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州官放火
苏屹是那种穿着衣服,就一副弱不禁风,纤长带着忧郁气质的干净男孩。
可是只有云浅月知道,那层衣服下面的身体是多么的健壮有力。
刚刚搬到一起时,云浅月睡了几日懒觉,让苏屹错以为那才是她的作息时间。
翌日早晨六点,云浅月穿好衣服准备出去跑步,刚把卧室门打开,就看见了从浴室出来光着膀子的苏屹。
那一身的腱子肉,比脸庞颜色深了一点的皮肤,没有擦干的水珠顺着人鱼线划下,没入毛巾边缘。
云浅月在鼻血过河之前,推开挡在浴室门口的苏屹,冲进了水汽缭绕的浴室。
冷水拍打在脸上,云浅月看着镜子里那个,脸颊红的像是长久住在高原地区的自己,没脸见人般的将脸埋在手心里。
手上还有刚刚摸过苏屹残留的温度,她刷了又抬起了头,直勾勾的盯着那只手,回想刚刚摸到的触感,然后一头又扎进冷水里。
好半晌才从那冰凉的水里,抬起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里呐喊了一句,谁来给我弹一首清心音吧,或者大悲咒也行啊!
浴室门打开,云浅月刚刚走出来就看见了,依靠在墙壁上,已经穿好衣服的苏屹,他笑眯眯的看着她,问“你在里面嘟嘟囔囔干嘛呢!”
云浅月一口气梗在嗓子眼里说不出话来,能干什么,那是她能说的么。
“好看么!”苏屹一句话,差点把云浅月再次逼回浴室,扎进冷水里。
因为她已经被苏屹直接扛在肩膀上,回了他的房间。
被迫观看了美男上半身的脱衣秀,就在她脑子里已经做好各种各样准备的时候,苏屹起身离开,问了一句,“难得你起得早,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云浅月眼睛盯着天花板,说了一句,“肉包子”
门声响起,然后又关上,她抱着两只爪子,把眼睛闭上,在被子里打了一个滚,全身上下都沾染了苏屹的气息。
“手感真好啊!”一声低低的呐喊从被子里传来。
苏屹对她得好,从一点一滴的小事里都能体现的出来,他会将水果切好,放在小盒子里,给她带到学校里,他会每天冲好一杯蜂蜜水,放在餐桌上,有时看她不爱吃饭,会在晚上热上一杯甜牛奶,再叮嘱她一定要刷牙。会亲手给她洗那一头乌黑,但是洗起来很麻烦的头发。
会在过马路时紧紧攥着她得手,散步时会让她走在里侧,会给她买很多舒服的运动鞋,并且告诉她,女孩子不一定要穿高跟鞋才好看。
会在炎炎夏日守着日期不让她吃冷饮,会因为她喜欢吃手擀面,想要学习而煮出一锅白色黏黏糊糊的面汤。
可是两个月后的某一天半夜,云浅月有些渴,起**厨房找水喝,发现了在阳台抽烟的苏屹。
苏屹身后的阳台门被打开,声音惊动了他,身体本能的就要出手,看见身后的人是云浅月,连忙熄灭了手里的香烟,带着歉意说“对不起,吵醒你了!”
说完往后退了两步,因为他之前看到过云浅月对着抽烟的人皱眉,所以下意识的觉得她不喜欢这个味道,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抽过。
“味道不好闻,我去洗洗,你别生气。”苏屹说话的语气可谓是小心翼翼了。
云浅月霸占着门口,他也过不去,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足有一分钟,云浅月走过去,两只手环在苏屹的腰上,趴在他左胸前,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缓缓开口,“苏屹,我是不是对你不够好,所以你才会这样小心翼翼的照顾我的心思,生怕我因为一丝半点的事情嫌弃你么?”
“我不会的,苏屹,我以后也会对你好,比你对我好还要好的那种,所以任何事情都别再背着我了,好不好。”
苏屹没有答话,只是将云浅月搂的紧了一些,冷风刮过脸庞,但是这时两个心是热的。
那天晚上他们两个第一次同床共枕,面对面侧躺着,手拉着手,鼻尖对着鼻尖,浅浅倾诉藏在彼此心中的情话。
明明没有做更进一步的事情,两颗心却亲密起来。
过往回忆在云浅月心中一一走过,她瞪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苏屹,温凉的嘴唇吻掉她脸上的泪珠。
伸手推了推,心里默默吐槽苏屹的力气大的惊人,然后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声音委屈巴巴的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年”这原本就是两个人定好的时间,他需要一年的时间来整顿好那边的事情,留二叔一个人支撑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云浅月有些闷闷不乐,虽然明知道是这个答案,但是还是心有不甘,“这么久啊!”
“你别想着偷偷去,让我发现了,我就不理你了,然后逃的远远的让你再也找不到我。”苏屹抬起一只手,捏了捏云浅月的小鼻子。
“等我回来,给你一场你喜欢的婚礼。一定要等我。”苏屹不再任由云浅月说话。
将她那些没有说出口的声音,都尽数吞进了肚子里,栽倒在沙发上。
此处有伴奏,该是一曲琴瑟和鸣,云浅月想。
事后云浅月趴在苏屹的怀里,两人身上盖着一件薄毯,脚丫螺着脚丫,肩膀压着肩膀。
云浅月手底是一道狰狞的伤疤,从腰侧蔓延到后尾骨的位置,她问过苏屹,可他只说是不小心被车撞了一下,刮伤的。
对于这点,云浅月一直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却也没有再问,因为问了他也不会说。
却总是爱没事上手摸摸那里,轻轻挠两下。
“阿月...”苏屹隔着毯子抓住她得手,眼中晦暗不明的看着她。
...
“额!”云浅月不再乱动,老老实实的趴在苏屹胸口,小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什么世道啊...”
话还没有念叨完,那位州官已然开始继续放火,本就没有分开,自然不用重新再连接。
不能点灯的百姓,也顾不得些许,一只手抓着薄毯,时不时的在州官身上点上一盏粉红的小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