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经(钱掌天下)

180:【送别】

.翌日醒来睁眼一看三女身无片履丝被之下融融春意。

想起昨夜情形张白恨不得又能马上天黑一次。苏小小贝齿轻咬纤指强忍着不叫出声音但是微弱的鼻音激喘的鼻息还是惹得丝缎跟怡雪躁动不安。

接下来丝缎也好不到哪去拉起被角盖着小脸偶尔几声呻『吟』**蚀魄听得施怡雪春心大动又是期盼又是害怕暗想:丝缎姊姊是舒服使然还是疼痛所致?

真轮到施怡雪了。她倒比两位姊姊更为紧张指甲使劲掐在张白背上情到浓时爱到深处嘴上含糊不清的叫道:你这登徒子大坏蛋死坏人无耻的大坏人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

但卧房里亮堂堂的一片分明显示着到了该走的时候了。张白起身穿好衣服轻轻吻了三女。

三女早就醒了只是看张白睡得香甜才没敢动身。被张白一吻三女皆是睁开眼眸虽没说话但眼中的万般不舍之意便是木头也能看的出来。

张白穿好衣服道:“三位老婆大人相公我真要走了。你们再睡一会吧乖乖等我回来。”

施怡雪忽地想起一事急道:“呀我险些忘了月如姊姊要我带给你一封信说是她爹写的她两个哥哥都在京城当当官相公把那封信交给她两个哥哥就行了。”说着想起那封信还在林家没带过来情急之下掀开丝被就跳下了床。一时忘了自己还是一丝不挂不光是自己**两女何尝不是?但闻丝缎跟小小齐声尖叫惊慌失措的猛扯丝被。

张白笑道:“我看一下有什么大不了?雪儿你快去吧。”说着从丝被下胡『乱』找了件抹胸跟亵裤递给施怡雪转身出门道:“快些拿来。我去看看小决。”

走到王决卧房才现太子早已起床只是唐彦仍是好端端躺在地上。秦画俏脸煞白坐在凳子上清泪满面。唐彦咬牙道:“你为何要跟他们说?如今我活着还有何意?”

秦画道:“相公你非要当什么官么?你我夫妻二人又不愁吃穿好好过日子不好么?”唐彦一阵狞笑道:“你当我唐彦是什么人要靠你卖笑来养我?”

秦画道:“相公若是不喜欢妾身便辞去西湖居跟着相公相公到哪妾身便到哪好不好?”见张白站在一旁便走过来拉着他衣袖道:“张公子我求求你劝劝相公好么?”

张白冷道:“唐公子非是我看不起你你的确不是做官的料。”唐彦一咬牙恨然道:“你是何人不战而弃械之辈有何资格来说我?”

张白不屑道:“做官跟写诗文有什么干系你诗文了得便能当好官么?真是笑话。”又对秦画道:“秦小姐你天香国『色』这姓唐的配不上你你莫要为他伤心委实不值。”

秦画放开他衣袖退到唐彦边上冷声道:“张公子相公如何轮不到你来说。”

张白知她身陷情网无论说什么她也必然听不进去。见屋内尚有四名护卫目『色』阴沉看着秦画、唐彦两人两人应该出不了什么『乱』子。当下走前厅但见王决坐在椅上看上去满面不快一肚子闷气。王决见张白来了愤然道:“师父你说那姓唐的哪点比我好为什么秦姑娘非要对他死心塌地跟他?”

张白笑道:“小决你将来当了皇帝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须为了区区秦画跟一个无头无脑之人争风吃醋。那唐彦会些诗文『迷』『惑』少女心思自然容易。若是秦小姐先遇到了小决说不准就没唐彦的机会了。”说到此处忽问姚九日道:“姚兄怎的留了唐彦的『性』命。”

姚九日苦笑道:“秦小姐抱着他不放。我不好强行动手。我若杀了唐彦秦画势必要恨死太子我想了一想那唐彦倒有个绝好的用处。”

王决问道:“什么用处?”姚九日道:“为殿下挡一剑可保殿下的安全。”说着跟张白、唐彦详细说了。张白始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名堂。暗想:以前在电视中看到的所谓的刺客、杀手的刺杀之策实在是糟糕透顶。

待一切准备妥当叫厨房的老妈子随意弄了些吃食饭桌上三女想到离别在即均是凄然神伤无语凝噎。众人草草果腹准备妥当便要动身。

准备了一辆马车几匹骏马车内还放了一些干粮『药』物。王决看着秦画道:“秦小姐唐公子身上有伤我看你份上便让他坐马车吧。”

秦画正担心唐彦手臂不能动骑不了马。眼下听唐彦一说感激的道:“多谢唐公子。”唐彦道:“直杀了我便是谁要你虚情假意。”张白喝道:“你休要不识好歹小决如此待你不过是看在秦小姐的面子与你何干。”又对一名护卫道:“给我堵住他嘴巴省的一路上吵得人心烦。”那护卫遵命而行。秦画也知张白、太子等人不杀唐彦已是万幸不敢奢求其他。

“张公子!”忽地一个清婉的声音从府门口传来任谁也能听出那声音带着几丝愤怒几分失望:“你做了大生意有了些当官的朋友就可以话间慢慢走向靠在车厢旁的唐彦柔声问道:“唐公子他们把你怎么了?”正是林月如来了。

施怡雪之前告诉了林月如张白今日便要离去可没敢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眼下见林月如不知情急忙拉住她道:“月如姐姐你不明白你错怪相公了。”

“我错怪他了?!”林月如一阵冷笑道:“我亲耳听见的难道是我听错了不成?怡雪妹妹张公子以前虽有些不正经但也还算是个好人。但如今这般跟恶徒流氓又有什么分别?”

唐彦不知哪冒出来个美貌女子为自己说话想叫她莫要管自己无奈嘴巴说不上话。只好连连摇头示意林月如无须再白费力气。

张白见她不是来送别的心下大感失落毕竟他心里对林月如有些情意不悦道:“月如我要走了。你好生保重。”

“你快放了唐公子。”林月如依然不肯罢休:“否则我便回去跟爹说是他看错了人原来张公子不过是个道貌岸然欺负弱小之辈。”

苏小小对张白温柔但是对别人可没那么好她虽知林月如乃是林员外的女儿但出言污蔑相公实在令她无法容忍当下娇叱道:“相公为人岂容你说三道四。”

林月如两行清泪夺眶而出自怀中掏出一个锦绣护符砸在张白身上道:“我求了护身符便是叫要菩萨保佑你这恶人么?张白张公子我讨厌你我好讨厌你……”说罢负气转身小跑而去。施怡雪没及拉住只好捡起那护身符说道:“相公这是月如姐姐特意去灵隐寺给你求的。她原本想说要感谢你为赛诗会出的力她还说你今年不能参加赛诗会来年一定要来。”

张白心中一痛但眼下已没时间解释了且此事又岂能跟她说明?当下道:“那你替我跟她说声谢谢。”

姚九日、董平卓、王决、罗萧、秦画一行人已然跨坐马上几名护卫慢慢将唐彦背到车中。那郎中不会骑马立下重誓说决计不吐『露』半个字姚九日料想他也没那么大胆子。且太子只需服上几副『药』便可确保无事忖度之下还是放他走了。眼下众人只等张白上马。张白前些日子在姚九日的鞭策之下才学会的骑马今日总算派上用场。

丝缎缓缓走到张白跟前低声道:“相公你早些回来。”说完走到罗萧马前道:“哥你记得回星沙看看爹娘爹娘想你的紧。”短短几月之内罗萧跟着太子经历了不少事也成熟了许多听了丝缎的话勾起思乡思亲之情涩声道:“我定会回星沙看爹娘的。丝缎好妹子你也要保重照顾好爹娘。”

施怡雪一改往日的泼辣之态柔声道:“你若能回来以前的老账新账便一笔勾销再也不跟你计较。我等你回来。”说罢对苏小小道:“小小姐姐你也跟相公说两句吧。”

隔着几步之遥苏小小直接道:“相公家里有小小在你不必挂心。男子汉大丈夫当志在四方。”虽不是情话却比情话更为动人。张白原先准备上马闻言忍不住当众亲了她一口。随即一想不能冷落另外两人。便也走过一人香了一下。

这时齐三跟丁童走了过来同声道:“大哥(公子)保重!”张白握住两人的手使劲了握了一下道:“好兄弟也要好生保重。杭州富贵地看你们了。”

出了杭州按照预定的路线不走直道。改为往西而行经徽州再北上至长江沿江顺流而下再至金陵。

望着城头上“杭州”两个大字。张白一提缰绳思绪万千禁不住大声道:“风萧萧兮……呸……大风起兮云飞扬!”

王决也是满腔豪情接道:“今有勇士兮打江山!”

众人齐声长笑好不壮哉!相比之下秦画那一脸足以令天下男子动容的绝世忧愁仿佛成了万丈雪浪之中的一丝微澜化于无形。

(卷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