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装鬼吓渣男
虽然花郁斐在打电话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会被趁机敲一笔的心理准备,但此刻听到花轻舞那十分欠揍的声音,嘴角仍忍不住抽了抽。
他面无表情:“你想要什么好处?”
电话那头,花轻舞又笑了一声,“最近青阳出了一款女机车,无论是外形还是性能都非常非常酷,特别适合我……”
“你就直接说要多少钱吧?”花郁斐懒得听她废话,而且他对这些东西也不感兴趣。
“168万。”
花郁斐安静了一秒,吼:“花轻舞你怎么不去抢?”
大概是觉得168万确实有些为难自家的亲哥哥,花轻舞难得心虚了半秒,轻咳:“这就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
花郁斐:“……”
他都怀疑那个臭丫头是不是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不然为什么刚好他进账两百万,那臭丫头就跟他要168万?
他直接就,“没钱!”
电话那头,花轻舞挑了挑眉,花郁斐虽然一直都挺穷的,但却从来不会跟她说没钱,所以这是……?
她无声地笑了笑,声音懒洋洋的,“看来哥哥最近赚了不少嘛。”
花郁斐:“……”
他忍不住咬牙,“你自己会缺那168万吗?为什么非得要我给你买!”
花轻舞:“难道不是你求我办事儿,然后我才提报酬吗?”
花郁斐:“……”
花轻舞叹了口气,幽幽道:“其实人家就是想体验一下被哥哥宠的感觉。”
花郁斐呵呵冷笑,“抱歉,我这个哥哥让你失望了。”
花轻舞特擅长整治他,“那算了,我还有事,咱们今天就到这吧。”说完,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听着耳边传来的手机忙音,花郁斐足足愣了三秒。
三秒过后,他的脸色逐渐憋红,就在他几乎忍不住想要穿过手机,逮住那头的花轻舞狠揍一顿时,尘柏栩轻轻握了握他的手,“玺哥,还是我来跟她说吧。”
花郁斐黑着脸把手机塞给他,明显气得不轻。
花小舒是知道他跟花轻舞从小打到大的,此刻见他脸色如此不美丽,忙往边上挪了挪,免得殃及池鱼。
尘柏栩很快重新拨通花轻舞的电话。
花轻舞一听是他,压根不带考虑,直接应了下来。
尘柏栩挂断电话,抬眼就看到旁边的青年脸色更黑了。
他微微勾起嘴角,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拆开糖果纸,然后递到青年的嘴边,柔声:“玺哥……”
花郁斐其实不爱吃糖,但是以往去剧组等男人下戏时间一长,他就往兜里揣几根棒棒糖,打发时间。
此刻看到递到嘴边的棒棒糖,他顿了下。
男人低磁的嗓音带着些许宠溺:“是你喜欢的桃子味。”
他喜欢的桃子味?花郁斐愣了愣,其实他都没注意过自己喜欢什么味。
不过桃子味,确实是他以往吃得最多的口味。
白天不好行动,花郁斐和尘柏栩先回了店里,留下花小舒注意钟明的动向。
到了晚上,一阵机车的轰鸣声响起,花轻舞准时出现在店门口。
花郁斐盯着她的机车眯了眯眼,虽然他对机车不感兴趣,但从机车的新旧程度,还有没来得及上牌的情况来看,这八成是个新车。
注意到他的视线,花轻舞拍了拍机车的车头,笑眯眯:“酷吧?这就是我今天跟你说的那个新车,我特意叫人从国外急运过来的,连车牌都还没来得及上呢。”
花郁斐面无表情地呵了声,这难道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花轻舞无视他嘲讽的表情,径自张来双臂朝尘柏栩走去,“嘤,小凤凰,我好想你。”
尘柏栩不着痕迹往旁边闪开,微笑:“就两天没见而已。”
花轻舞撇嘴,“你要换个角度想,如果你两天没见花玺玺,你是什么感觉?”
尘柏栩很明智地转移话题,“为了避免钟明怀疑,你把这身衣服换上。”说着,递过去一个袋子。
花轻舞接过袋子随意翻了翻,里边是一套小白裙,料子摸着也还不错。
她随口问:“为什么穿这个?”
尘柏栩解释:“这裙子和杨欣蕊死前穿的是一样的,小舞姐身材与她差不多,穿上这身更容易以假乱真。”
花轻舞点点头,拎着袋子去换衣服。
换完衣服已经是晚上十点过,时间也不算早了,正巧,花小舒来了电话。
“斐哥,渣男在酒吧喝了不少酒,现在正和一女的去宾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来啊?”
花郁斐看了眼尘柏栩。
男人点头,“走。”
一行三人出了门,很快就到达钟明进的宾馆外。
花小舒松了口气,“斐哥你们可总算是来了。”
花郁斐瞥他,“怎么样了?”
花小舒:“已经进去五分钟了,这会还在洗澡。”
花郁斐目光转向花轻舞。
花轻舞笑了笑,“行,接下来看我的。”她大摇大摆地踏进宾馆。
眼前的宾馆是那种一百块一晚的小宾馆,虽说不算特别差,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从这点可以看出,钟明不是什么有钱人,也让人更加确认他先前靠近杨欣蕊和苏琳冉只是为了钱。
花轻舞从潮湿又狭窄的楼梯道直奔3楼303。
这正是钟明租的房间。
花轻舞偏头看了看走道那头闪着红光的摄像头,嘴角轻勾,眼底一抹白光闪过。
下一秒,那红光顿时熄灭。
花轻舞没有敲门,而是变成一条金银相间的小蛇,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房间里,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正坐在床边对着小镜子在摆弄自己的妆容,卫生间里“淅淅沥沥”地传来水声。
钟明还在洗澡。
花轻舞轻嗤,咻地一下窜到窗帘后变回人形,紧接着,顺手弄乱头上带的黑色假发,再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血包,随意往脸上,还有身上的白裙子抹。
一切准备完毕,她特意拿出小镜子试着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啧,还别说,真挺像那么回事。
年轻女人背对着窗帘的方向,花轻舞勾开窗帘,眼珠子一转,无声地笑了笑。
女人还在盯着镜子看,忽然,一道白影从镜子中一闪而过。
她眼皮一跳,猛地回头。
身后空空如也。
女人皱起眉头,狐疑地四周看了看,宾馆的房间并不大,一眼就能看完,她什么也没看到。
忍不住嘀咕:“难道我看花眼了?”
说话间,目光转回小镜子。
下一秒,对上镜子里一张血淋淋的脸孔。
“啊——!”女人张嘴尖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惊惧之下,整个人从**跌坐到地上,然后连滚带爬缩到角落里。
花轻舞裂开嘴,缓缓向她“飘”近,阴森森道:“你是来给我当替身的吗?”
女人泪眼汪汪,拼命摇头:不是,她不是!
“不是?”花轻舞冷哼,“既然来了,又怎么不是?”
女人无声张着嘴:我真的不是,我们无冤无仇,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花轻舞在她面前站定,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势弯下腰,与她视线齐平,嘴边的血液“滴答”落在女人手背上,顿时又惹得女人一阵无声尖叫。
半晌,花轻舞轻嗤:“滚——!”
女人眼珠子瞪了瞪,似乎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花轻舞缓缓伸出猩红的指甲,阴恻恻:“你想留下?”
女人一个哆嗦,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猛地从她身边窜出去,然后连滚带爬出了房间。
“咔哒……”房门自动关上,正巧,卫生间的水声也随着停下。
花轻舞恶劣地笑了笑,脚步轻快地站到卫生间门口。
钟明正在擦头发,忽然看到门外多了道人影,咧嘴嘲讽:“真是个**,这就等不及了?”
“滋……吱……”仿佛用指甲剐蹭玻璃的让人牙酸的声音响起。
钟明一顿,皱眉:“你在干什么?”
回答他的是愈发大声的“滋滋……吱吱吱吱……”
与此同时,门外的身影忽然“嘭”的一声闷响,趴在了门上。
从卫生间里看,那画面……格外渗人。
兴许是亏心事做多了,钟明不由自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缓缓放下手里的毛巾,拿过旁边晾衣服用的铁叉子,试着喊:“小眉?”
小眉正是刚才那女人。
“嘭嘭嘭——”回答他的是倏然响起的急切的拍门声。
钟明眼皮一跳,透过磨砂玻璃门,他看见有**在门上滑落,从颜色来看,很像……红色。
“小眉,”他一边靠近门,一边稳着声音声音,“不要闹了,回答我。”
“嘭嘭嘭嘭——”更加剧烈的拍门声响起,伴随着的还有一道嘶哑愤恨的声音,“开门……快开门……”
咋一听到这道声音,钟明抖了下,只觉遍体生寒。
这明明是……杨欣蕊的声音,但怎么可能……
“嘭嘭嘭——开门……钟明我知道你在里头,你快开门……”
宛若来自地狱的声音,让钟明险些脚软摔倒在地。
他嘴唇颤抖,握紧手里的铁架子,“怎……怎么可能……你……你是谁?”
趴在门上的花轻舞嘴角勾着诡异的笑容,缓缓道:“钟明,这么快你就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