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绮兰震惊,纯粹是因为白砚胡说八道颠倒黑白的能力。
梁总督脸色大变:“可是当真,为何我不曾收到信息?”
白砚点点头:“千真万确,董氏一族封锁了宫中消息。”
梁总督剎时起身:“如此狼子野心,我必不能容他!砚儿!走!明日便随我速速一同上京。”
总督夫人白一切都看在眼里,不曾多言。
甫一得知京中已经伸出如此水深火热之中,梁总督如何还能继续安稳下去,当即第二天收拾了行李与白砚一同出发。
临行前,总督夫人将白砚叫走单独说了一番话。
“我知你一人在京中不容易,前有狼后有虎,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
“当年是因为你母亲出手,才治好了夫君的眼睛,此大恩我无以为报,
便承诺了她两个请求,一个便是收你为徒,其中还有另外一个。”
“因此,不管你想做什么,皆可放心大胆去做,我与阿均没有孩子,便对你视若己出,我知你此去并不会简单,或许你还有一些事情不想告诉我跟你恩师,但是也无法,我们会竭尽全力帮助你。”
说到这里,白砚猛然看向总督夫人,缓缓开口:“即便是不忠不义的大事吗?”
总督夫人在白砚的目光中点了点头,“我答应过你母亲的,自然不能食言。”
“我只希望,你性子能够看开些,不要过于偏执,这样你会活的开心些。”
临走前,梁总督又拉着夫人絮絮叨叨一番话,说不尽一腔情义。
那感觉,不像是离开一段时间,反而像是要生离死别。
难以想象在一起如此久的夫妻,竟然比新婚夫妇看上去还要恩爱甜蜜,绮兰甚至都看的出来,是梁总督更不舍得离开夫人,反倒是夫人一直催他离开。
“他们两个走到今天,也经历了许多的波折,但一直都很恩爱和谐。”白砚在她身边道。
而后他转过头,“我们也经历了许多。”
眼睛里像是藏着许许多多的未曾说出口的事情。
绮兰觉得他这个眼神就让她浑身有些难受,有种汗毛立起的不适之感。
于是往左边站了会,离他也稍微远些。
那边的梁总督终于决定带着身后的三万水军赶往京城,白砚一把又把绮兰拉近,二人也上了马车。
绮兰一路盹着眼,枕在白砚的腿上闭目养神。
行了许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绮兰睁眼,迷迷糊糊的问道:“这是到哪儿了啊,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白砚:“已经到赣州交界了,应当是停留下来休整一会儿。”
说着掀开帘子往前看去,梁总督正骑着马走近:“今天天色已晚,我们原地休整一番,明日再出发。”
白砚点点头,牵着绮兰一同下了马车。
军队原地扎营,开始生起了炊烟,行军的饮食都是一些干硬的干粮,再多的就是把硬的跟石头一样的牛肉放到水里煮一会,煮成牛肉汤,一人一碗。
梁总督显然已经是习惯了跟将士们同吃同住,他虽然身处高位,但是对于这些粗口杂粮也不挑剔。
梁总督招呼着绮兰跟白砚一同过去吃,但是白砚却挡在了绮兰的面前:“恩师,你们先吃吧,我先带着兰兰到处走走,散散步,她还未曾好好看过着岭南的自然风光。”
话虽然是这么说,梁总督看了一眼被白砚牢牢护在身后的绮兰,又看了一眼正在准备的吃食,又哪里能不明白。
只是也没揭穿白砚,挥了挥手道:“去吧!”
白砚找了个地方,在地面铺了个毯子让绮兰坐下,而后说了句:“等我回来。”便匆匆离开。
绮兰一个人闲着无聊,视线又放回梁总督那边,他们一边煮牛肉汤,一边清洗着不知道从哪里捞起来的螃蟹,准备打牙祭。
绮兰想了想,又回了马车,从里面办下来一坛酒,走到了梁总督前:“梁大人,您与士兵们辛苦,山里的天气又明显降温,晚上恐怕不好过,不如喝壶酒暖暖身子吧。”
梁总督身边的士兵们犹豫着,不敢接下绮兰手中的酒壶,因为军中饮酒是大忌。
但却没想到一项军令如山的梁总督这次倒是同意了:“也行,大家喝些酒暖暖身子,面的晚上冷。”
而后又对绮兰道:“砚儿来了,我还未曾与他好好喝酒,聊过一番,这一次倒是可以。”
绮兰面带微笑:“梁大人,您有所不知,夫君他最近身子不太好,前些日子还受了伤,不宜饮酒,不过当然,您若是想要与他饮酒聊天,他定也不会拒绝。”
梁总督闻言倒是迟疑了,“那便下次吧,我们师徒再好好聊聊天。”
“嗯嗯。”绮兰乖巧的点点头,把酒发过去之后,又在白砚来之前,回了自己的位置。
白砚回来的时候抓了两只野兔子,开始熟练的清理兔子,清理完又涂抹了些调料,这才开始烤了起来。
兔子被烤的金黄,表皮微微焦嫩,不知道比行军伙食好上了多少。
幸好此时他们找的地方隐蔽,距离队伍有一段距离,否则不知道招致来多少眼馋的眼光。
绮兰坐在一旁看他烤肉,什么也不需要做,过了一会,他便将兔子烤好了,撕了一只香喷喷的兔腿给她。
绮兰撅了撅嘴:“你好残忍,竟然杀兔兔。”
白砚眼底一沉,收回手上的兔腿,“那你去肯干粮吧。”
绮兰瞪了他一下,她就只是装装样子,顺带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一下他而已。
她又夺回他手里的兔腿,开始大口的吃了起来,味道喷香。
吃了几口,香滑嫩爽,若是能有酒喝,那便更香了。
像是听到了她心里的话,白砚起身,正要向马车离去,但是却被绮兰敏锐的叫住:“你去做什么?”
“马车中还有些酒,我去拿过来。”
绮兰立刻道:“不用了。”
白砚略微有些不解。
绮兰解释道:“刚刚梁大人问我可有些喝的暖身子,我便把那壶酒拿给他们了。”
“哦。”白砚又坐了回去。他也未曾看见梁总督那边吃的是什么。
想着没有酒,他就用树叶做成水杯妆,从溪水里舀了些水,喂到绮兰嘴边。
绮兰一边喝着沁甜的溪水,吃着白砚亲手烤的兔肉,得了便宜还卖乖:“白砚,你伺候的比浣遥还好,你以后若是没官做了,就来给我当贴身侍从吧。”
白砚下意识看了一眼周围,看见没人,这才冷淡的睨了绮兰一眼:“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说完又拿出帕子,擦了擦绮兰下巴的水渍。
“就说,就要说。”绮兰撅嘴。“怎么?你心里有鬼,都不让说?”
“你是不是有怪癖,就爱伺候人,就爱给人当奴才?”绮兰想起**他干过的一些事情,愈发肯定道:“你肯定是,你**也爱伺候人,下了床也爱,你承认吧。”
白砚拿着帕子,粗暴的擦了擦她满是油的嘴,对这个话题明显十分的不感冒:“你还吃不吃了?”
绮兰的注意力并不被转走,她放下兔腿,“你喜欢我是不是就因为我不惯着你,别人都喜欢把你当神仙供着,只有我不把你当回事,还爱骂你,所以你喜欢我。”
绮兰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肯定是这样!”绮兰煞有介事看向他,眼神已经逐渐变了味。
白砚摸了摸她的小腹,微微凸起,便知道她已经吃饱,于是开始替她擦起手。
一双纤长白皙的玉手仿佛是神的恩赐,没有丝毫的瑕疵。
“小砚子,哀家不想回京,哀家就想在这岭南呆着,天气甚好,哀家甚是喜欢。”
“你闭嘴。”他低声急促道。
绮兰拿着干净的手指戳了戳“小砚子”。
白砚的表情冷郁,握住她作乱的手:“别乱动。”
他看着此时的天时,想着此时应该回营地了。于是拉着绮兰往回走,绮兰却反而灵活的爬上了他的脊背,舌尖在他的颈侧刮过。
白砚如同雷劈过,僵立在原地,“你在胡闹什么?”
绮兰用胸前的柔软擦过他的脊背,声音像是修炼了八百年的女妖精:“砚哥哥,我们是不是好久没有那个了?”
白砚像是受了刺激般,把她翻过来抵在树上:“你看清这里是哪里。”
绮兰柔柔一笑:“野外人家还没有试过诶。”
白砚的后街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神像是焦灼在她的脸上。
绮兰又伸出腿,蹭过“小砚子。”
“小砚子,哀家现在需要你伺候。”
.....
明明是寒冷的冬天,白砚的额头上却沁出汗水,他将绮兰抵在树
上,自己则上上下下来来回回。
一种难闻而熟悉的味道散开,绮兰嫌弃的扭开了头,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你好脏。”
白砚冷不丁将手上还温热的**擦在绮兰的脸上:“你现在也脏了。”
绮兰不敢置信的尖叫出声:“啊!你疯——”
话还没说完就被吞咽在吻里。
黑夜降临,冷风阵阵,两个人却亲的满头是汗。他亲完了她的嘴,又去亲她的脖子,来来回回好几遍,憋的气息都乱了,绮兰的身上的衣服却还是系的紧紧的,只有脖颈处稍微乱了些。
绮兰好几次忍不住想要解开衣服,但是都被他制止,也不知道他在想想个什么,绮兰看他的目光更不爽了。
于是将不爽发泄到亲吻之中,两个人啃的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