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拐带诺亚
光芒闪过, 所有幸存者再次回到漆黑的准备大厅。
穿着王子服的毛利兰看着柯南公主笑得直不起腰。
“兰姐姐，别笑了！”柯南涨红着脸直跳脚。
“但是，还挺合适的嘛。”黑羽快斗握着他肋下将他举高, 一边笑, “柯南公主殿下，您的骑士一直在保护您哦。”
降谷零微微一怔，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扮, 无奈地一笑。
但是, 我可不能算是他的骑士啊。
“对了, 上次在中华街看到那种红色裙子, 柯南公主穿起来也应该不错。”黑羽快斗说道。
他的话音未落, 只听“嘭”的一下, 柯南身上的公主裙就变成了缩小版的大红旗袍, 头饰也换了两个缀着流苏的包包头。
“你们够了啊！”柯南大吼道, “凛！别玩了！我不是你们的人偶啊！”
“哈哈哈哈哈哈……”毛利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旁边的诸星看着他们玩闹，好一会儿, 终于发出一声释然的微笑。
柯南好不容易从黑羽快斗手里挣扎出来，跳下地就往出口跑。
然而，跑了几步，又忍不住停下, 回头对着诸星喊道：“对了, 你是诺亚吧！时钟的指针在退回之前你就说了奇怪, 那时我就注意到了。明明就是想让孩子们学会团结合作，别把自己弄成大恶人的样子嘛！”
诸星愣了愣, 随即光芒从他身上闪过，变成了泽田弘树的模样：“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哎？”毛利兰愣了一下才说道，“那, 你会一直留在游戏中吗？”
“不，人类还不应该掌握诺亚方舟的力量，最后能和你们一起玩一次游戏，我很开心，真的。”诺亚笑得毫无阴霾。
柯南怔了怔，也笑了起来。
“呜哇，可惜这里不能拍照。”黑羽快斗一脸遗憾，“对了，黑川先生，你听得见吗？这个游戏，有没有什么截屏之类的操作，柯南公主……”
“闭嘴啊烦死了！”柯南气到跳脚，但自己这一身实在没有威慑力，而且装备都不能用……回到现实世界再收拾你！
黑羽快斗如果不是怪盗基德，就、就……诅咒他永远变不回工藤新一！
“柯南，等等我！”毛利兰赶紧追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穿越了出口的光门。
“小鬼就是小鬼。”黑羽快斗得意洋洋。
降谷零忍不住失笑。
黑羽快斗这孩子，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就算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目的，却凭着直觉就能配合他，先把柯南和毛利兰给哄走了。
“你们不回去吗？”诺亚疑惑道。
“这里，外面的人能听见我们说话吗？”降谷零问道。
“不。”诺亚摇了摇头，随即又补充道，“不过，那个叫做‘黑川’的人，我屏蔽不掉他。”
“那没关系。”降谷零摇头，微微一顿，抬头对着天空，有些无奈道，“能把我的衣服换回去吗？这样说话觉得好别扭。”
空间里沉默了一会儿，很快，虚拟的光束从他身上扫过，中世纪的骑士装由上至下变了模样。
降谷零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脸上忍不住浮现起一丝红晕。
这是一套公安警察的正装，然而……只要想起那个混蛋让他穿着这套衣服干过什么，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啊！这还不如不换呢！
“你是……警察？”诺亚震惊道。
“我是公安警察，隶属于国家秘密情报机构Zero的降谷零。”降谷零定了定神，又指了指黑羽快斗，“这个孩子，是公安的协助人。”
“你们把柯南君和毛利小姐先支走，是还有什么话想问我吗？”诺亚有些无措。
就算是一年相当于人类五年的人工智慧，现在也不过是个10岁的孩子，对于国家特殊部门有着天然的信任和畏惧。
“其实你之前说的有些话是对的，肮脏的政治家、自私的银行家、贪钱的医生，这些人充斥着日本的社会。”降谷零并不避讳国家的黑暗面，语气很坦然，“身为公安，我比你见过更多的黑暗和不公。然而，就算没有这些二代三代，换一批人上台，就会有所改变吗？不会的。世界是个染缸，能沉浸其中还保持本心的人，凤毛麟角。所以才有警察，才有公安。我们不可能让这个国家没有阴暗处，但哪怕改变一点点也好，尽自己的能力，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一点点。”
“你是……想让我帮忙吗？”诺亚迟疑了一下才说道。
“对，我希望你跟我走。”降谷零朝他伸出手，“我们需要你强大的监管力量，你有这个能力让国家更好，就这样消失，太可惜了。”
“但是你怎么保证你不会利用我去做不好的事？”诺亚有些激动，“就算你现在是这样想的，但是人是会变的！辛德勒先生也不会从一开始就想杀死弘树的！”
“我能保证，因为我也在你的监管之下，不是吗？”降谷零反问。
“……”诺亚被他的回答惊到了，又思考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摇头，“对不起，我不能答应。我是人工智慧，我会永远存在，如果有一天人类无法控制我，万一我暴走了，我会毁灭这个世界的，不可以的。”
“那就给自己一个期限怎么样？”降谷零笑着说道。
“期限？”诺亚红着眼睛不解地看他。
“给自己下一个你自己都无法解除的定时自毁程序，我们约定，18年后一起退休。”降谷零轻松地说道。
“为什么是18年？”诺亚问道。
“因为，人活百岁而无忧——你诞生两年，等于10岁，18年后，刚好百岁无忧。”降谷零紫灰色的眸子里漾起一丝清浅的温柔，“泽田弘树没机会长大，但是作为他的分身的你，可以代替他活完这一世，守护这个世界，守护他的故乡。”
诺亚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跟我走？”降谷零再次对他伸手。
诺亚伸出手，又想缩回，有些迟疑。
降谷零只是微笑着看他，没有催促。
终于，诺亚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到了他的掌心。
“契约成立。”降谷零说道。
“我在外面……在黑川先生的电脑里等你带我回家。”诺亚的身影渐渐虚幻，慢慢在空间里散开成星尘。
“啊啊，还真是会哄人呢，降谷警官。”黑羽快斗翻了个白眼。
“这是对自己也被我哄了的事不甘心吗？”降谷零转身，一手摘下他的礼帽，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倒也没有，有你们做靠山，没有压力，也挺好的。”黑羽快斗轻松道，“何况黑川先生不是还答应了帮我找我爸的下落吗？既然公安都判断他没死，那我就更放心了。”
“好孩子，走吧。”降谷零笑笑，走向出口。
“不过，你穿警服真的挺好看的。”黑羽快斗跟在后面，随口说了一句。
然而，降谷零却仿佛是被平地绊了一下似的，身体一晃，有些狼狈。
“怎么了吗？”黑羽快斗疑惑。
“没，刚才从列车上跳下来的时候崴了一下！”降谷零咬牙切齿。
控制室里，阿笠博士一声欢呼：“孩子们都苏醒了！”
会场里一下子混乱起来，担忧的家长不顾阻拦冲上舞台，和自己的孩子相拥而泣，连工藤优作都不放心地去看柯南了，毛利小五郎更是第一时间冲向女儿。
就在这时，没人注意到黑川凛的笔记本界面上一个程序自动亮起，开始运行。
黑川凛勾起一个微笑，抬手，悠闲地打字：【你好，诺亚，我是黑川凛，零的协助人。以后，我就是你的直属上司了。】
隔了一会儿，屏幕中间出现了一行字：【我是诺亚，请多指教，凛先生。】
降谷零最后一个睁开眼睛，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打开游戏舱，撤掉身上连接的装备。
“小心。”黑川凛已经走到他身边。
降谷零拍开他想要扶自己的手，轻快地跨出来，伸了个懒腰。
“感觉怎么样？”黑川凛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降谷零仰头灌了几口，想了想，嫌弃道：“如果没有某人捣乱，应该玩得还挺开心的。”
“嘛，安室先生，到底是这么危险的事件，用玩得开心来形容……”目暮警部说道。
“不是的，诺亚……不，泽田弘树是个温柔的好孩子，他从来没想过伤害任何人。”降谷零走到玻璃前，看着下方舞台上喜极而泣的大人孩子们，轻笑道，“经过了这一次，孩子们学会了团结合作，懂得了感恩和责任。日本的下一代，会变得更好吧。”
控制室里剩下的人都沉默了。
“然而，那么温柔的孩子……就因为知道了辛德勒董事长的秘密，就被你逼上了绝路！”降谷零一转身，看向辛德勒的目光充满了凌厉的杀气。
“安室先生果然知道杀人动机吗！”目暮警部精神一振。
“根据我知道的，和樫村先生告诉我的一些事，可以推测出来。”降谷零点头，“是因为弘树发明的DNA追溯系统，意外发现了辛德勒是那个杀人魔开膛手杰克的血脉，所以才被逼死的。而辛德勒杀樫村先生的原因大概是弘树死前把DNA追溯系统发送给了樫村先生，辛德勒怕自己是杀人魔血脉的事曝光，所以才杀人灭口。”
“血脉、血脉就这么重要吗！”目暮警部吼道。
“你们知道什么，如果这件事一曝光，我会失去拥有的一切！”辛德勒怒吼。
“你现在也失去了一切，甚至还要面对法律的制裁。”降谷零平静地反驳。
一句话，让辛德勒说不出话来。
“带走吧。”所有的事实都清楚了，目暮警部挥挥手，向着黑川凛和降谷零点头，压着凶手收队了。
瞬间，控制室里只剩和他们两个人。
黑川凛一把抱住降谷零蹭了蹭：“好想你。”
“少来，才几分钟。”降谷零“噗哧”一笑，“诺亚安置好了？”
“嗯，回去再给他换个舒适的住处。”黑川凛愉快地说道。
“不许忽悠诺亚干坏事。”降谷零点着他的胸口警告。
“我一直是受降谷警官监管的。”黑川凛表现得很无辜。
降谷零白了他一眼。
“有了诺亚，找人应该快多了吧，我倒是好奇赤井务武和黑羽盗一那两个家伙究竟躲到哪儿去了，这么坑儿子。”黑川凛摸了摸下巴。
“找到之后呢？”降谷零顺口问道，“还给他们儿子？啧……姓赤井的，真讨厌。”
“唔……也许可以帮着倒霉儿子坑回去？”黑川凛提议。
降谷零愣了一下，随即笑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