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鬼嫁:养个老公是鬼帝

第一卷 正文_第73章 陈年旧事

雨后的空气很是清晰,芳草的香味混杂着泥土的气息,并没有让人觉得身心不悦,反倒是给了我一次与大自然亲近的机会。

我伸了个懒腰,不禁觉得他们的对话很好笑。

其他几个村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了些耳旁风,竟越说越离谱,说到后来,不知这么多又有人扯到老宅上面。话题便如同开了闸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

“丫头,你怎么这么早起来?是打算帮你嘎婆去田里干活吗?”一个汉子背着锄头看到了我,热情的和我打了个招呼。

我鲜少看到他,因此,看到他的第一眼,我根本没认出来他究竟是谁。过了好一会儿,我脑海里灵光一闪,这不是我六叔吗?

这人和嘎公有那么一点亲戚关系,平时人还不错,我只记得小的时候经常去他家玩。而且,他们家还有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儿,长得很水灵。

自从回到陈家村,我就也没有见过他们一家子,还以为他们家是做什么去了呢。

六叔以前看着斯斯文文,那在嘎婆村里,可是有名的书生样,他有个绰号叫“棍先生”,也是因为他的模样得来的。因为他不仅有书卷气,而且瘦,用老人们的话说,就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没有太大的用处。所以他们家老人就花了自己的棺材本,供六叔读了个三流大学。

奇怪的是,以前六叔不是不干这些农活的吗?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礼貌的和几位熟识的村民打了个招呼,其余不熟的,也只是以叔叔伯伯相称,好不容易招呼打完了,得了空,我问六叔:“六婶呢,我回来这么久,怎么也没看见她人啊?”我突然间想起,那天在朱兰说的那个幻境中,我似乎看到了六婶的影子。

六叔不语,背着锄头径直离开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旁边一个村民忙接了话茬,道:“你六叔都打了很久的光棍了!”

“什么!”我有些不敢相信。因此说话的声音不小心放大了一些,六叔听到我的声音回头看了看,仍是满脸落魄的走了。

那个村民悄悄地看了看四周,低声道:“不仅如此,你那六婶还带着所有的财产跑了。抛下你患了病的六叔,和尚未成年的女儿。”说着,他的脸上出现一抹鄙夷的神色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才继续说道:“哼,像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就算是死了也不可惜,倒是可怜了那孩子。”

“您的意思是,我六婶她死了?”我惊讶的看着他,不得不说,这一切是不是太过于巧合了?现在想起来,六婶那天穿的衣服,那花花绿绿的,不就是死人进棺材穿的丧服吗?想着,我又问:“那六叔的女儿怎么样了?”

“那就不知道了!”那村民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开口,道:“那几年他家发生了很多事情,先是你那六婶跟人跑了,你六叔生病的那段日子,那丫头说是要出去打工给她爹看病,然后就不知道了。”

“恩,叔,时候不早了,那您去忙吧。”我突然想起了六婶那天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有那诡异的笑容,难道,六婶是在跟我暗示什么吗?

还有六叔的女儿,我记得名字里有两个字是陈嘉,难道她不见了六叔也没去找吗?

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因素存在。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陈绪言!

他也是村里的老人,说不定也会知道些什么。

可自从那天和陈绪言分开以后,我也没再去找过他,只是听说,尹长风和银狐两个人都住在他家,一直没有离开过。

“丫头,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几声都不回应。”一个人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我回过头,竟然是陈绪言,说曹操曹操到!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精光一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又问我:“这大清早的,你人怎么这么恍惚,看来你这精气神,得补补了。”

“多谢二爷关心。”我礼貌的笑了笑,目光落在他腰间,只见他腰间挂着,不再是之前那个黄色的酒葫芦,已经换成了暗红色。

那红,红的深沉。

就像是……

血干涸了的颜色。

陈绪言嘿嘿一笑,把酒葫芦拿下来闷了两口,舔了舔嘴唇,很是回味道:“这酒,真心不错。”

“二爷这几天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您还是少喝酒比较好,对身体不好的。”我嘴上寒暄着,眼睛却不离开那酒葫芦,只觉得它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陈绪言笑了笑,眼睛却越过我看向我的身后,半晌不答话。

许久过后,才慢悠悠的说道:“是好了不少,你二爷我一天不喝酒心里就闷得慌。倒是你,怎么几日未见,和二爷倒是生疏了很多?”

我讪讪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确实是生疏了,可生疏的原因,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

天气越来越热,过了十点以后,就算是在树荫底下干站着,外面也一样热的让人烦躁。我觉得就这么站在外面不是事儿,便请陈绪言去了嘎婆家。

“二爷,您知道我六叔的事情吗?”我去倒了两杯凉茶,刚请陈绪言在嘎婆家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其实,我心里对陈绪言的警惕,从刚刚见到他时,就没有放松下来过,虽然嘎婆家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但这里却是目前为止,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安全的地方。

毕竟,这里还有朱兰。

“强子?他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每天去田里农忙吗,咋的哩,他出啥事了?”不知是不是陈绪言喝不惯凉茶的缘故,他茶杯里的茶,愣是一口也没动。他皱着眉,不解的问道:“奇怪,今天早上他还跟我打招呼呢,没看出来有啥事儿啊!”

“六叔他那个女儿,村里后来有人看到过吗?”其实相对于六叔本人的遭遇,我更好奇那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姑娘结果怎么样。

陈绪言吧嗒着嘴,眼睛有些迷蒙,不知是在沉思还是什么,过了很久才说道:“后来啊,没见过了。听说是去哪里打工去了,这些年也没回来过,谁知道啊!”说完,他叹了一口气,看着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悲悯:“说到底,那也是个不错的姑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