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经(钱掌天下)

188:【三省七部】

.ps:今日第二更搞定。多给些花花票票鼓励一下俺吧。。俺的圈子。都进来吧。。

皇宫里御厨的手艺当真掺不得假。做的这些看着好看吃着好吃的各类点心菜肴简直是撑死人不偿命。虽知晚上不宜吃的过多但张白还是忍不住吃了个十二分饱。

宁琪细嚼慢咽的吃了一小碗连连抱怨的南方的天气。

饭后两人也不敢四处『乱』跑便坐在房中聊了起来。没聊一会儿便听见有人敲门张白前去开门。却是王决王决低声道:“师父我父皇来了。”

什么皇上来了老子面子这么大?!张白深知皇上跟孝康王完全是两个不同档次的boss可不敢玩什么花样。连忙退到房中跪下道:“草民叩见皇上。”同时心中诧异:怎么不跟电视中一样皇上来的时候有个小太监扯着嗓子叫一声:皇上驾到!

宁琪也是急忙跟张白跪在一起只是叩头却没说话。

洪德帝见还有一个女子不禁眉头一皱缓缓道:“起来吧。”说罢走了进来。果然后头跟了个小太监皇帝是第一次见小太监也是第一次见小太监细眉细眼皮肤白皙果然是个太监。那太监上前用大袖将椅子座面抹了一抹洪德帝走去坐下这才道:“你便是张白。”

张白恭声道:“正是草民。”洪德帝细细瞧了张白几眼暗道:这人生的俊朗不凡长相不赖。又指着宁琪道:“这位是?”

张白忙道:“是贱内宁氏。”宁琪不敢跟洪德帝目光交接只是看着绣花鞋面一动也不敢动。

洪德帝道:“听说我皇儿拜了你为师?”张白道:“是太子殿下抬举草民了。”洪德帝道:“你倒谦虚的很。不过决儿对你称赞有加想来你也确有几分本领。”

张白默然不语拉着宁琪退到一旁。但听洪德帝又道:“朕听说你是个做生意的。怎的如今又收了决儿为徒。你此番来京是想为我朝效命么?”

张白只想做太子的幕僚至于当官实在没什么兴趣。当下道:“草民无能愚钝之智能为太子殿下出些微薄之力便算幸矣。”

洪德帝微笑道:“你不敢求官是怕朕说你急功近利么?”

张白曾听姚九日说过论及个人本事孝康王胜过当今皇上而跟孝康王几番言语交锋孝康王也没占多大便宜。是以眼下洪德帝这般一问换成旁人势必要揣度君心不敢随意接话。张白却不然似洪德帝这种小伎俩他在现代招聘员工的时候没用过一千次也用过八百当下回道:“没当官的本事即便出言求官求又有何用有才之人不须求皇上吾皇英明自会启用。半桶水才会晃的哗哗作响满桶水不须晃一试便知。”

这马屁拍的还算有些技术含量洪德帝甚为满意不过这话在他听来无非是张白想当官只是有些高人的清高傲气而已笑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朕试试你的本事了?”

张白直冒冷汗这洪德帝还真自恋的很老子赚赚钱、泡泡妞、打打鸟、旅旅游生活快乐无边况且老子一秒钟几十万两上下要我跟你去当官有没有搞错?不过嘴上却是跟电视中学到的一番说辞:“草民不敢。”

张白这番表现在洪德帝看来是个标准的世外高人的表现而且这高人隐的很有水准至少比那些幽居深山的邋遢老头子强的多正所谓小隐于山林大隐于闹市。

洪德帝心中有些期盼起来心想既是高人一般都不愿走科举之路便道:“殿试在即我便先考你一考。”

张白当真是不好打击他只得道:“草民才疏学浅只怕要令皇上失望了。”他越是谦虚洪德帝就越是觉得他在故作姿态摆手笑道:“试试再说。如今我大王朝北有燕国西有蜀国这两国乃是我大王朝的主要威胁如今形势不算太妙。你若是当了丞相对朕的治国之道有何见解。”

洪德帝这般一问无疑是要考究张白的策论了。只不过洪德帝到底是一国之君出的题目涵盖之大犹胜过殿试的策论命题。洪德帝心想:既不愿走科举总该有些过人的本事。

张白本还担心怕洪德帝问他的问题有关朝中局势毕竟自己只知道如今孝康王跟庄平王有些不安生还有王鸣是个贤相其他的一概不知。可即便对孝康王和庄平王有意见又岂能说出?好在洪德帝自以为是的出了个大难题张白便可以稍微抛开一些局部盲区就整体而谈乃是张白所擅长之事。

张白不须准备直接道:“皇上既有此雅兴草民便略表陋见不对之处还望皇上指正。”洪德帝道:“只有恰当与不恰当没有对不对的。”

张白淡淡一笑道:“先皇上方才说如今我大王朝形势不妙草民略有异议。”

洪德帝本以为张白多少要打打腹稿没想到张白出口便是且跟自己意见不一登时来了极大兴致寻思:这人若不是渴望入仕准备已久便是才思之敏捷堪称第一流。说道:“无需顾忌畅所欲言。”

张白道:“凡事皆有两面『性』。如今燕国在北虎视眈眈蜀国在西野心勃勃与琼台一事上显『露』无疑。但我大王朝地处南方沃地风调雨顺即便局部地区不得天时皇上大可调粮、银、人去救助灾民也不至影响大局。但皇上说形势不算太妙也不算错。可乍一看不妙细细琢磨琢磨也算是一件好事。”

这几句说的平平不过是引言洪德帝忙催道:“有趣如何成了好事?”

张白道:“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光皇上有忧患之意自然不够毕竟皇上是舟天下百姓是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说到这里忽地心中大凛:糟糕这个时空的历史上没有唐太宗老子这话说的有欠考虑若是皇上没这个气度只怕老子这颗脑袋他***有些悬。

洪德帝听到这句立时脸『色』一变盯着张白一言不目光如电。张白只觉得浑身『毛』骨悚然。洪德帝为帝多年这等君王的威势自有一股震人心魄的力量。张白能傲立不动且脸上只显『露』出轻微的惧意落在洪德帝眼里实在是难能可贵。洪德帝看了张白良久忽然笑道:“好一个君王是舟百姓是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你继续说吧。”

张白高悬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继道:“方才说到光是心有忧患之远识万万不够须得天下百姓也有这危难之识。是故须得启明智。这跟如今大王朝重视人才教育算是契合的很。但毕竟不是没一户人家都供的起上学的费用。”

这话引起了洪德帝的共鸣王朝百姓之子都能上学实在是遥远不可及的事。但听洪德帝叹道:“朕也想过朕虽为君王但也有无奈之事。”

张白道:“此事草民有解决之道不过须得等下再说。”洪德帝还是头一次碰到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卖关子暗想:这人倒也算是个奇人。当下微笑不语静听其言。张白接着道:“如今燕国跟蜀国虽觊觎大王朝的富庶之地却没敢冒然出手一来是因为我大王朝民富国强二来是因为皇上在上掌控大局运筹帷幄。但真要打起仗来主要还是看双方兵力之强弱。是以草民觉得皇上须得兴军备固城防练兵士。”

洪德帝道:“依你之见如今我大王朝的军力大有不足么?”

张白道:“永无足时。恕草民妄言王、燕、蜀三国之中若想一统天下当以我大王朝为。”

洪德帝眼中精光一闪别说是一统天下即便是开拓一些疆土也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只因当年先皇曾跟他说只需守住江山使得民富国强便可。张白这番言语无疑触了他心中隐埋已久的豪情壮志。洪德帝激动的道:“张先生继续说。”

张白见自己说到了点子上喘了口气接着道:“但想展军事需要大量军饷而纵观大王朝之现状轻赋税重农耕此乃皇上爱民如子也是万民之福。是以想要壮大军事而又不能加赋税实在颇为棘手。草民倒有一策只是这法子前无古人乃是开创历史之举有所不当之处望皇上权当草民戏言不要治草民的罪。”

洪德帝心道不过说说而已又不一定真要施行急忙道:“何等开创之举说来一听朕绝不怪罪于你便是。”

张白吸了一口气道:“草民这个主意。用四字概括便是‘封建资本’。”

“封建资本?”洪德帝只觉得这词汇颇为新鲜一时无法猜透其中意思。

所谓的封建主义社会资本主义社会乃是后世的史学家、经济学家给出的名词洪德帝如何能知其意。张白一时没想到这点说道:“容草民慢慢解释。皇上可兴商业大兴商业。草民建议三省之下本有六部不妨再设一部细分出来为商部专管商业。当今社会重仕途轻商业所谓士农工商。而想让大王朝迅展的话商道便是必经之道。”

张白本是商人说出这话一时没能拿出足够的理由难使人信服。洪德帝略感失望道:“商道如何兴国?”

张白道:“商道调度有无经济天下以钱生钱。不如草民打个比方一切便清清楚楚。”

洪德帝问道:“什么比方。”

张白笑道:“张三手上有一两银子十斤地瓜而李四手上有二十斤白菜。若是张三想吃白菜便以一两银子买了李四的白菜。而李四喜欢吃地瓜就以卖白菜所得的一两银子去买了张三的十斤地瓜。这般一来这一两银子还在大王朝之内分毫不少而张三跟李四却各自吃上了想吃的东西。这便是商道。而张三跟李四的买卖生意人称之为消费。而草民为了说的简单一些便只举了两个人。若是张三想吃点心想买衣裳便会把银子花在别处。消费便是需求有需求便能促进生产生产展则民更富国更强。”

这等简单的需求促进生产的道理洪德帝自然听得懂。加之张白举了个例子在场之人一时都是了然洪德帝笑道:“你这套说辞朕还当真没有听过。先生的意思是少收农税多收商税?”

张白道:“正是。商人本不得重视皇上突然间兴商重商自然有人不满。是以皇上多收商人税银也好堵住闲口。再者这天下生意人能得皇上恩惠厚泽多交点税也是理所当然之事。而且还有一点也是极为重要不可忽略的一点。”

洪德帝道:“哪一点?”张白道:“皇上加收商人的税银可以促进商人想法子赚更多的钱。而皇上制定律法严禁以卑劣手段牟利一来能正风气二来可以促进生产力的展。”至于“生产力”一词洪德帝自然又是不懂不等他问张白便解释道:“生产力乃是草民的个人说法。说的通俗一点吧比如耕田的犁兴许换了种结构就能耕的快一点。如今的犁自然胜过千百年以前。再者水田里『插』秧以前都是隔了几寸找人实验一下能否两颗秧苗之间距离短一点却不影响单株的产量但一亩水田的产量便大有增长。再比如以前纺布都是手摇织布而如今江南一带已出现了器械织布其效率比之以前也是进步不少。诸如此类的事数不胜数皆是生产力展之体现。只要皇上展商业。生意人为了牟利自会绞尽脑汁出银子出人力去想方设法的减低生产成本。这对商人来说能得更多利润对皇上来说能得更多税收。对百姓来说更是一件好事。可谓一举多得。届时兵壮民富国强。试问天下谁敢于皇上争锋?”

这段长篇大论说的有理有据头头是道。洪德帝虽是初次听闻却也能明白其中的道理所在。只是身为君王想的自然要比张白多一点如何施行其阻力必是巨大的。重视商业免不了要触动一些人的利益。当然只要能成功施行终究是利大于弊是一件极为可观之事。

而眼下太子成*人在即孝康王跟庄平王蠢蠢欲动洪德帝也早已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当下京城一片祥和之景仿佛是暴风雨之前的一刻安宁接下来的局势十分难料。

“本来想等决儿监国之后我在后头坐镇一年之内传位于他。如今看来只怕决儿又得等几年了。若能度过这一劫这人说的加设商部掌天下之商大为可行。”洪德帝心中想了这些忍不住壮志横生心绪激『荡』。嘴上道:“决儿所说不假。你今日跟朕说了一件前所未有的创举明日早朝朕会召你上朝。”说到这里洪德帝忍不住纵声长笑说道:“朕也要做一件史上历代君王不曾做过之事。”话毕起身道:“小玄子摆驾回宫。”

且不论洪德帝到底要封张白什么官单是破大例召一介商贾之人上朝只怕就能引百官一番争论。

待洪德帝走了远了王决这才兴奋的道:“师父今日又让徒儿开眼了。这次请来师父入朝那私自出宫玩耍之罪父皇定不会再追究了多谢师父。”

王决一阵苦笑暗道:“别的不怕就怕你老爹给封了什么官那可就麻烦了。老子还想快快乐乐多活几年……”

宁琪也是颇感意外她先前去过张白在杭州的宅子觉得也谈不上有多好只是其中的江南园林之观是自家宅院比不上的。但其他的无论是哪一方面都比自家在燕京的大宅院差的远了。有此看来张白勉强算个中等商人。但刚才听了张白那等震古烁今的言论万万不像是一个俗商嘴里说出来的。想到夫君有如此本领见识宁琪心中自然欢喜亦且有种自豪感。但一想夫君此计旨在壮大王朝对付燕国她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家仇国恨难道就这般算了么?可若是不就此算了难道真要跟相公作对么?不行万万不行。但娘亲的命爹还在燕国……一时间宁琪也是矛盾起来。解不开的心结依旧还没解开。

王决跟张白交代了几句明早上朝的示意便也回房去了。张白、宁琪两人各怀心思俱是沉默无言。

张白不经意眼角扫过宁琪的肚子虽然才怀孕两个月不到看不出腹部隆起。但那里已有一个自己跟琪儿的孩子在孕育着。霎时间张白忘了那些烦恼通通甩到脑后忍不住伸手扶上宁琪的小腹轻轻摩梭起来。

宁琪浑身一颤仿佛突然间有了答案。被张白『摸』在那里不时碰到那羞人之处只觉下腹那里升起一股暖『潮』遍及全身。宁琪玉面渐红羞涩的道:“相公明日还要早起上朝呢。”

张白邪火瞬时被点燃火焰暴涨拦腰抱起宁琪笑道:“好老婆相公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