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生
过年团聚热闹吃年夜饭,是天下所有人家的愿望，可很多工作岗位过年要值班，很多人不能放假回家过年,注定天下很多家庭不能如愿。
小旭有假放能回来过年,张彧一家人有多高兴可想而知。
林叁和张建设也是笑容满面,张建设看高大侄子高兴问:“小旭，你能休假几天？”。
小旭笑回:“放到初八”。
十天以上了，张建设开心说:“很好”。
小旭笑问林叁:“林爷爷，今年过得怎么样？”,外公和林爷爷今年住在靠山村的时间多，没有出去玩。
林叁微笑说:“挺好,种菜喂鸡钓鱼，和你外公舅舅们下棋，过得可舒心”。
张建设笑:“林伯,你说得我想退休了”。
林叁呲他:“说得好听,真让你退休你肯定不干”,年轻力壮的退啥休。
张彧开酒瓶说:“我倒是真想退休”,零八年后他一定要半退出去玩。
林叁觉得张彧说的倒是真的，这孩子二十岁左右就很满足当时现状,如果不是西西她妈，估计他大学都不考。
西西放下一盘菜:“我也想过退休生活”，想吃喝玩乐。
小旭亲昵轻弹妹妹的额头:“想得倒挺美”,小小年纪就想享福。
西西摸一下额头:“臭哥哥”。
“是个大人了还留小时候的口头弹”。
“我现在五岁！”。
“……”。
馨馨和沐沐瞪眼看哥哥姐姐像小孩一样吵架，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哥哥姐姐。
兄妹俩打闹端菜，菜摆满满一大桌,四个男人排着坐,张彧开一瓶茅台,倒满四小瓷杯。
四人男人碰下酒杯，抿小小的一口，好酒！可舍不得一下子喝光，咽下酒拿起筷子吃菜。
林春棠坐小旭旁边，不停给他夹菜，小旭看自己前面满满一碗菜笑说:“奶奶，够了，吃完我我再自己夹，你也趁热吃”。
“哎，好”，林春棠笑应，又说:“多吃点”。
小旭应:“嗯”。
西西小声和身边的馨馨说:“看到没，我哥一回来，我们要靠边站”。
坐亲姐身边的沐沐说:“西西姐，你一回来我也要靠边站”。
胡澜说小女儿:“这点醋也吃，出息！”。
馨馨吃吃笑，西西瞪她一眼。
梁佳微笑给女儿儿子夹一筷子菜，她很喜欢三哥家的温馨气氛，她不管婆家还是娘家，都有严重的重男轻女。
没有生沐沐前，不管婆家人还是娘家人都盯上他们的房子和钱，婆婆动不动就开口跟他们要钱，她亲娘话里话外叫她拿钱回娘家，糟心的事不要太多。
生沐沐后他们在深市虽然也没躲开，但情况好点，建设更是一直硬气加上三哥把事业做大，这几年过得舒心一些。
次日吃过早饭，小旭和妹妹去看姐姐，今年阳历二月中过年，暖暖怀孕已经进入九个月，肚子很大，双胞胎很少足月生，所以她已经休假在家。
顾琰还没有放假，暖暖和阿姨在家，她见弟弟妹妹一起来非常高兴，招呼他们坐下:“快坐下”，小旭能放假回家过年，多难得。
小旭放下他们带来的东西，扶着姐姐看她大肚子问:“姐，肚子这么大，难受吗？”。
暖暖轻轻坐下说:“七个月前感觉还行，七个月后就不太好受，大腿胳膊变粗不说，孩子挤着胃，吃下东西就顶着难受，但又饿，只能少吃常吃”。
小旭在姐姐旁边坐下问:“姐，那现在岂不是更难受？”，九个月的肚子更大。
暖暖回:“嗯，好在快生了”，快可以卸货解脱，挺着大肚子真难受。
西西坐下说:“姐，看你腿和胳膊变粗，我不想结婚生孩子了”。
暖暖说她:“我是怀双胞胎才这样，你看咱妈生我们仨个身材多好”，再说生完孩子可以恢复体形。
西西:“也是”。
暖暖看向弟弟问他:“小旭，有心仪的姑娘了吗？”。
小旭脸上微热，快速和姐姐说:“没有”。
暖暖笑着和他说:“碰到喜欢的就追，不然错过就后悔”。
西西嘻嘻笑说:“姐，你和哥说姐夫是怎么追你的，让哥哥参考参考”。
暖暖笑:“要看是什么样的姑娘，他的方法不一定合适你哥用”。
西西撒娇:“姐，都说是让哥参考了，哥哥不一定照做，是吧？哥”。
妹妹发问，小旭微笑不语，这丫头自己好奇用他做挡箭牌。
暖暖拗不过妹妹说:“行吧，你姐夫当时找借口和我套近乎，熟悉了一帮人聚会，然后找借口单独请我吃饭”，一来二去，她可不就看出顾琰的心思。
“姐，听起来挺老套”。
“老套是老套，有用就行”。
“……”。
小旭年二十八看姐姐，二十九去看外公，胡家人见小旭来那个高兴，胡玮泽更是拉着他的手久久不放。
胡韶云笑说:“爸，坐下来说话”。
胡玮泽不舍放开外孙的手说:“小旭坐下，你能回家过年，这可是太难得”。
小旭扶着外公坐下:“嗯，家里人都很高兴”。
大家依次坐下，小旭问候:“是，外公，大舅，二舅，大舅妈，二舅妈，你们都好吧？”。
外公和之前没什么差别，仔细看，大舅舅大舅妈二舅二舅妈更显老了，时间过得很快。
胡韶云他们忙说:
“好”，“很好”，”好，好得很”。
关秀芬笑说:“你舅他们在靠山村过得可滋润”，她时常往返京城看孙子孙女。
小旭又问候表哥表姐表弟妹们，然后和外公舅舅们下棋，在胡家呆一天，晚上吃过饭才回家。
次日就是年三十，张彧让儿子写春联、贴春联，自己和林伯悠哉下棋，建设给他们泡茶。
小旭写着春联，馨馨和他说:“哥，你写的字不如三伯的好看”。
小旭说:“当然比不上，估计一辈子也比不上了”，上大学后练字的时间少了，工作后更是几乎没有时间练字。
他看向沐沐:“沐沐，听说你写字有进步，继续努力”。
沐沐苦着脸，他不想练字，不想继续努力！可又没胆和三伯说自己不干了。
小旭写好春联，带弟妹们贴上，挂上红灯笼，年味更浓。
三点多，放鞭炮，堂屋里暖融融，丰盛的年夜饭摆上，热闹开席，男人们喝白酒，女人们喝红酒。
吃吃喝喝，傍晚雪花飘下，堂屋里年夜饭吃到尾声，剩菜碗筷撤下，小旭帮忙收拾洗碗才和奶奶妈妈进堂屋坐下。
梁佳悄悄和胡澜说:“咱家小旭多好啊，馨馨以后能嫁像他差不多，我就不用担心了”。
自家儿子确是优秀，胡澜发愁说:“他不找对象咋办？”。
坐一边的林春棠听她们讲话，心里也发愁，大孙子不会和胡同里老太太们谈的，那什么男人喜欢男人吧？
想到这里，林春棠忙摇头否定，心里呸一下，自家小旭才不喜欢男人！绝对不是！
看春晚是雷打不动，除了几个老人，大家边看春晚边看手机短信，边回复新年祝福，还挺忙的。
收到恭贺新年信息最多的是张建设，晚上几乎是低头回祝福信息。
十点钟一家边看电视边包饺子，小旭不管擀皮包饺子都很麻溜。
西西说:“哥，你可以啊，看样子没少包”。
小旭:“我们不是从小就帮忙包？”。
“但你这也太麻溜了”。
“是你没有进步，原地踏步”。
西西不满说:“有你这么说妹妹的哥哥吗？”。
小旭:“我这不就是？”。
“……”
兄妹俩斗嘴包饺子，还不耽误看电视，看得梁佳叹为观止，这兄妹俩的感情真好。
零点吃了香喷喷的饺子，老人女人孩子去睡觉，张彧和张建设小旭在堂屋守夜。
凌晨五点多三人到院子里打拳，精神满满，一点也不像一夜没睡。
初二，张彧和胡澜没有让暖暖回娘家，只在电话里说说话。
初三，送走建设四口，一家子去胡家聚会，又是热热闹闹的一天。
初四下午，张彧宴请有时间的凌江一家，吃饭时，几个男人悠悠喝着酒。
凌江和张彧笑说:“年前你又给我们单位捐一笔钱，我们领导叫我见了你多说好话”。
张彧笑问:“你会说好话吗？”。
凌江笑说:“以前还会，现在不会了”，少年大学时他社交还行，工作后社交变简单，多年过去，很多话不用说，也说不出口。
张彧:“是没必需说了”。
“……”。
两人中年人喝酒，小旭也和林爷爷凌翔喝，凌翔酒量差点，他们吃菜慢慢品酒，说说话。
散席时都还很清醒，不过还是凌江媳妇开车回去。
当夜凌晨三点多，张彧接到女婿电话:“爸，暖暖发动了，我们现在去医院”。
张彧马上清醒，叫醒胡澜，快速穿上衣服，随后去叫醒儿子女儿。
胡澜拿大包裹从房间出来，和听动静出来的婆婆说:“娘，暖暖要生了，我们马上去医院，不用担心”。
林春棠急急和她说:“平安了给我们电话”。
“哎”。
张彧和胡澜小旭西西急冲冲赶到医院，见到暖暖，她正在病房里被顾琰和吴红英扶着走动，咬着嘴唇，脸色难受。
胡澜问女婿:“小顾，医生怎么说？”。
顾琰紧张说:“医生说还不到时候，让暖暖走一走”。
胡澜过去扶女儿，病房里人多显窄小，张彧和儿子退到走廊安静等着，一会，顾援朝也到医院一起等。
等一个来小时，暖暖被推进手术室，外面的人时不时听到她叫声，顾琰紧张得走来走去。
张彧不算紧张，现在医学发达，顺产不成还可以动手术取出孩子，出事的概率小。
他握下胡澜有点抖的手:“暖暖会没事”，胡澜点下头。
等待的时间太难熬，天亮了，阳光撒下，两声婴儿声啼哭传出来。
等待的人提着的心落下，没多久，手术室门开，一个护士出来说:“张暄家属，张暄生下一儿一女，大人小孩平安！”。
顾援朝和吴红英瞬间笑容满面。
大人小孩平安！胡澜高兴抓住张彧的手，西西兴奋抱住哥哥:“太好了！”，小旭也很高兴，揉揉妹妹的头发。
胡澜高兴后拨打家里电话:“娘，暖暖平安生下一儿一女！”。
林春棠高兴说:“太好了”，这下暖暖儿女双全，大福气！
胡澜看到暖暖被推出来忙说:“娘，暖暖和孩子们出来先挂了哈”。
“哎，好”，林春棠挂下电话就去厨房看炖着的鸡汤。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