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追凶

第664章 悠哉的凶手

殷祯祯叹息一声道:“嫌我在家让他没有个人空间,他白天上班不在家,晚上回来又不想看见我,睡觉也是分床,早上甚至很少一块吃早饭,我起来太晚。这就是七年之痒。”

陶月月说:“你们结婚二十年了,还七年之痒吗?”

殷祯祯笑笑,“七年的痒没挠,不就一直在痒么,痒得比以前更厉害了。老夫老妻都是这样,哪个有钱的男人会专一,有了这个就甭指望那个,其实我心态早就平静下来了,你瞧我一件首饰就值一百多万,我以前的同学,苦熬苦盼地还凑不出个首付呢,知足啦!像明星的婚姻哪有长久的,能活过三年都烧高香了,我现在听见什么颖什么峰离婚,一点不惊讶,人都是这样,见异思迁!”

殷祯祯确实穿金戴银,年龄快五十岁,皮肤保养得如同少女,白皙得像假的一样。

陶月月都感慨自己天天风吹日晒,皮肤都变不好了。

陶月月说:“听你这么说,你老公出轨了?”

殷祯祯说:“没出轨才奇怪吧?肯定出轨了,我不知道那女人是谁,他经常晚上不回来,说要加班,我就相信喽,肯定是在外面金屋藏娇了吧!”

“那他死前写的XQ,是不是谁的名字啊?你知道吗?”

殷祯祯摇头,这时王冰找到了死者放在床头的手机,说:“手机里面有个叫XQ的联系人。”

殷祯祯的神色发生了一些微妙变化,仍用富太太的慵懒口吻说:“真有这个人呀?”

王冰没直接打过去,而是给电信局打个电话,查下这个号码。

殷祯祯问他们要不要喝点东西,几人拒绝了,她自个从水晶瓶里倒了杯酒喝起来,坐在沙发上,突然叫了一声,“这个烟头……”

陶月月过去一看,比脸盆还大的烟灰缸里放着一截雪茄的烟头,殷祯祯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木盒,里面的雪茄少了一根。

陶月月说:“怎么了,你先生不抽烟吗?”

殷祯祯说:“戒烟三年了,他这个人还是很有自制力的,说不抽就不抽,储藏室里全是雪茄和别人送的烟,一直没动过。他没理由突然抽烟的。”

陶月月说:“也许是凶手抽的,带我去储藏室看看。”

陶月月把烟头收起来,储藏室其实就是一个嵌在墙里的大柜子,打开一看,里面各种名贵雪茄、香烟、酒,都可以养活好几家烟草专卖店了。

殷祯祯说:“这些都是别人送的,他留着送人。”

陶月月拿来勘察箱,技术人员还没来,她就临时采集下指纹,看得多了自己早就会了。

用铝粉采集到三组指纹,陶月月取样保存起来。

方野过来说:“其它地方都很整洁,好像没动过,只有**好像被人做过。”

陶月月问婴宁:“**能采集吗?”

婴宁说:“你先别动了,等技术人员过来吧!”

稍后,一名保姆上门,殷祯祯拉着保姆一通哭诉,保姆惊讶得不行,说了许多安慰开导的话。

保姆是个大妈,有点迷信,说前两天家里打碎了一个神像,死者说碎了就碎了,随便扔进垃圾桶,保姆委婉地觉得是被报应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陶月月,她请保姆看一下,屋内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保姆里里外外瞅了一遍,架子上的文玩摆了不少,但全是假的,装点门面的。

钱全部存在银行,家里也没有保险柜之类的。

保姆一直来到男主人的卧室,对着床头发了会呆,说:“这里摆了一个小玩意。”

“什么用小玩意?”

“手工编的娃娃吧,不值几个钱,先生说是女儿送的,放在桌上有个念想。”

陶月月检查了一下床下面和柜子下面,那东西确实不见了,保姆非常确定,昨天打扫的时候还看见这东西。

真丝被套上很明显有个坐痕,地板上似乎还有一点烟灰,陶月月闻一下了,感觉和那截雪茄的味道很像。

是凶手吗?

凶手杀完人,悠哉游哉地点上一根雪茄,在柔软的大**坐坐,随手顺了一个小玩偶。

这种从容得像游戏般的心态让人感到不寒而栗,杀人对他来说就像完成一桩工作,死者咽了气,他就可以放松地在屋里四处参观参观。

这人不是图财的,他有明确目的,是杀手!?

陶月月突然发现一个矛盾的点,如果是个杀手,如果凶手是在确认死者咽气之后才离开,难道会没注意到死者在地板上写字了?

除非那个字完全不会指示出凶手,或者压根就是凶手自己写的。

离开卧室之后,王冰说:“这个号码的主人叫项婧,女字旁,一个青草的青。”

陶月月说:“那应该是XJ,为什么写成XQ?电话里也储存了这两个字母……我问下女主人吧!”

问了殷祯祯,殷祯祯说不认识这个人,丈夫在外面的花花草草,她从来不过问了,问了徒增烦恼。

婴宁那边也验完了尸,婴宁说:“说句越俎代庖的话,凶手扎了很多刀,前胸三刀,背后十四刀,感觉像是个新手,不怎么放心!”

陶月月问:“在那种状态下,能写字吗?”

婴宁摇头,“不可能,其实,他的右手和地板有摩擦,感觉像是死者被人抓着手,写的字。”

王冰问:“那还要查这个项婧吗?”

陶月月说:“知道不是线索,就不浪费时间了,你去问问女主人,丈夫有什么仇家,我给项婧打个电话。”

陶月月拨过去,很直白地询问项婧和死者的关系,这女孩一开始否认,后来说了实情。

项婧是被死者赞助的贫困大学生,有一回死者去学校看望她,语言中透露出那种意思。

项婧一开始有点抵触,毕竟一个快五十岁的大叔,长得也不咋好看,可是架不住人家有钱,又是赞助自己的人。

项婧借故离开了,后来死者开始各种追求,非常阔绰地送礼物,送的那些项链首坠,她在学校根本不敢戴出去。

一来二去,项婧就同意了,她现在毕了业,死者买了一套小户型给她,每月会打点“零花钱”,定期过去看她,说白了就是被包养。

陶月月对此不太感兴趣,问:“他有几个小三?”

对方说:“好像只有我一个吧,其实他对我还是挺真心的,你们问这个,是他出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