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黑色赋予的意义
这股强大的气势，让远处的夜姬也是侧目，出现一丝笑容：“看来千手柱间也被逼急了，真是怀疑这家伙，当初是出于什么目的，说出尾兽很危险这种话的。”
尾兽在这样庞大到无法想象的气势中，也只能夹起尾巴好好做一头有礼貌、讲礼仪的文明尾兽。
“土遁·山土之术！”
半圆的巨大土石夹击过来，阴影笼罩，周围一片黑暗。
“黄土那家伙的土遁还是这么犀利，有些麻烦。”
这么说着，夜姬一拳挥动。
能够夹击尾兽的巨大土石，在一拳之下，化为碎石四处飞扬。
身体直线飞奔，一面面的土墙没有碰到夜姬的身体，自动破裂，轰隆的响音不断。
直到破开最后一面土墙，五颗求道玉早已等待完毕，破空击来。
嗡嗡。
求道玉颤动。
在夜姬身体几公分外，停下了攻击的趋势。
鸣人咬了咬牙，一脸凝重。
这个防御立场的强大，未免太不符合常理了。
忽的，夜姬的身影在他面前消失，鸣人惊了一身冷汗。
“鸣人！”
玖辛奈看到这一幕，不顾一切的冲上来。
水门也是面色一变，拿出飞雷神苦无，结果发现伤势太重，身体一晃，苦无直接落到了地上。
鸣人身体僵硬，温热的气息，轻扑在他的脖颈上。
夜姬清晰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呵呵，同样的手段对我是没用的，鸣人君。”
鸣人听后，脸色一变，猜到了夜姬的用意。
“不要过来！”
已经晚了。
夜姬充满紫色的眼眸，微微一眨，嘴角露出一丝可爱的浅笑。
“黑！”
天地顿时崩塌！
整个世界变为了一片妖异的黑色。
没有光。
只有黑暗，但能够看清楚笼罩在黑暗中所有人的身影。
只不过他们的身体在黑暗中完全静止。
有意识，也可以思考，但无法行动。
一股无形的束缚力让他们无法挣脱。
没有笼罩进来的联军忍者，只见到一个黑色巨蛋呈现在眼前，忍术和苦无攻击在上面，就被黑暗吞噬，没有碰撞，进入黑暗就没了动静。
所有人面面相觑。
日向一族忍者用白眼穿透，看到的只有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水门在蛞蝓的治疗下，勉强恢复了行动力，将飞雷神苦无投掷进去，身体并未进行移动，只能和其余联军忍者一样，眼睁睁看着黑蛋，什么都做不到，无力感越来越强。
这已经不是时空术可以破解的范畴了。
黑暗空间中。
夜姬离开了鸣人身旁，提着草薙剑，在黑暗的真空中慢悠悠走动。
没有天空，没有大地。
所有人都在没有意识和物质存在的虚空之中禁锢身体。
“请不要慌张，各位，我只是来抓九尾的而已，没有经过你们的允许，就把你们圈进来，真是不好意思。”
夜姬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只不过配合鬼化后的模样，有几分不协调感。
随后，鲜血喷溅而出，一名忍者的身体分为两截，明明在惨叫，结果其余人连一丝声音都听不到。
恐惧、绝望，在他们心底滋生。
“所以，请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还是全部去死吧。探索女人的秘密，可不是一个 好习惯哦。”
夜姬似是享受杀戮的感觉。
不，不是在享受，而是享受他们的信念崩塌，勇气丧失，只剩下绝望和恐惧。
那种美味的果实，才有摘取的意义。
恐惧和绝望，是欣赏她美丽和强大的最佳观众。
拔剑，挥下，一个接着一个杀死，鲜血飞溅出来，凝固在虚空中，色彩分明。
即使被杀死的忍者尸体，也是固定原来的虚空位置，没有掉落。
没有惨叫声。
只有刀刃斩断肉壳的清脆声。
玖辛奈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那没有意义。
只是感到由衷的冰冷还有愤怒。
为什么能够有如此穷凶极恶之人，杀人的剑，挥剑的手，没有犹豫，干脆利落剥夺每一个鲜活的生命。
那张笑脸，玖辛奈第一次如此直观感受到，魔鬼距离自己是这般的接近。
她很想问为什么？
但让她开口的权力，在夜姬身上。
最终，只剩下她和鸣人。
数十名联军忍者，并未让夜姬花费太长时间。
再说，这么点的时间，她还是浪费得起的。
像是看穿了玖辛奈的想法，夜姬自顾自的说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们认为的东西，和我思考的东西，本质都不一样。因为这很好玩。”
玖辛奈听见夜姬这一番漫不经心却恐怖若斯的平淡言论，瞬间又如被一桶冰水，从头顶之上浇下，头皮撕裂。
好玩？
杀人……只是为了好玩？
引起第四次忍界大战，也只是为了好玩？
夜姬笑道：“捏过蚂蚁吗？捏蚂蚁的时候，你难道有什么特别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好玩吗？”
玖辛奈根据女人的第六感，夜姬说的不是虚话。
杀戮和战争，在她眼里，和捏蚂蚁是一个性质——好玩，有趣。
“乐趣是人类最大的动力源泉。人类的最大的痛苦，就是发现自己这一生，做了一些对自己没有意义的事情，活在别人的评价之中。”
夜姬抓住玖辛奈的头发，温柔的抚摸着。
“真是亮丽的发色，很美丽呢。”
随后，一剑刺穿了玖辛奈的胸膛，喷出血液来。
远处的鸣人剧烈挣扎起来，但黑暗空间的束缚力，让他无法动弹。
“鸣人君，我应该告诫过你，不过在我面前藏拙，因为那没有什么意义，现在你连自己的母亲都救不了。现在，你想施展底牌，也做不到的。我要教给你一个道理，你现在的实力，在我面前不值一提，收起这种傲慢，至少对我保持一丝敬畏，才是你苟延残喘下去的唯一方法。”
夜姬转头看向鸣人，还有他眼中的仇恨和愤怒，笑了起来。
教育他，怎样合格成为她的一个像样的‘对手’。
“而且，现在的你太弱了，即使施展了底牌，我也不认为能对我有什么效果，对此，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感到期待。你的实力，说不定比现在的佐助还要弱一些呢。”
漩涡一族强大的生命力，给了夜姬很好的发挥场合。
玖辛奈并不会因为被刺了一剑，就一命呜呼。
只是眼中的痛苦，皱成一团的面皮，可知剑刺的痛苦，是多么刺激她的神经，有种脑袋炸开的感觉。
“如果不是九尾的话，真想用你的生命，让鸣人君更进一步呢。被黑暗侵蚀的灵魂，才有意义，我不喜欢光明——”
说着，将剑拔出，猛地又是一刺，对准刚才的伤口，再度刺了进去。
鸣人挣扎的更加剧烈，身体在虚空中晃动，隐隐有挣脱迹象的前奏。
“刚好在控制的极限位置吗？好像有点低估你了。”
夜姬拔出草薙剑，收入刀鞘之中。
抓住玖辛奈的头发，不理会奄奄一息的玖辛奈，拖动着她的身体，慢慢重新走向鸣人那里。
在这个空间中，九尾的查克拉直接封锁，以及自愈能力，也没有‘合法’的程序。
“我教给你了变强的办法，那么，现在是你给我学费的时候了。知识和力量，需要等价交换，不要妄想从我这里分文不给，就认为可以拿走一切。我和晓那些废物不一样。”
夜姬的眼睛逐渐冰冷。
“这个游戏的规则，活人为开头，死人为结局。”
扼住鸣人的喉咙，紫色的水雾弥漫住鸣人的身体，挣扎痛苦的表情，全身无法动用一丝力气。
黑暗消失。
露出外面的漆黑夜空，还有那些愕然下来的联军忍者。
‘黑蛋’中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不知晓。
但看到玖辛奈重伤，被夜姬抓在手中，还有鸣人也控制在她手中，就知道事情要遭。
然而，夜姬也没有兴趣和他们在说什么。
身影在原地消失，下一瞬，进行了数百公尺的移动，出现在外道魔像头顶。
外道魔像鼓噪的生命力波动，远在千手柱间的木遁之上。
“老师。”
香燐和花火过来，有些畏缩的和夜姬打招呼。
那不祥的气息，让她们压力倍增。
香燐体内的九尾，更是老实的像一只宠物猫一样，睁着无辜的水汪汪大眼睛，晃动身后的九根小尾巴。
按照‘小九’的说法，这不是怂，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香燐很奇怪夜姬抓住鸣人是什么意思，抓住玖辛奈，还可以认为是需要九尾，怎么看，另一个都没有太大的用处。
当然，这种话打死她也不会问出口。
夜姬很好说话，同样也很严厉。
该说的她会主动说明，不会说的，冒然探索的下场，就是实验台上的人体标本。
“很疑惑吗？”夜姬问道。
香燐正要回答，才发现夜姬问的不是她，而是掐在手中的鸣人。
“当一个人没有动力的时候，仇恨就是他最好的成长剂。现在的你，我毫无兴趣，你对我的追逐，也没有任何意义。”
说罢，夜姬另一只手一松。
玖辛奈的身体坠落下去。
远处的水门也没有办法赶到，只能和鸣人一样，目睹玖辛奈无力的身体，陷入外道魔像深渊一样的口腔之中，被黑色吞噬一干二净。
“嗷嗷嗷嗷嗷嗷嗷！”
外道魔像仰天狂吼，从它的嘶吼之中，发出来的慑人气势，便是夜姬，也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本来半死不活的状态，在吞噬掉九尾之后，像是完全变成了活物一般。
在夜姬旁边的黑绝，神色更加兴奋，透露出狂喜之色。
很快了，母亲大人就要复活了！
“夜姬大人，这个火影之子已经没用了，留着是个祸害，不如现在将他杀掉，庆祝十尾——”
黑绝指着鸣人，这时说道。
话到一般，夜姬冷酷的杀气锁定他的全身，黑绝脸上流淌出冷汗，惊恐的退后一步。
等到杀气消失，黑绝狼狈的坐在魔像头部，心有余悸看了夜姬一眼，再也不敢随意撩拨夜姬的底限。
在那一刹那，真有一种要被杀死的感觉。
也让他明白，刚才联军是在和什么怪物战斗，这份勇气和胆量值得敬佩。
“现在我对你没什么兴趣，我代表着‘黑暗’，你必须代表‘光明’才行！”
夜姬对着快要窒息而死的鸣人，缓慢开口。
“哪怕是扭曲的光明，我也会在这里一直等你。让我看清楚，我当时一时兴起培养出来的忍者，会有什么惊喜给我吧，就好像三年前，你给我的惊喜一样。我对你的期待，不亚于斑，因为你走上的道路，和我、斑，都不一样。”
夜姬身体前倾，温柔的话语在鸣人耳边响起。
“一个完整的战争，没有强大的光明来衬托，黑暗就会失去存在的意义。”
手臂涌起巨力，鸣人的身体化成一道残影。
直到数秒之后，远处的一座山头爆炸了，烟尘滚动。
“玉神罗，可以开始了，让长门施展轮回天生之术！等待的时间太漫长了，踩蚂蚁的游戏我玩腻了。”
“是，母亲大人。”
玉神罗得到命令之后，双手结印，准备好控制长门的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