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五章+炼丹

不知不觉，奥菲斯特和姬儿在华诺公爵的城堡里呆了半年多。这期间，奥菲斯特几次想告辞，姬儿总是不依。她一撒娇，老人心就软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聪慧活泼的孤女异常怜爱。他看出姬儿对华诺伯爵的情意，也觉得华诺伯爵很喜欢姬儿，但心里总是有些不安。毕竟，华诺伯爵出身名门贵族，而姬儿只是一个流浪儿。他无法对姬儿讲出自己的担忧，看着姬儿幸福的笑容，他狠不下心来提醒她，这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梦，只好在心里暗暗叹息。

华诺公爵在公务之余，也时常来找奥菲斯特聊天，或者到实验室看奥菲斯特进行炼金术的研究，两人十分投机。公爵的实验室应有尽有，隔壁是一个图书馆，比格因城的公爵府图书馆藏书更为浩繁。奥菲斯特每天在图书馆和实验室里盘桓，倒也并不寂寞。他开始苦心钻研炼丹术，在公爵的慷慨资助下，奥菲斯特收集到所需要的原料。他把九头蛇晶核、鳄鱼胆、犀牛角、冬虫夏草、伏连灵根、飞虎鞭、霸王龙眼、鲛人泪等九九八十一种珍贵的魔兽晶核、奇花灵草、能量矿砂分别研磨成末，然后按不同的比例，用海象油混和成一粒粒的小丸，在炼丹炉中炼制成丹。经过多次的失败，三个月后，奥菲斯特终于成功了。

对着面前这数百粒五颜六色的、散发着奇异香味的小圆球，华诺?弗林特公爵非常惊奇。他问奥菲斯特，这些是什么药丸。奥菲斯特哈哈大笑，解释道：“这不是普通的药丸，这是丹药。东方大陆有一个神秘的传说：在苍莽的群山之中，有一片神圣的国度，叫着昆仑。里面住着一群长生不老、无忧无虑的人，他们称之为‘神仙’。神仙具有各种极为强大的异能，比如可以御风飞行，可以移山倒海，可以呼风唤雨，几乎无所不能。他们平时吃的食物，就是自己炼制的丹药。东方大陆有很多人相信这些传说，他们花很多精力和时间去寻找修仙成神的路。据说神仙们有时也会来到人间寻找有缘份的人，教给他们一些方法。炼丹术就是神仙们流传下来的神奇法门之一。东方的炼丹家们，不同于我们大陆上的炼金术士。他们专注于研究这种让人吃后可以长生不老，甚至白日飞升成仙的丹药。当然，并不是每个炼丹家都会成功，有些人一辈子都炼不出最顶级的‘仙丹’，也就不可能成为神仙了。”

“那么，您的这些丹药可以让人长生不老吗？”华诺?弗林特眼睛都瞪圆了，他简直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这番话。他听说过神秘的东方大陆，年轻的时候也曾想过去探险，可是去东方大陆的路漫长而遥远，要经过浩渺的大海，海上有各种危险的魔兽，所以只有极少数身怀绝技的探险者和商人敢于踏上征途。东方著名的大商会瑞龙商业联盟多年来一直在尝试建立一条海上安全航道，却没有成功。关于东方大陆的神奇传说有许许多多，但华诺公爵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想想看！自从轮回通道被毁，每个人都知道只能活这一生。面对死亡，谁没有本能的恐惧？所以中央大陆也有许多人探索如何才能活得更久，可是长生不老，成神成仙，却是近乎痴心妄想的呓语，只有极少数疯子才会相信。著名的神学教授富兰克林先生，不就是因为宣扬这些观点被捕的吗？

可经过几个月的接触和交流，华诺公爵对大炼金师产生了深深的敬意，这是一个知识渊博、经历丰富、思想深邃的学者，不会随随便便乱讲话的。华诺公爵瞪着奥菲斯特的眼睛，希望他快一点给自己一个明确的说明。

“呵呵，这些不是传说中的‘仙丹’，当然不可能使人长生不老，更不会就此成为神仙了。坦白讲，我对那些传说也是持怀疑态度。混合了许多种珍奇药材炼制的丹药，我相信会有非常好的保健效果，但不会使人长生不老。在伟大的炼金术士当中，有一位专门研究生命靠什么能够维持数十年甚至数百年、为什么会有死亡的大师，名叫查拉图特。他得出了一些有趣的结论。他发现，人的身体是由许许多多肉眼看不见的组织构成，这些组织具有自动生长、衰老和死亡的能力，靠空气、水和我们吃的食物中有益的成份来提供动力。他发现，这些组织受到来自外界许多因素的侵害，因而加快了它的衰老和死亡。如果人们尽量避免或者减少这些侵害，并且精心选择自己所吃的食物，那么就可以活得更长久，也可以更健康。按照他的理论，普通人在最理想的状态下，可以活到三百年。但是，人最终还是会死的，因为这些组织不可能无限期的生长下去。我更相信他的结论。不过，这些丹药的确有很好的其他功效。喏，像这种黄色的丹药，可以保护眼睛和肝脏。黑色的，可以使人精力充沛，改善睡眠。白色的，可以保护皮肤、延缓衰老。紫色的，可以增加性能力、预防肾病。灰色的，可以强健骨骼和牙齿。绿色的，可以使人不怕寒冷。青色的，可以让人七天不吃东西也能够保持足够的体力，并且不感觉到饥饿。也许还有其他的功效，目前我还没有完全测试出来。在经过特殊处理后，所有这些丹药，都不会对毒性，而且对魔法师们有一全附加功效，就是增强魔力。准确地说，这已经不是东方大陆的那种丹药，而是经我改造后，研制出来的魔法丹药。”

“啊～！真是太神奇了！您再一次让我大开眼界，奥菲斯特先生。恕我冒昧，您愿意出售一些魔法丹药给华诺公国吗？”虽然不能长生不老，华诺公爵依然很兴奋，他本人非常需要其中的一些药丸，比如，黑色的和紫色的。他相信朱莉也会很喜欢这些东西，希望能够作为生日礼物给她一个惊喜。

“哦，尊敬的华诺公爵，这些丹药都是为您炼制的。我还想请求您允许我留下一小部分，作为我以后研制的参照呢！您对我和姬儿都太慷慨了，我没有别的可以报答，希望这些小小的丹药您能够喜欢。”奥菲斯特笑着说。

“我当然非常喜欢，如此珍贵的馈赠！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哈哈……”华诺公爵喜形于色，连忙吩咐仆人找玉盒来盛放这些丹药。他给奥菲斯特留下一半，但大炼金师每种只留下五粒。

当夜，华诺公爵忍不住就试用了一粒，功效果然不同凡响。公爵夫人吃惊地问他为何变得如此神勇，华诺公爵得意地拿出一只玉盒，告诉妻子这个秘密。公爵夫人听罢，眼睛一亮，说：“弗林特，这可是个赚钱的好机会！有钱的人都愿意花钱买这些东西。据瑞龙商业联盟的人说讲，在东方大陆，丹药也非常昂贵。虽然我们可以从瑞龙商业联盟弄到这样货品，但代价很高，加上遥远的路途，一粒丹药几乎可以卖到一粒同等重量的钻石的价格，那就成了只有极少数人能享用的奢侈品，市场非常有限。如果奥菲斯特先生跟我们合作，炼制出更多的丹药，就可以把价格降下来，却仍有很高的利润。你想想，这将为华诺公国每年赚取多么可观的收入啊！这些丹药都是消耗品，人们会持续不断地购买……”公爵夫人越想越兴奋，以致于坐起身来，抓住华诺公爵的手，说：“弗林特，明天你就跟奥菲斯先谈谈，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答应。”

华诺公爵不懂经商，但这么多年来，公爵夫人一直负责华诺公国的财政，积累了无数财富，才能应付各方面的巨大开支，所以他对妻子的商业才能非常信任。公爵夫人这样一分析，他觉得非常有道理，可是对说服奥菲斯特与华诺家合作的事，却毫无把握。他已经很了解奥菲斯特，这个大炼金师从不缺钱花，对赚钱也没什么兴趣，只是热爱炼金术的研究和实验而已。华诺公爵迟疑片刻，说：“朱莉，你可能不太了解奥菲斯特先生，让他跟我们合作赚钱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对经商不感兴趣。他生性淡泊，喜欢自由自在地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如果不是我们对他的热情招待，也许他早就离开华诺公国了。”

公爵夫人笑容消失了，她冷冷地对公爵说：“弗林特，看得出来，你对我们的计划越来越不热心了。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一生恪守骑士精神。但是，要想做成事，就不能有太多心理障碍。难道你忘记二十多年前的承诺了吗？我已经耐心等了这么多年，不想等太久了！我们需要更多的钱来充实我们的国库，我们需要购买更多武器装备，你明白吗？”

“是的，我明白，朱莉。我承认，我老了，已经没有年轻时的热情和干劲。可是我不会忘记当年的承诺，我会陪着你完成你的梦想。不管最终会是什么结果。我爱你，朱莉，你知道这一点。”华诺公爵抓紧妻子的手臂，柔声说道。可是，心里却觉得非常茫然。

“唉，我也爱你，弗林特。我也不想让你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就让都德去和奥菲斯特先生谈吧！是他把奥菲斯特先生请回来的。都德原本打算请他帮助我们监制魔法装备的。我想他一定有了成熟的计划，可以把奥菲斯特先生留下来。”公爵夫人脸色和缓下来。

“好吧！都德比我更合适。在你生日过后，我就要去王都了。这些事就让都德负责吧！不过，你注意到了吗？都德和奥菲斯特的女儿好像关系很亲密呢……”

“我当然早就看出来了。那个叫姬儿的女孩子喜欢都德，整天粘在他身边。不过，我不太喜欢她。她不是一个有教养的女孩子，更不是贵族。年轻人谈谈恋爱无伤大雅，可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公爵夫人答道。

“唔……是这样……”华诺公爵不知道说什么好，嘟哝几句，一阵困意袭来，很快睡着了。公爵夫人在黑暗中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幽幽叹息一声，也睡下了。

此时，华诺伯爵正在姬儿房中。白天的时候，华诺伯爵陪姬儿在伊格城逛了半天，给她带回来一大堆衣服、帽子和首饰等东西。姬儿开心地在镜子面前试穿，每换一件，就转身问华诺伯爵：“都德，你看我换上这个好看吗？”华诺伯爵懒洋洋地躺在**，随口应道：“好看！”姬儿慢慢感觉到华诺伯爵心不在焉，不禁有些失望。她放下手中的衣服，跑到华诺公爵身边，抱着他的脖子，温柔地说：“都德，你累了吗？要不休息一会儿？”

华诺伯爵凝视着她，忽地一笑，一把将她扯上床，说：“是要好好休息一下……”姬儿嘻嘻笑了，于是两人一起倒在**，迅速钻进被子里狂荡起来。

事毕，华诺伯爵抚摸着姬儿光滑的肩膀，问道：“姬儿，这段时间，你的炼金术学得怎么样了？”

姬儿偎在他的胸前，慵懒地答道：“都德，说实话，我有点学不进去。义父也说我可能不太适合学炼金术，他让我专心学习魔法……”

“嗯，算了，你不用再学了。女孩子的确很少有人对炼金术感兴趣的。那你就好好学习魔法吧。总之，你一定要想办法把你义父留下来。”华诺伯爵皱了皱眉头，说。

“都德，你为什么一定要把义父留在这里呢？”姬儿问道。

“我不是跟你说了很多次了吗？是因为你呀！他一走，你不就会跟着离开我了吗？”华诺伯爵亲了亲姬儿的眼睛，说。

“真是为了我吗？姬儿感觉好幸福！唔，不要！你亲得我好痒！”姬儿甜蜜地笑了。华诺伯爵吻在她的眼皮上，痒得她想逃开，却忍不住抱紧他的头，用嘴唇迎了上去。

两人一番长吻之后，喘息已定，姬儿突然害羞地对华诺伯爵说：“都德，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不要吃惊哦！”

华诺伯爵漫声应道：“什么事？”

“我怀孕了……”姬儿蜷在他的怀里，羞怯地说。

“什么？你……怀孕了？”华诺伯爵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