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老公,求放过

第12章缠梦

第12章缠梦

要说那镜子大约是真的古典工艺铜镜,略有些凹凸不平,照出来的都是黄铜色的脸,模模糊糊的,化妆之时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寝室的灯还闪了一下.当时姚嘉只拿出来晃了一下而已,还笑着说自己是拿错了镜子就颇不在意地把镜子随意地塞入了抽屉里,接着换成了一面现代工艺的普通镜子来给她化妆了.并没有给平平多看一眼镜子的机会。

不过说起那面镜子和电视剧里的大多数手拿式的铜镜有何不同之处得话……

“镜子是椭圆形的。”白笑北想都不想就点出谷平平心中所想的话.她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对对对,你怎么知道!你也见过那面镜子吗?”

谷平平惊讶于他精准的猜测却也不知道他从何得知。不错,那面镜子确实是椭圆形的,确定来说应该是纺锤形的,非常狭长,另一面是精致镶宝石装饰,有点儿像两只鸳鸯。

看向白笑北。他的眼神已然凝住了,浅棕色的瞳恍若强光下的宝石,他似乎在想着什么。此时白笑北心中打鼓:果然如此,那面果然是“锁魂镜”。师父曾经在讲述历史时提到过一种道家失传了的宝器的名字,这“锁魂镜”的名字连师父都只是听说过,根本没想到真的有人拥有这种法器。可联想谷平平与景姚嘉的所有遭遇,似乎也只有“锁魂镜”能解释一切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也不回答她,只是说:“好了,我明白了,你走吧。”

平平还没看清白笑北的表情他就转身开了门,几乎无声地踏着大步走了。

“诶你这就走了吗……”望着他飘飘的衣袂渐渐远去,平平几乎要拿大妈的水壶敲自己的脑袋。哎呀这个主次不分的猪脑袋,怎么最重要的都没问。

臭道士,你就这么走了!我还来不及问你那天发生的一切是怎么回事,究竟什么是鬼,究竟世间关于鬼魂的传说又几分真几分假,我又怎么会被缠上,怎么才能摆脱……

谷平平心理不是滋味。就这么倔强得闷着不求救,是不是真的不算一个明智的选择?

望着白笑北的背影她心乱如麻,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忽然从脚底窜上来一阵阴冷。

她还来不及追上去就从门缝里看到了等在走道尽头的办公室门口的姚嘉,她笑盈盈地看向他,白笑北竟然也没有拒绝,两人似乎关系很好,趁着没有人姚嘉竟然还缠上了他的胳膊。非礼勿视,平平忙退回教室。而姚嘉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拉着白笑北一道回了办公室。

隐约听见的是她娇俏的一句“你怎么才下课,我都等你半天了”。

难不成这几天姚嘉就是一直跟他在一起的吗?那俏皮的身高差,二人般配的样貌……算了,这是别人的事情,她也不愿多想,之后平平浑浑噩噩回了寝室,闷头睡了。

入夏本该是凉爽的,不过这几日天气不好,今天也是,闷闷的。

谷平平关窗子之前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这浅灰色的天越发阴了下来,应该是马上就要下雨了。回身望着姚嘉并未上锁的抽屉,她知道里面早已没有了镜子。

下午还有课,平平打算睡个午觉只是爬上了床去。然而没有一会儿她竟然又和前几日一样回到了这个红色的鬼庄。

真是倒霉,同一个鬼地方一周内居然能梦到三次,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加清晰,一次比一次时间长,连梦都成了连续剧。她能清楚感受到这里的阴冷无比。同是黑暗,与之前没遇见一切的时候相比,显得是越发的阴暗了。

因为到这时候她才终于猜想:会不会有鬼藏在这里……

呵,真是可笑,她谷平平从小就不信鬼神之说,不看恐怖片,不听恐怖故事,不信圣诞老人,特别是当年那件事之后更是……但是所有发生在平姚山上的事情、还有这几天的梦都让她不得不觉得:这个世界绝对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又或者自己是不是得病了,变得神经有问题了,变得不再是自己了。

哪怕清晰地知道这是在自己的梦境中,她还是不敢大意。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她绕着走了一圈果然还是来到了大院子的门口,这一次看她不敢推门,只敢稍稍打开了一条缝朝里面。然而里面的景色却足以让平平不舒服一周。

或许这里就是人间炼狱……

一推开门她就感觉扑面而来的腥臭味特别浓厚,桌上摆放的丰盛的食物已经在招虫子了,可明明前几天梦见的还是空院子,这次却见那院子里血红色一片。不是灯,这一次,真的满地都是血!

有血自然有流血之物,往下一看果然满院子躺的都是死人,也有趴在桌上的,还有身上尚插着刀的躺在地上,甚至还有那身体残缺不全的凌乱得扑倒在椅子上,他们似乎都被野兽撕咬过,只是谁能信人类会做出这样残忍的行为。这份潳杀后残余着杀意的感觉太强烈了,和真实的没有两样。

谷平平哪怕只是从门缝中偷睽,都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这个院子一定是在不久前才经历了这场悲怆的大潳杀,她来到的是热乎乎的凶案现场,说不定那些凶手都还没有走远,是山贼吗?还是……

最讽刺的是院子还是红色的,窗上贴的还是那个大大的双喜字儿。谁知道这场婚礼竟然成为了在场所有人的葬礼!可结婚的是谁呢?新郎新娘又在哪儿呢?

“叮铃铃,”突然从她背后想起了铃铛的声音,平平本来屏气凝神偷看,这会儿简直吓得要尿裤子,失声喊了一句:“谁!”来不及回头之时她手上力气没有收住一下推开了半掩着大门,覆水难收之际也不敢回头只有踏进了院子里,顺手关了门抵在门上把声音关在门外,半晌,门外并没有一点儿动静,

是她听错了吗?不会啊,清晰的铃铛声不像是幻听啊。或许是活口呢,谁知道,只是还没想到的是这时走廊上居然还有活口!那是个极度虚弱的男人,那人靠在栏杆还朝谷平平伸出淌着血的手,虚弱道:“救……救我……”

平平在听见了声音之后很快找到了院子里唯一在动的人,本来是极度不想过去,但是对着满院子的死人,一个活人,哪怕是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都会给他莫大的勇气,所以她慌忙朝他跑了过去。只不过她依旧保持着距离。

她不敢靠太近,在勉强看清这个人胸口中了一刀的位置停下,只见这人低着头气喘吁吁,胸口流出的暗红色的血在红色的灯笼光显得更加可怕。他血流成河了居然还没有死。

他穿的衣服似乎不是现代,而是百年前或者更早的大户人家小厮的风格,他向平平伸手,平平却因为怕,咽咽口水又往后退了一步,就在这时那人忽然抬头露出一张炭黑色的脸,完全是烧焦的干尸的模样,一张嘴还有碎屑从他脸上掉下来。

他竟然忽然站起来扑向她,同时吼道:“你跑什么,我不是叫你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