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老公,求放过

第11章香火味与铜镜

第11章香火味与铜镜

“我怕什么?”尽管明明就是嘴硬,但是嘴硬也是一件需要坚持的事情不是吗?谷平平可不是随意放弃的人,噘着嘴,她就是敢于和这个高大的男人对视。只是,夕阳光斜斜洒在他脸上,使得他脸上细小的绒毛泛着柔柔的金光,弄得人心痒痒的好想摸一把。

想着,她竟然真朝他的脸出手了。

这女人是要做什么?就在谷平平的手快要摸到自己的一瞬间,他条件反射性地伸手一把抓住她这只自由过头了的手,这下两只手腕都被这个男人控制住,按在了门上,男人低头,她抬头。平平的鼻尖几乎马上贴到他的下巴,当即被他吓得愣住:“喂,你干什么呢!”

白笑北虽然控制住了她,动作也不暴躁,语气也只淡淡地问她:“我还没问你的手要做什么呢!”

“我……我那是自卫反击!”平平委屈得快要哭了,明明她才是被制服住的那一个啊!

不过她想起来自己刚才伸手真的好像是要耍流氓,慌忙间只得随意找了个理由敷衍道。可她心虚地眼睛滴溜溜转,无意间还瞄到他腰间衣服褶皱处一个微微鼓起来的地方,大约就是拇指粗细吧,只是她就晃了一眼就赶紧挪开视线生怕这个男人又说她眼神色咪眯的,虽然好像真的有一些,毕竟这男人的腰……咳,好像真的蛮细的。

“自卫反击?我看你这是咸母猪手吧。”白笑北的耳朵都要被她的声音刺穿了,手上总算是松开了她,揉了揉自己受揉躏的耳朵。

真不知道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样毫不自重,把一点儿好容易流传下来的儒雅礼教丢到了九霄云外,也不知这女人何时才能学会安静。

“我还没问你,你摸哪儿呢,看不出你还是个流氓的性子。”

谁流氓还说不一定呢。白笑北从来不愿意和人争辩,他来找她也不是为了争吵这种无谓小事。也罢,他干脆如她所愿地松了她的腰,这下平平没了支撑点腰部猛然撞到了桌子上,只来得及说了一声:“我……”

此后她疼的简直话都说不出来了,捂着腰部虾米一样弯腰蹲下来,这时门口有阿姨探头探脑却只看见了白笑北,她敲门:“这间教室没预约是要锁的啊。”

说着“阿姨,我们刚申请了您可以去查查”白笑北就轻松送走了阿姨。打扫阿姨碎碎念着“怎么会,刚去个厕所的功夫”,还是摇着头走了。

白笑北见她走了顺手就锁了门。

“喂,你锁门干嘛?”平平揉着腰部站起来就看他锁门,慌忙间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声音都颤抖了。该不会是要……她又捂住胸口死死盯着白笑北蹭着墙壁往后面退。她一步步退,白笑北则一步步追上来:“说,那天你上山在之前做了什么?”

“我倒霉,遇见你了啊。”她又退,他又进。

“不是这件事情!”他摇头。哼,我也算是白操一份心。算了,这个女人就算是浪费了经历吧,当时自己也多半是因为一时迷了心智才去救了她,打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去平姚山。

见白笑北终于不逼迫她了她才觉得压迫力减少,这下因为警觉需要分散的注意力少了她才有精力回忆起当晚上和姚嘉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这才猛然回忆起来,犹豫道:“她不过给我化了妆而已,不过……”

她停顿住,同时稍稍回忆的一下,自己也察觉到了其中的奇怪:“她的化妆品似乎有种奇怪的味道,就是这样了。”

“味道?描述给我。”听到这儿,本来打算就此离去的白笑北却因为这一句话重新站住脚,他的神色竟然一瞬间变得严峻,那眉皱起来虽然不深,却是这个三无男子的难得的关切表情。这是有多难的啊。

只是平平不与他同感,反而一看他严肃起来她的眉头却舒展开来。嚯,你说描述就描述,你是我爸爸吗?

想到这儿平平嘿嘿笑起来,踮起脚抬头跟他的鼻尖都快要对到一起去了。“诶,你这是不是算是求我了?”可他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平平忍不住噘嘴:“诶你干嘛,松松口要死啊!我是欠了你的钱还是欠了你的命?”

她还在犯傻,白笑北却十分不满足于她的装傻,他开始靠近平平,一步步把她往墙壁上比逼迫而去,简直是低下头他就能亲到她额头的距离了。平平连他呼吸的温度都能感受到。心跳已然快要爆表,还以为他要做什么,连“强肩”这个词儿都已经准备在了嘴边,不想很快他像是感知到了似的竟然放过了她,往旁边走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平平松口气,因为紧张她也没有注意到刚才白笑北是在揣摩她的长相似乎和第一次看到的有很大的距离,她实在是忍不住地不满嘟囔:“你才最奇怪,你明明救了我的命,而且知道景姚嘉可能跟这个事情有关,为什么不告诉我缘由?”

这一次他意外地回答了她:“我没有义务。”

她更奇怪了,哼,道士嘴里不都是神神鬼鬼的嘛?他还想装傻?她嗤笑:“你是道士,你学道法不就是为了捉鬼?”

白笑北却毫不认同她的谬论:“我劝你少妄断他人的意图。不过……”

“不过?”白笑北忽然的停顿在她耳朵里忽然变成了不好的预兆,平平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问他不过什么,果然白笑北嘲笑道:“不过你化了妆不好看,不化妆也不怎么样。”

幼稚顶嘴间,他居然像是故意似的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胸,平平一掌推开他,两人总算是离开了对方。道士头!你管好你的眼睛!”再次捂胸,平平已经可以确定这个流氓的本性!

“就你?”他故意上下看了她一轮,被他的眼神扫过,简直像是被重重的磨碾了一圈,他不屑地笑了,“你估计是意识不到你的名字取得是有多妙吧!谷平平。”

他恶意念平平的名字,抑扬顿挫,气得平平肠子都纠结在一起。真是神奇,她虽然冲动但是也不常常因为什么生气,这个男人却有魔力一般三番两次让平平破功:“你是什么鬼教授,简直流氓。”

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他答得冠冕堂皇:“我是研究道学的,不单是研究鬼。”

平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算了,没法跟他争论了。不过他怎么这么高,仰头看得她脖子都疼了。揉揉脖子时她闻到了一丝他身上或许是洗衣粉的味道,这让她想起刚才没说完的话,接着道:“对了,我刚才说的那个奇怪的味道就是香火的味道。”

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现在才说,白笑北锁眉,同时再追问:“还有呢,有没有镜子?”

“啊对对对,你不问我都忘了,是有一面古典铜镜”。天呐我怎么会忘记这件事情!平平懊悔着大力拍了自己脑袋一掌。

要说那天傍晚姚嘉帮自己化妆的时候确实是有这么一面铜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