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户女养家记

第123章

陈念莞才盘算着,杜鹃跟丁香两个调过来做缝纫活儿了,那厨子预备役那头就少了两个人手,得再去牙行买两个厨子助手才行,柳风蹦蹦跳跳过来了。

“表姐表姐!”

“怎么了?”

“那萧七爷,说要给自己多订四套,用最好的料子,最好的绣工!”

柳风说着,将二百两递到了表姐手上,又拿出一百六十两:“哦,那萧七爷家的管事也说要订做两件,说得用最简单朴素料子,绝对不要蜀锦,反正绝对不能压过七爷的布料跟样式。”

“行啊!”陈念莞看柳风笑得得意,似有所觉,“小风啊,你这中间,净盈利很多银子吧?”

“哎呀,表姐你这么能这么看我?”

“我怎么看你你还不知道?”陈念莞翘了翘眉毛。

“嘿嘿!”柳风得意地摸了摸光瓢,一点不紧张。

盖因陈念莞说过,他只要保证最低一件衣裳五十两,一床被衾二百五十两卖出去,收回这个盈利,其他能赚到的利润,都属于柳风自己的。

而柳风卖给萧七爷,知道他是京城首富,价格那是毫不忌惮地往上提,一件衣裳二百两,一床被衾五百两,他第一次买卖成了就获利了四百两,夜里做梦都笑得不要不要的。

然后等今日去大佛寺,不仅那萧七爷说那衣裳好,一口气又多订了四套,那刘管事经得萧七爷许可,也开口跟他订了两件衣裳一床被衾。

于是两回他就赚到超过一千两。

乖乖,再多卖几件,可不得将那萧七爷的欠债全还清了?

不过,就是攒够了两千两,也得放放,不能那么快还银子给萧七爷。

不然,那萧七爷察觉到自己拿从他身上赚的银子来还他的债,这情面上就有点过不去了!

柳风这么乐滋滋地想完,而后又掏了五十两银子出来给陈念莞,说要自己订一套衣服跟一床被衾。

“不要上好的布料,也不要蜀锦,普通的就行了!”

“你要,我让绣房给你做就是了,自家人,干嘛还给银子?”

“哎,我不是自己穿呐,是给大佛寺里头的了心兄弟穿。”柳风道。

明海大师都有羽绒衣穿了,那了心还惨兮兮地整日挨冻受苦,呆在大佛寺久了,柳风受他照顾良多,所以就想给小兄弟整一套。

至于五十两这么大一笔钱银花出去心不心疼?

嘿,那萧七爷那么富,家里头肯定还有啥婆娘儿子闺女的,以后慢慢从他身上找补回来得了!

陈念莞看柳风花起五十两银子来不带皱眉的,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我说,小风啊,你是不是找到什么好韭菜,能割了一茬又一茬的啊?”

不然,他前不久一千两银子都要借的人,给个小兄弟花五十两能不带皱眉的?

柳风瞧了自家表姐一眼,嘿嘿嘿笑了起来。

哎呀,他可不能说,就是萧七爷啊!

不仅萧七爷富,连他家里头的管事都那么富,四百两银子花出手都不带皱眉的。

啧啧,京城第一首富的做派果然是豪迈啊!

他能碰见这么一只肥羊,也是好运,不可得薅多几次,薅尽兴一些么?

他怕走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啊!

于是,这个冬季,陈念莞跟柳风都各自薅自个儿找到的肥羊们薅了个痛快!

当然,也有让陈念莞不痛快的主顾,这位主顾就是施存祈。

施存祈是跟着陈念莞一起去萍儿村找到茅叔的,知道陈念莞找茅叔收集鸭毛的事,所以陈念莞抽空带着衣裳跟被衾推销给他的时候,他马上猜出来了。

“这是你用鸭绒做的?居然这么贵?”

啧!

就知道,不应该在施掌柜跟前说漏嘴的,当时应该耐一耐性子,等他离开后再找茅叔说这事的。

不过不知道都知道了,陈念莞只得点头:“我可是用了好多功夫,又做了许多步骤才将鸭绒清理得干干净净的,看,这布料都是上好的,这被衾可是用蜀锦做的,看你是我合伙人份上,又是店里头的合伙人,衣裳五十两卖你了,被衾就二百五十两吧,赚很少了。”

其实原本她叫卖一件衣裳一百两,一床被衾四百两,也是提高价格来卖的,想着主顾们会还价来着,谁知道这些个主顾个个那般豪气,居然见穿着好,就一文钱也不还呢?

个个都是有钱的主啊,豪横得都让她满心嫉妒了!

施存祈笑笑,收下了衣裳,将蜀锦羽绒被推了回去。

“我们也不是什么大富之家,这蜀锦我们用不起,倒是想请陈东家,给我内人跟一双儿女,都各做两套这鸭绒衣。”

“羽绒衣,你得在外头说是羽绒衣。”陈念莞一副你敢说?????破我就不卖你了的态度。

“行,羽绒衣。”施存祈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点点头,“我也多做一件,而后,被衾各做四床,普通料子即可,算些折扣,合共,一百两吧?”

嘁!低到出厂价啊!平时看不出来,施掌柜这么抠搜的呀!

“你给我这个价,我不把你这是鸭绒做的说出去?”

“你可得遵守诺言啊!”

“君子一言!”

于是陈念莞灰溜溜地带着没卖掉的蜀锦羽绒被回来,还不得不接了一批盈利咻地一下少到低谷的订单!

不过这并未打击陈念莞的信心。

毕竟,她手头上可是还有几票单子要做的,所以又去跑内城外城的牙行各一趟,这一次打算补充会针线活的跟下过厨的技能人员。

而后在内城牙行挑人的时候,陈念莞才发现巧了,有两个年轻小伙居然是曾经在春风里干过后厨的学徒,所以当即就把人给买了回来。

而后又跟这三位会缝纫功夫的姑娘跟两位预备役厨子也签了十年用工契书。

至此,陈念莞家里头的绣房算是正式建立起来了。

既能够缝制羽绒服卖钱,也不用愁家里头的针线活儿没人干了,缝纫苦手陈东家表示很满意。

这一日,茅叔又坐牛车进城里来了。

陈念莞见着茅叔收集的大包小包的鸭绒,如迎贵客一般将茅叔奉为上座,热情得让茅叔浑身不自在。

“陈东家,你要有什么活儿要吩咐我的,尽管说,不用这么客气。”

如今萍儿村的鸭棚已经建起来了,瞧那架势,大着呢,为免届时茅叔忙不过来,还找了帮闲给他做助手。

茅叔一下荣升鸭棚管事,心里那叫一个开心。

平时抽空给陈东家找鸭绒,找得更勤快了。

陈东家对咱这么好,咱要那啥桃李不是?

“哎,茅叔这些日子四处奔波给我找鸭毛,辛苦了。”她家里头的绣房能开张,都得亏茅叔啊!

他可是大功臣,怎么能不好好对待呢?

陈念莞盘算过了,等茅叔养起鸭子来后,这鸭绒就再也用不着去找旁人的了,自家鸭场都能解决这个供货问题,不过再那之前,得辛苦茅叔一段时日。

然后,陈念莞就送了茅叔两套羽绒衣裳。

当然是用最简单的布料做的。

茅叔接过两套衣裳,受宠若惊,“哎,陈东家,这,无功不受那啥?”

“没事没事,以后等茅叔将鸭棚壮大了,不就是有功了嘛!”陈念莞笑眯眯地鼓励茅叔,茅叔摸了摸衣裳,瞧外头冷,陈念莞当即就叫他进屋子换上了。

穿着暖和和衣裳的茅叔心里感激觉得,自己今生遇上陈东家这么好的一位东家,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东家,您还要多少鸭绒?给我说了,我都给您弄来。”

茅叔再接过陈念莞给的五两银子,觉得不鞠躬尽瘁,简直难以报答陈东家的这份好意。

“茅叔只要按寻常那般收集鸭毛就可以了。”陈念莞表示不急。

“陈东家,您要那么多鸭毛,到底是用来干嘛的呢?”

“哎,不瞒茅叔你说,我找你养鸭,是为了供应我跟施东家开的那间酒楼,这事,你也知道,对不对?”

茅叔点头。

“然后呢,我们酒楼其实雇你养鸭子,那肉主要也是拿来做烤鸭的。”陈念莞嗯咳一声,这么道,“如今后厨呢,就要准备垒做烤鸭的炉子,我们不是京城本地老百姓,这事茅叔不知道吧?”

茅叔摇头。

“就是啦,我们那地儿跟京城本地做的烤鸭不一样,那做烤鸭的炉子也有个约定俗成的传统,一定是要将这些鸭毛处理过跟灶石垒在一块的,等炉子做好后,还得烧三天三夜的鸭毛,用这样烧过鸭毛的炉子做出来的烤鸭,会特别香,特别美味。”

茅叔听呆了。

世上,还,还有这种讲究的炉子?

“这这鸭毛,是专门用来建做烤鸭的炉子用的?”

陈念莞笑嘻嘻地点头。

又跟茅叔唠叨了一会儿,请茅叔吃了午膳,这才送走了他。

茅叔走出香桂街,吃饱喝足,还穿着暖和和的衣裳,心情别提多美好。

甭管那陈东家做烤鸭的炉子多奇怪,陈东家既然要,他就给继续送来呗,反正也能赚五两!

茅叔正美滋滋地打算出城回萍儿村呢,见着一位富态老爷冲他笑盈盈的:“这位,兄台!是陈东家的熟人呐!”

这位富态老爷自然是沧老爷了。

“你是?”

“哎,我姓沧,是跟陈东家合作开酒楼的,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啊,陈东家还跟沧家合作开酒楼?不是跟施东家一起开的吗?”茅叔略显奇怪。

“你不信呐?不信可以回头问问陈东家!我要不是跟她合作开酒楼,怎么会知道,陈东家就住这香桂街呢?又怎么会知道,你是陈东家的熟人呢?”

想想有点道理。

“那,沧老爷,你找我有什么事?”

沧老爷能找茅叔有什么事,自然是为了羽绒衣里头那鸟毛的事。

既然陈东家不想跟他合作搞这个羽绒系列,那他自己破解这羽绒衣的诀窍,沧家自己做不得了?

干脆地将乖孙一整件衣服全拆了,里头那夹层的真面貌都给研究透彻了,就不知道这羽毛是打来儿来的,再问过乖孙,也没见着陈娘子进京的时候,有带什么鸟儿。

那就是说,这羽毛,必定是在京城里头找得着的。

能在京城找得着就好,她陈娘子能买到,他沧海也能买到。

于是派人暗暗注意香桂街的动静,也找沧莫南去找宅子里头看门的陶伯跟两个杂役打听。无奈他们少进庭院,都不知道其中玄机。

定是那陈娘子有所防备。

沧老爷派去的人蹲守了几日,又跟附近人家打听陈娘子一家的行踪,而后就注意上了茅叔。

这茅叔三进三出,算时间,就是陈娘子做羽绒衣的日子里头出没,还每次都带几袋子的东西,莫非,那就是做羽绒的鸟毛?

沧老爷于是守株待兔,等到了茅叔,就带他去茶馆喝茶了。

这下茅叔真相信沧老爷跟陈东家是合作伙伴了。

陈东家为人和善,给自己送银子送衣裳,还招呼自己吃好饭好菜,这沧老爷要不是跟陈东家一路人,怎么会都这么善良,请自己喝茶呢?

所以茅叔对沧老爷的敌意也消除了,美美地喝着茶就将自己上门送鸭毛给陈念安的事给透露出来。

“送鸭毛?”商业奇才沧老爷一下就觉出了不对劲。

“啊,陈东家就是雇我在萍儿村给她养鸭子的,如今鸭棚都给我建起来了,还找了几个伙计给我当帮手,好人啊!”

沧老爷有听说京城附近的农户出息供应不上给陈娘子的新酒楼,还特别找乖孙买自家农庄的产物,再有陈娘子在啥离京城比较近的村落雇人养鸭养鸡的事,也听了一嘴,所以这个老汉就是养鸭人?

可,陈东家要鸭毛做什么?

“哎,陈东家垒灶用的啊!”茅叔将陈念莞前头跟他说的,拿鸭毛垒的灶炉做的烧鸭忒好吃的事儿给沧老爷提了。

沧老爷半信半疑。

本来沧老爷怀疑陈念莞是用鸭毛来做的羽绒衣,但一来鸭毛色杂,还粗糙得很,二来鸭毛又腥又臭,实在跟他见到的夹层里的白羽毛不一般。

新酒楼后厨改造这事他是晓得的,他乖孙还天天到酒楼看改建进度呢,至于用鸭毛垒炉灶,天底下没听说这等事啊?

陈东家厨艺不凡,那鱼腐跟河粉,还有瑶柱酱,都非寻常厨子做得出来的,他没吃过陈娘子做出来的烧鸭,可想象一下是能做出美味瑶柱酱的陈娘子烧的,味道可能不差。

莫非,这用鸭毛垒炉灶,再用鸭毛烧三天三夜,就是陈娘子家做烧鸭的诀窍不成?

沧老爷又去问乖孙后厨炉灶的事,沧莫南哪里知道?

想想也是,后厨泥瓦匠干活重地,又脏又乱,乖孙肯定不会踏足的,所以沧老爷的探索之路,就这么断了。

*

六日后,沧老爷收到了陈家绣房出品的三件羽绒服。

沧莫南也一并收到了自己的两件新羽绒服跟一床被衾。

沧老爷当即脱下厚厚的氅衣换上了羽绒袍子,走动两下,果然觉得轻便灵活又保暖,非常满意。

“陈娘子,当真没兴趣跟沧家一起合作这衣裳?”

“虽然我确实很想跟沧老爷合作,只是可惜如今真是分身无术,毕竟您也知晓,我如今都关注在新酒楼,无暇顾及,难得沧老爷盛情相邀,抱歉抱歉!”陈念莞笑眯眯的。

先不说自己已经可以在家里头接单做这系列的衣裳了,她跟人合作的第一原则,便是只跟自己直觉上可以放心结成联盟的人共同营生,或者是在主盘营业时,自己占据主导拿大头。

至于陈家河粉分店的合伙人,也是自己掌控了总部店面后才找的,并且是因为旁人打本做的分店,她甘愿让利,却也控制了命脉的酱料供应。

但如做酒楼这?????等她自己要花费心血做的主业营生,断不会跟人平分。

想要自己先走高奢路线狠赚一波的羽绒服系列自然也是。

她对于跟沧老爷合作戒心很强,首先是因为沧老爷是老狐狸了,讲商谋讲筹算,她定是比不上他的,其次,从沧老爷前后两次提出的条件可以看出,这不是一位愿意吃亏的主,跟他合作,分分钟什么时候被他坑了还不知道。

一句话概括就是,她不相信这位沧家老爷。

选合伙人,可也是一门技术呐!

不然,很容易为他人做嫁衣,自己的全盘生意就变成别家的了。

看陈念莞不愿意,沧老爷自然表示很遗憾,又暂时堪不透这羽绒衣的做法,只能作罢了。

沧莫南叫小厮拿走订做的衣裳后,见着祖父在旁边,支支吾吾地,低声问她,这羽绒衣裳能不能做娘子服?

原来是见着陈念莞自己穿的就是郎君服,她几次拿出来的也都是郎君服,不知道能不能给自家祖母,阿娘跟妹子也做两套。

陈念莞大手一扬,拍在了沧莫南肩头,笑眯眯地:“若是沧公子有所求,我看在合伙人的情分上,也不是不能够做。”

就知道,皇商呐,手里头银子多多的有。

沧莫南一喜,马上就继续下单了。

那沧老爷看得眼角抽抽。

这陈东家,说着分身无术,不做这羽绒服的营生,但却公然在他跟前就接下自己乖孙的订单,这不是在做买卖是做什么?

敢情是自己一早拉好班子,把这营生做起来了?

难怪不考虑跟自己合作了!

沧老爷忽而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位陈娘子,若是一开始进京,走动勤快一些,跟她把关系搞得更好一些,是不是就能从这小丫头的买卖里获利了?

然后看了看自家乖孙,觉着坐在一块儿的两人怎么看怎么顺眼,直惋惜。

哎,为什么这陈娘子已经嫁做人妇?

可惜啊,不然,跟自家乖孙倒是般配得很,沧家还能多一位能干的孙媳妇!

那样还怕不能将这陈娘子手头上的这技术学到手吗?

*

陈念莞这头接下了订单,另外一头,柳风也将萧七爷跟刘福安新订的羽绒衣裳送到了大佛寺。

不过没碰见萧七爷来找明海师傅下棋,所以就放在明海大师这处,拜托明海大师等见着萧七爷的时候转交给他们。

然后转头就将给了心订做的衣裳跟被衾送给他。

等了心明白是柳风小兄弟自己花银子给他做了衣裳被子,接过去的瞬间,了心就眼眶泛红,就差没扑到柳风身上嚷嚷好兄弟!

柳风小兄弟,人真好!难怪能从圣上身上赚到银子。

嗯,柳风不仅能从弘帝身上赚钱银,还能从刘公公身上赚钱银。

两日后,萧七爷来大佛寺见明海师傅,然后带走了柳风留下来的四套羽绒服。

刘福安也同样带走了他自己的那两套衣裳跟一床被衾。

翌日退朝后,平时要穿大氅从正殿走回御书房的弘帝,如今只穿寻常的龙袍,竟也不冷不寒。

身为大周朝圣上,什么珍贵的皮袄氅衣没得穿?

但都不如此时随便拢起来穿着的羽绒衣裳来得轻便。

弘帝舒服了,侧头瞥了一眼随伺在一旁的刘公公:“刘福安,今儿你穿羽绒衣了?”

“回陛下,穿了,轻便,暖和。”也穿着素色不起眼没纹案羽绒服的刘福安赶紧道,“都是托陛下的福,让咱家也穿上了这般好的衣裳。”

“这羽绒好啊!保暖效果不比狐皮貂皮差,但比起动辄几千两的狐裘跟貂氅,可就便宜多了,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做的?”

“那奴婢命那柳小郎君跟陈娘子奉命到尚衣宫,交代一二?”

“嗳,那倒不必,前些时候朕前头那套衣裳不是全拆了?见着夹层里头并没有藏什么危险之物,只有无色无味无毒的白色羽毛吗?怕是柳风跟她表姐,从哪儿找来了这些白色羽毛的小飞禽,想出的这个裁缝衣服的法子。”弘帝摇头,“老百姓好不容易找着一个营生赚点钱银,进尚衣宫一趟,可不得老底都没了?朕还不至于断自家子民这点子钱财。”

“就不知晓,这小飞禽,是什么种类?居然能让柳风小郎君找着,如此幸运,又这般机灵,也让他们生生找了条生财之道!”刘福安也笑。

身为残缺之人,阳气不盛,极其畏寒,一到秋冬,便是最难熬的时候。

前儿见柳风给弘帝推销羽绒衣物,还不以为然,以为就是个油嘴滑舌的小痞子强卖的什么东西。

结果弘帝回到宫来,给暗卫查过那件衣裳并非害人之物,而夜里头盖那寒酸的棉衾,居然说好,次日便要找柳风多订四件。

他不免就动心了,这玩意儿,不仅明海师傅说好,连陛下都说物超所值,两位大人物都首肯的好东西,他刘福安,自然是要试上一试的。

于是明示过弘帝之后,他也找柳风订了两件衣裳,一床被衾。

昨儿晚上就用上了,用过之后才觉得,轻柔暖和,比什么熊皮虎皮都睡得舒服,再将衣裳穿上身,啧啧,不过是仅仅一件套在身上,就胜比一件厚厚的大氅了,便是伺候起陛下来,也觉得身手轻巧得不要太多。

有了这羽绒衣,日后再陪陛下去哪儿去哪儿,都不怕受寒了。

刘福安当即打算陪弘帝去大佛寺的时候,找柳小痞子,哦,不对,是柳小郎君,再多订几套。

能自个儿用,还能赏给自家几位干儿子,还有同样跟他一般畏寒的同僚。

柳风是没曾想啊,他想多卖几套给萧七爷,结果萧七爷买了四套之后就觉得够了,反而是那位出手阔绰的刘管事,后来偷偷寻了他,让他给做二十件衣裳跟五床被衾。

虽然也是说不用最好的布料,也无须用蜀锦,但也一件衣裳一百五十两,那就是三千两,一床被衾二百五十两,那就是一千五百两。

除去给表姐的最低盈利后,他自己能光赚三千两!

嗯哼嗯哼,小小郎君柳小风,向来只拿半成的柳家小弟,一下子就成为了拥有千两银子的富家公子啦!

作者有话说:

我会继续加油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