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沮丧的约会
边削苹果边想,他们为什么不想租房子了呢,其实我也想好了,出去住就出去住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大家年龄都不小了,总有一天要各自分开。
看着他们的亲热表演,对我来说真是一种刺激,让我很不习惯,做电灯泡不但很消耗能量而且还很消耗感情,有了这个叫蒋函的人,我觉得我的友谊有点告急了,真恨不得把莫莫从他怀里抢过来。
莫莫这小妖精真是把“重色轻友”这句话演绎得淋漓尽滞。
也许该找个时间和莫莫谈谈,还是让她搬出去吧,我眼不见为净,我干什么要阻止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呢,难道就因为自己孤独吗?这应该不算理由,再说了我留住了莫莫的人留不住她的心。
思想走得太远了,忘了手里拿着水果刀,突然一下钻心的疼,我才反应过来,刀子已经脱离了原来的轨道,刺进了我的皮肤,血一下子涌了出来,热热的,我“啊”的一声尖叫。奇怪的刀子,在削果皮的时候总是那么钝,象锯条一样难以把握,可碰到了肉却锋利的象武侠小说里的传奇宝剑。
莫莫已经迅速跑了进来,看到我捏着的手指在滴血,马上说:“捏好,我去拿创可贴。”
蒋函随后进来了,他搬开我紧捏的手,问:“疼吗?”,我摇摇头。
他说:“流了这么多血,一定很疼。”说着他把我受伤的滴着血的手指拿起来放到他的嘴里吸,允起来,他的这个举动吓了我一跳,我一下呆在那里,这个时候我才敢仔细看了看蒋函,我发现他居然长了一双传说中的桃花眼,很媚惑人,莫莫跑进来从他嘴里抢过我的手,包扎起来,而我象是停留在懵懂的知觉中不知所措。
看到莫莫象是生气了,蒋函说:“唾液里有很多种酶,有消毒的作用。”
莫莫抬起头说:“真的吗?”
说完这句话,我和莫莫同时松了一口气。
包扎完我就回房间休息了,杨子给我发了信息,徐月辉也给我发来了信息,我都没有回,烦着呢,我靠在**迷迷糊糊的也睡不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一回头时看到蒋函站在门口,我赶紧起身,他说:“你躺着吧,还疼吗?”
我说“不疼了,莫莫呢?”
他说:“他去卫生间了,你休息吧,我走了。”我的脑子有点嗡嗡作响,心也很慌。
怎么会这样呢?到底是哪出错了?
和徐月辉的约会就象是例行公事一般,但两个人至少比一个人强一点吧,只不过和我期待的爱情相距甚远。
他说这个火锅店不如那一家的好吃,可是他也吃得热火朝天,脸颊通红,混身是汗,他不停地擦汗,我这才发现他挺胖的,他身上的坠肉还真不少,象一个三十多岁要发福的男人,我也开始专心对付饭菜,是的,饭菜比他对我更具吸引力。
不得不承认在吃上他很有研究,哪有什么好吃的他都知道,一会说下次再你去吃这个,一会又说有机会去吃那个。
两个人吃饭一定比一个人好吗?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我说这次我请客,他执意不肯,而且掏钱速度比我快,所以我也没有太坚持,反正还有机会。
他问我准备去哪玩,我说我想买一个包,让他陪我逛街。
在路上他问:“去哪买?”
我说:“去西单吧。”
他说:“你喜欢什么牌子的?”
我说:“我不追求名牌,只要好看、实用就可以了,况且我的消费水平也没那么高。”他好象松了一口气,他不会以为我想让他给我买包吧。
他说:“我有一个同学,就喜欢名牌,一小瓶香水就上千块,我觉得太不值了。”
我说:“每个人的消费水平和观念不一样,也许你的同学挣钱很多吧。”
他说:“她就是虚荣,她买的那瓶香水还是借我钱买的呢,到现在也没还。”
我说:“是你大学的同学吗?”
他说:“啊,不是,是高中的。”
我说:“那还真有缘,在北京还能遇到高中同学。”
他支支吾吾的说:“是,是啊。”
看他的神情,我突然想也许他所说的同学也是象我一样相亲的女孩,一起去逛街他给对方买了香水,之后两个人又没有成,我的想象力空前发挥起来,看他支吾的情形很有可能,突然很后悔叫他陪我逛街。
由于心情打了折扣,所以也没什么兴趣了,转了几个地方一个也没看上,就叫他回去了,他说去看电影吧。
我说:“今天不行了,因为我和莫莫约好了,下次吧。”
看起来他很失望,但他还是把我送回家。
他的殷勤和杨子的绝对不一样,他的这些陪伴让我觉得欠他什么似的,而杨子是心甘情愿。
和杨子在一起至少是快乐的,虽然不喜欢他,现在想起杨子的好来了。
莫莫回来的也很早,总觉得自从出现了蒋函之后,我们俩个之间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膜,很想靠近,却又互相躲闪。
坐在仙踪林的秋千长椅上我说:“咱们俩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莫莫表示同意:“好象真的很久了,其实有时候跟你在一起我觉得更快乐。”
我笑着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和那些嗅男人在一起没意思,吃也吃不倒一块,玩也玩不到一起,逛街也不合拍。”
莫莫笑着说:“是,是吃不到一块,谁敢陪你去吃油炸臭豆腐,我看咱俩才是臭味相投。”
我大笑起来:“这就是我们的个性,不是大俗就是大雅,绝不走中间路线。”和莫莫在一起不用假装淑女,可以笑得唾沫四溅,可以吃得狼吞虎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