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养崽日记

第24章

黑喜鹊是偷偷跟着垣奇来的。

自从予白被送回去, 垣奇派了一个下属专门盯着黑喜鹊住的山头,防止它再跑去第一部落干出什么事来。

为了以后还能见到予白,黑喜鹊这段时间规规矩矩的, 除了去隔壁的隔壁找猫打架, 哪儿也没去。

昨天垣奇要去第一部落开例会, 黑喜鹊终于按耐不住了,也想和垣奇一起去。

垣奇没同意, 他是去开会的,是干正事。

几个部落的兽族生活习性都不同,基本不会互相串门。

黑喜鹊去第一部落, 一定是想找予白,平时也就算了, 借着开例会的由头和他一起去,垣奇担心邬石会不满。

黑喜鹊只好又说, 让垣奇去看看予白, 回来再跟它说说予白在幼兽园过得怎么样。

垣奇答应了,临走前不忘叮嘱黑喜鹊安分一点,随后在它眼巴巴的目光中飞走。

一上午黑喜鹊就待在部落中心的山头, 等着垣奇回来, 中途无聊去周围逛了一圈。直到中午饭点都过了,才见到垣奇归来的身影。

黑喜鹊连忙飞过去,殷勤地帮他接住装了衣袍的袋子:“首领可算回来了, 这次怎么去了这么久……”

食魔鹫的目光顿时一沉:“哼!别提了。”

早已有兽人为垣奇准备好午饭, 垣奇换好衣服出来, 一边吃饭一边把上午发生的一切告诉黑喜鹊。

包括他做了决定, 将予白收为干儿子, 只是目前看来予白还是更适合留在第一部落, 并且它也不想离开邬元,所以他没有把予白带回来。

“什么?!”黑喜鹊的注意力全在栎升把予白说哭了上面,音量一下子提高了好几倍,“乖崽哭了?”垣奇正在心里骂那条蛇,闻言瞪了一眼黑喜鹊:“谁是你乖崽?”

他现在才是予白名正言顺的父亲,其他的兽族全一边去。

“我……”黑喜鹊立马改口,“我是说,您的乖崽。”

它在心里暗自补充,当了一天的爹也是爹,怎么就不是它的乖崽了。

上一次垣奇让予白坐到自己背上来,就足够让黑喜鹊惊讶了,在上午的那种情况下,他会收予白当干儿子,黑喜鹊也不意外。

只恨自己不是首领,没有兽牙,也没有足够威风的身份,不然它也可以啊。

等以后不远的将来,黑喜鹊一族在它的带领下不断壮大,它就去找狮王首领申请,像骨狼那样,单独分一个第五部落出来!

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解决乖崽被欺负哭了这件事。

黑喜鹊从来没哭过,想象不到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它认为,予白一定是非常非常伤心和难过才会哭。

而且那个什么第三部落的首领,说话也忒难听了!不就是不要他的兽牙吗?

要是它在场,非得把那颗兽牙踩得粉碎,再扔到那个首领的脸上……

黑喜鹊突然默不作声,垣奇一抬头,就看见它愤怒和诡异的眼神。

他知道这只鸟最爱惹事,轻轻拍了它一下:“你想干什么?给我老实点!”

栎升好歹是个首领,且不说黑喜鹊能不能揍得过,它身为自己部落中的兽族,垣奇也不会同意它上门找茬。

“这事让我来就好,”他又拍了拍黑喜鹊的背,“你回去吧。”

黑喜鹊的心思被垣奇看穿,再不愿意也先装个样子:“哦……我知道,首领放心吧。”

第二天,它发现垣奇买了一些幼崽喜欢的零食,应该是要带去第一部落的。

一想到予白掉眼泪的样子,黑喜鹊就按耐不住,也偷偷跟了过去。

垣奇和予白还有邬元在休息室的时候,黑喜鹊悄悄躲在窗外,见到予白一切如常,终于勉强安心。

它也很想光明正大地和予白一起玩,奈何从前惹的事太多,垣奇对它还不够放心,它还得再好好表现表现才行。

确认了予白的情况,黑喜鹊就打算走了,它得赶在垣奇之前回去。

结果它磨磨蹭蹭的,实在不想离开,结果又撞见了垣奇和巨蟒打架的一幕。

黑喜鹊离得远,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但它知道第三部落的首领,正是一条金色的巨蟒。

见到罪魁祸首,黑喜鹊理智逐渐丧失。

虽然它今天出门时走得急,没做什么准备,身边也没带小弟。

但黑喜鹊丝毫不惧,它今天要是就这么回去了,怕是晚上都睡不着觉。

而且再有下次,它不一定能见得到巨蟒。

于是黑喜鹊去附近垃圾箱里翻了翻,找到一只被兽人丢弃的手套。

它撕下一截,正好能套在头上,做个简易的面具。

黑喜鹊心想,第三部落的首领估计没怎么见过别的鸟族,但它还是不要太明目张胆,稍微伪装一下。

等垣奇离开后,它飞到墙头,拦住了想进去的巨蟒。

巨蟒的视线从黑喜鹊的身上扫过,落在它的头套上,淡声道:“怎么,找我有事?”

它的确没见过这只鸟族,模样看着像乌鸦,但穹擎岗中没有乌鸦一族。

并且第二部落都是如食魔鹫、白鹰等这样体型较大的兽族,不过似乎是有一群小黑鸟,叫什么来着……

巨蟒一时想不起来,也没什么耐心,不太想搭理。

一旁的蓝青蛙在看黑喜鹊的头套,怎么好像第二部落的都喜欢戴帽子?

黑喜鹊冷笑:“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昨天干了什么事情?”

正要直接离开的巨蟒听见这话,身躯再次停住,缓缓转过头颅,看向黑喜鹊。

他当然知道自己昨天干了什么,难不成垣奇扇了他一巴掌还不够,还叫自己的手下来挑衅?

巨蟒一言不发,兽态的一张蛇脸上没有情绪,看在黑喜鹊眼里就成了漠不关心和毫无悔意的样子。

黑喜鹊的怒气值不断飙升:“敢欺负我家乖崽,我会让你后悔的!”

巨蟒注意到它口中所说的话,一字一句重复:“你家乖崽?”

就在这短暂的走神中,黑喜鹊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比脑袋还大的石头,用翅膀尖捧着举起来,狠狠朝巨蟒身上砸过去。

巨蟒不知在想什么,愣着没有躲开,蓝青蛙心里一急,跳过去以最快的速度捏着小挎包的带子一甩,将石头拍开。

刚才面对另一个部落的首领,蓝青蛙没法插手,现在就不一样了,哪来的暴脾气小黑鸟,说不上两句话竟然想攻击自家首领。

石头被打掉,黑喜鹊飞到了空中,又举起不知从哪来的第二块石头。

它正要扔,身后传来刻意压低的熟悉声音:“你在干什么!”

食魔鹫折返回来,看向黑喜鹊的眼神既震惊又气愤。

垣奇离开时经过第一部落的大门,守在门口的兽人向他道别,随口问了一句:“咦?跟您一起来的鸟族是先回去了吗……”

食魔鹫猛然转头:“跟我一起来的?”

“是、是啊,”兽人见他这反应,意识到不太对劲,“应当是一只黑喜鹊……”

垣奇跟他们说过,自己有点私事一会儿就走,不必通知邬石。

兽人应了下来,等垣奇进去之后没多久,有一只黑喜鹊急匆匆飞来,说是和垣奇一起的,路上拉肚子耽搁了一点时间。

黑喜鹊曾经来过第一部落,兽人认识它,于是并没有往别处想。

现在看垣奇独自离开,他还以为黑喜鹊是不是已经走了,因为体型太小,所以他们没能注意到。

食魔鹫立刻就懂了,压着火气:“我知道了,我有点东西忘了拿,回去看看。”

说完它振翼飞走,留下门口的两个兽人面面相觑。

食魔鹫回到幼兽园,果然在院墙边看见了黑喜鹊,还有尚未离开的巨蟒。

这只胆大包天的鸟,不仅背着他偷偷来第一部落,还敢用石头砸第三部落的首领!

他不是让它老实在家待着吗!

“吧嗒”一声,石头掉落在地,黑喜鹊尴尬地笑了两声:“首领,您怎么也在……”

它再次扭头看向巨蟒,“哎呀”一声,抬起翅膀一拍脑袋:“我好像找错了,这位兄弟对不住……”

食魔鹫飞过来,眼神一言难尽:“这是第三部落的栎首领!”黑喜鹊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栎首领?”

完全忘了自己刚来的时候,问过巨蟒什么话。

它做作的语气与神态让食魔鹫简直无法忍耐,抬脚踹过去。

黑喜鹊灵活地躲开,一边向巨蟒敷衍地道歉,一边“呜呜呜”假哭:“我真的不知道,首领别打我了……”

食魔鹫更气,一翅膀挥掉了它的头套:“我信了你的邪!”

黑喜鹊头上一凉,转身就跑,灰溜溜地躲到食魔鹫身后。

巨蟒安静看着他俩,见垣奇还想揍黑喜鹊,出声道:“算了,它又伤不到我。”

听见食魔鹫和黑喜鹊的对话,他大概能猜出来。

这只小黑鸟纯粹是偷偷跑来的,同样为了予白。

他竟不知道,予白和第二部落这么熟悉。

食魔鹫勉强按耐住,瞪着此时怂了吧唧的黑喜鹊:“你给我等着,回去再收拾你!”

这时院墙的另一头,响起邬元惊讶的声音:“栎首领?”

巨蟒还挂在院边,露出一截金色的鳞片。

快到下午上课的时间,有几只幼崽醒得早,出来打水喝,其中就有邬元。

它听见了院子外面的动静,还有几个熟悉的声音,并且看见了巨蟒的鳞片。

巨蟒侧过身,吐着信子。

邬元迟疑着,又试着喊道:“垣首领?”

食魔鹫果然应了一声,飞上来立在墙头。

周围另外几只幼崽也看见了,它们虽然害怕这两只看起来很可怕的凶兽,却只能忍着害怕上前来,和邬元一样喊着首领,声音稀稀拉拉。

本来不想打扰到别的幼崽,结果还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食魔鹫尽量将声音放轻:“我们只是偶然路过,很快就走。”

这时不远处的宿舍门口,出来一只打着哈欠的白团子。

那一身白毛太惹眼,立刻吸引了墙边两只兽族的目光。

而予白也看见了还未离开的食魔鹫,它眼前一亮,撒腿奔过去。

跑到一半,它发现巨蟒也在。

予白的速度一下子变慢,走到院中间。

见到巨蟒,它又想起兽牙的事情。

巨蟒又为什么会和食魔鹫一起出现,难道昨天自己没有看错?

予白明显因为自己而犹豫的反应被巨蟒看在眼里,它垂下眼眸,转头从墙头离开。

金色的鳞片完全消失,巨蟒好像走了,墙边只剩下食魔鹫。

予白又开心起来,迈着小短腿奔过来:“父亲!”

它这一声父亲,让周围的幼崽全都瞪大了眼睛。

什、什么?!予白的父亲是第二部落的首领!可它上回不是喊邬首领父亲吗?还天天叫邬元哥哥……

在一众目光下,予白蹲在院边,仰着头摇尾巴,又喊了一声“父亲”。

食魔鹫应声飞进来,低头蹭了蹭予白的额间:“睡醒了?你们快上课了吧?我马上就回去了。”

予白抬起前爪,在食魔鹫绒毛稀疏的脖颈碰了碰:“嗯……”

它话音未落,墙头又飞上来一只熟悉的小黑鸟,激动地喊道:“乖崽!”

黑喜鹊原本担心垣奇生气,不敢现身,然而一听见予白的声音,它就忍不住了。

反正第三部落的首领都揍了!它还有什么好怕的!

黑喜鹊俯冲下来,一把抱住予白:“我想死你了!”

予白差点被它扑倒,小黑豹及时在身后扶了它一下。

它反应过来,尾巴兴奋地摇着:“黑呜呜!”

予白还说不明白黑喜鹊三个字,也不知道黑喜鹊叫什么。

黑喜鹊一点都不在意,把脑袋埋进予白柔软的颈毛里狠狠蹭了一把。

食魔鹫心生不悦,但见予白也开心,便没有阻止黑喜鹊。

它轻咳一声:“差不多得了,该走了。”

黑喜鹊依依不舍:“乖崽,我下次再来看你。”

予白乖巧点头:“嗯嗯。”

在食魔鹫眼神催促下,黑喜鹊松开予白,和食魔鹫一起飞走。

小鳄鱼突然从宿舍里冲了出来:“栎首领?!栎首领来了?”

它在附近张望了一圈,没能见到想象中的身影,还以为别的幼崽胡说骗它的,又失望地回去了。

而院墙外的另一侧角落,巨蟒还没有离开。

它的身躯盘在地上,自言自语般喃喃道:“果然……”

巨蟒眼力不错,它见到食魔鹫脖子上的兽牙少了一颗,就猜到了几分。

刚才听见予白喊父亲,更加确定了。

栎升心里很不是滋味,曾经予白也这样喊过自己。

他那时还没好要怎么当一个父亲,只觉得予白喊的时候听着顺耳,结果转眼间……

才收下没几天的干儿子丢了,不仅如此,予白还不想看见他。

要是他没把予白惹哭,刚才又何必躲起来。

连那只小黑鸟,也和予白十分亲近。

蓝青蛙蹲在一边,小心翼翼出声:“首领,我们现在回去吗?”

巨蟒没有回应,也没有动,默默听着院内的动静,直到幼崽们在翁平的声音里集合开始上课。

它叹息一般,转身:“走吧。”

回去路上,巨蟒对蓝青蛙道:“你去打听打听,予白什么时候和第二部落这么熟悉。”

不止垣奇,还有黑喜鹊,明显都与予白的关系不错,应当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眼下他其实并没有资格管予白的事情,知道了也不能做什么。

但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他想挽回之前做过的事情,却因为没有类似的经验,不知道怎么面对和开口。

了解了解别的兽族和予白之间的相处,也许会有用。

蓝青蛙应下,想了想:“我只知道前段时间,第二部落也来给幼兽园上过课。”

巨蟒慢慢前进:“嗯。”

下午的训练照旧,予白跑完圈,和邬元还有小狼崽一起去休息。

它和小狼崽都快累瘫了,只有邬元还有些精神,去帮它们打水。

小黑豹一走,有两只鬃熊幼崽靠过来。

其中一只问予白:“你刚刚,为什么叫第二部落的首领父亲?”

小狼崽抬了抬眼,它没见到上课前的一幕,不过已经在跑圈的时候,听见不少幼崽在说。

予白看了看它们,回答:“就是父亲。”

垣奇是它新认下的父亲,所以喊父亲,有什么问题吗?

它想把脖子上戴的兽牙给两只鬃熊看,刚抬起爪子想扒拉出来,又停住了。

兽牙是垣奇送给它的,是很珍贵的东西,还有那个骨哨,它舍不得给别的幼崽看。

两只小鬃熊对视一眼,又问:“可是……你不是叫邬首领父亲吗?”

予白沉默了,它不知道该怎么向它们解释。

小狼崽不耐烦了,抬起头:“关你们什么事?”

邬元不在,小鬃熊不怕小狼崽,轻哼一声:“我又没问你。”

这时予白开口道:“邬、邬首领……不愿意。”

它心思单纯,没想过小鬃熊问这个的目的,而且事实的确是这样,于是就说了出来。

“不愿意?”另一只小鬃熊惊讶,看向予白的目光微变,“原来……”

所以邬首领根本不是予白的父亲,它会叫邬元哥哥,估计是邬元不好意思拒绝。

刚才的食魔鹫,好像也没有真正回应吧?

虽然予白和食魔鹫举止亲近,但一只鸟族,会给一只种族完全不一样,也没有翅膀的幼崽当父亲,本身就很奇怪,比予白喊邬首领父亲还难以令兽相信。

两只小鬃熊打量着予白,扭头说了几句悄悄话。

随后其中一只转了过来,笑嘻嘻道:“你不会见了谁都喊父亲吧?”

不远处的邬元叼着水碗过来,它们说完不给予白反应的时间,赶在被邬元发现之前跑开了。

予白眼神茫然:“呜?”

那两只小鬃熊的话,让它心里不太舒服,又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反驳的话。

它好像……是喊过好几个父亲,除了邬石和垣奇,还有栎升……

予白闷闷不乐,下巴靠在爪子上。

回来的邬元一眼看出予白不太对劲,挨着它趴下:“怎么了?”

予白摇头,小狼崽在一旁抬起爪子,指了指远处的两只小鬃熊:“那两个,话多得很。”

邬元没多问,猜到就是因为它们,予白才不高兴。

它默默记下了那两只小鬃熊的名字,等到自由切磋的时候,跑去和格因说了什么。

最后两只小黑豹把两只小鬃熊揍了一顿。

后面的几天里,垣奇又来了三次。

他每次都会给予白和邬元带一点零食,予白总是要留一些给别的幼崽。

最后一次,予白干脆把小狼崽也带去了休息室。

见到垣奇,小狼崽一改以往懒散的态度,略显拘谨:“垣首领,您、您好。”

这位现在是予白的父亲,除了老师,小狼崽极少与长辈之类的角色相处,更别说是首领。

它听说垣奇的兽态很可怕,模样看着很凶,兽人形态时却完全一样,一张年轻的脸容貌清秀,穿着大红色的外袍,头顶戴着样式复杂精致的帽子,身上也挂了不少装饰。

垣奇的性格也比小狼崽想象中的温和许多,招手让它过来,给它喂了一颗糖。

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小狼崽轻轻摇了摇尾巴,忍不住在垣奇的手上蹭了蹭。

难怪予白会认他做父亲,有一个家人的感觉真好。

垣奇只在中午过来,坐一会儿就走,不会占用幼崽们睡觉的时间。

回去路上,予白对邬元说:“哥哥,等放假,我们去找父亲玩……好不好?”

小黑豹点头:“不过我们得先跟父亲说一声,就是我父亲……他应该会同意的。”

然而下一刻,它就想起回去之后,还有惩罚等着自己。

小黑豹开始发愁,等罚完了,它还有时间和予白一起去第二部落吗?

予白却不知道这个,它一边点头,一边看向另一侧的小狼崽:“短短,也去吧?”

小狼崽顿时紧张:“我、我也可以去吗?”

予白睁着湛蓝的眼睛:“为什么不可以?”

小狼崽隐隐心动,以前放假时,它总是独自待在幼兽园里,一点都不好玩……

可它不像邬元,它没有当首领的父亲,垣奇会不会不喜欢它去。

小狼崽正犹豫,走廊前方跳过来一只蓝青蛙。

邬元下意识看向四周,却没有见到栎升的身影:“蓝老师怎么在这里?”

蓝青蛙曾教过它们一节课,也可以这么叫它。

见到三只幼崽,蓝青蛙掏出挎包里的小毛巾擦擦脸。

它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看向予白:“我是来找小白的,我们首领他最近不太好……”

邬元问道:“栎首领怎么了?”

蓝青蛙叹息:“自从那天……首领就没吃过一口饭,我实在劝不动。”

它眼神忐忑:“不如……小白去看看我们首领吧?”

三只幼崽都沉默了。

小狼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看蓝青蛙,又扭头看看予白。

予白尾巴尖晃了晃,似乎轻轻“哼”了一声。

它小声道:“我、我不想去。”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来晚了,这章评论里抽100个小红包,么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