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皇太子:独宠下堂妃

第二百一十九章 特级护理

云鹤甚少说这么多的话,何况还是面对面色冷硬的苏达苏元帅。可他也知道,若是想让承欢安心在他营帐中呆着直到醒来,他必须这么做。而且,让苏元帅明白自己对承欢的心意,他也不觉得有何不妥,迟早是要讲的。

苏达听他娓娓道来,语气中尽是谦恭与认真,知道云鹤自然不是随便一说。可越是这样,苏达的眉头却拧的越紧。

“承欢曾经嫁过人!”

“我不在乎!”

“承欢原先嫁的人可是你的皇兄!”

“那又如何?承欢如今心里的人,是我!”

“皇上圣旨已经下过,承欢不得再嫁!”

“这事我会想法解决,绝不让承欢做无名无分的女人。”

“皇宫里能容下承欢这样的太子妃么?”

“我说能,便能!”

一连质疑了这么多,可每个问题都被云鹤一一回应。他的回答,掷地有声,端的是让人佩服。

如此一来,就连苏达也不由对云鹤刮目相看。

承欢啊承欢,能的云鹤如此相待,你先前所受的苦,却也不算什么了。只是,为何你早先遇见的人,不是云鹤,而是七王爷呢?否则,也不用过的那么辛苦了。

苏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说什么都不能阻挡云鹤对承欢的感情了。云鹤这样男子,看似平和,但心地的坚持与执着,却是令人无法估量的。

“你准备如何同你父皇求娶承欢?”

虽然知道皇上极疼爱云鹤,苏达还是忍不住追问,女儿的幸福,胜过一切,他必须心中有数。

“北冥国五年之内不再进犯我朝,这样的承诺,元帅觉得可能换取父皇许我娶承欢的一道圣旨!”

云鹤静静的望着苏元帅,缓缓的出声。

他这是……

苏元帅忽然心中便卸下了一块大石头,云鹤,的确难得一见的好男儿,他的承欢,当真好福气。

“若元帅信的过云鹤,在承欢醒来之前,请允许她住在我的营帐中,我也好照看于她。至于对外怎么说,元帅随便想个由头便是。我向您保证,会照顾好她。而那北冥国,我也会尽快想出制敌之道,争取三个月之内解决这场战事,让士兵们回家过年。”

云鹤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自信的力量,此刻的他,恍如一个真正的帝王,运筹帷幄之中,似已经掌握了一切。

“北冥国狡诈至极,我们需得小心行事,我亦会拼了这条老命,同你一起争取这场战事的胜利。”

苏达这是赞同云鹤的话了。

第二日,有与小苏同学相熟的人问起他的行踪,便被告知,他替元帅出门办事去了,至于办什么事情,哦,那是秘密。

问话的人自然知道既然是秘密当然不可能告诉自己了,只是有些遗憾,少了苏三的军营,也少了些热闹呢。

而与此同时,太子副帅的营帐,多了条规矩。太子要潜心研究制敌之道,无关人员一律不得入帐。

这是军令,自然没有人敢不从。

苏承欢这一昏迷,便是许久。

期间她还发起了烧,云鹤在惊觉她浑身的热度不对后,几乎是第一时间将手贴在她的额头上,那滚烫的热度几乎让云鹤慌了神。

他曾遇见过这种情况,病人高热不退,烧的糊里糊涂,最后抽搐而死。而这种高热,又是最难处理的。这样的急症,没有立竿见影的药,只能靠着病人自身的耐力,看能否扛过去。

想到承欢这样的情况皆是因为他,云鹤心中有些抽痛。承欢自己,既然清楚她的血能够救人,自然也知道她自己要承受的后果吧。这样的情况下,她还不管不顾的硬是挤出了半碗血给自己……

云鹤不敢再往下想!

他只是依着以前师父曾经教过的办法,将承欢的衣衫解开,又打来一盆温水,一遍又一遍的帮她擦拭身子。如此折腾了一个晚上,到了天快亮时,那热度终于不再那么灼手。原以为这急热总算是褪去了,可未曾想到,一入夜,竟是又开始浑身烫的吓人。云鹤又是一晚上的忙乎,直到天亮。

高烧中的承欢似乎被噩梦包围,身子缩呀缩的缩成一团,浑身都在颤抖。忽冷忽热的感觉让她一会儿感觉被脱光了衣服仍在冰天雪地里快要冻成了冰棍儿,一会儿又感觉如同被人架在熊熊大火上炙烤。眼皮子沉重的如同被强力胶粘住,怎么也睁不开,想要喊人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只能拼命的想要喊出来,兀自扭动着身子最后却只是徒劳。

承欢啊承欢,千万不要吓我……

云鹤心中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从未有过的恐惧和担忧笼罩着他,就如同多年前母亲离世前那几日一般。

那时的母亲身子已经很差,也是整日整日的昏睡,连人都认不清了,年幼的他日日守着母亲,夜晚的时候连觉也不敢睡,生怕一闭上眼睛再醒来时母亲便已经再也叫不醒了。

可饶是如此,年幼的孩子这般的小心翼翼的守护着的母亲依然在一个夜里悄悄的去了,那时的云鹤甚至忘记了流泪,他只知道这天地间唯一与他相依为命的人也去了,从此天大地大他也只有自己与自己相伴。

怎能不难过,怎能不害怕,怎能不恐惧?

那样的感觉,着实太过糟糕。于是,他刻意的与周遭的人保持距离,刻意的让自己活得淡然,刻意的让自己不要太过执着的在乎某一个人,那样的话他便不会在那人决然离开他时再一次承受那种他无论如何也不愿重温一遍的苦痛。

可这一次,竟是又破例了。

自母亲去世后这么多年,他唯一一次兴起了想要保护一个人想要小心翼翼的疼惜一个人爱一个人。

所以,承欢不能出事,承欢必须不能出事。

云鹤目光中多了几分坚定,抿紧的双唇使他此刻看起来说不出的严肃与认证。而他的手,始终没有离开怀中人儿的背上,就那样摩挲着,轻拍着,安抚着。

承欢的衣服一次次汗湿,云鹤一次次的帮她换上干净的衣物,哪了温热的汗巾一次次帮她擦拭着身上,试图让她舒服一些。

事实上,云鹤这样做确实是让承欢在冰与火的双重折磨下轻松了不少。可也只是舒服一会儿,很快便又被那种铺天盖地的难熬的感觉席卷……

而云鹤面对这一切,沉默的吓人,只是默默的不断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如此这般,竟是折腾了整整三四日,才算是稳定了下来。这三四日里,云鹤白日要处理军纪事务,晚上整晚的照看承欢,原本清俊的脸越发变得清瘦,眼底也有了淡淡的暗影。只是,看着承欢的急热慢慢退去,他总算是放了心。

接下来的日子,承欢依旧昏迷不醒,但看上去却更像是熟睡,没有什么不适了。

事实上,承欢也确实睡着了。

只是,这睡梦中,为何要被人训斥呢?

“哼,为了一个男人,这般糟践自己的身子,你倒是无怨无悔!”

那女子,赫然便是之前梦中的女子,承欢依稀记得,她叫小梦。

张了张口,想要辩驳,却发现嘴巴像是被强力胶粘住一般,根本开不了口。

那女子就站在她面前,一张秀美的脸蛋满是阴郁,出口的话也同她的表情一般阴冷。

“这世上的男子,越是对你好,便越是会将你毁的彻底,只有女子最傻,被人利用犹不自知,只当人家那是对她好。

你今日这般救他,只怕他日他转眼便忘得干干净净,与别个女子相亲相爱,哪里还记得你是谁?女人的命,在男人眼里,不过如蝼蚁一般,他想捧你,便能将你捧上天,若要毁你,那也是踩在脚底,毫不客气的。

你如今被他利用,自身差点不保,却还犹自牵挂他的身体,当真蠢不可及,哼!”

怨念,好强烈的怨念,比贞子的怨念还深,汗!

好吧,苏承欢承认,她自那女子的话中,只感觉到了这个。

那女子……

唉!想到先前梦中的情景,苏承欢自然明白这女子的怨念从何而来。

这原本看起来柔弱可人的小梦,可是被一群那样的衣冠禽兽轮流的……苏承欢实在不想说出那两个字,那对于原本清纯柔弱如百合花一般的女子,实在是太过残忍。

是因为那个叫做金昊天的男子么?

想来应该是的。曾经,她也梦见过他们在一起甜蜜的时候,只是,那种甜蜜,后来皆被怨恨与血腥所代替。

承欢很想告诉她,并不是所有的男子都是渣男,至少她相信云鹤不是。可惜,她根本说不出话,只能看着那女子幽怨愤恨在面孔在她眼前明明暗暗,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的。

好奇怪的梦,好奇怪的梦中人,怎么都像是真的一般。可是那金昊天都死了快两百年了呢,这小梦,难道是鬼魂不成,居然一直游荡在金壁王朝。

待苏承欢醒转过来时,已经是十五日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