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我是被人害的
乔沫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虽然早在心里做好准备,但当听到他亲口承认杀人,并用的是云淡风轻的口气后,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目光怪异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牧玄越恶狠狠地问:“西爵翌,你觉得人命就像蚂蚁,是你随时想捏死就能捏死的吗?你怎么能如此冷血。”
“这是她的选择,我只是成全她。”西爵翌语气淡淡,透着凉意的目光落在乔沫身上,“当一个人被囚禁起来生不如死的时候,死便是她最好的选择。”
乔沫声音颤抖,“你可以救她的西爵翌。”
他仍以一种云淡风清的语气,“我没有那个能力,我和唐三当时只是帝乐宫的小人物,负责给乔澜夫人送饭菜的。”
“你没有能力的话,你又如何杀帝乐清夺帝乐宫?”乔沫完全无法想象,西爵翌变成一个送饭的小卒是怎么个样子,而且帝乐清一点都不爱乔澜吗?如果爱的话,如何舍得对心爱的女人如此。
西爵翌轻轻一笑,讽刺的目光瞥向牧玄越,“这就要感谢牧先生的父亲了,不但能够为帝乐清出谋划策将乔澜夫人骗到帝乐宫囚禁,私底下还能和帝乐清明媒正取的老婆私通,是他们给帝乐清下的药,我和唐三只是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顺便把乐帝宫收成襄中之物罢了。”
“你胡说!”牧玄越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母亲和我父亲恩爱有加,我父亲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你不要睁着眼睛给我瞎扯!”
“我要是瞎扯的话,你的母亲就不会忧思成疾,在住进精神病院后整天见着女人就喊‘打死狐狸精’。”西爵翌摇了摇杯中红酒,又啜了一口,他所说的往事让乔沫胆颤心惊,他却一派云淡风清。
“西爵翌,是你把我母亲害成那样的!”
在牧玄越激动生气不已的时候,乔沫却想起她之前去见牧母,每次都被她骂狐狸精,有次还被她暴力打伤,每个人的行为都是内心的体现,尤其是失心疯的人,都是内心在恐惧什么,表面便表现什么,难道西爵翌所说的并非虚假。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现在讲的
是沫儿的身世。”西爵翌将酒杯搁下,淡淡地扫了激动的牧玄越一眼,将目光投落在乔沫和乔若盈姐妹二人身上。
“那我到底是谁的女儿?”乔沫听得都糊涂了,到底帝乐清骗乔澜夫人的话是真是假?
西爵翌缓缓道,“帝乐清并没有骗乔澜夫人,你只是帝乐清和他一名小妾生的女儿,比乔澜夫人的女儿晚出生一个多钟,你们在同一个医院出生,在乔澜夫人还没有看到自己女儿的时候,便被帝乐清命人调换了。”
乔沫看向乔若盈,“也就是说她才是乔澜夫人的女儿?”
西爵翌点头,“没错,乔澜夫人真真正正的女儿被带回帝乐宫抚养,而你则是在乔门生活了四年,直到乔门瓦解,我把你带走。”
“我不是乔澜夫人的女儿,你为什么要带走我?”乔沫不解。
西爵翌解释,“乔澜夫人死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她女儿被调换的事情,我当然不知道你不是。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吞并收购牧氏吗?你一直以为我是为了要破坏你跟这个男人。”他手指着牧玄越,冷然一笑,“现在我来告诉你,是因为我在那个时候无意中得知乔澜夫人女儿被换的事,而且这事还是牧泳捷出的主意。”
牧玄越对这些事情简直是无法相信。
乔沫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你知道我不是乔澜夫人的女儿后,所以你把我扫地出门?”
西爵翌看着她的目光变得一片柔软,“我低估了你我十多年建立起来的感情,你走后,我才知道你已经是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笑了笑,继续道,“也感谢这个真相,我不用再怀着报恩的心压制我对你的感情,所以我决定要把你夺回来,把你变成我的女人永远留在身边。”
话说到这里,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真相大白,乔沫颓然地坐回沙发上,西爵翌还是杀他父亲的凶手啊,她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正在纠结中,却听得牧玄越不相信地冷笑,“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辞,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不觉得你编的话太荒唐了吗?连调换孩子这种事情你都编
得出来,这些只不过是你为了减轻罪孽的借口罢了!”
乔沫扬起头来,“有没有人可以帮你作证?”她不是不相信西爵翌的话,她是需要更多的理由来让自己接受这样荒唐的事实。
西爵翌对着牧玄越冷笑,“你的父亲就是最好的证人,你可以回去问他,除了他,我觉得唐三的话你是不会相信的。”现在这些事情,大概也只有他、唐三、牧泳捷三人知道了。
“我可以作证。”门外响起了一声低沉好听的男声。
所有人都很意外,只有西爵翌唇角微微勾起,轻笑了一声,“我还以为花少主看了半天好戏,到现在都不舍得现身一下呢。”
“你果然早知道我在外面。”伴随着声音,花弋痕挺拔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横!”乔沫惊讶地喊了一声,他能作什么证,难不成当年的事情他也有掺和。
但是令人更意外的是,花弋痕并没有延续他们刚才的话题进行解释,而是直接将一张检验报告摊在桌面上,众人都讶异地看过来,竟是一张亲子鉴定报告单,而且上面电脑打印的名字居然是“乔澜”和“乔沫”,结果是无半点血亲关系。
报告单盖着大大的三甲国立医院的公章,还有医生的草书签名。虽然像花弋痕这样的人物,弄一张假报告单不是什么难题,但他似乎没有理由弄一张假报告单来这里唬弄人帮助西爵翌。
西爵翌一切尽在料定之中。
乔沫却不解了,抬眸就盯着花弋痕看。
花弋痕对她一笑,没有尴尬,但却抱歉说,“沫沫,真是对不起,我来荣国就是为了寻找乔澜夫人的女儿,当时见你第一眼时我就觉得你长得像小若盈,所以拿了你的头发去跟乔澜夫人遗留下来的头发做了个鉴定,这就是结果。”他指了指报告单。
“你也认识小时候的我?”乔沫的惊讶大过于生气。
花弋痕笑得满是宠溺,又带着失落,“小时候我那么疼你,你居然把我忘了,真是伤心啊。”
乔沫下意识反驳,“我是被人灌了药的。”幽怨的目光飘向西爵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