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只爱我

第53章 妖孽摄政王×傀儡假太子

山下的侍卫都已整装待发, 安染和丰朔下山时,远远就望见,十几个人排成一排,整整齐齐站好。

为首的那人在他俩下来时, 一脸严肃:

“启禀殿下和王爷, 侍卫少了一人, 丁卯。”

丰朔脚步未停, 风轻云淡地说:

“他是奸细, 已被本王处理。”

连着赶路好几日,侍卫和骏马都瘦了一圈, 精神也不如出发那日。

安染爱惜地摸了摸她这匹坐骑, 就听隔壁的侍卫顺口抱怨了句:

“原来出了奸细, 难怪那些刺客总是能轻易找到咱们, 定是他泄露了行踪。”

总是?

不止一批刺客吗?

安染敏锐地看向丰朔,眼神带着询问。

男人也和她一样, 慢慢给马顺毛, 眼睛看着她,简单地说了句:

“一共三批, 都解决了。”

安染望着他,这个人,还在考虑的时候, 便暗中保护她了。他做得远比说得多, 让人感到心安。

心里有点甜, 她弯起眼睛笑时,也不自觉溢出几分甜味:

“王爷, 做了好事要让对方知道, 才能得到奖励。”

“殿下现在知道了, 准备给臣什么奖励?”

鸡腿。

美酒。

除此之外,还将客栈仅剩的唯一一间上好的房间让给了他。

不过,鸡腿吃了美酒喝了,房间他没要。

安染躺在**,这是到达穆城前最后一次住客栈了。

因着距离穆城近,这座小镇也十分贫穷。

客栈里,所谓最好的房间,其实相当简陋。

房间不大,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铺着质量很一般的陈年被褥,帘帐本来应该是白色,被年久积累的灰染成了黑褐色。

所有的家具都很旧,随处可见掉漆,破了的缺口。

好在收拾得很干净,并不会让人觉得不适。

她望着头顶灰蒙蒙的帘帐,意识很清醒——

失眠了。

灰蒙蒙的帘帐突然变成了摄政王的脸。

“殿下可是在想臣?”

摄政王吱声了,是真的人,不是幻想。

纸窗户很薄,月光洒进来,照亮了视野。

男人的轮廓很清晰,他双手撑着床沿,墨发从一边滑落,俊美的面庞覆着一层浅浅的银月之光,显出几分温柔。

语气透着点得意,好似在说,就知道你在想我,所以我来了。

安染眨眨眼,如果这个时候否认,会不会让他很没面子?

没面子就没面子吧,反正丢脸的不是她。

她摇了摇头。

十五岁少女怎么可以半夜想男人,这多不矜持。

何况,她方才只是感慨这世间百姓生活的参差,没想其他。

看透了她的心思,丰朔扯唇笑:

“臣很想殿下。”

大晚上,说这么露骨的情话,很危险的好不好。

“臣可以亲亲殿下吗?”

来了来了,他来得寸进尺了。

“美酒佳肴都尝过了,臣还是觉得,殿下的味道更好。”

……竟无言以对。

安染一早就看明白了,这个男人清淡的外表下藏着一只男妖精,专挑午夜时分,跑出来勾人。

这才确定关系第一天,他就现行了。

其实如果只是单纯地亲一亲,她能接受。

怕就怕,亲了之后,他还想做点别的。

25岁的,没经历过女人的男人,给点星火就能燃,她得谨慎一点。

抿着唇对峙一会,她严肃地说:

“就亲一下!”

黑漆漆的房间里,响起男人的低笑声:

“臣试试。”

试试,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贪念。

丰朔也是第一次为一个女孩心动,常常觉得很神奇。

总忍不住多看她一眼,一会没见便开始想念,然后,出现在了这里。

他本就不是墨守成规的人,得到应允,自是遵从内心,品尝自己想要的。

俯身封住她的唇,流连辗转。

月色朦胧,小镇的夜,宁静幽深。

浅浅的吮吸交织微重的呼吸声,响在耳畔,贴着耳骨,一下一下,无孔不入地蔓延,激起一层又一层涟漪。

他很温柔,却又大胆。

舌尖撬开贝齿,变得极其有侵略性。

安染眼皮颤得厉害,长长的睫毛不安地晃动。

忽然,一只温热的手掌缓缓顺着她的发丝,安抚般蹭了蹭她的脸颊,而后,握住她推怯的细细手腕。

他的气息越来越重,给人的感觉也越来越危险。

身体覆上来时安染刹那间睁开了眼。

黑白分明的眸,水波盈盈,在这寂静隐秘的夜里,像一明亮的湖面,倒映着上方的风景。

丰朔停了下来,光线太暗,他看不清她的神色。

但手掌贴着她的脸,女孩脸颊在发烫,肉肉的耳垂也是热热的。

他的声音深沉暗哑,透着点饱餐后的餍足:

“臣冒犯了。”

只亲一下有点难,他对她,没那么好的定力。

他只稍稍撤离了唇,并未起身,两人依然挨得近。说话时的气息也好似沾上了身体里的念想,撩得人面红耳赤。

安染伸手撇开他的脸,这人何止犯规了,他还超时了。

她现在还喘,嗓音细细软软,不自知的媚:

“那王爷记得改。”

丰朔没说话,只摸了摸贴着他下巴的手。

安染:……她居然理解了他的意思——冒犯了,但下次还犯。

夜已深,丰朔没再折腾,顺势躺在了床的外侧,单手解衣服。

他的神色和态度都太自然,太理所应当,仿佛他本就该睡在这里。

以至于安染很认真地思考好一会,才诧异地问:

“王爷要在这睡?”

指尖轻轻点在她微微肿起来的唇,丰朔眼神柔软,语气却轻挑:

“嘘!殿下小点声,被人听见就不好了。”

外袍脱了,被他随手扔到一旁。

只剩寝衣,他掀开被子,侧躺进去,手臂横在被子上,用行动回答了她。

床不大,两个人睡,只能挤在一起。

安染被他圈着,几乎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

之前在野外露宿那几次,她主动撩过他,有时候早上醒来,人就睡在他旁边。

现在,只是从草地上转变成了棉被里,换了地方而已。

若因此介意,倒显得矫情。

她揪着被子,只是实事求是地问:

“床这么小,王爷真不回去睡吗?”

丰朔:“无妨,臣浮沉半辈子,难得寻到对象,还是看紧点好。”

哦,行吧。

反正她也折腾累了,歇歇睡吧。

多了一个人,冷冰冰的床渐渐有了温度。

困意席卷,安染这一次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丰朔依然躺在她身边。

眸光清明,衣襟松散,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把玩着她的头发。

看样子,醒了有一会。

对上她的目光,很是悠闲地说:

“臣进来叫殿下起床。”

呵呵,真是完美的借口,一下就掩盖了他半夜爬床的真相。

……

下一站就是穆城,出发前,他们在这边屯了不少干粮食物。

小镇没什么奢侈的东西,买到的能保存些时日的多是粗粮。

就这些,在那些饥荒难民眼中,也算得上是美味佳肴了。

把包裹收拾好,一行人踏上最后一段路程。

临近穆城的大路小道,全部光秃秃的,连杂草枝叶都被吃了个干净。大树只剩下棕黄的树干,树皮被成片的刮掉,上面布满缺口。

穆城城门外,时不时能看到灾民尸体。

而城里的百姓,三三两两躺在路边,瘦得比枯树的枝干还要细。面容几乎瘦脱相,使得五官变得锋利。

这是个本就不繁华的地方,常年受战乱影响,物资不丰,地理位置也不好。

周边建筑破旧不堪,百姓居住的房屋瓦舍基本都是扛不住风,也挡不住雨的茅草屋。

再加上,今年的蝗虫之灾,让这座摇摇欲坠的城池更是雪上加霜。

他们骑着马从这经过,众人的目光被众多马匹吸引,对他们这群人的到来却没什么反应。朝着马咽了咽口水后,便没再关注他们的动向。

食不饱腹,哪还有精力去在意不相干的人。

而且,这批人跟前两天来的那些人不一样。那些人带了粮食,这些人,只有几匹马。虽然他们很想吃马肉,但对方带着武器,他们饿得站都站不起来。再好的马,他们也吃不到。

走过一条街,安染发现,流落街头的人几乎全是病弱无力的老人。

正这般想着,就见前方有个小孩端着一个破碗回来。

黑黑的碗里,盛着稀水般的白粥。

隐约还能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喊:“别抢!别抢!人人都有!排队!排队!不排不给!”

安染和丰朔对视一眼,他道:

“二殿下的声音。”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果真看到了安煜。

旁边的人在施粥,他和官兵控场,维持秩序,手里拿着未出鞘的剑在那喊。

今天不是第一次施粥了,底下的人还算听话。偶尔有那么两个不听话的,也在安煜的怒吼声中变乖了。

他们这一行人很显眼,安煜很快就注意到了这边。

安染被派来的时候,他已经出发两天。

事先根本不知她也会来,见到她,满脸的意外,以及一些别的表情。

他们并未上前打扰,绕到粥棚后方。

安染本打算来了之后,先找本地太守了解情况。

碰到了安煜,倒也没必要再特地去找太守,直接等他就行。

施粥渐入尾声,安煜磨磨蹭蹭,从粥棚过来问她:

“你们怎么也来了?”

安染正在喝水,丰朔瞥她眼,淡淡开口:

“殿下是奉皇上旨意。”

安煜不爽了,他问自己弟弟,摄政王插什么嘴,忘记自己在朝堂上说的话了吗?

他和他,不熟!

不熟瞎接什么话!

冷哼一声,同样的话,他又问了一遍安染。

安染抹了下嘴,温声回他:

“奉父皇旨意前来。此次赈灾,皇兄辛苦了。”

半月不见,安煜瘦了,也黑了,原本俊朗的五官有了棱角,让整个人显得更加严肃冷酷。

看他刚才嗓子都快喊破,这会说话还哑着,足见吃了不少苦头。

安煜挺直背,目光落在安染身上:

“我可不是那种怕辛苦的娇气包!”

他这话是脱口而出,倒也没有特意讽刺弟弟是娇气包的意思。

换做从前,就算讽刺,他也无所谓。

然而这次,竟有些许不自在。

怕她误会似的,又多解释了一句:

“我不是说你。”

眼前的少年和他不同,个子小小的,俊俏的脸上虽有明显的疲态,但五官干干净净,沾了水的唇色泛着光泽,眨巴着大眼睛看他,乖巧温顺得像只小绵羊。

安煜擦了擦脸,是他的错觉吗?怎么觉得,这个弟弟,越长越小,越长越嫩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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