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顶替皇妃

第255章 为何假扮粟耘?

嫣凝怒瞪着奎羽,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好,对方不是一般人,除了他是皇上信任的贴身侍卫之外,更是武功高强,与他明着对抗,并不一定会有好结果。

惠妃见两人僵持着,凑进了嫣凝轻声低语道:“娘娘,既然粟耘不能碰,那把那个假粟耘给先抓了吧,粟耘不是想要保他吗?他想保的人咱们就要对付。”

惠妃平日里温柔娴淑,她一向是处处都听嫣皇贵妃的安排,在这后宫中,她没什么势力,自打一入宫开始,她便选了嫣皇贵妃做她后宫中的靠山,嫣皇贵妃若是能够得宠,她说不定也能有见皇上的机会。

现在后宫中唯一得宠的粟可心变成了男人粟耘,虽然还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恐怕粟耘在这后宫中蹦跶的时日也不多了,毕竟男人在后宫中生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嫣凝扫了惠妃一眼,对她勾了下手指,她又凑进了嫣凝一些,听着对方在她耳边低语,她连连点头,口中称是,而后转身便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走出了竹园。

没人管惠妃的行踪,这里的事说穿了和惠妃也没什么关系,所以她离开,也不会有人开口阻止。

“奎羽,你要保护你认为该保护之人,本宫可以理解,本宫也不想为难你,本宫不抓他便是。”嫣凝说着,瞥了奎羽身后的粟耘一眼,继续道:“不过他犯了欺君之罪,这事本宫是一定会上报皇上的。”

“这是娘娘的事,属下不管。”奎羽冷声道。

“那他呢?他不会再是你要保护的人了吧?”嫣凝说着,手指指向粟可仁。

粟可仁被眼前的突变,弄得心慌意乱,现在早已慌了手脚,开始时他担心粟耘会故意的刁难自己,毕竟小时候开始,自己就经常的奚落他,他的娘郡主也时常的找粟耘的娘麻烦。自己更是在以为粟耘已经不在人世了之后,利用了他的身份,冒充他入了宫,想要抢夺皇上对他的爱。

粟耘为了这些而在此时此刻落井下石,也实属人之常情,粟可仁是怎样都没有办法的。

可是方才粟耘却维护了自己,不让嫣凝随意的抓人,这是否表明粟耘对自己的憎恨还不是很深。

此刻眼见到着嫣凝又把魔爪伸向了自己,粟可仁本能的就向粟耘投去了求救的眼神,在这里恐怕能够救自己的人也就只有粟耘了。

没有了粟耘这张面皮顶在脸上,任谁都不会再在意自己的,粟可仁对此十分清楚。

“娘娘要抓谁属下不管,只是抓人之事正如粟小主所言,不是娘娘该做之事。”奎羽道。

嫣凝冷哼,“什么事是本宫该做的,什么事是不该做的,用不着别人来提醒。”她死死地盯着粟耘,道:“来人!将这个假粟耘给本宫绑了,本宫现在就带着他去见太后,本宫无权处置谁,在这后宫中,难道太后也无权处置嘛!”

她这话分明就是说与粟耘听的,算是一种威胁吧,她要先把粟可仁送去给太后发落,粟耘自然也是逃不过的,这是她话里内含的意思。

粟耘自然听得出嫣凝话中之意,只是他才不在乎这些,他迎视着嫣凝的目光,道:“娘娘在这宫中也算有些时日的,甚至可用有几个年头来形容了,娘娘可知这宫中的生存之道?”

嫣凝咬牙瞪着粟耘,“哼!你用不着来教本宫什么,不懂得生存之道,马上就要得到惩罚之人是你粟耘,可非本宫,你若是有什么想说的,还是等见了太后再说吧。本宫倒是不相信,在这后宫中还会让一个男人掀起什么风浪来,后宫这个地方,永远是女人的天下。”

见粟耘不说话,嫣凝更来劲了,继续道:“粟耘,本宫知道你为何如此嚣张!你与皇上之事,这后宫早有传言,你这男子之身迷惑了同样身为男子的皇上,是会遭天谴的!”

“谢谢娘娘提醒。”粟耘笑道。

“你以为皇上会一直宠着你吗?本宫是不知道你是如何迷惑了皇上,但那些都没用,本宫说了,这后宫是女人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本宫告诉你好了,那是因为皇嗣,一个男人就算是再被皇上宠幸又如何,终究都是会失势的,不过就是昙花一现,你现在若是还想活命,就该早早地跪地求饶,说不定本宫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你做梦!”开口说话的人,竟然不是粟耘,而是粟可仁。

粟可仁思前想后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脱逃了,而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也就只有粟耘了,在这后宫中他再找不到别人肯帮他的,毕竟他与粟耘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希望粟耘能够心软。

既然这样想了,粟可仁自然是要帮着粟耘说话的,他冲着嫣凝大叫道:“你真的是太会做梦了,让粟耘求你,你可知道皇上对他的感情有多深,你什么都不知道,便敢再次大言不惭,恐怕到后来是谁跪地求饶还说不准呢吧。”

嫣凝听着粟可仁的话,气得嘴唇发抖,她倒是不是生气粟可仁说她有可能是日后跪地求饶的那一个,而是因为粟可仁说了皇上对粟耘的感情深,这就如同戳到了嫣凝的伤口上,本就时刻疼着的地方,被人一再地戳破,让她怎能接受。

嫣凝气急败坏地冲到粟可仁的面前,不顾仪态的伸手就甩了对方一个耳光,粟可仁只感觉到脑袋嗡嗡地响,脸颊火辣辣地疼。

“凝妹妹这个脾气真是一点儿都没有改。”殿外走进来一个人,听她叫着嫣凝的称呼与语气,众人便知道是皇后关紫雪来了。

嫣凝一个耳光重重地扇了下去,怒气也就消了一大半,这会儿听到关紫雪的声音,不由地皱起眉来,她调整心情,转身时对关紫雪拜了下去,“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教训的极是,是嫣凝的脾气不大好,失了身份。”

“妹妹起来吧,这种事要让妹妹来处理,也着实是为难了妹妹。”关紫雪话中有话,似乎在指责嫣凝这种身份,根本就不配管这事。

嫣凝对于皇后的出现,很是不满,她一向与皇后不和,论家世,她觉得皇后不如自己,论样貌,皇后更是赶不上自己的一根手指头,但关紫雪就是这么命好,能够处处压着自己,只因为她是皇后,而自己是个低她一位的皇贵妃。

“为姐姐分担是妹妹应该做的事,只是妹妹自然没有姐姐考虑的周全,现在姐姐来了,可真是太好了,不知姐姐想要如何解决这件事呢?他们可都是犯了欺君之罪的。”嫣凝不知道关紫雪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既然她已经来到这里了,必定是什么事都知晓的清清楚楚了。

可是关紫雪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困惑,仿佛并不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嫣凝试探的问道:“皇后娘娘,您不会是不准备抓人吧?任由这两人这样欺君罔上?”

“这……”关紫雪迟疑着,这才看向奎羽身后的粟耘,不由地脸上一惊,“她……”

嫣凝像是看到了什么大笑话,咯咯地笑出声来,“皇后娘娘,您不会是什么都还不知道吧,您现在看到的粟可心小主已经不是个女子而是个男人了,她也不是粟可心,而是粟家大少爷,粟太傅的长子嫡孙,曾经传闻的那个自幼痴傻的粟大少爷,当然现在人家可是今非昔比了,早在攻打济悦城之时,先皇便看中了咱们粟大少爷,让他随军出征做个监军。听说这个监军不幸阵亡,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见鬼了,现在这个已经死了的监军他又活过来了,还冒充了粟可心秀女,成了这后宫中最为受宠的小主,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迷惑了皇上的。”

嫣凝对皇后的态度一向不客气,就算是之前去找了她略微妥协了一些,那也是为了共同对付粟可心,为了要在后宫立足,为了想要日后吸引皇上。

而此时此刻,皇后也帮不到她什么,她乐得在其中挑拨,最好让皇后对粟耘也不客气起来,先将粟耘斗下去,日后她再慢慢与皇后斗到底,这是嫣凝打定得主意。

关紫雪却是还未想到这么多,她在自己的清仪宫好好得呆着,就听到竹园这边有事发生,早就知道嫣凝要来惹事,但想到竹园里住着的人毕竟是皇上重视之人,竹园又是禁地。

自己这个后宫之首,都没有管好后宫,让后宫这样乱,恐怕到时还是会让皇上对自己反感,关紫雪便想着自己来瞧瞧,看能否先将事情解决了。

只是当她来了这里之后,她发现事情与她想象的却是完全的不同,粟可心竟然变成了粟耘,而原本是粟耘的那个人也不是粟耘,而是粟家的二少爷粟可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关紫雪惊诧地问着,甚至都不知道该问谁好,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只能看向嫣凝。

嫣凝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最后道:“皇后娘娘,事情你也已经知道了,这两位粟公子欺君罔上,做出这么大逆不道之事,难道不该将他们关入大牢里听候皇上发落吗?”

“欺君……”关紫雪口中嘀咕了一句,长叹了一口气,看向粟耘,道:“粟公子,你可知罪?”

粟耘微微一笑,目光先是落在嫣凝的脸上,又慢慢的移向关紫雪,“娘娘,此事与你无关,我奉劝娘娘不要管这件事,倒是嫣皇贵妃私自抓了素贵姬,这件事你倒是该管管,我个人觉得,皇上更在意这件事。”

“粟耘,你死到临头,还想要拉本宫下水是不是,本宫就是承认了素曼是被本宫给抓了又如何?”一直都不肯承认抓了素曼的嫣凝,这会儿却突然当着皇后的面承认了此事。

早就在一旁看傻了听傻了的祥妃,像是突然被人解了点住的穴,啊地一声叫了出来,众人将目光投向了她,她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支吾道:“素曼、素曼没事吧?”

关紫雪看向嫣凝,低声问:“你为何私自抓人,你现在这样说出来,要本宫如何帮你。”

“娘娘不必为难,臣妾既然承认了此事,便不会脱罪的。他们也同样,既然是欺君了,就必须入狱。”嫣凝这是死也要抱着粟耘一起的架势。

关紫雪却是迟疑了,她一直都在想不通,为何皇上一向不近后宫,或者说一向不近女色,竟会独独对刚入宫不久的粟可心情有独钟,这其中必定是有原因的。

她也曾想过是和竹园里的粟耘有关,是看在粟耘的面子上的种种可能,但今日看到粟可心居然只是个假的,粟可心的真正身份其实是粟耘时,她便什么都猜到了。

皇上从未改变过,皇上仍旧是不近后宫不近女色,皇上对粟可心好只是因为他不是粟可心而是粟耘,皇上一心一意情有独钟的从来就不是别人而是粟耘。

只有这样想才能够解释,为何皇上从不近后宫,却突然宠幸了粟可心,这样一切的谜团才可解。

再有便是竹园里的粟耘,关紫雪大胆猜测,粟可仁确实是冒充了粟耘,可能是为了吸引皇上。但是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皇上早知道粟可仁的身份,却默认了他冒充粟耘,因为皇上太想念粟耘,太希望有这样的一个人,让他觉得粟耘一直存在。

关紫雪不敢再想下去,她真心的希望粟可仁是自己冒充了粟耘,这件事皇上从始至终都半点也不知晓,若是皇上知晓此事,还放任着对方这样做,就只为了看看粟可仁冒充粟耘的那张脸,那皇上对粟耘将是何等的深情啊!

关紫雪不愿意承认此事,不愿意相信皇上对粟耘的钟情,因此她迟疑着,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她该怎么做,她眯着眼睛,细细地想着此事,最后她犀利的目光落在了粟可仁的身上,道:“你为何要假扮粟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