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糟糠弃夫

第一百二十章 家眷必须留守京城

萧轼兴奋地说着,慕长生懵懵懂懂地听着,直到吃完晚饭,洗完澡。

慕长生将刚刚那些玄幻之事全部抛之脑后,将萧轼压在**,将一身的力气全使了出来。

将萧轼翻来覆去地折腾,直折腾筋疲力竭,直折腾到半夜。

禁欲了这么些日子,一下子吃个够,慕长生倒是满足了,可萧轼,不知为何,转天早上竟发起了烫,烧得人事不知。

可外面还有一堆事等着慕长生去处理。

他们今日就要去京城,可冀州的军务不能松懈,这些,慕长生必须得交代。

虽然有盟书在手,可这世上出尔反尔的人多得是,万一燕军趁他和萧轼不在城里,攻打冀州呢?

慕长生只得将萧轼托付给吴了,自己跑去了议事厅,和蔡彪等人商议军务去了。

见日头已高,吴了一手牵着宝儿,一手端着吃食,敲门进了萧轼的房。

可一见到他胳膊上、小腿上的印记,顿时气得心口疼。

将托盘放下,又气冲冲地出了屋,坐在台阶上怨天怨地。

他上辈子是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非要这么折磨他?

喜欢的人天天看着,却不属于他;情敌呢?又是他尊敬的人,还得帮他们带孩子……

真是要命啊!

等慕长生终于处理完军务,回来时,已是中午了。

萧轼仍未退烧,宝儿正拧着帕子帮母亲退烧。

而吴了,正在打包行李。

慕长生看了眼脸已不再发红的萧轼,又看向吴了,眼神一暗,纠结不已。

虽然他曾答应过萧轼,要永远同进退的。

可此去京城,凶险万分,萧轼如今又生着病……

可若是让萧轼留下,这吴了……又如何处置?

吴了对萧轼……那可是一直居心不良啊!

纠结片刻后,将吴了叫出门,说道,“这京城就我一个人去,你和萧轼带着宝儿留在冀州。”

吴了一愣,“为何?”

慕长生轻叹一口气,“此去京城,凶险万分,冀州有蔡彪他们,更安全!”

吴了虽然不知所谓的凶险具体是指什么,但就凭朝廷的尿性,慕大人去京城,日子必然不好过。

而且,慕大人是去京城公干,等皇上签了盟书,慕大人还得回冀州。

一路颠簸劳累。

萧轼和宝儿又何必跟着去受罪呢?

“好!”吴了点头说道,“慕大人此去京城一定要多加小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宝儿他们,等你回来。”

又见慕长生看着他,脸色阴沉,眼神晦暗,吴了顿时明了,冷笑一声,“慕大人,你尽管放心,我吴了虽然是个糙汉子,可干不出夺人所爱,挖人墙角的事。何况……大人就算不信我,难道,大人连萧轼都不信吗?萧轼对你的情意那可是天地可鉴!”

慕长生自然相信萧轼对他的感情。

那可是为了救他,敢闯燕营,敢杀萧元垯的萧轼啊!

心中暗叹一口气,点了点头,又说道,“宝儿拜托你了。”

他们正说着话,姜公公的人来催了,“即刻出发!”

慕长生去了东厢房,先摸了摸萧轼的额头,见没早上那般烫了,顿时放心不少。

又摸了摸宝儿的头,说道,“宝,父亲有事要离开一阵子,你和母亲吴叔叔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好吗?”

宝儿先是一愣,随后又红了眼睛。

可他不敢在父亲面前哭,使劲憋着,问道,“父亲,要去多久?”

慕长生轻叹一口气,“大概两个月。”

宝儿还小,不知道两个月有多久,只当是几日,再加上母亲会陪着他,也就没那么不舍,便点头说道,“父亲要早些回来啊!”

他这般懂事,让慕长生小小诧异了一番,又想起昨晚吴了说的事。

这么小的年纪就敢手刃贼人……

萧轼说得对,不能因为孩子爱哭,就觉得孩子懦弱。

他慕长生的种怎会懦弱?

宝儿或许只是小时候被祖母苛待,才会……

一想到母亲,慕长生心口突然刺痛起来。

母亲……是他的母亲吗?

他正脑袋嗡嗡作响,外面又传来催促声,只得弯腰捧着萧轼的脸,狠狠地亲了一下唇。

对不起!不是不愿带着你,实在是此行太危险了。

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拖累你和宝儿。

等他抬起头,又看向宝儿,嘱咐道,“要照顾好母亲!”

说完,狠心站了起来,转身朝门口走去。

谁料,他才出门,就见姜公公带着几十名身穿暗红色甲胄的士兵走进院来。

这人尖着嗓子说道,“慕大人,怎不见萧轼和小公子?”

慕长生脸一沉,冷声说道,“他们病了,不宜见客!”

说完,又抬腿朝月亮门走去,边走边说道,“公公,我们走吧!”

可姜公公不仅站着不动,还阴阳怪气地说道,“慕大人,无妨,既然萧轼和小公子生病了,那便坐马车吧!”

慕长生眼神一暗,怒声质问道,“他们只是家眷,为何要跟去?”

姜公公面无表情地解释道,“慕大人,你这回谈判有功,回了京城,必然是要封官进爵的,按惯例,武将家眷必须留守京城。”

慕长生紧握拳头,冷冷地看着眼前这洋洋得意的老货,只觉心中恨意滔天,又见吴了就在一旁,便使了个眼神。

今日,就杀了这群杂碎!

反正,他都杀了这么多了人,也不在乎多杀几个。

吴了会意。

也握紧拳头,就等慕大人出手。

他娘的,这群朝廷的走狗,就会欺压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今日,也叫你们知道爷爷的厉害!

俩人正要动手,却不料,王公公突然来了,也带着人,将姜公公的人团团围住。

王公公先看了眼慕长生,又对那姜公公阴阳怪气地说道,“这是做甚?明白的知道你是看重慕大人家眷,不明白的,还以为你要劫持人质呢?”

姜公公挖了他一眼,冷哼道,“咱家带慕大人家眷进京,合情合理。”

王公公也冷哼一声,“咱家记得姜公公可是皇上的人,而皇上可是最恨结党营私……若是让皇上知道你这般护着三皇子,那三皇子肯怕……”

姜公公这才变了脸色,瞪着王公公,气呼呼地说道,“你……”

可你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什么来,最后袖子一甩,说道,“既然如此,那慕大人的家眷就由王公公你负责吧!”

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姜公公一走,王公公对着慕长生,微微弯腰施礼,又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说道,“大人,得罪了!”

可他虽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眼中却满含焦虑,催促着。

小不忍则乱大谋!

走吧!

慕长生也知此事无法改变,只得转身回了屋。

吴了则跑去了后院,将一直关在那里的黑子领出来。

冀州粮食紧缺,他怕百姓会打黑子的主意,这才一直关着。

可如今要去京城,必然要带着。

慕长生连人带被抱着萧轼,跟着王公公的人上了外面的马车,吴了则带着宝儿黑子上了另一辆马车。

一行一百多号人从南城门出了城,一路朝南而去。

蔡彪等人送出十里才停下道别。

等虎虏军的兄弟再也看不到了,慕长生才放下帘子,又看向怀里的萧轼。

心里内疚不已。

昨夜做狠了,把萧轼折磨得生病了。

此去京城,路途颠簸遥远,更是要遭罪了。

还好,到日落时分,入了一个小镇,进了驿馆,萧轼终于醒了过来。

虽然没有退烧,但至少脑子清醒了。

一醒来,见慕长生就在身旁,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我梦到,你把我们抛下,一个人去京城了,幸好不是!”

慕长生心虚不已,不敢接话,只说道,“可有好受些?都怪我,做狠了……”

萧轼捂着额头笑道,“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前几日日日焦心萧元垯的事,回了冀州,心终于松懈下来,这个时候最易生病。”

慕长生握着他的手,放到嘴边亲吻着,心中更加愧疚。

都病成这样了,还处处为他开脱。

这样的人,叫他如何不爱?

“宝儿呢?”腻歪了一会儿,萧轼又想起了宝儿,“留在冀州了,是不是?”

慕长生正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家眷必须留守京城之事,就听门“咯吱”一声响了,吴了一手抱着宝儿,一手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

见萧轼醒了,这人欢天喜地说道,“醒了?饿了吧?我从厨房拿了些小米粥,你多喝些,好得快……啊哟!我跟你说,今年百姓又要遭罪了,如今都快五月了,地里竟是一颗麦子都没有,哎……地都被踏平了……”

慕长生黑着脸,瞪着这絮絮叨叨的人,心里气得很。

萧轼最在乎百姓,却跟他说这些,不是成心要气他吗?

又见这人抱着宝儿不撒手,更气了,冷声说道,“宝儿都这般大这般高了,往后,不准再抱他了。”

吴了到底是个男人,粗线条,并未觉得慕长生此话有何不妥,还放下宝儿,比了一下,然后笑道,“果真啊!都快到我胸口了,以后是不能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