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初恋番外
她用力敲着手机:“你这人怎么这样!”
“怎样?”
“地址给我!”她能这样,打又打不过他,好生气,画个圈圈诅咒他!
他秒发了地址过来。
她望着眼前的豪华庄园咂舌,瞬间被这富贵迷了心窍:“我可以嫁给你吗?”
他愣愣地看着她,耳朵瞬间红了:“你你说什么啊?”
她迅速捂住嘴,她红着脸摇头:“我没说什么。”
他领着她进屋,餐桌摆了丰盛的菜肴,他给她拉开椅子:“吃了饭再走。”
她捂着肚子,早知道刚刚不吃那碗海鲜面了。
她也不客气,直接坐下,左右看看,她问:“不等你爸妈一起吃饭吗?”
他给她倒了果汁儿:“他们不在家。”
她吃到肚子圆滚滚,才摸着肚子停了下来,回味地舔了舔唇:“你家的饭真好吃啊。”
他盯了眼她的唇,立刻掩饰性地低头,喝了口果汁润喉:“喜欢的话以后可以经常来我家吃饭。”
她惊喜不已,毫不客气地拼命点头:“好啊好啊!”
以后又可以省一大笔饭钱了,有个有钱的同学真好,她以后要和他做好朋友。
吃完饭,他主动要送她回家。
她走得脚都酸了,没忍住抱怨:“你刚刚直接把书包送给我不就好啦!我们都不用跑来跑去,我都要累死啦,你不嫌累的吗?”
他停下脚步,低下头看着她,鼓起勇气:“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多呆一会,想和你一起多走一会。”
她呆呆地望着他:“啊?”
他整张脸慢慢涨红,他一鼓作气继续说:“我我……本来想着找个更合适的时机表白,可是忍不住……真的忍不住……忍不住想要立刻告诉你……我喜欢你。”
他看向别处,又移回目光,一字一句,一字一顿:“做我女朋友吧,我肯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她还是呆呆地:“呃?”
好一会她才说:“如果我拒绝你,我以后还能经常你家吃饭吗?”
“……”他深呼吸了一下,“能。”
她有点紧张:“我我要是不答应,你会不会揍我啊?我我有点怕。”
他噗嗤一笑:“那你怕还不赶紧答应我。”
她很忧虑:“那我答应你之后,谁知道会不会更方便你家暴我了。”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我怎么感觉你家暴我的可能性比较大。”
“咳咳。”她心虚别开眼,“我想想啊。”
她扭扭捏捏的:“你表白会不会太随便了,什么都没有,连个花都没有,一点仪式感都没有欸,好歹也要有9999朵玫瑰吧。”
他让她在这等会,然后跑走了。
十几分钟才满头大汗地冲了回来,他失落不已:“这附近花店都关门了。”
她碾着脚尖不说话。
他问:“一定要有花才行吗?”
她点点头:“这可是初恋,怎么可以没有仪式感。”
他焦急地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偷偷爬栏杆,翻进马路边的花坛。
她吓得惊呼一声:“你干嘛呀。”
他鬼鬼祟祟地在花坛偷偷薅了好几朵花,双手捧到她面前:“先这样行吗,我等不及了,明天一定给你补上9999朵玫瑰。”
她盯着他手里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花看了会。
好一会,他实在憋不住了,满脸忐忑地要一个答案:“行……行吗?”
她想了想她是有点喜欢他的,毕竟他又有钱长得又帅身材又好。
她的脸也变得好红好红:“也……也行叭。”
她刚接过花,就听到一声怒吼:“干什么呢!大庭广众之下还敢偷花!你们这是破坏公共环境。”
是一个交警,追了过来。
他下意识拉着她就跑,两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还记得怀里的浅淡的花香。
只是到后来,她再也没有见过这种花了。
——
两人不同班,也就放学的那点时间能在一起压马路,牵牵小手,她经常去他家蹭饭吃,搞得他一度怀疑她,怀疑她答应他就是为了那一口吃的,两人在一起没几天,她就圆润了一圈。
后来,他申请调到和她一个班,两人做了同桌,相处的时间终于多了起来,温柔居然也跟着他调班了。
而且居然还来找她麻烦。
她很不高兴:“你不是已经有三个男友了!怎么还惦记我男朋友!”
温柔嚣张道:“可我想了想,我还是挺喜欢张越的,这不妨碍他成为我第四个男朋友。如果他介意,我也可以和其他人分手。”
她叉腰气呼呼宣示主权:“你不要脸!他现在是我男朋友!”
“可我从没听他说起过你啊,我看平时他对你也不怎么样吧,真以为他把你当女朋友啊。”温柔拿了一盒剥好的石榴,“看看,这才是男朋友该做的事情。”
温柔同桌很羡慕:“哇!这是你男朋友给你剥好壳了吗?”
“是啊,他总是给我剥好,搞得我还以为石榴是没壳的,就长这样。”温柔一边吃,一边吐籽。
这比装的,秀恩爱谁不会。
“天呐!石榴是有籽的吗?我居然才知道!”她笑了,“肯定是我们家张越,事先把籽都给去掉了。”
温柔一顿,嘴里的石榴瞬间就不香了:“是吗,你要是能让他当场剥,我就信你。”
“我管你信不信。”
“赌一把,你要是能让他这么干,我支付宝里的钱都给你。”温柔给她看了一眼支付宝余额,好长一串零。
她可耻地心动了。
该死的有钱人。
温柔又说:“如果你做不到,就实名发声明,承认你不如我!并且和他分手!”
“行!”她毫不犹豫。
她很快付诸行动,在他面前说:“我也好想吃石榴哦。”
“支付宝到账……”提示音响起,“想吃就去买。”
“……”她哀怨地看他一眼,可他低头看着习题集,没注意她。
注意到她们看过来的眼神,绝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为什么别人的女朋友都有男朋友去买石榴。”她叹了一口气,“好羡慕哦,这就是别人家的男朋友吧。”
他手里的笔一顿,把笔一丢,凳子往后一踢,捞起衣服直接一声不吭地走了。
吓得她脖子一缩,心里直打鼓,他性格就是喜怒无常的,是不是哪句话让他不高兴了,他之前就老嫌她话多。
正想着,就看到斜前方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和低低的嘲笑声。
她下意识把头低了下去,
丢死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眼睛开始有点酸酸的,只能假装没事人一样继续做习题集。
不想要他这个男朋友了。
真没用!
好生气,越想越生气,要他何用!
简直气死她了。
她打开手机,发了短信,“分手吧!”
“没用的男朋友!”
“我要你何用!”
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的椅子被拉开,她若无其事,看都不往旁边看一眼,谁知道“砰”地一声,一整箱石榴都放在了她书桌上。
她愣住了:“你买那么多干嘛?”
他明显是跑回来的,大汗淋漓的,抽了好几张纸巾擦汗,丢给她一个无语的眼神:“你不是想吃?”
“那也不用那么多啦,我又吃不完的。”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开心得不行,仰起头有点得意地往温柔她们那个方向看去,果然,温柔她们羡慕又妒忌的眼神,她暗自高兴。
“就你?你会吃不完?”
“……”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等等,她刚刚给他发的短信。
他这幅和颜悦色的样子应该是还没看到短信,她扑了上去,摁住他的手机。
“哈哈哈,你手机壳真好看,让我看看。”她抚摸着他的手机壳。
“我们不是情侣款手机壳?”
“咳。”她抚摸着他的手机,“你手机真好看!给我看看呗。”
“我们手机不是一个型号吗?”
“……”
他狐疑地看着她,一边拦着她,一边把手机高高举起,解了锁,脸色一沉,然后把她桌上的石榴都抱走了。
“你干嘛呀,干嘛拿走!”
“我买的石榴怎么配得上你。”他说,“毕竟我只是个没用的男朋友。”
过了一会,她默默地看着一箱石榴,想着怎么开口。
“快看,我刚剪的指甲。”
他不明所以地看她一眼:“……嗯……剪的很好?”
她气结,蠢死他算了,她拿起石榴:“没有指甲,我剥不动。”
“所以你刚刚是为什么把指甲剪掉?”
她不理他了,气鼓鼓地埋头自顾自地剥石榴,他按住她的手,把石榴拿了过去,单手一捏,轻轻松松地把石榴剥成了两半。
他长睫微垂,发丝微动,薄唇微抿,修长的指尖在阳光下透着粉,他闷着头,一脸认真地仔仔细细地一粒一粒的把柚粉色的石榴肉剥离,她恍惚他在剥她的心。
她的心口有点痒。
他剥了很久,然后把石榴肉往她面前一推,言简意赅:“吃!”
她说:“可籽还没有去掉。”
“你再说一遍?”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鼓起勇气又说了一遍。
“你可真行。”
可他居然就真的把籽都一个个给挑了出来。
“喂我。”她得寸进尺。
他看她一眼,还真的一颗颗喂到她嘴里。
这石榴可真甜呀。
她给了温柔一个挑衅的眼神,温柔气愤地瞪着她。
很快她查看微信,点开了温柔的转账。
她大声宣布:“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男朋友!”
他紧簇的眉头微松,唇角微勾:“你知道就好。”
可是很快就被他发现她和温柔打赌的事情。
他特别特别生气:“你就为这么点钱,就和别人打赌要和我分手?”
她也很委屈:“也不能全怪我啊,你看看别人男朋友,再看看你,我都不想说,别人男朋友都给买好多好多零食的,我都想要别人那样的男朋友了。”
“你想要你去找啊!”他气得掉头就走。
她感觉他真的很生气,连忙追上去:“没有啦,我们才不会分手的。”
他还是很生气:“那要是你输了呢?”
“输了又怎么样,分手又不是不能复合,我早就打算好了,我们先分手,然后马上就复合。”她嘚瑟道,“温柔真是个傻瓜,白白给我送钱,我才没那么傻。”
他脸色还是不好。
“好啦,不要生气啦,我才不会和你分手的,我才舍不得你。”她急忙哄。
“谁要和你复合!”他气鼓鼓把脸别到一边。
她轻轻地抱住他,各种好话都拿出来哄:“我错啦,男朋友,我真的好爱你的,原谅我好不好?”
错了,但她坚决不改。
他面色总算好了些:“不许再为了钱拿我打赌,不许要别人的钱,可以直接和我要。”
她面上一喜:“真的?”
他脸又黑了:“假的。”
后来他开始经常给她买零食,但她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每样尝几口,吃不完的就全部丢给他吃,只是有时他也确实不能忍,也会反抗。
“冰淇淋,你舔成这样还让我吃?”
“网友说了,愿意吃女朋友剩下的东西就说明爱她!”
“哪个网友说的,让他出来看我不揍死他丫的!”他没好气,“再说了,狗也吃你剩下的东西啊,难道它是因为爱你才吃吗?”
好像有点道理。
不对,她干嘛要和他讲道理,女朋友不需要讲道理!
“我不管!你不吃就是看不起我!”
“你不吃就是不爱我!”
“你不吃就是嫌弃我!”
“我就不吃!”他反抗。
推搡中,本就没剩多少的白色冰淇淋掉了下去,还不小心掉在他裤子上。
她连忙伸手去擦,他脸通红,推搡中,老班大哄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全班的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目光都透露着奇怪。
他解释:“这只是冰淇淋。”
她接着解释:“我只是帮他把冰淇淋擦掉。”
老班气的不行:“你觉得我会信吗?”
她适时开口:“不信你尝尝。”
他绝望地趴倒在桌上。
老班气得一个倒仰,直接把两人赶出了教室。
他喃喃自语:“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女朋友。”
她竖起大拇指:“不用怀疑自己,这说明你也很优秀!”
他瞪圆了眼睛看着她,然后悲伤地摇摇头:“我不怀疑自己,我怀疑人生。”
——
有天听到同学议论,有很多同学经常在后山种草莓。
她双眼放光:“为什么我之前去后山从来没有看到过草莓?”不然,高低得整两个尝尝。
他:“闭嘴啊。”
她瞪他一眼:“你不想吃我还想吃呢!”她当然不会闭嘴,这等好事怎么能错过。
反倒是议论的那几个女同学住了嘴。
她的前同桌转过头来,试图加入他们,显然也很感兴趣:“是啊,我也没在后山见过草莓啊,他们种那么多都哪里去了。”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大家都沉默了。
她推推他:“我们等下放学一起去看看有没有草莓摘来吃吧。”
他:“你想吃草莓我买给你,不用去后山。”
“你傻不傻啊!”她不同意,“后山有免费的可以吃,为什么要去买。”
不管他怎么反抗,她还是把他拉到后山了。
后山一片绿油油的树,走到半山腰都根本没发现草莓。
她很失望:“是不是都被大家摘光了吃了。”
他垂首凝视我:“我们也可以种。”
她眼前一亮:“有道理啊!到时候这里全是我们种的草莓,我们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走,我们去买种子。”
“不用这么麻烦。”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她耳边,她的耳朵有点痒。
“你……”她的话悉数被他堵住。
她瞪大双眼,脑子一片空白,猛地推开他。
她捂住脖子,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你……你干嘛啊!”
他的脸微红,眼睛晶亮,唇是玫瑰色,舌头抵着牙根,似是回味了一下,才说:“种草莓啊。”
她恍然大悟,瞬间感觉自己捂住的嘴和脖子都在发烫,全身都在发烫。
在他眼睛里倒映着的她,整个人红成了一个大草莓。
——
他给她买了很多草莓。
她推回去,不吃。
“不是喜欢草莓,给你买了又不吃,还是说,你只喜欢我种的。”
她的脸都要埋进作业里。
“我看是你喜欢才对。”她又羞又气,“我才不喜欢!”
他捏着丹东草莓咬了一口:“我是挺喜欢的。”
“不仅喜欢吃,还喜欢种。”
她生气地捶他:“种你个头啊!”
他摸着下巴:“种成这个形状有点难度,可能比较费时间,不如我们再一起仔细研究下。”
她气得嘟起嘴,咬了口草莓屁屁,把草莓头塞他嘴里:“草莓头给你吃。”
“让我吃可以,以后都这样喂。”
他重新捏起一个草莓,把草莓屁屁塞到她嘴里,附身过来,咬走草莓头。
她觉得,草莓屁屁真的好甜啊,汁水丰盈,又酸又甜。
——
没多久,她遇到了陈序。
遇到陈序的那天,他正在遛狗,他拉着的那只狗突然盯着她看,朝她小跑过来。
她都要吓死了,冲着狗大喊:“你不要过来啊!你不要过来啊!”
小狗还是使劲向她冲来。
然后陈序说:“你别说了,它听不懂你说话。”
然后用力拽着狗绳把它拖远了。
但没想到它居然对她如此执着,反过来拉着他,冲着她跑来。
吓得她赶紧跑,然后那条狗就这么拖着他追了她一条街。
隔日。
同桌:“听说你被隔壁校草陈序追了。”
她抓了抓头,十分迷惑:“啥?”她怎么不知道。
同桌:“他们说还追了你好久呢,可惜你都不理他。”
这话惹来周围女生艳羡的眼神。
她不禁在这种艳羡的眼神里飘飘然起来,挺直了腰杆。
有女生问:“你听谁说的,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就昨天啊。”
她终于回想起昨天的事情。
“……”实不相瞒,不仅他在追她,他的狗也在追她。
但在被误会校草追她和被知道校草的狗追她之间,她果断选择了前者。
她纠结着要不要解释。
算了,被狗追了一条街这种丢人的事情还是不要再给别人知道了,就让这个误会继续美丽着吧。
但她没想到的是,隔壁校草陈序居然和她表白了:“不然在一起吧?”
“谢谢你喜欢我,但是……”
“我不喜欢你啊。”
“你不喜欢我还让我和你在一起?”渣男石锤了。
“是它不讨厌你,其他女生它都讨厌,只要我和哪个女生比较接近,它就吓唬别人,要咬别人。”
因为狗喜欢她所以和她表白,这是什么荒唐的理由。
她一整个无语住了:“所以你是代表你家狗子和我告白?”
“呃……就算我同意,它也不会同意的。”
“我去,你瞧不起谁呢,你这话的意思是连你的狗都看不上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闭嘴,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带着你的狗!”
陈序的狗忽然狂吠着向她冲来,她慌忙躲闪,陈序猝不及防地被迫扑到了她面前,差点摔倒在地,他为了稳住身形,不小心抱住了她,他‘腾’地整个脸都红透了,呆呆的看着她的脸,开始结结巴巴:“对不……起……”
她正要推开陈序,就看到他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对着陈序就是一拳,这两人就打了起来。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这是误会误会!”她象征性地劝了一会,怕这两人打架殃及到她,急忙躲到旁边津津有味地观战,这感觉还蛮新鲜的欸,第一次有男生为她干架。
她想起和温柔的打赌,谁当选校花就给对方钱,她才不稀罕校花名头,她稀罕钱啊!
她灵光一闪——为什么她不干脆利用这个事情打造她红颜祸水的形象?
颜值不够,舆论来凑啊!这不是某圈的常规操作吗?
她灵机一动,开始录影,故意入镜,适时配音。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你们不要再为了我打架了!”
“为了我,请你们和平相处好吗?”
“都是我的错,我的美丽惹的祸。”
扭打在一起的两人顿时默契地停了手,默默地看向她。
她有些可惜,这两人怎么不打了,好在素材也够了。
她给视频配了个标题,都是美丽惹的祸。
她真是个舆论高手。
他又吃了半天醋,她使劲解释,他才相信了,但他和陈序这两人还是杠上了,不过他们之间的事情,她才懒得管呢,现在主要是她竞选校花的事情。
被她编辑好的视频一经发出,立刻火爆校园网。
她成功当选校花。
高兴没两天就被温柔找人查出ip地址是她,这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丢死人了。
她难过地趴在桌上直哭。
他以一己之力镇压所有嘲笑她的人,还说:“在我心里,你就是校花。”
她不满:“什么叫在你心里,老娘的颜值就是校花水准,不然你们会为我神魂颠倒吗?会为我大打出手吗?”
他沉默了。
没想过陈序居然也在校园网为她发声。
结果这两人直接在网上又掐了起来,惊呆了围观群众,倒是彻底坐实了她红颜祸水的形象。
温柔不甘心,要求重新进行校花比赛。
校花比赛重启。
她居然还是高票当选,票甚至比之前还要高出一大截。
温柔很生气地把钱给她。
她风轻云淡道:“看来有些东西,是隐藏不住的,比如我这公认的美貌。”
温柔怒极:“我呸!”
后来,她才知道校霸几乎收买了所有人给她投票。
校霸一脸高冷酷帅拽:“不就是个校花名称,你想要我就给你。不用太感动。”
她才拿到温柔输给她的校花比赛赌资,知道他花了比这个赌资多几倍的钱才让她赢了。
她整个人都要崩不住了,谁在乎当什么校花啊,除了有个虚名:你有钱没处花,你直接给我不行吗?
——
自习课。
她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肚子不太舒服,她不断变换坐姿,试图找个舒服的姿势,缓和一点疼痛。
她在座位上扭来扭去,跟凳子上长钉子似的,凳子咿呀咿呀响着,他实在忍不住了,他放下笔:“你干嘛扭来扭去的?”
她有点羞于启齿,没说自己来姨妈了:“有点不舒服。”
他关心:“哪里不舒服?”
她语焉不详,眼神闪躲:“没什么了,就是有点疼,哎呀,你别管了,我没事的。”
他正要继续说些什么,但忽然想到,如果她只是不舒服的话,她为什么这种奇怪的难以启齿的表情,像是要隐瞒他什么似的,她之前只是多走了会路脚酸,都要赖着他不停撒娇,说自己脚有多疼,夸大其词和他说她有多难受的,这次怎么忽然就变了。
难道……他回想起上次她本来要给他的,那个用过的……马应龙麝香痔疮膏。
他神情复杂地低头写了几行字。
他实在不放心地又看向她身后。
这一看,就猛地瞪大了眼,指了指她身后:“你,你你你流血了。”
她扭身往后看,果然看到了裤子后面有一点血迹,她脸刷地一下红了,居然漏了。
他神情焦急:“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她蒙了,“我不去!”
“听话,你不是说疼!你流这些多血!这么严重还不去医院不行的!”他严肃地说。
她又好笑心里又甜丝丝的,这人干嘛啊,就是来个姨妈,去什么医院啊,他居然这么紧张她啊。
“我之前去医院看过的,这个疼是很正常的,经常会疼的,没关系的,我缓缓就好啦。”
“经常疼?”他满眼都是担心,“你这样真的没事吗?真不用去医院?”
“没事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她摸了摸裤兜的m巾,去了趟厕所。
回来之后,他不时担心地看着她,她心里可甜蜜了。
今天在课室趴了一上午。
不止肚子疼,屁股都坐疼了。
她抱怨:“这椅子好硬,我屁股都坐痛了。”
他立刻放下笔,脱掉校服外套,把校服外套叠好,放在她凳子上:“坐这上面,或许没那么难受。”
她挪挪屁股,坐了上去,果然舒服多了。
然后他还一直关心地问她还会不会痛。
她好感动,看不出来他还这么贴心,没一会,疼痛加剧,她脸都白了。
他严肃:“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她趴在桌上,有气无力:“我真不用去医院,你帮我买个药回来就好了。”
“好。”他放下笔,急匆匆地从后门溜走了。
他很快就回来了。
“你帮我把药弄一下。”懒得动,干脆指使他给她把药打开好了。
他一张脸又青又白又红:“这不好吧。”
“我都这样了,你这个男朋友帮我弄下药怎了?”她已经习惯了使唤他了。
他思考了一下,然后视死如归地说:“行。”
她静静趴在桌上等他把药弄好。
他支支吾吾问:“怎么还不走。”
“还要去哪里?”她懵比,“在教室这里不行吗?”
“在这里!”他惊呼,“你疯了?”
“在这里怎么了?”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怎么就疯了?”
他拉着还趴在桌上的她往外走,她疼得脑子都有些不清醒了,呆呆地跟着他走了。
“去哪啊!”她一脸懵地被他拉到厕所。
他在女厕所门前犹豫了一下,东张西望了一会,把她拉进了没人的男厕所的隔间。
然后催她快点。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弄个药还要偷偷摸摸的,还要把她拉到男厕所。
“没时间了……”他红透了脸别过头,“你快把裤子脱了。”
她以为听错了:“什么?”
“你快脱啊!”
靠,她都这样了,他想干什么!她一个巴掌就呼了过去:“混蛋!”
他捂着脸懵了:“你打我干嘛?”
“打的就是你这个臭流氓!”她气呼呼地鼓起脸颊。
“不是你非要让我弄药,干嘛还打我!你以为我很愿意吗?”他从兜里掏出一管药膏,气愤地在她面前晃了晃。
这熟悉的包装——马应龙麝香痔疮膏。
“……”她艰难地问,“所以你是以为我有痔疮?”
“你不需要瞒着我,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没有!”她提高了声音,极力维护自己清白。
“你没有的话,你明明自己住,家里为什么会有用过的痔疮膏,还随身带着。”他信誓旦旦,“你真的不需要隐瞒我,就算是这样,我也还是喜欢你。”
“我还要谢谢你了?”她将他一把推开,把门打开冲了出去。
后来的几节课,她都全程不理他,气成了河豚,而他在看到她书包里的m巾后,才明白过来她是来那个了。
又是哄了好久,极其熟练地上交了自己三个月的零花钱,才得到了她的原谅。
她卫生巾用完了,本来还会觉得这个事情不好意思让他知道,现在干脆直接使唤他去买卫生巾。
他才从小卖部出来就被校长撞见。
他尴尬地把卫生巾塞进裤袋里。
校长沉默了片刻,不知道回想起什么,神情复杂地拍了拍他肩膀:“你啊,平时多注意身体,上火的东西少吃,也别总是坐在课室里,下课多出来转转。”
他:“……”
他回来和她说这件事,脸都还是黑的:“你还好意思笑,全都是你惹出来的,这都叫什么事啊。”
她笑得肚子更疼了。
可这件事居然还有后遗症,被别人扒出来被张越抢痔疮膏的就是她。
还给他们起了个cp名字‘痔疮夫妇’。
她哇哇大哭:“这也太欺负人了。你快点把他们揍一顿,谁再说就揍谁!”
“这都是因为谁啊?”
“那都是因为误会啊!再说,你都不生气的吗?”她抽噎着。
他擦了擦她的眼泪:“我也很想生气啊。”
他顿了顿,然后唇角的弧度控制不住地越来越大,笑得像偷吃了蜜的仓鼠:“可是,他们叫我们夫妇欸。”
她的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了:“?”他的点也太奇怪了吧!
他们之间一起经历的糗事实在太多了,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就连后来求婚,也乌龙的很。
他学别人把戒指塞进蛋糕求婚,结果她一口吞,全吃掉了,她去医院拉了出来,医生说要是没拉出来,就要做手术。
她气得直接当场把他暴揍了一顿,他长得高高大大的,却委屈巴巴蹲在墙角不敢还手。
她舍不得这五克拉的戒指,硬是捡了起来,这么值钱,扔了太可惜了。
他本来想换戒指,可她为了报复他,她逼他继续拿这枚戒指向她求婚。
他被迫拿着戒指哭丧着脸和她求婚。
她指着他这衰样,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他抓着她的手就要强硬地带进去。
她反应过来,这是一枚有味道的戒指,就算已经经过清洗消毒了,想想要直接带戴手上一辈子,还是难以接受了。
她死死握拳,不给他戴进去,她打着商量:“换一枚?”
他冷笑:“你不是你就是喜欢这一枚,而且既然它被你污染了,你必须负起责任。”
她哭丧着脸:“真的不能换一枚吗?”
“不能,你是选择戴在手上,还是重新吃下去。”
“要玩这么大吗?”她威胁,“你不换戒指,我就不答应你!”
“呵呵,事到如今,你反悔也来不及了。”
她见势不对,猛地甩开他的手,直接撩起裙摆撒丫子就跑,他拿着戒指奋起直追:“你跑什么跑,今天这枚戒指,你是戴也得戴,不戴也得戴!”
亲友团也跟着他们跑起来,摄影师背着机器叫苦连天。
纷纷喊:“你们别跑啦!”
她回头看见那闪闪发亮的钻石,撒丫子跑得更欢了,大喊:“救命啊,逼婚啦!”
路过人群有些比较八卦的,干脆拿起手机也追着他们跑。
她小短腿根本跑不过他,很快差点被他抓住,她气喘吁吁地围着街道长椅和他兜圈子。
她绕到长椅背后:“我告诉你啊,逼婚可是违法的!”
他一把拽住她胳膊,使劲把她往前拉。
她肚子抵在长椅背上,眼看着那枚戒指离她的无名指越来越近,她奋力抗争:“你这是暴力胁迫!我有权对你提起诉讼!”
“是吗?”他甚至看起来更兴奋了。
“据刑法二百五十七条规定—暴力干涉他人婚姻自由,处两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
“两年可不够。”他单腿跪抵在公园长椅上,把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我更希望被你终身监禁。”
他把戒指一点点推向她的无名指底部:“所以,我亲爱的法官大人,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做出判决?”
该死!居然被他的甜言蜜语给齁到了,戒指什么的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她直接拉着他往民政局跑去:“就现在!”
他也傻乎乎跟着她跑。
“你们要跑去哪啊。”亲友团们在后面追着问。
他们异口同声:“去民政局!”
他妈妈在后面着急大喊:“去什么民政局啊,你们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啊!”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停下步子,牵着对方的手,傻乎乎地看着对方笑。
那个时候的他们,是真真切切地以为他们会永永远远在一起的。
后来,填写志愿的时候,他违背他爸妈的意思,填了医科大学,他的梦想是做无国界医生,可这样的话,他就只能放弃集团的继承权。
即使如此,他也毫不在意,他打算出国留学,让她和他一起走。
她不愿意:“你为什么非要去做什么无国界医生。”
他的眼睛闪闪发亮:“这是我的梦想啊。”
她红着眼沉默了好久,看着他亮亮的眼睛。
“我不会和你走的。”
“分手吧。”
他似被惊雷劈中,他颤抖着嘴唇,慌忙拉住她的手:“你不和我走没关系,我们不分手,我们不分手,我会经常回来的,你也可以来看我,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我们可以经常见面的,没关系的,我们不分手。”
“你还不明白吗?”她甩开他的手,“你放弃集团继承权,我就放弃你。”
他浑浑噩噩看着她许久,好久才回神,他很伤心地问她:“你喜欢的究竟是我,还是钱?”
她没有回答。
两人就这样分了手。
他一走就是好几年,她也听过他的消息,他已经成了很有名的无国界医生,她也看过他的一些新闻照片,穿着白大褂,神情严肃,一丝不苟,和年少轻狂的他,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