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血与火（为盟主橙果果大人免费4/5）
秦寿说完，在李淳风微微的错愕之中，轻轻的抬手。
只见他身后站出来不少一些人，背后备着一些罐子，前面一个金属的管子，对着冲刺过来的人，哗的一声点燃。
轰!
“啊~”
已经冲在前面的这些人，瞬间被火光吞没，一股烧焦、烤肉的气味刺入鼻中。
喷火枪
在前世的枪林弹雨的战场上，这玩意可以说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是喷火而已，但是在二战中却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特别是对于狭小的地界，往往能发挥奇效，在军中大量装备。
当然，秦寿他们做的这种只是简单的喷火枪，技术条件远远达不到后世高压气体喷射的射程。
炽热的火光冲天而起，将夜色照亮。
被点着人惨嚎着躺在地上翻滚，吼叫声撕裂整个夜空，惨烈的场面令人触目惊心。
“你.....你简直是疯子！”
“是恶魔！”
袁天罡楞楞的看着秦寿，怒声说道。
此时秦寿已经再次填弹，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袁天罡，老实讲自己虽然已经出手多次，但是面对宗师级的高手，心中却是没有任何自信的，这种时候再小心也不为过。
这不叫送，这叫战略性避让，头太铁，活不久。
此刻的他身上似乎有一股别样的气势，沉稳、残忍、甚至是荒谬.......难以用一句话能形容。
“不，我不是恶魔，我只是送你们去见恶魔罢了！”
秦寿淡淡的声音配上他轻描淡写的情绪，让所有人心中胆寒。
“杀了，别再浪费时间了！”
这句话就像是到水闸，随后，是更激烈的、如惊涛一般的嘶吼和呐喊声，将整个夜空煮沸。
刀光、血光乍起，乍落，交集在一起，然后又分开。
血光点点飘落浇筑在地上，那股铁血和惨烈让秦寿位置侧目。
薛仁贵的那个对手，方才扔下他朝着秦寿袭杀而来，被火油点着，如今已经被他解决，此刻手中的长枪更是舞动如龙，疯狂的收割着生命，所向披靡。
惨烈！
这个时代的野蛮、铁血如潮水席卷着人的心神。
激烈的战斗，如同一个巨大的绞肉磨盘，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吞噬进去，当吐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堆烂肉。
秦寿不忍，但是没有办法，变革必然伴随着剧痛和牺牲，当断不断，会将事情推到更无法收拾的地步，需要更多的人命去填。
......
一炷香之后
现场只留下强弩之末的袁天罡一人而已，秦寿冷眼旁观他，此时的袁天罡难掩失态，胸膛起伏，眼中尽是血丝。
哪怕他武功强如宗室，此刻面对钢弩和火铳，依然饮恨。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袁天罡恶意难忍的盯着秦寿，“为何我的大六壬之术，看不穿你？”
“这么多年以来，便是李世民我都能看出一二，为何独独在你身上，看不出任何东西，哪怕是喜怒哀乐，对东西的渴望，什么都看不出来。”
“期间我改变了秘法，却毫无建功？”说到最后，袁天罡赢有些喃喃自语。
秦寿眯了一下眼睛，没有说话，总不能说自己不是大唐生人吧？
袁天罡脸色异常难看的看向秦寿，身形在颤抖，他身上插着数根弩箭，目光却依旧锐利。
这些弩箭的疼，却远不及秦寿的态度让他愤怒，风轻云淡的态度才是最锋利的弩箭，狠狠的插在他的心头上。
“秦大哥，我来吧！”小六子站出来说道。
秦寿点头
小六子抽出长剑，寒光抹过，一道气血喷薄，全场人纷纷循声侧目。
袁天罡的头颅滚落在地，双眼瞪的圆滚，眼眶里的瞳孔在颤动。
不甘，愤怒、怨憎、别离........等等情绪，在那渐渐暗淡的眼神中翻涌，他会太乙，精通大六壬，可看天象，辨人相。
临了，竟然落到这样的结局。
夜空中原本阴沉的天气，莫名其妙的突然露出了月光和星辰，天地为之一**。
夜空之中原本晦涩的星象，突然变得异常清晰。
李淳风抬头看着这一幕，然后又看向身首异处的袁天罡，眼眶发红，“你说自己和自己算过的，能活到52岁，这足足差了十年啊！”
李淳风依稀记得，刚认识对方的时候，是李建成知晓袁天罡善于面相开始，那时候袁天罡给自己的感觉是极其的谨慎，嘴里喜欢说的一些话句话总是：再小心谨慎也不为过，整日周旋于往王侯将相之中，恐怕会有祸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再过几年，就告老还乡，等等这些话
后来自己被经刘文静推荐，进入秦王府任职，后来才得知，这人情其实还是袁天罡的。
再后来，玄武门之变，李世民本想让袁天罡人太史局，却被袁天罡拒绝，并且举荐了自己.......
一幕幕在脑海中飞快的转动，可惜一切无法转圜
这位亦师亦友的老熟人，终究还是走了。
......
一路杀来，杀得世家所有人胆寒，而且他们是快马而来，所以消息根本就没有传回博陵崔氏。
以至于博陵崔氏也很快便步了范阳卢氏、赵郡李氏的后尘，祖宅也被苏定方等人一把火给点着，燃气的火光照着几十里之外等人都能看到。
这个汉朝开始至隋唐时期的著名大族，在第一版《氏族志》中排名士族之冠的博陵崔氏，名人辈出的博陵崔氏，如今却被一把火给烧了根基。
而苏定方却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留下一些人善后，直接带着人立即赶往下一站，赵郡李氏！
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还是传回了长安。
天下震动！
......
本来想更新三章的，但是今天有点事情，只能更新两章了。
第395章：不应景？不，要的就是这效果（为盟主橙果果大人免费5/5）
苏定方的消息传来，整个长安陷入一片沸腾之中。
“这......苏定方怎么敢如此？”
“应该讲苏定方的家眷都给抓起来，押到刑场上，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灭九族，这种相当于公然造反，当处于极刑。”
“乱臣贼子！”
“......”
世家的人、朝中的不少官员、宗亲连夜进宫，面见李治，怒骂苏定方的这种行为。
李治却只是听着，脸色阴沉的可怕。
虽然自己妥协，但是这么大的事情，秦寿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
过了好半晌，他才招来宦官道：
“你去将秦寿请入宫来......”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就听见外面传来阵阵“轰隆隆”的巨响，声音由远及近，喧哗声大作。
“怎么回事儿？”
“发生什么了？”
大殿之内的所有人大惊失色，猛然转头看向殿外。
宦官神色惶恐的跑出去，一路爬到宣武门之上，俯瞰整个长安，只见长安城中好几处弥漫着火光，朱雀大街上兵马调动，马踏如飞。
在殿内众官员、皇室宗亲、绰绰不安中，那宦官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
“陛下，不好了......长安城内发生了兵变，火光冲天.....”
所有人脸色狂变，然后全都看向李治，在他们想来，发生兵变，难不成是李治的安排？
李治闻言不由也愣了一下，精神一震，再次问宦官道：“什么兵变？在哪个方向？”
宦官咽了一口唾沫，缓了一口气，“就在皇城的东南角......”
东南角？
李治眼睛猛然瞪大，看向世家的几个官员，其他皇室宗亲和所谓的‘清贵’文官也全都看向他们，眼神异样。
“你们世家动手了？”
这下轮到世家的人懵逼了。
“没有啊，来之前没有听说这回事儿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难道......
所有人还没有想清楚其中的缘由，外面突然有人进来报，“陛下，秦驸马求见！”
嗯？
所有人不由心头一震，猛然明白了什么。
这时候，甘露殿之外，人影重重，只见一个身穿金甲的人快步走进了大殿。
秦寿！
“秦寿，你到底想干什么？莫非想造反不成？”一个皇室宗亲鼓足勇气，指着秦寿说道。
说出口，又觉得声色内敛，又加重了几分。
而秦寿却没理会他，缓步上前，走到李治面前，语气淡然，底气十足的说道：“臣依照陛下的旨意，诛杀五姓七望。”
“你.......”
世家高门的人看着秦寿，然后又看向李治，惊惧而有怒斥道：“你胡说八道，陛下何曾下过这样的旨意？”
秦寿淡淡的说道：“陛下，难道没有吗？”
李治的脸色猛然僵住，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怔怔的看着秦寿，然后又看向世家高门的人，嘴唇颤抖，好半天，才说了一句：
“朕确实说过......”
皇室宗亲、文官们闻言一个个表情呆滞，难以置信，其中李孝恭的拐杖甚至都摔倒在地上，却浑然不觉，他的瞳孔在这一刻，猛然收缩。
此刻，殿内所有人都乱了阵脚，甚至说茫然无措。
而世家高门的官员们则感觉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全身冰凉。
随即，甘露殿内一片哗然。
“这......陛下，您怎么能.....”
“李治，想当初您登基的时候，我们是怎么帮你的？”
世家中，有几个官员闻言，再无法平静，神色癫狂的咆哮着，斥责李治。
秦寿则是轻轻的将左右手握了一下，淡淡的说道：“来人啊，将这几个世家的官员拉出去砍了。”
说完，秦寿再次看向李治，“陛下，臣请您一起上城楼同看五姓七望的覆灭如何？”
大殿之上
一片安静
静的可怕，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治的身上，没有人吱声。
足足十数秒的时间，李治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才张口说道：“好，朕与你同往！”
“秦寿，陛下身体不适，城楼之上风大，还是别去了吧。”其他人不敢张口，李孝恭之前和秦寿多次照面，还是有几分薄面的，这时候说了出来。
“无妨，朕多穿几件衣服，想来不会有事儿！”
没等到秦寿说话，李治自己先开口了，可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的李治，身躯在微微发抖。
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拒绝，秦寿恐怕真的会造反，秦寿平淡的表情之下，蕴藏着巨大的能量，挤压着他的心脏。
见李治如此说，李孝恭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
不多时，秦寿和李治就站在了宣武门之上，看向城中的几处战场。
火光不断的在城中炸开
血光依稀可见
钢弩、火铳、燃烧瓶、喷火枪轮番出场，战况无比惨烈。
所有人的眼神为之惊惧。
竟然是如此打仗吗？
“陛下，臣送您一首诗”秦寿淡淡的说道。
李治眼神不由一愣，眼神从战场移开，看向秦寿，“什么样的诗？”
却见秦寿淡然的说道：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尽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一首诗念完，众人的眼中神采复杂。
在场的没有谁是憨子，略微品味便已经明白这是在赋菊。
不应景吗？
不，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待到秋来八九月......”
如今春天而已，秦寿却在赋菊，这是有多么的迫不及待？
而且词中的凌厉和激越，令人心神震颤。
李治脸色惨白，面上的肌肉动了几下，呆呆的说了一句：“好诗，好诗，驸马的才华还是那么的令人敬佩。”
“是啊，好诗！”
“好诗！”
“此诗境界很高啊......”
其余人也连忙附和道。
就在这时候，秦寿见到小六子朝着这边小跑过来，深吸一口气，正色的说道：“看来，乾坤已定！”
在场的人本来还在赞赏秦寿的诗句，闻听秦寿的话，全都安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