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常府辛秘「九」
林渚后怕，他遇到的副本都比较符合他学霸的人设，题干清晰，要求严格，很少有这种暗搓搓阴人的。
在心里腹诽了两句，林渚也顾不得姿态不好看，把包袱抱在怀里，“还好渺渺姐你知道这麝香的作用，不然我们就错过了这个提示了。”
程渺两人从旁边的小门进了常府，程渺也没藏私，她的确觉得林渚这小孩挺不错，聪明，能力强，可控性强，比齐佳佳安分。
“就算你不知道麝香的功能，但是副本里的时间都很重要，掌柜既然说了两日为限，不论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都要引起重视。”
“更何况，”程渺耸肩，难得有些孩子气的撇了撇嘴，“我看着类故事，别说麝香的功效了，风水都会看点。”
林渚跟着程渺傻笑，眼里闪过钦佩。他也过了几个副本，也和一些玩家合作过，可是真正的像程渺这样毫无顾虑和芥蒂地指导他，接纳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身手不好，副本也不是考试，在这他的优势不是很明显，所以很多玩家都不会考虑和他组队。
但是程渺在图书馆时就没有排斥拒绝过他，而且他感觉得出来，渺渺姐是真的在教他，希望他能走得远一点，再远一点。
林渚抬起头，目光里有些怯怯，但又被勇气取代，“渺渺姐，这次副本出去，我能不能和你……”
“乔小姐回来了？老奴正找您和公子呢。”管家的声音打断了林渚的话，程渺见管家从抄手回廊的那头走来，林渚反应也快，把包袱往身后一藏，站在程渺身后遮住大半个人。
“带弟弟出去转了转，这城里可真热闹。”自从今天起来管家看两人的眼神就和昨日单纯的亲热不同，夹杂着猜忌防备和一丝垂涎，复杂得看不透。
“乔小姐身上这是……什么味道？”
管家皱着眉，伸长了脖子在空气中轻嗅，林渚握在身后的手因为过于用力指骨都有些泛白，麝香味道还是大了些……
“我二人去道观转了转，许是沾上了香火味。”程渺收起脸上的笑，露出一点不虞。
管家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举动有些逾越，尴尬地一笑，“夫人正说起你们，乔小姐两人若是不累的话还请随我去见见夫人。”
程渺点了点头，“我们买了些特产，放回房里就来。”
管家像是突然解开禁忌的人偶，越过程渺看向林渚的身后，目光直直的，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地盯着林渚的包袱。
林渚被管家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要不是程渺还在这就要拔腿跑了。
程渺带着林渚后退了两步，见管家只是站在原地僵硬地看着林渚，程渺低声，“快走。”
林渚转头就走，一手拿着包袱，一手扯着程渺的衣袖。在脑海里过了无数遍的各种恐怖场景没有出现，只是走出去很久他都能感受到管家阴冷冷的视线黏在自己背后。
推开房门林渚先是谨慎的检查了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房间，才把包袱往桌上一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用手扇着风，“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管家要吃了我，怎么突然就变了，是按到哪个开关了。”
程渺将包袱里的摔炮拿出几个揣在身上，又递了几个给林渚，剩下的让林渚收回到空间背包里，“管家应该是发现你包袱里有鞭炮。”
程渺抬手闻闻手上浓重的硫磺味，“而且看情况，应该是畏惧厌恶。”
程渺又将麝香分成两份，各自拿一份。麝香远远闻着异香扑鼻，现在就是换衣服都不可能把味道弄没了，更何况这东西才能克制葛巾。
“当时让你去买鞭炮是因为有一定威慑力，对人对妖都是，没想到误打误撞了。”程渺摸索着手上的戒指，，“现在看来那管家可能也不是人。”
没敢交谈太久，两人便去了正厅。常老爷也在，比起第一天程渺见到的时候蔫吧了些，看到程渺只是眼睛一亮，却没什么动作，只是坐在椅子上喝茶。
常夫人身边坐着一位和她美的不相上下的女子，只是年纪稍小些。按理说，这就是葛巾的妹妹玉版了。
二夫人看着程渺和林渚微笑，“果然一表人才，也难怪姐姐喜欢。”
程渺礼貌地奉承了几句，林渚则坐的直直的，一点椅背都不敢靠。
常夫人一双美目悠悠地看着程渺，“水儿身上的味道挺好闻的，听管家说是去了道观?我闻着不太像。”
程渺面上不动声色，抬起袖子放到鼻尖作势嗅了嗅，“是么，可能是我乔家的香料，昨日来的匆忙还未熏衣。”
常夫人抿唇一笑，聪明的女人不会追问，她也不信这个娇滴滴的小姐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昨夜算她运气好，不过今天她的表现到是出乎意料，以往那些女人便是有好运留下命来的，也疯的差不多了……
常夫人沉了沉心，现在重点并不是这两人，而是那两个死道士。
“夫人着急唤我们来是为了何事？”程渺一双清冷的眸子里适时露出几点疑惑，从两个女人的交谈根本看不出是生死之敌。
常夫人露出几点娇嗔，伸手推了一把一直在装聋作哑的常老爷，“还不是我家婆婆，见二弟一直久病未愈，便请了道士来府中做法，说是去去晦气。”
常夫人素手轻捻丝帕沾了沾眼角，“偏生我胆小易惊，最受不得吵闹，如今也只能凑活了。”
二夫人站起身走到常夫人身边安慰她，剩下的人，两个面无表情，一个拼命喝茶，没人接话，让常夫人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阴沉。
“那两位道士住在外院，虽然轻易不会遇到，但还是要和你们说一下，家里有了外人，不比往常。”
程渺点头，所以至少明面上他们不能去找李成二人了。
程渺清了清嗓子，微拧了眉，目光看向二夫人，“听说二夫人院里有两位不错的游医，我这嗓子正有些不舒服，能和二夫人讨人来看看么？”
二夫人微怔，随即又歉意地摇了摇头，“夫君的病需要人一直看着，况且我那院子也不吉利，渺渺若是要看病还是外面正经请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