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莫名其妙的意外(一)
说着我又喝了一杯,不知为什么突然很想哭。
康宁举着酒杯说:“对不起行了吧,女人真够小气的,开个完笑都不行,我刚才说什么了我,你就哭。”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想哭不行呀,你就让我哭一会吧,我连哭的权力也没有了吗?”
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就是突然的很脆弱,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在情感和生活上太依赖莫莫了,有时很羡慕她感情生活的丰富,有时又很讨厌她的多情,我总觉得她离我是远来越远。
是的,小的时候难过了就会哭,记得受了委屈经常会躲在被子里哭,现在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空间了,不用躲着了,却不再哭了,有了伤心的事忍一忍就过去了,忘了去哭泣。
康宁扶着我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有点头重脚轻,迷迷糊糊,但我一再的告诉自己我的意识是清醒的。
他扶我上了车,我还对他说:“酒后不要驾车。”
到了之后他把我背上楼,扔在**,帮我脱了鞋。
他说:“衣服就不用我帮你脱了吧?”
我迷迷糊糊,“不用,不用,你走吧。”
他说:“你让我走哪去呀,这可是我家。”
我意识涣散,“哦,让我在你家休息一下吧。”
他摇摇头走出去,到卧室门口时停下来说:“那你休息吧。”
我睁开眼看了他一眼说:“我要喝水。”
他把水端给我,扶我起来喝,然后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我知道我的意识是清醒的,但行为不受大脑支配,在他转身的瞬间,我突然用双手抱住了他的腰,他停在那里没有动,片刻之后,他说:“你真喝多了?休息吧,听话。”说话的时候却底下头来吻我的头发。
他把手指插在我的头发里,然后把我的头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上。
一股男人的气息迷惑了我的嗅觉。
我的意识是清楚的,可是我的行为不受大脑支配,所以环着他腰的手没有松开,他也更紧的抱住我,我们就这样交换着彼此的温暖,感受着对方的心跳,他用又手捧起我的脸,轻轻地把唇盖在我的唇上,我的身体一阵颤抖,欲,火焚身,很快,我们象两条蛇一样纠缠起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劲,一个男人在我身边,一只大手拉着我的小手,而我什么都没有穿,我慌张抽出手跳起来,拿被子挡住身子,而康宁居然还躺在那里若无其事地笑。
我说:“有什么可笑,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会在这儿”隐约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我喝了酒,还抱着他,然后还……天哪!我的脸热了起来。
他说:“这我家呀。”
我咽了一口口水,故做镇定地看了他一眼,我开始找自己的衣服,心里暗自盘算着这样的场面该怎样应付。
康宁一脸邪笑说:“想走吗?你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你就这样不负责任地走掉,你得对我负责呀。”
我瞪了他一眼,我没有听错吧,:“负责!你说我要对你负责,开玩笑那吧!”
康宁不笑了:“没开玩笑,昨天是你主动的,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呢,完事了就一走了之。”
一听这话气得我抓起枕头向他扔去,拿着被子也扔向他,嘴里嚷着:“那就让你看看我这样的女人,让你看个够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这个坏蛋!你这个坏蛋!占了便宜还买乖。”
在**一阵混战,我打不过他,被他按在**,还好我已经穿上了一件康宁的大T恤。
我动弹不得,他的头离我很近,他说:“不要这么激动,温柔一点你会很可爱,我想对你负责,你要吗?”
他底下头来吻我,我挣扎了一下,还是被他吻住了双唇,我试着挣脱,再挣脱,没有用,然后我就顺从了,他的嘴唇很柔软,他的舌头还有一点甜甜的味道,我无法控制的开始迎合他,并陶醉在其中。
是的,我是一个有着正常生理反应的女人,我不讨厌他,如果换成别人,我昨晚再怎样也不会那么做,我可能喜欢他,不,我告诉自己,我不能喜欢他。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阿玳,我爱你,我想要你。”然后把手伸向我的身体。
我说:“曾经躺在这儿的女人是莫莫吧。”
康宁愣了一下,停下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冒出这样一句话来,我一把推开他,翻身坐起来,我这是干什么呀,我不想和莫莫的男友有任何关系,不管是现在的还是以前的。
我拿起衣服去了卫生间,开始一遍一遍冲洗自己,我看到自己成熟的躯体在蠢蠢欲动。
我穿好衣服,在浴室站了很久才走出去,康宁还斜靠在**发呆,就在那个瞬间我们的眼神有一个难言的交汇,我镇静地说:“忘了昨天的事情吧,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说:“你真的想这样!”
我淡淡地说:“是的,这件事情不要告诉——莫莫。”
他说:“她对你那么重要?”
我说:“我只有她这一个朋友。”
我是一个健康栏目的编辑,本来从康宁家出来后我准备去药店的,但是在我洗澡的时候我看到卫生间纸篓里有一个用过的避孕套,这一细节既让我感动又让我失望,这说明:第一,康宁的确是一个花花公子,在他家有随时备用的安全套,我说的是随时,也就是说他会随时带女孩子回来;第二,在昨天那种醉酒的状态下他仍然想到了这一点,说明他是一个对自己,对别人负责的人。
虽然有一点后悔,可是我不讨厌康宁,如果没有莫莫也许我还会喜欢他。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且要离他远一点,直到完全忘记。
没有想到的是,因为这件事我恢复了很久,我时常会想起康宁,想起他那半是玩笑半认真的脸,想起他让我心动的有点疼的那一吻,想起他说的那句话,“我爱你。”
哈!他——我太了解了,他爱的只是我的身体,不!他爱的只是一个女人的身体,无论是谁的,为此,我把他从我的脑中踢了出去,狠狠的一脚,这下好了,干干净净了。
再后来,康宁在火车上打来电话。
我掩饰着复杂的心情对他说:“一路顺风。”
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我们都尴尬的挂了电话,幸亏他离开了,要不然怎么面对他和莫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