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顶替皇妃

第113章 如实相告比较好

丁伯望着那飞身而去的身影,一时愣住,倒忘了该去查看发生了什么事,倒是伙计惊得大叫道:“丁伯,那人会飞啊!”

丁伯这才回过神来,对粟耘拱手道:“恕在下失陪一下。”

粟耘对丁伯做了个请的手势,看着丁伯慌张的离开,而后是更多的家丁朝着出事的那座楼宇跑去。

比说是他们各个震惊,就是绿水直到此刻也还未回过神来,他茫然地询问道:“公子,您只是让青山在外守着吗?您怎么知道这里会有刺客?”

粟耘勾唇一下,拿起一块精致得做得像是一朵玫瑰花似的糕点递给绿水道:“尝尝吧,味道真的不错的。”

绿水半张着嘴巴啊了一声,呆呆地接过粟耘递过来的糕点,送进嘴巴里,最开始竟是吃不出味道来,慢慢的糕点融化在嘴巴里,唇齿间淡淡的香味让他喜得瞪大了眼睛道:“公子,还真是很好吃呢!”

粟耘哈哈大笑,道:“公子不好吃,是糕点好吃。”

绿水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粟耘笑得更大声,眼睛则直盯着那座出事的楼宇。

青山早在粟耘对他低语了几句后,就先潜入了揽月山庄,将那‘刺客’的位置先行瞧好,此刻粟耘一喊,他便直接冲到那里,一把将那人揪了出来,没有将人留在原地,而是一路抓着飞身来到粟耘所在的庭院里,将人扔到了粟耘所坐的亭子前面。

人既然已经抓到了,揽月山庄上上下下的人也都跟着跑来了粟耘所在的庭院里。

管家丁伯气喘吁吁的被伙计搀扶着一路跑了回来,看着被摔在地上的人,楞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公子,此人鬼鬼祟祟地躲藏在方才那座屋子里的书柜之后,显然图谋不轨,便是奴婢口中所说的刺客。”青山对粟耘叩道。

粟耘点头,看向地上摊坐着的人,对方垂着头不声不响,只有双肩剧烈的抖动着,粟耘看得出他并非害怕,而是在愤怒,却仍是不动声色的对青山道:“恩,你做得很好。”

绿水瞪了地上的人一眼,厉声呵斥:“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揽月山庄?来此是何目的?从实招来。”

地上那人听到绿水的话,猛然抬头怒瞪着他吼道:“你算什么东西,何时轮到你开口质问我了,你们又非此处的主人。”

绿水一愣,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粟耘却是笑了起来,“哈哈,如此说来你是认识这里的主人了,不然怎知我们非此处的主人。”他说罢转向丁伯道:“丁伯,你可认识此人啊?”

丁伯推开扶住他的伙计,向着那人走近了几步,仔细瞧着对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仍是茫然地摇头,道:“确实不曾见过,在下并不认识此人。”

地上的人冷冷白了丁伯一眼,道:“他一个下人,也配认识我?”

粟耘微微眯眼,眼底泛出冰冷的笑意,道:“如此说来,只有这里的主人配认识你了?”

地上的人冷哼一声,未再开口。

“丁伯,看来此人是想见你家主人,你说这事可如何是好啊!”粟耘啜了一口茶,看向丁伯。

丁伯面露难色,转向粟耘道:“不瞒公子,我家主子喜静,从不喜见外人,更不愿被人惊动,这事不太好办。”

粟耘点头,道:“恩,我也是看出来了,不然我来此这么久,丁伯不会不为在下引荐你的主子,可见你们主子是个特别之人。但此人鬼鬼祟祟闯入山庄,若是不严惩,就此放了他,难保他下次不会再来,为害山庄,丁伯可否做主处置此人呢!”

“你们敢!”听到粟耘的话,不等丁伯开口,地上的人便先大叫起来,他挣扎着起身,却因浑身酸软又摊到下去。

青山早在方才抓到对方之时,就在对方的身上点了穴,让他整个人瘫软无力,只能瘫坐于地。

“丁伯或许不敢,他估计他家主子,但我是一个外人,有何不敢呢!”粟耘嘲弄一笑,对身边青山道:“青山,此人目中无人,冲撞本少爷,本少爷决定将他带回去处置。”

青山领命说了声是,径直朝着地上之人走去。

“你敢!你们不能这样,我真的认识这里的主人,她绝对不会让你们这样做的。”地上的人嘶吼着,看到青山的脚步靠近,他的声音也愈发的凄惨。

“是嘛,可是这里的主子直到此刻都不肯出来,显然是并不想救你……”青山哈哈大笑着道:“你就跟我回去,听后我们公子发落吧。”他说着双手已经掐住了地上人的肩膀。

“住手!”一道清冷的女子声音自身后响起,气势凌然。

所有人都震惊的转头看向来人,那是一位穿着清雅的秀丽女子,她十分美艳,却有着一股冰冷不易接近的气质,正如此刻她虽然走向众人,却又在距离他们十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她扫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地上之人身上,对方也正瞧着她,用一种既然懊恼又委屈的眼神看着她。

丁伯见到来人,忙转身拜道:“奴才参见夫人。”

山庄上上下下的奴才们,紧跟着齐声拜道:“奴才参见夫人。”

青山与绿水皆是一惊,想到此人便是袁御史的小老婆,可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如此飘然出尘的一个美人,听说对方曾是风尘女子,却丝毫未有风尘之气。

“都起来吧。”香霜儿的声音比方才柔缓了许多。众人道谢后一一起身。

粟耘起身,拱手道:“在下见过夫人,途经此地多有打扰,恕在下唐突。”

香霜儿蹙眉,对粟耘欠身道:“妾身见过公子,请恕妾身无礼,若是公子用完了茶点,妾身便不多留公子了,公子也看到府上有事,恕不远送。”

香霜儿如此便是在下逐客令,显然此事不想让粟耘多管多问,她甚至都不曾问粟耘的姓名。

青山和绿水着急了,他们来此的目的便是为了见香霜儿,若是现在就这样离开,那岂不是白来一次啊。

粟耘笑道:“夫人客气了,不过此刻正逢夫人府上有事,我怎可就此离开,让夫人一人应对这个贼人,万一夫人有所不测,那在下可是要追悔莫及了。”

香霜儿的眉心蹙得更深,一时没再开口,倒是地上之人实在忍不住了,道:“此事乃是我们的家事,与你一个陌生人有何干系。”

他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奴才们跟随香霜儿五年了,自从搬来这揽月山庄便是他们伺候着,无一人知道夫人与面前地上的男子有何关系。

丁伯脸色也是骤变,对方毕竟是名男子,说了这种话对夫人的名声不好,他忙屏退了所有人下人,自己却迟疑着不知是否该下去。

好在香霜儿的贴身婢女秀萍对丁伯使了个眼色,对方这才不动声色的退了下去。

一转眼的工夫,庭院中只剩下了香霜儿主仆,粟耘他们三人和地上摊着的男子。

“这位公子,您是个陌生人,留在此处多有不便,您还是离开吧。”秀萍忍不住了,走上前一步对粟耘道。

粟耘不但未因为秀萍的话离开,反而又坐回到凳子上,他端起茶水轻啜了一口,茶水都还是温热的,“姑娘此话说的有欠妥帖,我是一个陌生人,难道他便不是陌生人吗?”他的话略顿,继续道:“难道他真的是你们夫人的什么人不成?”

秀萍被粟耘的话气得满脸涨红,她着急的转向香霜儿,香霜儿看向粟耘,“敢问公子是何人?来此究竟是何目的?可是香霜儿什么地方得罪了公子?”

粟耘摇头道:“夫人莫要多心,在下说了只是路过而已,见夫人有难处必定是要相帮的,任谁看到像夫人这般美艳女子,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大胆!你可知道我们夫人是什么人,便说出如此轻薄之话。”秀萍本就因为粟耘方才的话而生气,再加上听他如此言辞,更是难以忍受。

粟耘挑眉看着香霜儿,道:“方才你们夫人已经自报家门,在下自然是知晓的。”

秀萍一惊,看向香霜儿,香霜儿想到方才自己的确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但对方来者不善也确实是事实,香霜儿叹了口气道:“公子究竟是何来意不妨直言,也不要如此耽误工夫。”

粟耘淡笑着晃动手中的茶杯,道:“既然夫人如此说了,那么在下也就直言了,在下粟耘,粟太傅的长子嫡孙。”

“就是那个傻……”香霜儿因为吃惊,一时口快说了出来,意识到自己此话不妥,忙住口未再说下去。

粟耘却耳尖的早已听到,笑道:“是啊,粟某便是夫人口中的那个傻子。”

香霜儿被粟耘的话弄得脸色未变,自知失礼道:“是香霜儿失言,望公子恕罪,小女子素来与公子无瓜葛,不知公子为何来此。”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粟耘叹了口气,他心中也是苦啊,不想接下这个差事,却也莫可奈何。

“那么公子来此,是想要得到什么?”香霜儿此刻郑重地打量起粟耘来,这个传闻中的傻子,事实上却是异常的精明能干,与传闻中可说是判若两人。对方那一双灵动的眼睛便能够看出他的聪慧,不知外面怎会由此传言,说此人是个傻子。

“真相!”粟耘缓缓吐出两个字,敛去脸上原有的笑容。

“什么真相?”香霜儿困惑地问道。

粟耘低头朝着地上的人看过去,道:“夫人与济悦城主的少公子隋离华的关系。”

香霜儿浑身一震,脸色陡然骤变,她不自觉地瞪大眼睛惊恐地盯着粟耘,一时甚至是忘了呼吸。

地上瘫软着的隋离华也渐渐的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方才只想着要自救,并未想到这个陌生人会有什么来历,现在听对方说了这么多,而且对方的身份又是粟太傅的孙子,愈发感觉到不对劲。

而粟耘竟然如此轻易的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说出来的语气又是如此坚决,显然是早就知晓此事有备而来的。

隋离华的心跳咚咚咚地加速,看着香霜儿惨白的脸,顿时也慌了手脚。半晌后,他强作镇定道:“你、你凭什么要知道这些!”

粟耘苦笑道:“华公子,在下还真的不想知道这些,方才在下已经说了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隋离华吞咽了一下,结巴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是隋离华。”

“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前来,便是冲着公子而来,两位若是愿意直言相告,那么在下也不必费事了,若是你们不肯说,那倒是麻烦了一些。”粟耘露出苦恼的样子,眼神从隋离华的身上扫到香霜儿,又从香霜儿扫回到隋离华身上。

“你这是威胁?”隋离华愤愤地道。

粟耘挑眉,“在下并不想如此,还望公子直言,方才公子不是很有气魄嘛,说你与夫人之事乃是家事,那便不妨再说破一些。”

隋离华狠狠别过头去,道:“没什么好说的!”

粟耘并不在意,他转向香霜儿道:“夫人也什么都不愿意说吗?”

香霜儿沉吟片刻,抬头看向粟耘,“香霜儿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公子答应。”

“夫人请讲。”

“公子可否告知香霜儿,公子是受什么人所托?”香霜儿一双黑眸紧紧盯住粟耘,咬着下唇屏息等待对方的回答。

粟耘淡然一笑道:“夫人是聪明之人,从在下方才的言辞中其实便已得知是何人要在下来查的,只是夫人不愿意接受此事,抱着侥幸的心情,希望在下给出不同的答案。但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下恐怕要让夫人失望了,那个人便是夫人心中猜测到之人,所以夫人还是如实相告的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