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追凶

第52章 医院纠纷

吃完饭,四人坐在医院对面的一家便利店,陶月月喝着维他奶说:“手术还没结束吗?”

“一台手术,坐十个小时都很正常。”婴宁说。

方野说:“我们今天在这边呆,我的狗怎么办?”

陶月月说:“你不说我还忘了,等陈叔叔康复,我们要去外地办案,你儿子要带走吗?要不要培养成警犬?”

方野陷入沉默。

陶月月提议:“要不陈叔叔替你养吧,他很有爱心的。”

“当警察又不着家,你我都知道,到时候我托付给宠物店吧!”方野掏出手机,“看来又得麻烦邻居了。”说着去外面打电话。

陶月月笑嘻嘻地咯吱婴宁,“晚上我们要在这过夜,你可以偷偷溜进方野哥哥房间!”

“不要这么下流嘛!”婴宁羞得脸都红了。

陶月月扭头对王冰说:“到时候你配合一点。”

“啊?”王冰回过神,“我在想怎么跟我家人说,晚上不回去,他们不得操心死。”

“多大的人呀!”

“再大,在父母前面也是孩子……”

“我倒是头一次听孩子说这种话,我以后要是有你这种儿子就好了。”说着,陶月月伸手在王冰肩上拍拍。

“月月,看你一向自由洒脱,陈队长不管你?”

“我们家家风不一样,我是我,他是他,相互不干涉。”

“真好!”王冰一脸羡慕。

陶月月看了下手机,三院也没消息,不知道还要等多久,“要不我们先开房间睡个午觉吧,等得太无聊了。”

“喂,月月,出来!”方野在门口招手。

陶月月走出去,只见邹化龙从医院出来,两人越过马路拦在他面前,邹化龙笑笑:“你们还没走啊?”

“我怀疑邱雅静的死涉及刑事案,你得配合调查,我要患者的所有资料。”方野说。

邹化龙摇头,“我没有这个义务。”

“你当然有这个义务,你是公民,协助调查是理所当然。”

邹化龙冷笑,“那你们拿出证据啊?”

陶月月说:“死在龙安的小姑娘,肾脏马上被送到这里救治一名官员,换成你你怎么想?我们不但要资料,还要问你今天早上九点以前在哪!”

邹化龙扬眉,“可以啊,你这个逻辑能力,都可以编故事了!你是不是傻,死者的肝脏、双肾、胰脏分别提供给了四个人,两个在龙安三院,两个在这儿,除了这位科长以外那三个都是老百姓,我们的分配机制是公平合理的,官员也好、普通人也好,只要符合条件,病情危急,都可以优先得到器官。”

“有没有可能,那三个百姓只是沾光?”

邹化龙竖起一根手指,“去网上发表你的阴谋论吧!你们这种调查纯粹就是浪费资源,我们在救人,你们呢?捕风捉影,血口喷人!”

说着,邹化龙就要走。

方野再次拦住他,“联系方式!如果我们查出有问题,马上会来找你!”

邹化龙摇头,掏出一张名片交给方野,随后离开了。

盯着他的背影,方野问:“觉得他撒谎了吗?”

陶月月摇头,“看不出来,他的自尊心很强,对抗性人格,总之是个讨厌的人。”

方野说:“我想把他揍一顿。”

“双手赞成!”陶月月压低声音支招,“你可以晚上拿长筒袜蒙着头去收拾他。”

“我只是说的玩的。”

四人去附近一家宾馆开了两间房,特意选了与医院相邻的一排,一进房间,婴宁就开心地扑到**,陶月月把她按住,说:“小妖精,你跟方队长怎么了?他好像不那么讨厌你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早上我鼻子流血……”婴宁把上午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哈,我明白了!保护欲。”

“啥意思?”

“还不是因为你昨天去秦教授家,他听说了,那个痛心疾首啊,无形中激发了雄性本能,想保护你。”

“真的吗?”婴宁感觉不可思议,“可是我去秦教授家,怎么就让方野哥哥开始心疼我了?”

“你真不知道秦教授是个什么人?”

“他人很好呀,有学识脾气又好,我一直拿他当个和蔼的父辈看。”

“秦教授是个登徒子!”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婴宁不高兴了,气鼓鼓地说,“我知道他年轻的时候交过不少女朋友,可你不能否认他是个好人呀!”

“好好好!”陶月月妥协了,“是我不好,我不了解你们的关系,你还是经常去看望他吧,他一个人也挺孤独的。”

“哼,这才对嘛!”婴宁又恢复笑脸。

陶月月心想,原来方野的阿喀琉斯之踵就是保护欲,之前对婴宁爱搭不理,一看见她和“危险人物”来往,就马上心软。

男人都是这么浅显易懂。

一下午呆在宾馆可是无聊坏了,陶月月索性午睡了一觉,醒来天色已暮,她爬起来走到窗前眺望医院,“怎么还没完呀?”

突然她发现科长夫人和家属正围着一名医生,似乎像在争吵,立即叫婴宁穿上外套,出门的时候她狂敲了一阵隔壁的门,说:“医院那边好像发生纠纷了。”

四人来到医院,只见一帮人吵吵闹闹,完全听不清在说什么,方野问一名小护士发生什么了,小护士说:“患者手术倒挺成功的,可是做完手术却醒不过来,猜是可能麻醉药打多了。”

婴宁下意识地捂嘴,“那是很危险的事情呀,患者在最虚弱的时候,很有可能部分器官功能停止,甚至心肺停止!”

人群中,科长夫人正拿高跟鞋在敲一个大叔的头,一边敲一边哭道:“你赔我丈夫!你赔我丈夫!”

小护士愁眉苦脸地点头,“大概是麻醉师没把握好剂量吧!这要是出了医疗纠纷就麻烦了。”

这时,医院里又有一名男子跑出来,悲恸地说:“医生,我老婆做完手术怎么一直醒不过来,心律越来越低了。”

人群一下子静了下来,被敲得一头是血污的麻醉师说:“不可能,我跟平时是一样的剂量。”

科长夫人更加悲愤了,揪着麻醉师的衣领骂道:“庸医!庸医!我丈夫要是死了,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