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大人全都——
“青大人！”
“青......”
“喂！”
“唔——”
“呵。”
叶青：“......”
该怎么办？！
“你到底选哪一边？”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传进了耳中，叶青大脑一片混乱，如今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去分辨了。
感觉无论选哪一边都会有极为险恶的未来等着他。
这算什么？斯芬克斯的问答吗？
回答不上来就要吃掉我吗？
“大家冷静一下，还记得吗，这只是一个比赛啊！”
叶青面容僵硬：“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还是将精力放在——”
“不要想蒙混过关！”
樱色头发的剑士站了起来，忽视了迎面而来的狂风。或许是心神失守的缘故，即便在快若闪电的火箭车上也不曾动摇，之前脸色铁青的一幕仿佛只是幻觉。
撩起已经蓄养到肩胛的长发，将凌乱的发丝顺着梳理到耳后，任由其在风中乱舞，恍惚之间仿佛樱花雨落。
“如果是剑士——是男人的话，在这种时候就不要想退缩了！”
“唔——！”
叶青双目微睁，稍一怔然，随后便仿佛觉悟到了什么。
“是啊，确实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不，青大人不用这么苦恼，就算想要逃避也没问题——您无论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从另一侧传来了噩梦的声音。
“啊......”叶青转过头去，看到柔弱的少女正用湿润的眼神望着自己。
柔顺的黑发，有些瘦弱的身躯，楚楚可怜的神情，宛如小动物般让人怜爱。
一向胆怯的女孩，此时也鼓起勇气大声将心意诉说出来。
“不管您如何选择，甚至是放弃选择或者选择全部，我对您的心意都永远不会改变！”
“噩梦......”
“我什么也不想要......只是希望能留在您身边而已。”噩梦眼眸之中水雾迷蒙，“我是为了保护您才召唤从者参加这场战争的，最后的结果对我来说不重要。”
“即使和大家站在对立面，我也想要支持青大人，所以......所以您只要顺从自己的心意就好，不需要有任何负担。
逃跑也好，面对也好，青大人永远都是我的青大人——只有这一点，不管到何时都不会改变！”
“噩梦你......我——”
“确实，和那女孩说的一样，你就算现在逃走也无所谓，本来就没人能挡得住你。”
清冷的声音响起，意料之外的人开口了，原本只是在静静守望着自家御主的从者们，此时却有一人打破了这份默契。
是斯卡哈，这位成熟的紫发美人，此时正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叶青。
“就算没有直接看过你出手，但实力的强大与否仅仅从气势就可以判断，尽管你收敛的很好，但那本质是无法逃过我的慧眼的。
和从者不一样，你是另外一种次元的强大，这种差距可不是换个灵基就能抹平的......嘛，跟现在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她微微沉默了一下，酒红色的双瞳射出如弑神长枪般锐利的目光，直直指向叶青。
“关键在于你自身的意愿——你其实并不想逃，而是想要直接面对的，对吧？
只是对未来有些不安，导致内心动摇了而已......愚蠢的家伙，就算迎来有些麻烦的未来，也总比什么都不做更强吧。
以我的阅历来判断的话，如果你将这件事继续放着不管，那么迟早会变成一把足以割伤自己的妖刀哦。”
看到叶青疑惑的表情，斯卡哈轻轻一哼：“不要自作多情，我对你这种毛头小子没有任何兴趣，出言提醒也不是为了你......只是不愿吾之御主继续迷茫下去而已。”
“......多谢。”
“呵，”影之国的女王不屑一笑，“情爱什么的，说到底只是俗世之人无法勘破的迷障而已。明明应该已经达到了斩断宿业的境界，但你却仍会为这种事而烦恼......嘛，确实不是什么聪明人，但要说愚蠢似乎也不恰当。”
“什么呀，这个老女......大人风范的女士。”
本来要把某个禁忌之词脱口而出的皇帝陛下，在被仿佛凝成实质的眼神刺了一下，立马改换了言辞。
“咳咳、”
古罗马的皇帝，蔷薇般娇艳的少女向天空伸出手掌，仿佛要触摸洒落下来的无形花瓣。
“情爱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而是人类最为美好的宝物，没有理由不去珍惜吧？
斩断宿业......就算真的有这种能力，但为何要这么做呢？
被酸涩缠身，被蜜糖浸染，被懊悔和悲叹束缚，但同时又会感到无与伦比的幸福——这才是恋爱。
见到美丽的事物自然会产生追求的欲望，即便贪心的想要全部占有，只要有接受惩罚的觉悟便无人会去指责。
放纵自己，展露真实的一面，比任何人都更加诚实而灼热的活着——这才是罗马！
嘿嘿......为什么非要把自己逼到如此的境地呢？这种事情的答案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吗？”
蔷薇色的娇嫩嘴唇淡然一笑。
“呜姆——当然全部都是余的宝物了！
如果是余的话，绝对会好好疼爱这些美少女的，连一丝犹豫也没有，美丽的事物就是要用更加美丽的东西来呵护——比如说余！”
“但是，主的教诲告诉我们，夫妻和恋人必须要忠诚于对方——”
“余不喜欢基督徒。”尼禄见到ruler一副想要反驳的样子，便负气的撅起嘴唇，“他们除了会折磨你的耳朵外，根本一无是处。”
“怎么可以这样说呢，saber：罗马皇帝尼禄。
我是知道的，你——”
“不要说多余的话，ruler。”
卡莲打断了自己的从者。
“生前连一次恋爱经历都没有的你，在这种问题上根本就没有发言权的吧。”
“呜......”
贞德显而易见的动摇了：“我只是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主。”
“但是，既没被人表白，也没向别人表白过吧？”
“这......”
“那你果然还是没有资格参与讨论呢。”
“......抱歉，master。”
将整个人都灰暗下来的贞德好好欺负了一番后，卡莲并未看向叶青，而是直接对小玲说道。
“你也一定想要最终的答案吧？”
“......当然。”
小玲和米歇拉对视一眼：“你的saber这么说了，你又是怎么想的？”
“大概......跟你想的一样吧。”米歇拉淡淡一笑，似乎并不担心未来，“但是，我想最后的结果应该不会遂我们任何一个人的意吧。”
“果然。”
两个女孩不约而同的点头，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呐，Lancer。”噩梦疑惑的皱起眉头，“恋爱......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
布伦希尔德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的御主。
她并非不知道【爱】为何物，相反，是体会过深反而无从谈起。
“爱是......火。”
“火？”
“啊，是的，火......而且也是冰。”看着噩梦，Lancer露出温婉的笑容，只是那一抹哀怨却更加深邃。
“爱是能焚烧灵魂的火，让身体都被一同毁灭。但也是能冻结时间的冰......让一切都停留在那一刻，再也无法脱身。”
“是吗......”噩梦若有所思，仿佛明白了什么，“我对青大人也是......”
最终，去除掉从者们各异的目光，五个女孩齐齐看向叶青。
她们在索求一个答案，而叶青不需要回答，只要轻轻一跳便可以解决掉。
不过他并没有那么做，不是做不到，而是无法割舍。
“是啊，rider说的有道理，但saber说的也没错！”
叶青闭上眼睛，语气认真：“情爱是可以被斩断的东西，但是我们没有必要去舍弃如此美好的事物。
起舞的蝴蝶和绽放的花朵，并不需要抛弃一方而选择另一方，因为两方共存也同样美丽——不，是更加的和谐。
我曾经烦恼过，但越是思考便越发觉人类的常识是有着极限的，想要摆脱束缚就必须打破常识！”
“小青......”
“青大人......”
“你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难道？！”
“是的，不用舍弃任何一方，也不用选择任何一方，而是将所有的业障都一力承担！”
叶青睁开眼睛，真诚的大声说道：“你们都是我的翅膀啊！”
“......”
“......”
“......”
和叶青预想中皆大欢喜的场景不同，在他说出这句话后，女孩们并没有释然，也没有展露笑容，而是陷入了深沉的寂静之中。
似乎是察觉到了危险，从者们也安静了下来。
“嗡——！”
魔力的光芒在从者们身上接连亮起......
“你以为自己是天使吗！？”
随着这句不知是谁的吐槽，得到许可的从者们开始准备起自己的宝具！
叶青：“......”
那啥，其实我还真可以说是天使，而且还是六翼来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