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半夜, 方衍苦笑着翻了个身。小可怜睡姿不太好，总是往他身上拱，他能睡得着才奇怪。
全晨听到旁边的动静，问道, “方衍, 没睡着？”
方衍没料到旁边的全晨还没睡, 「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全晨将手提电脑合上，揉揉生疼的眉心，说道，“出去聊几句？”
方衍看看怀里的小可怜, 确认对方睡熟了才道，“好。”
过道里，全晨给方衍递了支烟，“抽吗？”
方衍摇头, “没想到你会抽烟。”
全晨觉得好笑，“没想到你不抽烟。”
他叼了根烟在嘴巴里, 倒也没有点燃, 就含着过过瘾。
方衍挑眉，“你之前是装的？”
全晨摆摆手，“不是，我就这性格，认真严肃的时候才是装的。”
他把烟盒放回裤兜里, 倚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开玩笑道, “人活着就他妈的累, 还是不带脑子过日子舒坦。”
“找我什么事？”
全晨抬头望着天花板上那根刺眼的光管, 说道, “我认识戴可。”
“我知道。”
全晨摆摆手, 双手插进兜里，纠正道，“认识上个世界的戴可。”
方衍掀眸，伸手将额前的碎发捋到脑后，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全晨还是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将烟点起，吸了一口慢慢吐出，“我以前喜欢过他。”
“所以？”方衍嗤笑。
全晨解释道，“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他耸耸肩，“现在看到他和你一起，完全像变了个人，挺好的。”
方衍没有答话，两人陷入沉默当中。
直到烟快被抽完，全晨将烟屁股按在旁边的垃圾桶上的烟灰沙上，碾了碾。
他本来想跟方衍谈谈自己认识的戴可，但很多话到了嘴边，却发现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他只是真诚地重复了刚才那句话，“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挺好的。”
方衍无意识地碾了碾手指，双手插进兜里，扫了眼病房内，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现在活得很放松，”全晨莫名地笑了笑，“比以前更加地任性不讲理。”
方衍侧过脸，对于自己没有参与小可怜曾经的生活感觉有那么一丝的不悦。
全晨觉得自己现在没有资格说太多，想要再点第二根烟，叼在嘴里还是没点上。
他本来还想提一下关于Z·K那边的事情，但发现方衍知道得比自己还要多。既然他们想清楚还要去做，那他也没办法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找我。”
方衍挑眉，“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Omega。”
全晨无奈，明白Alpha对自己的Omega会有强烈的占有欲，但方衍这个大反派还真是强到变态。
把烟丢进垃圾桶里，全晨准备返回房间里，却被方衍拦住。
方衍：“我把小悦当弟弟看待。”
全晨挠挠头，“那我和夏悦在一起，辈分直接就降了呀。”
方衍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全晨认怂地举起手，保证道，“我没有玩玩的意思，是认真的。”
房间里，戴可翻来覆去睡得很不安稳，感受不到喜欢的信息素，他慌乱地抓取着什么东西，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他陷入噩梦当中，回到小时候被抛弃时的小木屋里。
他已经不记得爸爸妈妈长什么模样，两个高大拉长的黑影站在小木屋的门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像是加了变音器。
“小可，你在这里等妈妈，我们很快就会回来接你的。”
“快走吧，别浪费时间。”
然后，瘦一点的黑影被拉走，小木屋木门被粗暴地关上，发出破旧的声音。
铁链拉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屋内唯一的光明被湮灭。
戴可缩在角落里，把自己蜷缩成团，怔怔地睁开眼睛看向小木门，直到眼睛干涩也不肯眨一下眼睛。
时间似乎换上加速器，快速地走动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四周的寂静得没有一丝生气，他听到外面的蛙声、动物爬动的声音，甚至隐约听到植物生长的声音，但就是没有听到一丁点人声。
角落里的小孩忽然站了起来，在这个站起来的过程中慢慢长大成现在的模样。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在小木屋里摸索着，手是的触感是陈旧的碎木感。
他浑身颤抖着迈步，一点点往前走，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但却无法听清他在说什么。
“哐啷！”
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他整个人扑倒在地。手上脚上传来的疼痛感让他觉得委屈，眼泪不听使唤地流了出来。
他难过地跪坐在地上，浑身都疼得难受，还冷，特别地冷。
他知道自己在梦里，这个梦以前经常会做，不过最近已经很久没有再梦到这里了。
用脏兮兮的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他吸了吸鼻子，抿了抿唇，低声唤道，“方老师，你在哪里？”
他再次抹去脸上的泪，他又找不到门在哪里了，出不去了。
他不想走了，留在这里算了吧，反正这只是一个梦，等醒过来就行。
忽然，一只手紧紧地握住戴可的手，大喊道，“戴可，快醒醒！”
房间里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被吵醒的夏悦发现戴可不对劲，拖着打了石膏的脚滚下床，吃力地拖着脚走到戴可身边，大声地喊着，“戴可！你在做噩梦！快点醒过来！”
夏悦抓着戴可的肩膀拼命摇，对方却一点都没有反应。他抓住戴可的手要把人拉起来，在那一瞬间，他伸出的手直接穿过了戴可的手。
他震惊地看着戴可的手变得透明，整个人就像是在消失一样。
他整个都被吓懵了，大喊道，“全傻子！衍哥哥！不好了！”
在过道的两人听到房内的动静，紧张地迅速返回房间。
方衍先一步冲到小可怜身旁，紧张地将人搂进怀里。看到小可怜开始消失的身体，他陷入慌乱之中。
“小可，我在这，我在这。”
戴可隐约间似乎听到某人的声音，鼻间传来好闻的信息素味道，是从门那边的传来的吗？
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他很冷，全身都很痛，感觉自己怎么都走不动了。
可是声音从门那边传来了，他吃力地从冰冷的地面爬起，沿着房子的木墙壁一点点地往前挪。
木门忽然被打开一条细缝，传来微弱的光。
他想加快脚步，却觉得双脚沉重到难以移动。
此时，戴可脚踝的玉佩忽然闪烁一下，一股神秘的光芒涌入戴可的体内，令虚幻的身体恢复实质化。
但同时，那块玉佩的色泽瞬间暗沉许多，就像一块材素最差的玉胚子，暗淡无光。
戴可觉得脚步轻了很多，他抓紧时间往前冲，在推开木门前的一瞬间，他忽然回头往小木屋里看了一眼。
那间暗无天日的小木屋就像是融化一般，开始逐渐消失。他没有理会这些，很快收回目光，用力地推开木门，瞬间刺眼的光芒让他睁不开眼睛。
然后，他感受到自己扑进一个眷恋的怀抱里。
泪水不听使唤地涌出，戴可紧紧地揪住方衍的衣襟清醒过来，不停地重复念着一个名字，“方老师，方老师他……”
方衍死死地把人拥在怀里，肌肉绷得死紧，轻柔地说道，“我在这。”
全晨扶住自己的小Omega，将人抱回病**，揉揉被吓坏的Omega，调笑道，“吓傻啦？”
夏悦是真的懵了，他指着戴可，语无伦次地说道，“他他他刚才……”
差点消失了！
全晨捏捏Omega的脸，疑惑道，“你说什么？你也作恶梦啦？”
“不是！”夏悦扯过全晨的衣领，很认真地说道，“我刚才看到那个讨厌鬼差点消失了！”
全晨作出一个见鬼的表情，探手摸摸Omega的额头，“是病傻了吗？不对呀，是腿断了，脑子又没摔坏。”
夏悦气极，“我真的有看到！”
全晨打了个哈欠，“小可就是做了个恶梦，看把你吓的。”
夏悦扭头望向戴可，人好好的，就是作恶梦被吓哭了，不由得鄙视道，“真是个爱哭鬼，做个恶梦还吓到哭，丢不丢人。”
“得了吧，”全晨把人按回**，“明明干不过小可，还老爱招惹他，被他听到又得找你麻烦。”
夏悦哼哼两声，全晨刚把被子替他盖好，他不甘心地又把被子扯开，说道，“全傻子，你就是不信我对吧？我真的看到……”
全晨把被子往上一拉，直接盖住Omega的脑袋，把人气得不轻。
夏悦伸脚要踹对方，却把自己的腿给弄痛了。
“呜哇哇哇！！我的脚！”他抱住自己二次受伤的腿哇哇大哭，把刚才戴可的事情给忘得彻底，“全傻子！我的腿断！疼死我了！”
全晨一边心疼一边幸灾乐祸地用信息素安抚着自己的小Omega，好笑道，“你的腿是断了。”
夏悦听到这话，气得脑子生疼，“你滚！我看到你生气！”
两人在一旁吵吵闹闹的，倒是让戴可和方衍很快回过神来。
戴可一身都是虚汗，浑身粘腻得难受，双手温柔地拍拍大佬的后背，轻声道，“方老师，我回来了。”
隐约间有他种很奇怪的感觉，如果当时他被困在小木屋里，再醒过来的时候，或许会返回原来的世界。
他不太确定，但这些事情终究无法去探索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总之，回来就好。
见大佬沉默，他摸索着捧起大佬的脸，冰冷的指尖描绘过对方颤抖的薄唇，他迎上前轻轻吻了上去。
虽然刚才的经历让他差点离开这里，可是最终他还是留下来了。
而且那间在梦里将自己困了很多年的小木屋消失了，再也无法锁住他。
他与原世界最难以清理的羁绊，已经不在。
——
时不时蹲点进牛奶大大直播间的老婆粉，在进入直播间不久后，突然发现直播屏幕出现画面。
直播画面出现一道屏风墙，然后在一阵晃动后固定住。
“好了吗？”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
夏悦坐在轮椅上吃力地架起手机，把手机放在戴可病床正对面的书桌，没好气道，“好啦好啦，真是麻烦精。”
戴可轻笑出声，“那你还帮我，你是不是闲得慌？”
夏悦深吸一口气，哼哼着捶了一把轮椅，气哼哼道，“对！我就是闲得慌！”
大量的老婆粉涌入直播间，每一个进来的人都是一句。
——啊啊啊！
——老婆的眼睛怎么回事！
——受伤了！
——我天！在医院？
——救命！心疼到人了！
——他妈我的碎美人碎了！！
戴可现在看不到，但能预料到弹幕里粉丝们的反应。
穿着毛绒绒雪狐睡衣的他跪坐在**，眼睛蒙着几层纱布，背景是VIP病房。
他歪着脑袋，向直播间的粉丝们打了声招呼，“大家好哦——”
——呜！！老婆你眼睛怎么了？
——楼上，老婆眼睛看不见，看不到弹幕。
——啊啊啊不行！我好心疼！！
大堆方衍的粉丝听到戴可又开直播，扒出他们男神的伴侣是个漂亮的陶瓷娃娃Omega，而且还是有几千万粉丝的生活播主牛奶大大，很多粉丝心里已经认同戴可是自己男神伴侣的事实。
方衍的粉丝甚至开始担心，这么多人追漂亮Omega，他们男神得加把劲啊。
大批方衍的粉丝涌进直播间，想替自己的男神助助攻，可是打开直播间见到的却是一只被摔碎的瓷娃娃。
——卧槽怎么回事？
——漂亮Omega被追求者伤害了吗？
——我天！男神怎么没有保护好瓷娃娃！
——就是！太他妈的方影帝你死了！我有脱粉！居然让我老婆受伤！
——呜呜呜！这眼睛瞎了可怎么办呀？老婆跟我回家吧，我养你一辈子。
夏悦看着这些发疯的粉丝，因为弹幕实在刷太快，他根本看不过来，就随便挑了几条扫到的念给戴可听。
戴可摸索着拿起奶茶喝了一口，解释道，“大家放心，我是眼睛突然过敏，过两天就能好。”
顿了顿，补充道，“幸好方衍老师及时送我去医院，不然可能真瞎了。”
——看吧！我就说我儿子很靠谱！肯定能照顾好我儿媳妇！
——楼上是方影帝妈粉？我老婆还没答应和你儿子在一起，别乱扯关系！
——怎么着？嫁过来不就是我家的！
——你们这些人……能不能正常点？啊啊啊我扒出老婆在的医院了！！
——楼上你要干嘛！快分享地址！！
夏悦扫了一眼，被吓得差点从轮椅上掉下来，连忙说道，“你的粉丝是魔鬼吗？居然扒出你在哪家医院，要过来蹲你呢。”
戴可轻笑出声，吸了口奶茶，甜甜腻腻的味道到口腔里回味，令他的心情十分愉悦。
他对着镜头摆出一个可爱的萌萌表情，询问道，“你们要过来探病吗？那记得带礼物哦，我想喝奶茶，还有甜品，各种各样的甜品。”
接着他念了一大串各种甜品的名字，都是听到名字就知道很贵的那种。
——哎呀！我快到医院门口，可恶！我带的是花，老婆要吃甜品，一定得买到！
——我家隔壁那家甜品也很不错，老婆我给你买！
——@方衍男神快出来，你是没喂饱老婆吗？看把老婆馋的！
——@方衍虽然知道@了没用，但这个抬头好像不错。
——@方衍队伍不能乱，老婆等等，我这就去给你买好吃的。
夏悦再次无语，气愤地把轮椅推回自己的病床旁，气哼哼地爬上床，羡慕嫉妒恨道，“你这么消费粉丝，会被骂死的。”
戴可把奶茶喝光，摸索着把空奶茶杯放到一旁，理所当然地说道，“可是我想吃啊。”
“你！”夏悦背过身去，发誓再也不要跟这个讨厌鬼说话。
可是没一会儿，房间里太安静他又不习惯，主动找了个话题，“阿衍哥哥怎么还没回来？他不得守着你吗？”
戴可揪着被子，往旁边的桌子摸索着小零食，抓到一包小饼开，开心地抓起吃起来，含糊着说道，“方老师只是被叫出去说点事，全晨是上班去了吧？”
夏悦愤怒地猛捶被子，嚷嚷道，“你不怼我会死吗？”
“也不会，”戴可抓起一包小饼干，凭感觉丢给夏悦，砸到对方的脑袋上，“这个好吃。”
夏悦气哼哼地从**坐起，揉揉被砸中的脑袋，捡起小饼干，看了看上面的包装说明，“榴莲青草味……”
他嘴角抽了抽，对于这个奇特的搭配很好奇，没忍住还是拆开尝了起来。第一口很怪，但吃着吃着好像还真挺好吃。
“你昨天晚上作恶梦了，你还记得吗？”他还真闲不下来，又开始找话题。
戴可的手无意识地摸到脚踝的那块玉佩，轻轻「嗯」了一声，“谢谢你拉住我。”
当时他在梦里摔倒想放弃的时候，感觉到一只小巧的手把自己拉住。
“你腿都断了，还乱跑下床，小心落下残废。”
夏悦一口恶狠狠地咬在小饼干上，咬牙切齿道，“还真是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房门被推开，方衍抱着大堆的东西进入病房，他的身后跟着简书杰，还有江导等一批工作人员。
方衍把各种礼物放到一旁，说道，“这是粉丝寄到节目组，说要给你的礼物。”
江导和工作人员把探病的礼物放到一起，江导关心道，“小可眼睛还好吧？”
戴可摇了摇头，“不好。”
众人一惊，不是说过两天就能好吗？
方衍担心地上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小可怜蒙着纱布的眼睛，蹙眉道，“还疼吗？我让钱钰过来看看。”
戴可揪住大佬的衣袖，仰着脸，撒娇道，“亲亲就不疼了。”
众人：一大早就撒狗粮，礼貌吗？
方衍没好气地揉乱小可怜微卷的细发，俯身在对方蒙着眼睛的纱布上轻轻落下一吻，“好些没？”
戴可一脸无辜地摇头，“还疼，这里也要亲亲。”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
于是，方衍宠溺地亲过小可怜的鼻尖。
“还有这里。”白皙的指尖点在微凉的唇瓣上。
江导激动地看向一旁的摄影师，见对方给自己比了个OK的手势，都拍下来了，才暗暗松口气。
这只妖精太作了！可他妈作得好可爱！
夏悦拒绝吃狗粮，气愤地抓起枕头砸向两人，“有完没有？不作会死吗？”
戴可圈住大佬的脖颈，脸上是病态的苍白，眼睛蒙着纱布什么都看不清，寻着声半望向夏悦的方向，坦然道，“我是一个受伤的Omega，需要自己Alpha安抚，不是很正常吗？”
夏悦怪叫着把东西往戴可的方向砸，被方衍统统拦下，生气地抓起电话打给全晨，“全傻子，烦死了！我不要和讨厌鬼住一间！你快给我换病房！”
正在开会的全晨：“又怎么了？”
夏悦气得眼眶一红，哽咽道，“他们一大早就在我面前秀恩爱，太欺负人了！”
全晨揉揉眉头，不解道，“不是你不让我留在医院，让我来上班的吗？”
“我让你去上班你就去啊！”夏悦生气地挂断电话。
全晨一阵无语，示意会议终止，“今天就到这，我还要事要处理。”
众人见总裁又要逃跑，连忙把人拦住。
“总裁，您又想翘班去玩对吧！”
全晨：“……”是的。
病房里，江导咬碎了牙暗恨没拍到两人在镜头前亲吻。
简书杰提着一大盒甜品，说道，“小可，这是小渝亲手做的，让我替他问你一声好。”
戴可摸索着要去拿甜品，方衍将东西接过，取了一件放到小可怜手中，“小渝和他的数据过日子去了？”
简书杰脸上的神情一僵，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是的，有一个新的突破，然后他说这个月都没空见面。”
“那不行。”戴可任性道，“帮我跟小渝说，我受了很重的伤，他得来看我，带上可爱淳淳。”
这两只死宅社恐，得多出门走走。
众人：太不讲理了，但又好可爱，怎么回事？
简书杰大笑出声，“好，这话我一定会转告给他。”
江导见缝插针说道，“小可，今匹的拍摄和Z·K那边协商过，除部分镜头不能拍摄，我们可以组建团队跟拍你的日常和工作，你觉得可以吗？”
简书杰简单解释今匹一对一的录制本来就没有固定形式，而是根据嘉宾的需要，拍摄嘉宾真实的生活，把情侣之间的相处情况展示给众人看。
看的一个点就是这对情侣在真实相处中，会不会产生什么矛盾分开，或者能克服现实的很多烦琐最终走在一起。
昨天的直播采访里，戴可是摆明立场，他还没同意和方衍在一起。
观众们十分紧张，希望方影帝可以快点把人追到手。
一番协调后，跟拍PD正式拍摄，一些不该拍的画面摄影师大哥会适时地移开镜头。
只是众人都不知道，戴可正在开着手机直播，而戴可在后面一波又一波亲友的探视中，自己也忘记了。
于是粉丝们的认知被一次次刷新。
同时打开牛奶大大直播和今匹一对一录制直播的粉丝们，在今匹画面中PD大哥移开画面，没有拍进探望的人员时，粉丝扭头看向牛奶大大的直播间。
——我去！！上次恋综的所有嘉宾都来了！！他们不是关系一般般吗？
——天啊！你们看余二太子爷的眼神，暗搓搓在偷看老婆，那一抹默默守护的坚定我慕了！
——小渝居然是那位科研天才温渝！老婆你这是在耽误国家科研事业发展啊！！快把温天才关回实验室！！
——哦哦哦！！温淳手上那幅画！是「淳游」的还没面试的新作！这个画风绝对是「淳游」的！原来温淳就是「淳游」大仙！！卧槽！这一幅画拍卖得上千万！
——我出现幻觉了吗？方家那位优雅的总裁方璟瑜在宠我老婆！
——万家的万老爷子！！哦麦噶！！万老爷子出了名高冷，这是买了多少甜品在讨好我老婆！
——那个叫宋叔的是谁呀？为什么转头就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不过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他手里拿的礼物！！上万块一小块的高奢品牌系列蛋糕！一小口大几千！
——啊啊啊我在老婆的直播间里吃到好多瓜！一直说自己单身的天才医生钱钰，夏氏总裁在追他吗？他妈突然发现一个BUG，夏总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不用上今匹？
——家人们！！家人们！！之前江导提到过老婆接了广告，看看谁来了！！
——啊啊啊Z·K会员大佬出动！！李尔、艾伦、兰辛、麦考利！！我去！！老婆接的这个广告太牛了！
——所以今匹会全程跟拍老婆拍摄Z·K新系列的广告！！啊啊啊好幸福啊！！
戴可这一整天在开开心心地被各种投喂和关心中度过，他虽然看不见，看周围一直热热闹闹的完全不觉得吵，只会觉得很高兴。
感受到在这个世界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他的心情就从没有过地放松。
众人终于散去，今匹的PD大哥也和团队一起下班，约好明天再来。
方衍坐到病床边，自己的小可怜被别人占用一整天时间，此刻的他心情很不好。
“方老师。”戴可趴跪在**，摸索着来到床边，探出手想要找大佬。
他的身体探出床边大半，一时没扶稳直直往床下摔去，然后摔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啊啊啊吓死我了！方影帝看我好老婆啊！！
——儿子，盯紧我乖巧的儿媳妇！
白皙纤细的手指摸索着揪紧大佬的衣领，戴可舔了舔唇，凑上前嗅嗅大佬薄荷味的信息素，毫不掩饰自己对大佬的过度依赖，指责道，“方老师，你一天都没有抱我了。”
方衍郁闷了一整天的心情瞬间被融化，把人重新抱回**，宠溺道，“白天人多。”
戴可抓住大佬的手放在自己的衣领处，要求道，“可是我需要你啊。”
方衍意动，灰蓝色的眼眸变得深邃，却强行压抑着自己的冲动，哑声道，“乖，你还病着呢。”
戴可不满地揪住大佬的几缕头发，讨价还价，“就做临时标记好吗？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咳咳！”一旁的全晨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道，“这还有人。”
夏悦扒拉着头发，喃喃自语道，“我好像忘记什么了，是什么呢？”
全晨嘲笑道，“就你那脑子，有东西能装得进去吗？”
夏悦拿枕头砸向全晨，见旁边阿衍哥哥把屏风墙拉上，要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突然大喊道，“我想起来啦！！讨厌鬼！你的直播是不是一直开着，还没关？”
静悄悄等开车的粉丝突然一片哀嚎。
——啊啊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裤子都脱了！！不要下播啊！！
——可恶！！小悦悦你不能到明天才想起来吗！
——妈妈问我为什么哭着看直播！别问！问就是作为成年人，我想看点成年人可看的怎么就那么艰难！
方衍把直播关掉，睡到小可怜的身旁，拍拍对方毛绒绒的脑袋，“乖，睡吧。”
戴可抓住大佬的筋骨突显的手轻轻咬了一口，调皮道，“不乖，要标记。”
“亲亲行不行？”
“不行，要标记。”
“摸摸行不行？”
“不行，要标记。”
“你眼睛还没好……”
“那轻一点？”
“别吵了！！”夏悦涨红着脸，“臭不要脸！大早上就开始秀恩爱，到晚上还不让人睡！！你们俩个要做快点！我戴着隔音耳塞，什、么、都、听、不、见！”
全晨同情地亲亲小Omega，摊摊手，“要不给你标记一下？”
“滚——”夏悦用被子把自己的脑袋盖住，气哼哼道，“本少爷才不想！一点都不想！”
全晨摸摸鼻子，无奈地去浴室洗个凉水澡降降火，出来的时候，隔壁还在这样那样。
“方老师。”戴可喘息着，软软糯糯的声音一遍遍喊着这个专属称呼，“方老师，方老师……”
方衍几欲失控，用最后一丝理智捂住那张作妖的小嘴，手心却被轻轻地舔了一下。他整个人浑身一震，瞬间器械投降，败得体无全肤。
他失控地咬住那香甜的腺体，舍不得用力，却又想狠狠地咬住，这种难受的撕扯感彻底把他逼疯。
——该死！
作者有话说：
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