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追凶

第326章 真的是意外?

陶月月叫上王冰准备告辞,魏萱却走出来说:“等下,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们。”

“请说。”

“你们知道强J范华前女友的人是谁吗?”

陶月月明知故问:“是谁?”

“范华父亲让范华的二伯去办这件事情,因为他正好要去春水做买卖,哪知道这个禽兽自己冒充客户去了那女孩的公司,然后把她……这些是范华之后自己查到的,其实当年范华压根不相信芳芳会爱上别人,在她手机中安装了监听软件,一直密切关注她,关注了许多年,他真是一个痴情的男孩,后来查出了这件事情!”

“其实我们已经查到了。”

“范华已经不在了,你们可以还他一个公道么?”

王冰说:“事情过去太久,已经没有证据了,就算走法律程度胜算也很渺茫,不,根本就没有胜算。”

“范华一直恨着他的父亲和二伯,尤其是二伯,你们想呀,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显然是个老手,那个光鲜的家庭里藏着许多见不得人的秘密,范华一直在找他其它的犯罪证据,你们可以去看他的电脑,上面有些东西。”

陶月月暗暗诧异,难道范华的电脑被毁,就是因为这个?

她回答道:“我们知道了,我们会继续查下去的。”

“谢谢,能遇上你们,也是范华的幸运。”

二人走到楼下,回头一看,穿着睡衣的魏萱就站在阳台上,任凭夜风吹动头发,她静静地站着,像雕塑一样。

“饿了,找个地方吃点夜宵吧!”陶月月说,“这次我请!”

来到一家大排档,陶月月要了炒面和凉拌黄瓜,她喝着维他奶思索着,“也就是说,举报二伯挪用公款的人其实是范华,他手上握着他的一些把柄,所以二伯才在他死后,去毁了他的电脑?对了,电脑修得怎么样了?”

“我朋友说无法复原,也许可以试试移植硬盘,但里面的数据全部还原是不太现实的。”

“或者我们直接去看二伯的电脑?”

“可以一试,不过,这案子是不是可以先结了?”

陶月月安静地喝着饮料,总觉得就这样结案有些不甘心,但目前逻辑链确实已经闭环,整个案件就是一场不幸的意外。

这时炒面上桌,辣辣的炒面陶月月吃得很香,一口气吃掉一半,畅快地说:“味道真不错,要是再来瓶啤酒就好了。”

“老板……”王冰叫道。

“哎哎,不用了,只是随便说说!太晚了,得回去睡觉了。”

“今晚能睡个好觉,案子结束了。”

“你真不觉得还有什么疑点吗?”陶月月耸肩,“可能是我不太想接受意外这个结局!”

“这案子值得怀疑的点本来就不多。”

隔日,陶月月、王冰向方野汇报案情,方野说:“可以结案了,通知家属过来带走遗体吧,已经拖了太久了。”

“另外我想立个案调查一下范华的二伯。”陶月月说。

“他怎么了?”

“我怀疑他涉嫌经济犯罪以及性犯罪。”

“有证据吗?”

“暂时没有。”

方野沉吟道:“这不是咱们的专长,只能交给其它部门,不过你们要是想查,可以等一等再结案,就到明天吧!对了,下午接待一下家属。”

中午过后,范家人除了奶奶都赶来了,尤其是范华的母亲,她承受的痛苦简直无法想象,儿子死亡,丈夫又面临牢狱之灾,这位妇女哭得直不起腰来,无论如何劝说安慰都于事无补。

“弟妹,别难过了!”二伯母拉起范华的母亲,说着自己的声音也哽咽起来,“至少华华没受什么罪。”

二伯和大伯站在门口揉眼睛,王冰走过去对二伯说:“借一步说话好吗?”

二伯一头雾水地随他来到外面,王冰说:“你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二伯一愣,“警官,你在说什么?”

“我们在查案的时候,了解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关于你的。”

二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明显粗重起来,他眼神游移道:“我不明白……”

“把手机给我!”

二伯交出手机,王冰装作输入号码的样子,悄悄将一个木马装了进去,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然后交还给二伯,再次警告:“我们会一直盯着你的。”

这几句威胁的话还是他和方野请教的,从二伯慌乱的反应看效果还不错。

回到局里,二伯母过来问:“警官,华华怎么还没出来?”

“我去看看。”

王冰走进法医实验室,看见范华的遗体一丝不挂地躺在解剖台上,法医正拿着一个仪器,跪在地上,在遗体上仔细扫描,王冰问站在一旁的陶月月:“怎么了?”

“我们发现一处淤青,就在腿上,因为停尸了好几天,淤青的颜色加重才发现。”陶月月指出来,那块淤青有如一分钱硬币大小,形状非常规则。

因为死者体内血液不再流动,往往有大大小小的尸斑近千余处,因此之前二次验尸都未发现。

这块斑可疑就可疑在,它是如此的浑圆,绝非自然形成,像是某种仪器留下的。

王冰说:“会不会是搬运尸体时碰到了什么?”

陶月月摇头,“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死者在现场、车上、这里,会撞到什么呢?”

“感觉像是一个棍状物,这得用力戳才能戳出来。”

法医站起来说:“皮肤下面的毛细血管受损,一开始看不出来,随着血蛋白变质,所以才会呈现出来……我查过了,身上没有放射性物质或者金属残留。”

陶月月问:“可以再验一次尸吗?”

说话的间隙,外面飘来范华母亲声嘶力竭地哭声,王冰说:“那要怎么跟家属交代,今天是来领遗体的,难道让他们再跑一趟!我可不出面!”

陶月月也觉得很为难,程序来说案件已经结了,人情上更是说不过去,但这个疑点又怎能放过?

法医提议:“我可以把这块皮肤,连同下面的组织一起切割下来化验,不会留下太大痕迹的。”

“也行!”

法医用解剖刀切割完毕,将整块皮肤拿走了,陶月月给尸体覆上白被单,推到外面。

门一开,瞬间哭声将他们包围,范华母亲扑在死者身上,哭得死去活来,两旁的亲戚也在垂泪,从走廊到门口的这段路简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叫人心情凝重至极。

随后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将遗体抬上车,交了差的陶月月长松口气,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看见二伯悄悄掀开白被单,他看的位置正是那个可疑淤青的位置,当看见那块皮肤被切掉了,他和二伯母交换了一下视线。

这个不易察觉的动作,却在陶月月心中燃起了新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