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糟糠弃夫

第七十四章 又没睡成

这几个月,小孩虽然日日跟着他们奔波,却胖了不少。

脸颊鼓了起来,肉肉的,再衬着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模样漂亮极了。

不仅人白胖了,个子也高了,胆子也变大了,也爱笑了。

再也不是萧轼刚穿过来时那个瘦瘦小小,怯生生的小可怜了。

见小孩手里的鸡腿快吃完了,萧轼又扯了一个递过去。

他给宝儿夹鸡腿,慕长生则给他倒酒。

萧轼接过酒,却不喝,挑眉看了这人一眼,问道,“中秋节你不回桃花村,你母亲不怪你?”

居心不良的家伙!是想灌醉他欲行不轨之事吧?

慕长生摇了摇头,眼神变得晦暗,“我母亲……更在意我的前程。”

萧轼抿嘴喝了一口酒,心中叹息一声。

慕长生如今这情况,文不成,武……也不就,最近无战事,想重回仕途,唯有这水闸了。

明年的万寿节,若是水闸建得好,皇上自然也会知道这事,那一干人等自然也会受到嘉奖。

说不得慕长生又能重得圣心。

等酒干肉尽,宝儿已歪在椅子上睡了,萧轼也有些醉了。

迷瞪了几下,一睁眼,就见慕长生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发着骇人的光。

犹如饿狼!

顿时心口一紧,口齿不清地质问道,“你看甚?”

慕长生并未答话,只抬手擦了下鼻子,摸了一手的血。

萧轼“噗嗤”一声,起身抱着宝儿去了**,心里乐得很。

慕长生也挺可怜的,每晚在他身后竖着一杆旗,夜夜如此,又不得发泄,不憋出鼻血才怪?

他才躺下,就听慕长生提着桶出去了,也不知这人要去作甚,也管不了这人要去做甚。

他头有些晕,闭上眼便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又听到有人进了屋。

那脚步声颇沉重,一步一步朝床走来。

萧轼就像是被鬼压床似的,明明脑子不糊涂,明明耳朵听得到,想睁眼看看,看进来的是谁?看是不是慕长生?

可就是睁不开眼。

等那脚步声近了,又感觉床往下一沉,有人躺在他身旁,搂着他。

“慕长生?”他努力地喊出了声。

又感觉刚躺下去的人又坐了起来,然后是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说道,“怎么啦?不舒服?头痛?口渴?”

果然是慕长生!萧轼松了一口气,口齿不清地说道,“是你就好!”

说完又睡了过去。

又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他又感觉热得厉害,胸口沉甸甸的,像是被什么压了一般。

伸手一摸,果然!慕长生又搂着他。

不止被搂着,屁股后面还被一根硬物顶着。

他一动,慕长生竟然耸动起来,直往他股沟里顶。

“慕长生!”萧轼顿时清醒了一大半,大叫一声,又伸手去推。

结果,到底因为醉酒大脑迟钝,手脚不听使唤,不仅没推到人,还碰到一粗长的硬物。

那硬物还发着烫,惊得他立马坐了起来,睁眼看去。

果然,慕长生一丝不挂,竟连条裤衩也未穿。

而他手中所抓之物……

萧轼赶紧丢开手。

艹!那么大长粗,果然不同凡响!

可也就惊慌失措了那么一小会儿,他又很快冷静下来,不知羞耻为何物地盯着那玩意儿看。

以前隔着裤子,他就知道这玩意儿大,可未曾想这般大?

这么大长粗,若是……

只在脑中想一下,他就觉屁股一紧,牙一酸。

这不得痛死啊!

他在一旁胡思乱想,慕长生竟然一直没醒、没反应。

萧轼起先只当这混蛋装睡,本不想理的,可又觉得不正常。

刚刚那硬物实在太烫了!

忙伸手摸了这人的额头。

果然,也是烫的。

这一刻,萧轼心中竟然一点都不慌张,反而忍不住感慨一声。

慕长生不会是憋狠了,又冲了凉水,才发的烧吧?

这人倒真是个牛人,烧成这样,都迷糊了,竟然还举得起来!

他果然没感慨错,慕长生确实是牛人,晚上还烫得扎手,昏迷不醒,转天早上就好了。

一见这人退了烧,守了一夜的萧轼熬不住,躺下了。

可他才闭上眼睛,慕长生醒了,还反过来问他,“你脸色为何这般差?生病了?”

萧轼真想揍这混蛋一顿,用枕头捂着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昨晚发烧了,不记得了?我守了你一夜,脸色能好看吗?”

慕长生一愣,竟有这事?

等看到床边小凳子上放的水盆和帕子,这才隐隐约约记起了昨晚的事。

“你给我冷……敷降温了?”

“嗯!”萧轼有气无力地答了一声。

鬼知道昨晚他换了多少盆水,拧了多少回帕子?

他自己都醉着呢!还伺候个病患,还是个大旗一直竖立不倒的病患。

害得他身心遭受着双重煎熬。

又见慕长生仍光着身子溜着鸟,他又恼羞成怒地喊道,“快穿衣衫!待会儿工人要来了。”

这混蛋,昨晚肯定是想趁工人不在打坏主意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料想竟发烧了……

果然,他话音才落,屋外就传来说话声。

可慕长生,不仅不着急穿衣衫,还突然跟发了疯一般,俯下身,捧着他的脸,嘴贴了上来,对着他的唇就是一顿亲。

萧轼本来就晕乎,被慕长生这么突然袭击,就更晕乎了,睁着漂亮的桃花眼,愣愣地看着贴着亲他的人。

等反应过来,又一把推开慕长生,心中十分想笑。

这古人,真傻!

亲个吻,竟像小鸡啄米一样,一下一下地亲着。

难道不知道法式热吻吗?

“快穿衣衫!”萧轼红了脸,翻身背对着慕长生,心口后知后觉地“砰砰”乱跳着,脑子里晕天晕地地胡思乱想着、感慨着。

慕长生那么自制的一个人,没料想,今日竟这般热情?

还别说,虽然亲吻的时候像亲小孩子一般无趣……

但他其实还挺喜欢。

清纯一点不更好吗?

若不是他没洗漱,定要抱着亲回去。

见他红了脸,并没有十分抗拒自己的亲热,慕长生满心欢喜,勾着唇,捡起地上的衣衫,不慌不忙地穿着。

一副完全不怕被人看见的模样。

慕长生计划许久的不轨之举终究没有实现,工人一回来,他和萧轼又忙碌起来。

中秋之后又到了秋收,慕家的水稻再次高产。

胡大人让张衙役敲锣打鼓地给慕家送去一块“产粮大户”的匾额。

然后又如数把慕家新收的稻子全装了麻袋,充做官府明年的稻种。

秋收之后,村民闲了下来。

萧轼雇了木匠竹匠,请他们打造脚手架和模板模具。

枯水期既然短,那他们便先行将一切准备工作做好。

进入十月,天气一日冷过一日,河水水位渐渐下降。

到农历十一月,太湖村的仓库渐渐堆满了修建水闸所需各种物资,枯水期终于来了。

终于可以修建水闸了。

萧轼和慕长生将一摞摞图纸搬到工棚。

又将水泥工坊一直照看宝儿的阿桂也带了过去。

他要忙,不可能将宝儿时时带在身边。且施工重地,若没有人贴身照看宝儿,他实在放心不下来。

不止是他和慕长生全身心地投入到水闸建设上。

胡大人对这事也极为重视,虽然在预算上帮助有限,但调动了整个青城的力量以对。

规定,青城每户都要出一个壮劳力服徭役,修建水闸。

还成立了一个巡逻队,专门负责工地安全事宜。

到了开工那日,拜过土地神后,上千服徭役的百姓,在萧轼和慕长生的指导下拦河断水。

随后,打木桩、搭脚手架、搭模板、搅拌水泥、浇灌。

虽没有现代机械设备,虽然对许多役工来说,是第一回 见水泥,干起活来,没有任何经验。

但人多力量大。

且这水闸,是为了青城万千百姓不再受那水患之苦。

役工干起活来,自然是热情高涨,也愿意去学。

到除夕前,终于在选定的两条河段上,一左一右,一南一北浇筑了四道高高的混凝土水闸。

等主体工程完成,年关也到了。

大年二十七,所有服徭役的百姓都放假回家过年。

役工走了,可萧轼还不能歇,正收拾图纸,张铁匠来了,是来送闸门和绞盘的,可交付完货后,却死活不肯收尾款。

还笑呵呵地说道,“我听说,萧公子为了这水闸,可是把家当都贴进去了……我这些东西不值钱,就当为青城百姓出份力。”

萧轼,“……”

他最开始的时候确实贴了不少银子。可如今有水泥工坊,不仅建水闸的银子够了,他那些贴出去的银子也早回来了。

忙劝道,“不可,银子一定要给的。”

在这时代,铁制品还是挺贵的,量还这般大,怎能让张铁匠亏钱呢?

见他坚持要给银子,张铁匠又拱手笑道,“萧公子,你忘了给我的打稻机图纸了?最近接的订单只怕两年都做不完,不说挣得盆满钵满,但进项着实不少呢!这还多亏了萧公子呢!”

萧轼这才不再坚持,又带着张铁匠参观水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