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生日快乐
修祎和路重越的生日都在九月,前后只差了一天,一个是1号,一个是2号。
大一那次赶在军训里了,每天训练结束累得像滩泥,根本提不起精神晚上再出去玩,而且大家刚认识,彼此之间还不熟悉,更别说发展到后来的关系了,所以两人都没张罗过生日的事情。
转过年大二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宿舍里的人都互相知道了每个人的生日。唐鹏扬提议大家一起出去吃饭,跨过0点,在1号和2号的中间,给修祎和路重越一起过生日。
几个男生跑到校外找了个烧烤摊子,林奇负责订了十寸的大蛋糕,别出心裁让店老板把那个蛋糕以中间做界限一分为二,左右两边画的是不同的图案。
他们是十点半查完晚寝之后跑出来的,到地方、再等菜都上齐开吃,就已经差不多0点了。大伙吃着烧烤,喝着啤酒,给看着像拼接起来似的蛋糕插上一圈蜡烛,修祎被推过去,紧赶慢赶地许愿、吹蜡烛。0点一过,随着手机屏幕上的“9月1日”跳到“9月2日”,蜡烛又插一批,火苗重新围着奶油图案跳跃起来,许愿的人换成了路重越。
聊天的话题换了一个又一个,聚餐到后来,路重越和林奇都喝高了。
全员清醒的状态下回学校,尚且不敢保证一定能逃过宿管的“法眼”,更别说还带着俩喝多的人了。于是几人在校外开了两间房,两个清醒的人各负责照顾一个醉鬼,转天再一起回学校。
修祎“认领”到的当然是路重越。
这种开在学校附近的小酒店,房间应该是做过什么特殊的隔音处理,唐鹏扬和林奇就在隔壁,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进了屋,路重越就开始耍酒疯。修祎把人放到**,外套和裤子都剥掉,还贴心地盖上了被子。哪知不过进卫生间调个热水的功夫,一转头,他就看见路重越掀开被子,把床单扒下来披在身上,正光着脚丫、晃着大白腿满地溜达。
“你干嘛呢?”修祎无语道。
床单的两角被胡乱系在脖子前面,下边炸出一个梯形,路重越把手从底下伸出来,双臂展开,傻兮兮地咧嘴一笑:“我要飞。”
宽松的短袖整体往上移了几寸,浅灰色的**底边跟着露了出来。
修祎的视线随着路重越的动作走,不自觉挪到了大腿根处,他喉间蠕动几下,说:“别玩了,过来洗澡。”
“呜噜噜噜……”
路重越根本听不进去修祎说的话,反而瞄准他的方向,做出飞机俯冲的姿势,一边用嘴配音,一边朝他快步奔过来。
“要降落了!”
眼看拖在地上的床单角马上快被踩到,修祎怕他扭了脚踝,或者磕碰到哪儿,再摔出个好歹的,便索性迎上去,直接将人抱住:“老实一会儿。”
路重越被人按着脑袋闷在怀里,半晌卸了浑身的劲儿,可怜巴巴道:“臭和尚,松手……我上不来气儿了。”
“不装了?”修祎微微松开双臂,手掌伸进床单里,顺着路重越的后背往下摸,攥着鼓起来的屁股肉使劲捏了捏。
颇有惩罚的意味。
路重越的语气很委屈:“刚才林子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你说没有,那我算啥,固定床伴?”
他越说越气不过,干脆借着酒劲,扭头在修祎胳膊上咬了一口。
“嘶,属狗的啊。”
修祎吃痛,但也没放开环抱着的手臂。
他不解释什么,只是更用力捏路重越的屁股,权当还手了。
路重越不依不饶道:“和我谈恋爱就那么见不得光吗?”
修祎被磨得没办法,说:“你讲不讲理?”
他知道路重越还没跟家里坦白性取向,也不想让对方在学校遭人非议。推柜门这种事儿,只能由当事者自己来做,换句话讲,他可以站出来替路重越遮住一切风雨,但不应该当那个替路重越选择迎接风雨的人。
这些道理,修祎觉得没必要掰开来说,他以为路重越能懂,或者说,他觉得路重越应该是懂得的。
路重越也伸出手去摸修祎的腰侧,声音到最后,已经带了点哭腔:“每次一说,你就凶我,我就想问嘛,你怎么总是嫌我烦啊,既然这样,干嘛还要和我在一起……”
“越扯越离谱。”
修祎没好脸色地对路重越的话进行了评价,随后也懒得听了,干脆揪掉床单,拎着路重越的后衣领往卫生间的方向去。
他耐着性子把路重越身上剩余的布料都脱掉扔出去,以免被水打湿了,明天早上没得穿,然后将人按到马桶前坐低,动手去解自己的裤子。
修祎的本意里并没有什么“邪念”,让路重越坐在马桶上,只是怕他再乱动不老实,把自己摔了,想着这样能稳一些,给他脱完衣服,准备自己也脱了,正好两人一起洗澡。
路重越却误会了,瘪了瘪嘴,表情很难过,半晌一副快速自我开解过了的样子,朝修祎的小腹处伸手。
修祎刚把牛仔裤拉低,还没来得及抬腿脱裤管,就见路重越的指尖顺着他腿根处那点布料的边沿钻了进去,随即凑近脑袋,只留给他一片发旋……
……
修祎愣了。
这是……不生气了?
他试探地把手放在路重越的后脑勺上,哄小孩一般轻轻抚摸了几下。
路重越嘴里也是一顿,不过很快恢复了之前的速度。
……
都收拾完,已经快四点了。
其实只有修祎在收拾,路重越早累得筋疲力尽,一头埋进皱巴巴的床单里装死了。
拿淋浴喷头冲了一下卫生间地面上的痕迹,又把散落四处的衣物拾起来,简单折好扔到椅子上,忙活完这些,修祎坐到路重越身边,动作不甚温柔地拉过他的腿,搓热掌心,缓缓给他揉膝盖。
在又冷又硬的瓷砖上抵了那么久,路重越的膝盖早就疼得不像话了,被暖烘烘的大手一揉,顿时感觉好了不少。
“轻点儿!真不是人啊你,死玩意。”
路重越嘟嘟囔囔地骂了一句。
他心想,修祎好像每回都是这样——先把他折腾爽了,没劲儿闹了,再来一通妥妥帖帖的“事后”服务,整个过程几乎一言不发,就能让他的脾气烟消云散。
这倒也算得上是种独特的本领。
差不多把膝盖底下的淤痕都揉开,修祎就停手了,拉过被子将两人都盖住,规规矩矩地挨着路重越躺下。
路重越困得眼皮发沉,但感受到修祎的动作,还是强撑着睁开眼睛朝身边看过去。
为什么不抱我?他想着。
两人无声地僵持了一会儿,察觉修祎的呼吸似乎愈发平稳了,路重越才意识到,这只是一场可笑的单方面哑战,半晌叹了口气,主动靠过去,拎起修祎的胳膊往他怀里钻。
修祎也还没完全睡着。
他睁开眼,看着路重越的动作。
“哥哥,”路重越用脸蛋蹭了蹭修祎的胸口,“生日快乐。”
修祎“嗯”了声,又说:“吃饭的时候不是互相都说过了。”
路重越慢慢将整个身体都贴过去:“刚才是当着其他人的面,现在只有咱俩,不一样的。”
修祎不明白到底哪里不一样,但也没问,只是顺着路重越的心意抱住他,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鼻梁:“生日快乐。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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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心路历程be like
路:臭男人,我都生气了你居然还想……
修:?我没……啊~事已至此,先享受吧
路:做完也不抱人家睡,究竟是错付了!
修:请给卑职一点明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