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女尊:权倾武林

第一百二十九章袭击(一)



青竹忽然想起了当**长欢刚刚嫁进白家的时候,一开始还是开心平和的,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和白亦然两个人就开始互看不顺眼,甚至有时候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两个人不止一次的大打出手。

白府因为老夫人这个人的性格,正如她本人一样,喜欢平平静静的日子,一向不喜欢府里面有人吵吵闹闹,甚至有时候,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们叽叽喳喳的多几句嘴,老夫人都会觉得烦的要命,心中不服的狠了,会命总管将那些人允许任何人求情,无情地赶出府中去。

这样的事情,在白亦然还很小的时候,就发生过几次,有一次特别严重的。

那一次,是因为老夫人手下的大嬷嬷的女儿,那个一向牙尖嘴利、能说会道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以前因为她嘴巴很甜,所以,老夫人很喜欢她,经常让她陪在她说说话,曾经一度是老夫人所有身边伺候的人中,最讨主子欢心的丫头。

当然在白府之中,虽然,如今她的手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权利,但是,白家的主子白亦然依旧是她的亲生儿子,对她非常的孝顺。所以,老夫人一直都是作为一个代表着无人可以撼动的地位的主子,她身边的贴身丫鬟,不用说,也是白府之中拥有一些特权的人,这些特权是有些奴才奋斗终生,就算如何向主子表忠心也难以得到的。

青竹记得,其实,当时以那个丫头得老夫人喜爱的程度来说,那个丫头就算在白府之中,横着走,用老夫人给予的特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些下人们之中也绝对没有有人敢放个屁。除非,又有人活的不耐烦了,敢跑去白亦然那些手握大权的主子那里告状。

因为那个时候,那个丫头手中的权利,包含了可以处置他们,而不用经过向上面的主子通报这一层,这样就间接的掌握了他们一干人的性命,她可以随时随地,任凭自己的开心杀死府里的那些小丫鬟和无权无势的小仆人。

可是,有一天,青竹清楚的记得,那是江南的一个夏天的清晨,老夫人的院子里的花朵盛开的非常美丽,争奇斗艳,热烈无比,看起来极其普通的一天。可是,那一天,老夫人竟然因为那个身边丫头的吵闹,命人将她的舌头割掉,并且,立刻让仆人用乱棍打着一路驱逐出白府。

当时,任凭那丫头的母亲,那位伺候老夫人多年的嬷嬷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开口请求,老夫人只是铁青着脸,一边亲眼看着那些仆人对那个正满面惊惧和痛苦的丫头行刑,一边听她大声的哭诉,直到最后,那些仆人听从老夫人的命令,真的将那个已经被割掉舌头的丫头逐出了白府,而那个嬷嬷的嗓子已经沙哑到连一个清楚的字都说不出来,并且,她整个人浑浑噩噩,双目呆滞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的那块,被仆人刚刚割下来就马上放在托盘里呈给老夫人的鲜红色的条形肉片,嘴唇不停的颤抖,苍白而痛苦。

就在这个时候,老夫人冷冷的早就被叫来的所有仆人,吩咐以后在白府之中,无论是谁,都不可以大声喧哗,可以不说话就尽量不要说话,除非是主子开口询问问题的时候。并且,命令谁要是敢不收规矩,不但在府里嘻嘻哈哈,吵吵闹闹,惹人心中讨厌,而且,在背后互相说人隐私,散播别人的私密的事情,说别人坏话,要是一旦被她查出来,那么就做好接受如今的这样的惩罚的准备。要是,有人敢毫无顾忌,做事情太过分的,那么就杀无赦。

中原皇朝的每一个主子都是有对自己的奴才的生杀大权,都可以对自己的仆人按照自己的意愿处置他们。

经过那一次的事情,白府之中的仆人在感到震撼和害怕的同始,都在心里留了一个心眼,就算吃饭和睡觉忘记了,也绝对不能忘记不可以多说话,这一个要生存下来,必须遵守的准则。所以,从那件事情之后,十几年来,白府之中经常是安静的,仆人走路都是如同在脚底长了肉垫的猫一样,踮起脚来走路,恨不得自己可以有一双翅膀,能够飘起来飞一样才满意。

当然,这样的平静,终止于夜长欢嫁入白家,她和白亦然两个人经常斗来斗去这样的情形的出现,这也是老夫人不喜欢夜长欢的其中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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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白亦然和夜长欢两个人所住的屋子,虽然从外边看起来小巧玲珑,但是,里面的构造却是如同一般的房子一样。里面分为内室和外室,颇有点儿麻雀虽小却是五脏具全的意味。

刚刚一些人从门口进入,经过外室双脚直接踏入内室。

此时此刻,内室却静悄悄的,并且光线十分的暗淡。才刚刚正午,屋子里的光线这么昏暗,显然是不正常的,因为,不知是谁有意或者是无意的放出一道脸气,将捆着帘子的棉绳隔断,窗帘是如同一条黑色的瀑布,而这座屋子如同瀑布后面的山洞,光线被遮了个严严实实,其实说伸手不见五指,也不过分或许,要是真的相比的话,这里还没有昆仑山上的夜晚来的明亮一些。

**的围帐已经放下,里面两个人影,保持着一坐,一卧的姿态,坐的人上半身身形挺拔修长,强壮而美丽,自然是白亦然,那么,躺在被窝里的那个人必然就是夜长欢。他们两个人正在盯着站在床前的众多人。

是的,现在他们两人所在的这张床之前站满了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年轻的、年老的、男的、女的,各色各样的武林人士。这些人手中握着自己最爱的兵器,从兵器上面雪亮雪亮的反光上,就可以看的出来,他们的语气被精心打磨了不下十遍,脸上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这十分正常,因为他们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一个大事,一个将他们这些人一起联系在一起的共同目标。这也是他们这些平日里作为中原盟军之中需要商讨处理要务的重要人物,如今,一同聚集在一个女人的芙蓉帐之前,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浑身戒备着一方**的人忽然出其不意的跳下床来,挥一挥手将他们一个个都弄死。

的确,**的男人不是寻常人物,女人更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当然,前者是说男人在中原武林之中的地位,后者是说女人在武林之中的仇家的数量,这个数量庞大到难以数清楚的地步。当年直至今日,夜长欢的名头在武林之中有多么的响,那么,与她结怨的人就有那么多。

仇人见仇人当然是怒火中烧,分外眼红,这些人当然在心中恨不得可以离开杀了他们自己心中痛恨的人。可是他们都不敢动,因为。地面上他们的周围,他们同伴们的尸体几乎密密麻麻的塞满活人之间的空隙,他们的脚下除了一些残肢断臂,就是一颗颗怒目圆睁的人头,小三是死不瞑目,不过,更多的是一滩一滩厚厚血液,暗红色的,仿佛上面凝结了一层厚厚的血脂,如今正被他们踩在自己的脚底下。

说实话,这些从江湖来的人,整日在死人堆里打滚,血里来血里去,见的死人和血液的数量恐怕要比他们见过的活人的数量还要多。可是,他们今日站在这些死人身上,却着实有点儿双腿发抖,浑身上下充满了恐惧和忐忑,冷意从脊背一直扩散到全身。不过,他们脸上的神情却是硬装出一副毫不畏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味,当然,是充满了无穷无的恨意。显然,这些人的死让他们感到恐惧,但是却更让他们愤恨自己这次所要来取走性命的仇人。

这些人之所以变成这样,当然和夜长欢是脱离不了关系的。她刚刚将白亦然传给她的那些内力消耗的干干净净,一分不剩。因为,在这些人刚刚鬼鬼祟祟的溜进屋子的内室的时候,她快速的取下床头的青丝剑,对这些人挥出去一剑。无论是生死相斗,还是比武,抑或是寻仇,除非遇到当时那几位已经归隐多年的老前辈,夜长欢几乎每次只用一招解决,或者定胜负。不过毕竟是她是受了伤,并且伤口还很严重,在使出那一剑后,她自己胸口剧痛无比,直直的卧倒在**,差点儿就要昏死过去,双方僵持了半天,一直到如今她自都无法让自己动上一根手指头。体内只有白亦然刚刚传给她的那么一定点儿真气,再加上她身体受伤,再精妙正宗的武功,也不禁大大折扣,所以,那些人之中的一小部分的人还没有倒下,只是身体上挂了一点儿轻伤,站在床前手中拿着武器不敢乱动,只能看准时机再行动,毕竟人都有疲惫困倦的时候,更何

况是夜长欢这样身受重伤的人了。

所以,他们在等时机,一个极好的机会,一个绝妙到极致的时机。

“你们这是干什么?一个个拿着刀剑是想造反吗?”白亦然忽然开口问道,他的嗓音本来如同江南六月的水一样,温柔而缠绵,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更是如同蛟龙清吟,水击谯石,婉转动听,可是,听在别人的耳朵之中便是冰冷无比,阴沉的杀气和怒火毫不掩饰。因为,世间大多数男人被一些不想干的人,打扫闺房之乐都是百分之百不会有好心情的。况且,如今人这么多,目的还是来杀他和他最心爱的女人,想到这一点让他的脸色更加差了起来。

这些人一时间沉默,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人人都微微的垂下眼睛,不敢直视白亦然从床帐之中折射出来投注在他们身上的目光。

“怎么?一个个都哑巴了?敢做不敢说吗?还是,被我一问就变成了懦夫?”白亦然长眉一挑,声音越发温柔,声音的柔软之意让夜长欢自己,都不由得冷的打了一个寒颤,如今她可是还盖着棉被,这个男人声音里的杀气是有多么的强,居然冷到这种地步。

白亦然很少这样说话,他要是这样说话的话,那么不用多想,这些人一定要倒大霉了。这一点,夜长欢和现在屋子里这些人,一个是白亦然曾经相处多年的结发妻子,而他们是他身边经常一起商讨大事的得力助手,当然心中一样清楚。

“自从我组建盟军以来,我自问我白亦然对你们这些中原名门正派不薄,吃的、住的、用的、穿的、等等,这其中一样不比我这个坐盟主的好?就连我那些上场作战的八荒军都没有这等待遇,我自问我从来不曾亏待了你们,你是不是对我还有什么不满?”

“不是,盟主明查,我们并没有……”终于有人敢开口,但是却还是唯唯诺诺的,看到白亦然冰冷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利刃一样钉在他的身上,立刻恐惧地缩着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结结巴巴的不能说出一个字来。

“哈哈,没有?那么这又是怎么回事?”白亦然仿佛听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脸上居然露出一丝丝嘲讽的疑惑之情,“可是如今,你们这些人一起闯入本盟主休息的地方,还手里拿着武器直指本盟主,根本就是想要要了本盟主的命,难道不是吗?”

“呵呵,倘若你们敢说不是的话,那么本盟主就当是错怪你们这些人了,事后,必然赦免你们这次对本盟主的不敬之罪。”

这次,再也没有谁开口,屋子里的氛围一时间沉默下来。

白亦然深深看了他们一眼,又开口,声音听起来,竟然有点儿笑嘻嘻的味道,说道:“就算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所谓,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看看你们如今这样,恐怕是有人给了你们天大的好处吧!他让你们这些人来杀我和她对不对?”

这些人一齐低下头,又一齐猛的抬起竟然又一齐对着白亦然点点头,下定决心般,不吐不快,“白盟主对不住了,你待我们确实很好,也很照顾我们这些自小居住在江南从来没有到过西域苦寒之地的这些人,唯恐我们的身体不适应这寒冷的天气,而冻坏了身体。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各人有各人的选择,今天我们站在这里,的确是有人让我们来杀你和这位妖女,并且,我们对比势在必得。”

“对!白盟主还是不要再问了,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女人和你自己的性命吧,多问没有什么好处,反而浪费时间,用这些世间,体验体验在人生的最后,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共度良宵也是好的。”这个突然接话的人,忽然冷冷的**笑了几声,又开口说道:“否则,像夜姑娘这样的绝世美人,身材脸蛋一流的女子,你去阎王府那里报道的时候,现在不敢快享用,做一个风流鬼,到时候,你可就抱不到,摸不着,更加亲不到了,哈哈。”

夜长欢危险的眯起眼睛,听声音这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的声音,哼,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这就是所谓的大派风范,这就是所谓的正人君子,哈哈,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这些人,一个老头本应该修身养性,高风亮节,可是没有想到说出来的话,居然要比一个油头粉面的采花贼还要卑鄙下流,让人恶心上几分。当着白亦然的面就这么张狂,恐怕平日里在自家地盘上还不知道怎么样作威作福,危害一方呢。

夜长欢心中胡思乱想,只觉得自己几日未进食的胃着实恶心无比,忽然,脸上一凉,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正在皱着眉头盯着她的白亦然一眼,愣了愣,然后,忍不住对男人狠狠地翻了好几个白眼。

看什么看,臭男人,是美见过我?还是没有见过美人?难道你还真的想按照他说的那样做,这大敌当前,除非你脑子被门夹了!你知不知道,女人被欺负了,男人应该立刻上去把人给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给揍一顿出口恶气?!我说白亦然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难道不应该给女人争取一点儿权益吗?

夜长欢又觉得脸上一凉,感觉到白亦然的手轻轻的摸着她的脸颊,指腹粗糙,和脸上柔嫩的皮肤一碰触,夜长欢被白亦然弄的勾起嘴角直笑,可是因为胸口带着伤口,体内的真气耗尽,又笑不出声来,只能瞪大双眼用力的瞪着面前如同一个每日蛰伏在江南柳巷之中,那些喜好调戏都弄买花姑娘的登徒子一样,正摸着他脸蛋的男人。

白亦然忽然快速的低下身,凑近她被笑意憋的通红的脸颊,狠狠的用力亲了一口,声音响亮无比,然后,咬着她的耳朵对她轻轻的说,“阿欢,别生气。我帮你狠狠的揍那个臭男人一顿,你好好的看着吧。”

在夜长欢愣神的瞬间,只觉得白亦然忽然如同风一样消失在了她的面前,随即床帐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老头子难听至极哀叫和讨饶声。等她从这个男人的一系列动作回过神来的时候,白亦然又坐在她的面前,正侧着脸看着她,外面那些低声下气的求饶声,只剩下了轻微疼痛的闷哼声。

夜长欢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白亦然,一脸平静。

“现在,那个老家伙已经变成一个猪头,他的仅剩的几十颗牙齿已经被我全部打落,并且,和着他流出来的鲜血让他全部吞下去了,脸比平时大上两倍不止,估计他近期是不能多说废话了。”

夜长欢心中不屑的冷哼一声,有本事你把自己也打成猪头,打落牙齿和着血吞到肚子里,欺负功夫没有自己高的人,有什么可以炫耀的,还有,他只是占我的口头便宜,而你是实实在在的占我便宜,如今瞧你那一脸邀功讨赏的样子,你觉得你还有脸皮子吗?我夜长欢最讨厌的是你好不好?你要是真把你自己揍的和刚才那位老头一样,我就服了你。

“白盟主,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告诉你一句大实话,这一次,我们势在必得!没有一点儿风险。只要你束手就擒,交出这个女人,然后让众人杀了报了多年的血仇大恨,我们可以保你一生的平安富贵,还有白家只要在你手上一天,它就是中原武林的第一大派,我们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唯名将城马首是瞻。”

床帐外面有人打破沉默的气氛来口,声音沉稳洪亮,显然内功深厚,不过,这个声音情真意切,并且,带着不多不少正好可以击垮人内心之中信心,让猎物打消逃跑的念头的想法,再加上,仿佛真的是设身处地的为了对方着想一样,也真是像一个来劝解别人不要做无谓的挣扎的人。

“哦?势在必得?就凭你们这几个人如何能够一同杀死我和阿欢这样的当世高手?说来听听!”

白亦然微微一笑,让人觉得沐浴在春风之中,“还有,荣华富贵,名将城这些东西,我自己都不太感兴趣。不过,对于,你们这些人是如何杀死我们两人这一点,我倒是非常感兴趣,很想知道。”

“白盟主,你以为你带来的那些八荒军可以救得了你吗?你还是趁早别做梦了!”

“哦?怎么说?你们把他们都怎么样了?”

“我们只是在早晨大家吃饭的碗里洒了一点儿软筋散而已。”有人慢悠悠的说道,听声音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语气中透出一股说不清的娇媚和懒洋洋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是吗?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鬼话?”白亦然冷笑,心中却是一惊,虽然,他早就料到这种状况的

发生,可是当敌人明明白白的告诉他的时候,这件事情,还是在他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的整整两千的八荒军精英部队啊,难道这么多的人就这样回不去自己的故土了吗?!这支他从江南到西域一路带来的八荒军,综合了整个八荒军之中的一些他培养多年的精英,人才济济,要是真的如这些人所说的那样,那么整整两千人就不得不成为一个弃子,实在是可惜的要命,一想起这个来,白亦然就觉得自己的为一阵肉疼,真是疼的要命。

“白盟主现在不信,等等就由不得你信与不信了,当然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这些人只要能够心甘情愿的跟着我们这些人共同的新主子,为他肝脑涂地,死而后已,那么,我们这些人必然会替你和这些士兵求情,让他把你们一起都放过,并且,荣华富贵,以后的日子里恐怕你们将会享之不尽。”

真是毒辣,够阴险,这狠毒的法子,除了那个人,还有谁可以想的出来。白亦然忍不住在心中骂道,皱起眉头。这些人进来这间屋子这么久了,他门口的侍卫必然早就只能软趴趴的坐在地上,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更别说一路快跑去报信了。这么久屋子外面还没有动静,恐怕这些人说的都是真的。

白亦然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听了听窗户外面的动静,不由得想起另一个让他担心不已的事情来。

“哦?是吗?可是,本盟主的亲弟弟白天道和常常伺候本盟主的那个贴身仆人青竹,恐怕已经被你们杀了吧?不然,我怎么会听不见他们的声音。”白亦然顿了顿,又开口慢慢的说道:“他们两个倘若是死在你们这些人手上,那么我白亦然一定会很不高兴。”

“那又怎么样呢?白盟主你此时此刻,带着一个失去全身功力的伤患,自身难保,就算我们把你提到的这两个人都带来,你觉得你可以救了他们吗?你以为你是神仙吗?”

白亦然心中一动,听这口气,这个人的潜在意思是自己的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还有贴身心腹,应该只是被这些人扣留住了,脑袋还应该是在脖子上好好的长着,并没有搬家。万幸、万幸、真是万幸。不过也说不定是,因为自己的那个浑小子弟弟是祸害遗千年,连阎王爷都不敢收他的小命。

“不,你错了。我白亦然从来不认为我自己是神仙,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我只是要保护我自己身边的亲人而已。手足之亲,主仆之义,对于我白亦然来说,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之一。倘若,要是有人敢伤害他们,碰他们一个手指头,我白亦然在此立下誓言,到时候,必然让他十倍、百倍的偿还。”

“我们相处多日。白盟主为人光明磊落,重情重义,待人处事是极好的,这一点我们几个人凭良心说,没有半分奉承讨好的意思。”那人停顿了一下,又开口说道:“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才会导致白盟主你这个人太过心善和心软,缺少帝王该有的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你的妇人之仁,只会在将来让你必然难以成大事,所以,我们这些打算跟着你干出一番大事业的人,才会去投奔他人,反过来对付你,你明白吗?白盟主。”

白亦然点点头,脸色平静,声音却透露出一些感慨来,淡淡的道:“明白。如今,看你们这阵势,我不明白也得明白,更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心中却是在冷笑,他白亦然要是真的本性心慈手软,怎么可能在这么多年来,在白家旁枝势力日益壮大的同时,还可以生生的将他们压上一头,稳坐名将城城主之位,居然说他心软心善?真是不知道他们这些人从哪里看出来的,不得不说他们真是瞎了一双狗眼。要是他白亦然算是一个大好人,那么这世间就没有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了。

这些不忠心的狗,是在为自己背叛主人而找一些借口,让他们心中不必要那么对他这个所谓对他们还不错的盟主愧疚,到时候他们双方如果打起来的话,就可以不讲情面,更不会因为不好意思而为对方留有一丝丝余地,拔剑相向的时候,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必然生霍出命去死相博。

白亦然在心中反复思量,如今他到底该怎么办。

“白盟主你到底是降还是不降?你想好了没有?”这时候,有人又开口,声音颇为焦急,看来是他们的新主子给他们的时间快要耗完了,倘若,到时候,完不成任务的话,必会受到责罚,说不定连小名也会因此而丢掉,“你要是执意不降,就要不要怪我们了。”

废话,当然不降。我堂堂中原皇朝大世家白家的家主,又是独霸江南一带的名将城城主,更是这次攻打西域昆仑山上的天下第一魔宫归来宫,率领万余高手的最高指挥者——中原盟军的盟主,怎么可能像你们这些小人物投降?士可杀不可辱,否则,到时候,他们白家的面子往哪里放呢。真是笑话!别说是你们这些充其量只算的上是一些永远难以接近朝堂的江湖人,就算是中原的皇帝老子来了,要是想让他白亦然束手就擒的话,看在他身后的那支神秘莫测的军队,也得有足够筹码和势力,再加上天时地利人和才行。

“各位还请稍安勿躁,容许本盟主再想一想。毕竟,这是如此大的事情,想妥当了才行。”

白亦然心中是这样想。可是想归想,表面上必须的再周旋一下,能拖延多久时间,就拖延多久时间,时间一长,说不定就会有一些转机也说不定。况且,这对他再想出一些办法来应急也有好处。最关键的是,他的真气刚刚传给夜长欢一些,由于隔的时间太短,内力还没有恢复。

那些继续沉默,但是,很显然这些人非常的着急,着急到根本不想给白亦然任何思考的时间。因此,气氛不禁开始低沉下来,火药味十足,如同一根被崩的紧紧的琴弦,仿佛只要再轻轻地用上一点点的劲道,就会断掉。

杀气屋子里蔓延,随着空气缓缓的流淌,似乎,已经滑过了每一个人的心田。

白亦然全身戒备,神经紧绷,双目炯炯的盯着外面的那些人。

夜长欢看着床帐上一排排密集的人头,心中忍不住发笑。自从她来到中原盟军的大营之中后,不,应该确切的说是,自从她不再是坐落在昆仑山上天下第一大宫之中那个暗中掌权合欢殿殿主之后,再加上此时此刻在他身边的人是白亦然,便不再掩藏自己心中的情绪想法。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普通人,并且,她发现她好像已经爱上这种不用在人面前将自己遮遮掩掩起来,这样明朗的生活方式让她觉得简单而又惬意。

或许,也就是师父他老人家一生所追求的佛的一种含义吧,真我,自由自在,行大道。

白亦然眼角轻轻的朝夜长欢一瞥,看见女人脸上的神情的时候,仿佛被夜长欢明明身体痛的要死要活,但是,却还是装出一副面带微笑的样子,给深深的刺痛了,眼皮不禁快速的一跳。

“笑什么笑!别笑了!笑的真难看。”白亦然伸出大手盖住夜长欢的眼睛,“有什么好笑的!”

这些人真是的,好有捉奸在床的架势啊!夜长欢的双眼在白亦然的手心里,用力的翻了一个白眼,难道你不觉得么?要是如今她的胸口没有那么痛的话,她是真的想开口问这句话!不过,很可惜,有时候,老天爷仿佛就是想对着跟她干,她非但不能将这句话问出来,而且,白亦然刚刚做这个捂住她眼睛的这个动作,脸对着她,身体对着她,而背对着一直围在床边的那些人,背后卖这么一个大破绽给敌人,无意于将自己的脖子往别人的剑上送,明明白白的找死。

所以,那些人动了,快速的出剑刺向白亦然的后背。

“小心后面!忆歌!”夜长欢张张嘴,心中虽然是在怒喊,但是,事实上,她只能双目圆睁地用蚊子哼哼的声音喊出这句话。最后,的效果就是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因为,只有半截舌头,再加上根本没有力气发出任何声音,这样的结果,其实并不稀奇。

夜长欢听见武器将丝绸做成的床帐劈开撕裂的裂帛声,随即觉得盖在自己眼睛上的大手被拿开。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自己**的身体被白亦然用被子迅速的裹住,然后,一把抱在怀中,左手搂着她,右手拿着剑和那群他曾经信任的手下厮杀。

“呦!打的可真是热闹啊!”一声轻佻的声音忽然插进刀光剑影之中,随后,窗户被人撞开,碎裂成为一片一片,四散飞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