春『色』的狂澜又掀,亦再度随之律动起舞……

谌墨用的,是普通的制『穴』手法,被封的『穴』道半个时辰后自动打开。

但两三个时辰过去,床下的人,仍如死去般沉静。

眸犹睁,心犹悸,气犹存,魂犹在,但,宁愿死去。

顶上,男人缱绻绸缪的低『吟』浅唤,激昂沉烈的狺狺爱语,及求欢之声的不知疲倦,是冰刀,是雪剑,将魂魄寸寸割解。

寸寸割解,亦是片片凌迟,痛,切筋,切骨,偏不能在混沌中无察无觉。

“你身上可带了伤『药』?”傅洌向倦缩在臂弯里的人儿,轻问。

“噫?”谌墨本是倦极欲睡,闻言扁嘴道,“你的伤发作了?都教你不要要那么多了,中春『药』的是我,又不是你……”又亲?还亲?亲不够喔……

傅洌以吻封缄,将她舌儿好一番戏弄后,才道:“小妖精,是你手心的伤需要擦一些『药』。”

谌墨启眸,瞄瞄掌心,坏笑:“我手心的伤,会比你背上的伤更严重么?”她恍忽记得,每一回被他『逼』得登上灿烂之境,她不知如何排遣,唯将十指指甲尽抠进一层皮肉……看罢,如今各个指尖,犹挂淡淡血『色』。

“哼。”傅洌斜斜睨她,“小妖鱼,在**是只有利爪的猫儿呢。”探躯,自掷在床下的袍衫内,取了一方雪『色』缎帕,一撕为二,包住她两只手心。

谌墨趁机瞥向他精实长背……不会罢?其上那道道条条真如猫爪经过的血痕,是她的创作?好惨呶,同情地探探粉『色』舌尖……唔?怎又被他叼住?她的舌真是那么好吃?他他他……

一方大床,“吱呀”忍声再起,于**人,是催情,于床下人,是灭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