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留力
这话说的,陈灼自己都愣了一下。
说的什么话？
他在意的其他人接不接？
根本不是啊。
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应该是直接果断的拒绝袁瑶要搭车的请求，转身就走。
他和袁瑶因为救命之恩而组建的联盟，只是限定了晚上一个月, 可没有说早上也算在其中。
本应该这样的, 这样才是合理的。
可还是……
抬了抬眼皮，正好就撞上了袁瑶疑惑的眼神。
“谁？谁接我？”
袁瑶左右张望了一下，“这里除了你也没有其他人啊？”
陈灼抿唇，“没什么。”
“去哪？训练？”适时的开口问道。
“对啊。”虽然觉得陈灼今天有点怪怪的，但袁瑶压根就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嘚啵嘚啵的说开了。
“我上午有比赛, 今天得先热身，训练馆那边和上午的比赛地点很近，所以过去热身一下。”
她低头看了看自行车，后车座塞下她倒是没问题, 但是如果加她那个大大的书包，一路这么扛到训练馆的话。
估计肩膀得废一半。
她把书包重新拎起来, “嘿嘿刚才就是习惯成自然, 不用你帮忙带我啦, 太重了。我等会直接去坐公交吧。”
刚要重新把书包往肩膀上杠, 一只手伸过来就挡住了袁瑶。
“慢着。”
陈灼目光也低头看了看自行车后座, 他从前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台自行车不好。
即使家里人CUE过好多次，坐车、或者直接开车都行, 他也从来没有搭理过。
跟所谓的千万豪车相比，能够吹风的自行车, 让他骑行的更自在。
可是……
比小电驴好像就……
差了点。
陈灼头一次生出来对自己爱车的不满。
“你等等。”陈灼低低念了一句, 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来手机，“周叔, 是我，嗯，麻烦了。在路口。嗯。”
三言两语挂了电话，陈灼长长的睫毛垂下，落下一方阴影，也覆盖住眼底的情绪。
“我送你。”
袁瑶还想说，就他这自行车，实在是不好送，陈灼就已经非常自然接过了袁瑶的书包，那重量让他眉头一皱，“你带什么东西，这么沉？”
“哦，一点小东西。”
袁瑶轻描淡写，实则暗藏警惕，她不可能透露书包里就是她的全部身家！
目光紧紧的盯着陈灼的书包，一只手把持着车后座，一只手还抓着自己书包的袋子，以免陈灼随时抢书包跑路！
陈灼哪里知道她现在的小心思。
没一会一辆豪车打着闪灯缓缓开过来，一个模样忠厚的中年男人下了车，冲着陈灼点了点头。
陈灼指着豪车本来想让袁瑶直接上，想了想，又推着自行车，直接就放到了车顶架设的置物架上。
随后拉开车门，对一路紧张兮兮跟他跟他特别紧的袁瑶道：“上车。”
语气又和缓了一下。
“家里有车，可以送你。”
顿了顿，陈灼又补充道：“很大。”
比小电驴大！
袁瑶看了看自行车，想了想公交，又看到眼前这豪车。
稍稍客气了一下，“这有点……不太好吧？多不好意思。”
“没什么。”陈灼道：“我也要去训练，顺便带你。”
他着重把顺便两个字的咬重了一丝。
此刻袁瑶已经从善如流的坐进去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规规矩矩的在豪车上坐好，一会没看到陈灼进来，又眼巴巴的凑出了一个脑袋出去，“你不进来？”
主要是包还在陈灼那呢。
陈灼原本是要坐副驾驶，可看着袁瑶眼巴巴的样子，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一副明显就是让你坐在这的样子。
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又压下上翘的弧度。
在袁瑶的旁边坐下了。
书包就放在了两人的中间。
袁瑶微微松了口气。
陈灼原本有些冷淡的气场，此刻变的和缓许多。
怪黏人的。
*
车子一路在路上疾驰，从家里到训练场地，在大早上如果是开车，其实也就十多分钟的距离。
袁瑶不开口，陈灼也一直保持沉默。
安静的气氛有一点微妙，但却不尴尬，主要是袁瑶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今天还有几场比赛，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接下来的比赛，要规划的体力，要怎么安排。
今天的压力会有点大。
半决赛和决赛，加在一起她今天至少是有5场比赛，对比昨天是翻倍，想要拿到金牌，就必须全力发挥。
她必须在的半决赛的时候学会保存体力，否则决赛的时候很难发挥。
而下午的自由泳预赛，也是袁瑶预备拿下的重点。
等会热身开了之后，要和龙教商量一下今天的大战术。
心里估摸着有了谋划，路程已经过半了。
袁瑶才注意一上车都没有跟陈灼说过话，忙不迭的表示感谢。
“谢谢你送我啊！”袁瑶打量着一下车子，真皮的座椅，星空顶，看起来就很高端的样子。
不过袁瑶对车子的品牌毫无所觉，只是在此刻象征性的夸了一句。
“你家车真大！”
非常有趣的形容。
这大概是一台劳斯莱斯听到过的，最朴素的赞美。
“嗯。”这话也说到了陈灼的心坎里，不冷不淡的开口：“那肯定，要比电动车大。”
“电动车？”
袁瑶不明白为什么陈灼会忽然CUE到电动车，不过也很配合，人在车中坐，万事要低头嘛。
“对对对对，那当然要大！大多了！嘿嘿，灼哥你看我们这真的是缘分啊，大早上都还能碰到，还能蹭到车呢。”
“你今天也在省运会有比赛？”
“嗯。”陈灼点了点头，他抬手看了看手表，忽然又道：“我昨天去看了你的比赛。”
“啊？你来看了？”
“嗯。”陈灼顿了顿，又强调：“是路过，就顺便看了看。你之前不是来看我的训练？礼尚往来。”
他伸出来手指来回比了比，示意了一下，又接回了之前的对话。
“今天我的比赛聚集在下午，决赛是下午三点，那时候你应该没有比赛。”
“是啊，没比赛，我上午九点，然后第二场是下午七点了。 ”袁瑶茫然的点点头。
“所以？”陈灼歪头看过来。
见袁瑶旁敲侧击都一脸迷茫，一副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样子。
他又比出来两根手指，示意了一下。
“礼尚……往来？”
“哦哦！你说让我去看你的决赛？”
袁瑶恍然大悟，“你直说嘛！那个时间我在休息，你决赛的赛场我记得很近。没问题的，今天一定去看你的决赛，我也是第一次看射击比赛，灼哥你好好表现啊！”
瞧她这话说的。
好像陈灼这比赛，是为她打的一样。
因为她来了，所以就要好好表现？
“嗯。”
陈灼点了点头，嘴角要往上扬起，又被不动声色的压下。
车到了。
袁瑶麻溜的下车，把书包背上，正要和陈灼挥手再见。
对方却一副，我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事的表情，右手做拳，锤了锤左手掌心。
啪一下——
“啊，今天是比赛，晚上我要比较晚，你这边还要一起回去吗？”
这是一场，
不动声色的，隐秘的邀约。
可刚冒出来一个泡泡，就被袁瑶无情的吹破。
“今天不用啦！！”袁瑶也才想起来这茬，连忙摆手，“今天我有事哦，就不回去了！”
不需要再刻意去压平嘴角了，因为它再也不会上扬了！
陈灼也从车上下来，用手在捞车顶上的自行车，仿佛专心致志，一点都没有听到袁瑶的话，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只是那么的，不动声色的，那么的，随意的问了一句。
“另外有人接你啊？谁啊？男朋友吗？”
嗯。
相当随意的，灵魂三问。
一点都看不出来他隐秘透露出来的急切。
反正袁瑶是没看出来，甚至都没在意他的话，只是低头看了眼时间，十分敷衍的否认。
“不是啦，哎？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啊。拜拜！”
挥了挥手，渣女毫不留情的用过就丢，转头就往体育馆里跑过去。
陈灼已经把自行车扛到了车下，看着少女匆匆跑进去的身影，眯了眯眼。
脑子里瞬间就闪回了，昨天张望信誓旦旦的说袁瑶谈恋爱的那番话。
他幽幽的仿佛自言自语……
“哪个不是？”
不是有人接，还是……不是男朋友，
还是……
都不是啊?
*
袁瑶冲进训练室，就迫不及待的换了衣服。
即使是比赛，日常训练肯定也是要的，她做了一下日常的体能训练，给浑身都做了个拉伸，一套下来感觉也彻底清醒了。
比赛日大家到的也比较早，莫晓颖也算是起了个大早，但到的时候，发现袁瑶都已经在水里游过两圈之后。
脸色也是变了变，有些不爽。
后面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队员，莫晓颖自己也下水游了一圈。
随后上岸，周围都有队员的看着，她拿了一瓶水，径直走向袁瑶。
破天荒的，跟袁瑶道歉了。
“袁瑶，之前我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跟你闹矛盾了，不好意思啊！”
周围不少队员都看过来，显然是有些诧异的！
开洋荤了！
莫晓颖道歉啊！
比昨天看到张永道歉还离谱！
要知道莫晓颖之前在队里是个什么性格，脾气冲天的小霸王，横行霸道，就算是龙教，她都没有低头的时候。
今天竟然是跟袁瑶主动道歉？而且态度看起来相当的诚恳的。
赵欧对这情况喜闻乐见，袁瑶却是皱起眉头，但很快舒展开，冲着莫晓颖摆摆手。
“小事，我没在意。”
声音冷淡，但态度却是十分大气。
这听的莫晓颖眼神里闪现一丝阴霾，但又笑起来，“没想到你年纪不大，但是心胸很是宽广，难怪队里和龙教都这么喜欢你，这样对比起来，倒是显得我之前斤斤计较，看起来像是个小人了。”
袁瑶有点看不懂莫晓颖这操作，差点就夹枪带棒的反问，难道不是？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她懒得吭声，莫晓颖却递过来水，“总之，这件事是我的问题，我非常认真的表示我的歉意。今天的自由泳预赛，你好好加油。”
“好。”袁瑶点点头，没有接水的打算。
莫晓颖笑容逐渐僵硬，“那这水……怎么，你还是对我有意见？”
袁瑶对她执着于一瓶水的样子，感觉有点奇怪。
旁边赵欧队长解释，“瑶姐，是这样，这是我们省队的老规矩了。经常队伍里面，也会出现吵架啊的，不和的情况。这时候买瓶水，道个歉，也就过去了。这边呢，喝了水，事也就算了。”
“所以……” 赵欧指了指莫晓颖的水，“晓颖看你没接水，估计是以为你……还在意这件事呢。”
“这么回事啊。”袁瑶眉头舒展，她接过水，拧开瓶盖。
瓶盖是新的，之前没有被人拧开过。
袁瑶笑了笑，冲着莫晓颖晃**，喝了一小口示意。
莫晓颖也笑起来，冲着袁瑶竖起大拇指，“瑶姐确实大气！但是今天的自由泳，你要小心。”
说完转身就走。
其他吃瓜群众看完也是觉得惊讶，王晓红挤到门口，拿起袁瑶的水瓶闻了闻，满脸怀疑，“我草，瑶姐，她给你的东西没毒吧？”
袁瑶有些无奈：“新的水，瓶盖没有被人拧过。你想到哪里去了。”
王晓红撇嘴，“我对莫晓颖的人品很不可信任，之后别管新不新，她给过来的东西，反正你什么都别碰就对了。”
“嗯。”
袁瑶笑了笑，莫晓颖道歉这回事也就暂时告一段落。
今天早上九点比赛，是直接蝶泳的半决赛和决赛。
袁瑶为了能够在决赛上有更好的发挥，半决赛是保留了实力的。
半决赛的晋级制度下，有一半的晋级率，难度不大，袁瑶这次半决赛的发挥，比昨天的预赛，显然要逊色一些。
大概与目前省内记录持平！
虽然这已经是不错的成绩了，但是不少观众立刻觉得有些失望。
“昨天都超越省内记录快两秒了，这么牛逼的成绩，结果今天来就这？”
“第一场比赛还没有热身活动开吧？能够到省内记录很强了吧，还是袁瑶昨天果然是超常发挥？”
“这个成绩已经稳稳能进决赛了，唉，我本来还以为蝶泳上，今天又能看到一个新的奇迹，有点小失望啊！”
“袁瑶这种新星都会有这种矛盾，发挥不稳定，容易昙花一现，你们要真的认真了，那才是傻比！”
这场比赛引起的反噬挺大，不少人看到袁瑶昨天的预赛，都是满怀期待过来的，这一刻的心理阈值都拉的很高。
现在看到袁瑶的成绩，竟然都觉得不满足。
吴幺儿第一个觉得不满，跟别人争辩起来，“一群假粉丝，懂不懂什么要策略啊？这场半决赛之后。紧接着就是决赛，如果全力发挥，决赛成绩肯定要影响！”
“瑶姐这绝对是保存实力！不懂别乱说！”
旁边冒出一个男音，表示支持：“的确是这样，不懂别乱说瑶姐！你行你来上啊，什么叫才省内记录？你那么牛逼，你自己去突破一个看看？昨天的省内记录，在全省 保持了至少两年，瑶姐出现前压根就没有人打破！”
“这才叫实力，什么昙花一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吴幺儿诧异看过去，看到了唇红齿白的李吉，头一次对李吉生出认同感，二人立刻站在统一战线。
战斗力直接拉满！
喷的周围一群还在逼逼赖赖的粉丝瞬间闭嘴，半个字都不敢吭。
两位胜利者都还没有来得及鼓掌握手言和，吴幺儿就眼睁睁的看着，李吉从书包里堂而皇之的拿出来用报纸精致拼凑起来的，袁瑶的名字。
组成一个闪亮的爱心的形状，看起来是一个简易的应援牌，明显是手工做的，看起来虽然简单，但显然主人花了很多心思。
此刻吴幺儿手上用马克笔写的应援物，看起来是那么的……没有诚意！
吴幺儿怒了，“你什么时候做的？”
李吉得意：“身为瑶姐的第一号大粉丝，我熬夜做的。反正今天我没有比赛！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粉丝。”
“我才是瑶姐的一号粉丝！”
“你屁都不是，你也配？”
粉丝联盟破裂，
卷起来……
又卷起来了！
外面热热闹闹的哄成一团，张永今天也很焦灼，他看到袁瑶的成绩，并没有半分放松，甚至更加紧张起来。
第一场，连他都明显看到袁瑶是留有余力的！
但离谱的，留有余力的情况，还能冲到上一个省内记录的水平！
这证明什么？
袁瑶难不成，还能再现昨天预赛的辉煌？再次达到那个速度？
张永用脚指头想都觉得不太现实，甚至怀疑袁瑶是不是留有余力的问题？
昨天的那个比的省内记录还要快两秒的成绩。
极有可能是袁瑶的一次巅峰，超常的发挥！
当然，这并不会影响对袁瑶的判断，毕竟能有一个这样的巅峰，就证明袁瑶有上到这个层次的实力，可……你说袁瑶还能突破？
这不可能！
可，被打脸数次的张永现在在内心深处又有个微妙的，想法……
应该不可能吧。
袁瑶难道还能给人惊喜，等会的决赛，还能再次发挥昨天的成绩？
不可能吧……这几个字，张永都有点无法确定！
他被打脸好几次，现在甚至都不敢下论断了！
而另外一边，省队的成员也是兴奋的讨论起来。
“瑶姐这是战术？她到底是留力了，还是没有啊？”
赵银燕刚刚也游了上来，她以最后一名，危险的晋级了决赛。
但这已经是赵银燕一次超常的发挥了！
她上岸听到这些人的感叹，气没打一出来！
“你们在想P吃，袁瑶是厉害，但也不是神！真以为记录是那么容易就突破的啊？”
“你们知不知道上一个省内记录意味着什么啊？那是我这辈子都可能达不到的数据，结果你们说……袁瑶这是留力了，没有全力发挥？你们把女子一百米蝶泳当什么？过家家吗？”
赵银燕她很清楚，原本的省内记录时间就意味着什么。
袁瑶今天的半决赛发挥，时间上和速度上，就不比上次跟赵银燕比赛的时候差！
结果这些人，一副门外汉的样子，还觉得袁瑶留力了，这点速度是不是还能突破？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袁瑶这次发挥，不只是不错！
是很强啊！！
他们那些轻飘飘的话，不是在高看袁瑶，在赵银燕看来，他们是对整个蝶泳的侮辱，对蝶泳运动员的侮辱！
赵银燕说完，其他人都有些汗颜。
有队员嚅嗫着开口：“燕子姐对不起……我们是看到瑶姐，看着那记录，都跟着飘了，我们知道……那时间意味着什么。那是……无数运动员训练都很难达到的成绩！”
“我们没有否认瑶姐成绩的意思，这个成绩……很，很厉害了！”
其他运动原也有点不好意思，的确是飘了，看要瑶姐打破记录跟喝水一样的，完全飘了，现在看到瑶姐跟原本的省内记录持平，还觉得对方是留力，没发挥好！
但所有人都差点忽略，瑶姐这次半决赛到底是个什么成绩，省内曾经的最高记录59秒53，瑶姐这次的成绩是59秒52。
怎么会觉得留力，觉得一般呢？
要知道，59秒53，在整个国际上的标准，已经跨越女子一百米蝶泳五十米泳池运动健将的标准1分钟，成功逼近国际运动健将的58.11秒。
这成绩，也足以站在高峰傲视群众了。
一众人被说的面红耳赤，赵银燕倒也没有多生气，她只是回头看着那边从泳池里爬起来还在擦干身体袁瑶。
她只是……
替袁瑶觉得委屈！
明明那么优秀的人……
袁瑶在意？
她不在意。
因为……她确实留力了！
不敢全力发挥，不是为了持续力，而是战术！
早上来的时候袁瑶就跟龙教探讨了一下，因为今天的比赛时间安排的就很离谱，袁瑶几乎是连发！
在两场蝶泳直接比完之后，中间只是间隔一个两百米男子蛙泳半决赛，就又要直接进入蛙泳的半决赛和决赛！
来到了袁瑶最致命的问题！
她的体力，不够支撑！
如果袁瑶在蝶泳上全力爆发，完全爆发的话！
那上午的蛙泳，她没什么时间去恢复体能。
省运会也不可能因为袁瑶的体能没有恢复而去修改比赛时间吧？
毕竟一开始在选择项目的时候，这本来就是一个运动员应该考虑到的地方，包括体能。当然，在省内，也很少有人会想到，会有运动员会一口气报这么多个项目。
很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才了，尤其是C省！
所以……
压根就没有做错开比赛的准备。
赛制的不合理，就是对袁瑶这次的最大的挑战。爆发力和持续力的偏差问题，让袁瑶现在简直……
她当机立断。
保蝶泳，
冲蛙泳！
蝶泳，她的目标是拿到金牌，反正昨天在预赛的时候，她已经突破过省内记录了，这种正式比赛里。
预赛和半决赛，突破了记录，都是会被记录的。
而蛙泳，是袁瑶一直没办法突破的，
毕竟蛙泳，是目前的全国记录啊！
这是袁瑶跃跃欲试一直想要挑战的，她今天的全部目光，全部都在……
能够冲破蛙泳的全国记录之上！
龙教告诉他，女子一百米蛙泳，是袁瑶目前为止最有机会冲破的全国记录！
所以……这一切计划都安排的好好的，袁瑶当机立断做出来最优选择。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冲破全国记录？
那当然是因为……
这是另外的价钱啊！！
作者有话要说：
袁瑶：想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