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艳勾魂:我的护士老婆

正文_第三十五章 我心疼你

她越说声音越高,冯瑞连忙竖起食指阻止她,然后笑道:“其实那种人就是渣子,不是人,你可别把我和他们画等号,我自认自己还没有到那么坏的地步,我就是说国外挣钱容易,你想啊,我是挣他们的钱,这是为了自己和祖国啊,现在我回来了,就要挣祖国的钱了,我们还是发展中国家……”

“你少在那里强词夺理了。”庄漫琳也竖起食指制止他:“你挣钱也是为国家出力,在外国挣钱也是为外国出力,这个道理我再不明白可得了。”刚说完,冯瑞就煞有介事的点头道:“对啊对啊,我在外国是真挣钱假出力,在中国是真出力假挣钱,为了祖国母亲,所以舅舅一召唤,我就立刻飞奔回祖国的怀抱了。”

“我服了你,你太能贫了,我可再不和你一起辩论了。”庄漫琳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冯瑞这家伙真不愧是博士,这算是另类的才思敏捷吗?她拍了拍方向盘:“好了,你吃了我的东西,也应该开工了吧,我们赶紧走,争取早点儿赶回来。”

“好嘞,就凭我的开车技术,只要你不在普济寺耽搁,中午之前就肯定能赶回来,当然,做饭你就是别想了,下方便面还是能来得及的。”冯瑞到底又贫了一句,然后发动车子,就如同小说里描写的那样,车子“嗖”的一声,如同离弦箭一样驶了出去。

庄漫琳吓了一跳,连忙道:“喂,你慢点儿开,安全第一知不知道?”她心里想着的却是:这要是我和这家伙在一起出了车祸,真是浑身长嘴都说不清,到时候我和时飞之间有个李玫,再加个冯瑞,日子是真的别想再过了,呸呸呸,乌鸦嘴,你说我都是在想的什么啊。

车子里一时间陷入了寂静,庄漫琳凝神看着窗外,只见笔直公路两旁的景物飞掠而过,树木,花草,还有一道道时隐时现的白线,以及远方的高楼大厦,还有似乎远在天边的隐隐青山,她的心神飞去了很远的地方,许久也不曾回过头来。

冯瑞一边开着车子,偶尔看她一眼,他的心神剧烈的一荡,此时的庄漫琳,一只手肘抵在车窗上,修长手指则支着秀美的下巴,虽然没有任何动作和语言,但这股宁静娴雅的气质却莫名的让人心动,就如同为她初次心动的那个夜晚,月色下优美如兰的影子,从此后便深深扎在自己心里,不知不觉中再也无法驱出。

两个人都不

说话,车子沿着高速公路不断行驶着,渐渐的离了城镇,道路两旁的景色开始变成一望无际的田野或者种着苍翠松柏的山丘,有时候会在田野间或者山坳中看见由一户户人家组成的村庄,都是几间的平房和瓦房,还有许多二层的小楼。

“这景色真美。”庄漫琳忽然舒出口气,似乎是喃喃自语又似乎是在对冯瑞说:“我从小就是在农村长大,我爸走的早,那个时候,全村就数我家最穷,为了帮助家里,放学后要去挖菜,打猪草,妈说,过年想吃猪肉,就必须去打猪草,我就哭,说别的孩子放学都可以在家做作业,连苦丁婆婆丁和一二一(野菜名字)都不认识,为什么我就要去挖菜,去打猪草,而且别的孩子不做这些还有新衣服穿,可我为什么做了这些活也没有新衣服穿呢?那个时候妈妈总对我说,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告诉我不管是什么事情,能忍下一口气,就绝不要去争这一口气,还说万事以和为贵。”她说到这里,忽然笑了起来:“冯瑞,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特喜欢听她夸奖我,特想做人上人,所以我一听见这话,就乖乖去打猪草了,班里的男生欺负我,我也忍着,但是有一次,有一个男生把我妈妈给我织得毛巾剪破了,我就没忍下去,痛痛快快的和他打了一架,我还把他踢到沟里去了呢,哈哈哈,他当时那个丢脸的样子啊,后来还拉着他妈妈去我们家闹,当时我特瞧不起他,结果前些天在商场偶然遇见他,呵呵,倒出息了,领着女朋友意气风发的,还是他把我先认出来的。”

冯瑞也跟着笑,庄漫琳从来没叫过他的名字,只是叫他“冯医生”,所以她这次肯这样称呼他,虽然只是偶尔,也让冯瑞非常的欣慰了,最起码那说明庄漫琳已经把他当成了真正的朋友,抛去了对两人身份的顾忌,所以他也连忙附和道:“是啊,人都会改变的,我小时候也淘气过,曾经把女生的辫子绑在一起,后来被老师好顿批评,还找了我的家长,回去挨了老爸的一顿藤条炒肉,不过还是改不过来,都到长大了,有一次遇见那个女生,才和人家正正经经的道歉呢。”

庄漫琳也笑着点头说:“没错没错,那天在商场,那个男生也认真的和我道歉,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连人家的名字都差点儿记不住。”她说到这里,忽然叹了一口气,迷茫道:“冯瑞,你说奇怪不奇怪,我小时候过的那

么苦,苦的都觉得满肚子都是苦水,再没有一丝甜蜜了,那时候就想着什么时候能长大,长大赚钱养我妈。可是现在长大了,却还是觉得小时候儿真好啊,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山上跑来跑去,提着小筐挖野菜,我甚至时常梦见养过的那几头大肥猪,梦见把猪草倒进猪圈里时,那些猪嘎嘎欢叫着的情景,你说人是不是就是这样发贱呢?什么都有了,却又想起那些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的事儿。”

“这倒不是,而是人的劣根性,拥有的时候都不太珍惜,等到失去了,又想起它的诸多好处,可惜往往回头时,大多数都是再也追不回来那些失去的东西了,呵呵,不是有人说吗?钓不到的那条鱼才始终是最肥最大的。”

“真精辟,人可不就是这样的嘛。”庄漫琳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沉默了半天忽然又轻声道:“我有时候挺天真的,真的,但是有时候也很小性儿,就像李玫这件事吧,我完全也可以忽略,也可以自欺欺人告诉自己说,她只是想从我们这里汲取家庭的温暖,可我就是容不下,就是忍不住这口气,我不知道我平日里的忍耐力都哪里去了,真的,我知道,我的家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我是有责任的,如果我可以大度一些,可以……可以再糊涂一些……”她说到这里,忽然痛苦的摇了摇头。

冯瑞淡淡道:“是吗?可我不这么认为,庄漫琳,我认为你已经够忍耐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只看到你闷闷不乐,我想你肯定是从来没有找李玫谈过,你太善良,你怕找她谈会让她难堪,你一直只责怪自己不够大度不够忍耐,你认为在并没捉奸在床的情况下就把李玫定位为破坏你们婚姻的第三者,是一种对她的不公平,也会损害她一个女孩子的名声,你也怕让你婆婆更下不来台,就算你会和你婆婆吵,但你从来不会把话说绝,你想最大限度的保留老人家有个忘年交聊天的权力,你只是希望她不要做的太过火。你对你的丈夫,也只是点到即止的提醒,你不想为他多增加困扰,你慢慢的纵容他从一开始对这件事的不满到渐渐习惯这样的行为进而视作理所当然,这其中,他们每个人的权益都得到了最大的保留,李玫的,你丈夫的,婆婆的,甚至那两个孩子的,只有你,只有你独自一个人痛苦着,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那样,我……”他想说我真的很心疼,但最终却还是将最后几个字咽了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