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修炼手册

[140.140】大忽悠(大章)]

 眼看她起高楼,眼看她宴宾客,不过人家楼未塌,人也未散,我这个曾经整个女王城的贵人,彻底地沦为了阶下囚,还是以这种卑鄙的罪名……

 强女干犯啊,就是在文明世界的监狱里,也是最不受待见的……可是我当时真的什么都没做,是人家专门往我身上凑,我有什么办法?好巧不巧,还给人抓住了,这一切顺利的就像是事先设计好的一样。

 但有一点我实在想不通,我跟鸢尾老爹没有任何过节,他干嘛要扳倒我呢?而且,他女儿能当上女王,似乎与我也有一定的关系吧?不久前,我还拯救了女王城的大军,阻止他们进行有效反抗,打退了蛮山族的袭击。

 我抓破了脑袋,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一定要说仇恨的话,我们之间也是广泛存在的,譬如,当时我引动了寄生蜂,差点害他们灭族了,可转念一想,要是真为了这种事,他们完全没有用这种卑劣的方式啊,直接讨伐就是了,毕竟,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难道,这问题纠结处在张碧溪身上?

 可她就是一介女流之辈,暴露自己出轨的事情,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且,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事情变得出乎意料,波谲云诡,这件事从一开始看起来就非同寻常,但真正的侧重点到底在什么地方?谁又是那个幕后的黑手呢?

 这一次的牢狱之灾,出乎意料的艰苦,他们每天只给我一顿饭,还是些残羹剩饭,根本就不是人能吃的,甚至,还把生的动物下水直接端给我,简直就过起了畜生一样的生活。

 我强忍着憋屈,饿了整整一天,原本我以为以自己和鸢尾以前的情分,她肯定会来找我的,可我错了,这一天,只要我表现出了些许的不安分,就是遭到毒打,甚至连喊一声自己饿了都不行。

 绝望渐渐在心头疯长,我也认清了现实,没敢再咋呼了,接下来的两天,就乖乖地做了个‘顺民’,人家给我送什么,我就吃什么,反正,刚上荒岛的那段时间,茹毛饮血的日子,倒是没少过,我没办法,只能先让自己活下去,才能想别的事儿。

 通过几天的相处,我也找到了突破口,一个疤脸狱卒。

 这家伙我挺面熟的,当初,我在女王城混的风生水起的那段日子,经常看到他,这家伙是个衰仔,经常受人欺负,即使到了牢房里也一样,每当夜晚的时候,同僚都会被守夜的任务交给他,自个儿去睡觉了,他也没有一点要反抗的意思。

 从他身上,我似乎看到了我当年的影子……

 终于,在第四天的晚上,我忍不住了。

 再这样下去,估计慕容嫣孩子都生下了,到时候,我还玩个屁啊?

 那天晚上,我早早就装睡着了,刚入夜没多久,另外一个狱卒就又找机会开溜了,那家伙喝着闷酒,骂骂咧咧的,说着他们自己的语言,大概是在借酒消愁吧。

 上帝在为你关上门的同时,通常会为你开一扇窗,我这一次虽然很惨,但可能是因为身份**,地位特殊的缘故,我是被单独关在一个牢房里的。

 这也在一定程度上,给了我便利的条件。

 “嘿!哥们……”

 趁着夜深人静,我发动了自己的攻势,起初,他还不怎么理我,可耐不住我死缠烂打,这货对族人响屁都不敢放一个,可对于犯人,他可一点儿也不含糊,当即就准备拿鞭子抽我。

 “你尽管抽,除非你想永远当一个可怜虫……上头那些家伙可是天天玩外面的漂亮的女人,你难道不想吗?”

 打土豪,分财产,无论对于哪个底层都有着特别的吸引力,我就不信,他没有看到那一切,更不信,作为一个屌丝的人,没有上进之心。

 咸鱼,有时候还翻身呢,好让太阳把自己晒得更均匀一些,何况是人呢?

 “你……骗我?”

 虽然,女王城已经推行汉语很久了,可并不是任何都有语言的天分,能够在短短的几个月里,用汉语跟人流利交流,不过说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我现在还有骗你的必要吗?富贵险中求,哥们,相信你也知道我的能力,想不想改变你的命运,就看现在了,不然,你一辈子都是个任人欺侮的小狱卒……”

 我看到他的心神微微一顿,似乎已经被我打动了。

 “你是屎儿,命比蝼蚁贱……”

 为了将气氛烘托到**,我唱起了当年《喜剧之王》里,盒饭达叔侮辱星爷的歌儿,那家伙的不堪回忆被我给勾动了起来,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鞭子,气得面目**。

 “哥们,别犹豫了……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要送你一件珍贵的东西。”

 “什么?”他微微一怔,恢复了镇定。

 “你且过来。”

 反正隔着牢笼,他也没必要怕我,当下就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我从兜里摸出那个跟随我良久的Zippo打火机,‘吧唧’一下,把火给打着了。

 “呀……”

 疤脸被吓了一跳,看到这宛如神迹一般的东西,先惊后喜,“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真的要送我吗?”

 “是的。”

 没有任何犹豫,我将打火机递给了他,疤脸怯生生地接了过去,一个劲在那吧唧吧唧地乱摁,欢喜地就像个孩子。

 “喂,哥们,省着点用啊,这个是消耗品……”

 短暂的兴奋过后,这哥们也面对起了现实,事实证明,你如果把别人当傻子的话,自己就是最大的傻子。

 “我可事先说好了,有生命危险的事情,我可不敢,让我背叛女王,放你走,也是不可能的……”

 他很鸡贼地将对自己有危险的事情,一一否决了。

 我苦笑连连,不过从根本上我也打算让他去做什么过激的事情,我要的只是情报。

 接下来的几天,我让他白天的时候,替我打探下张碧溪的消息,以及女王城里,一些比较异常的活动,还有一个人,我总觉得他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史正翔。

 剩下的,就是漫长的等待了。

 一连几天,这货都没什么有用的消息带回来,我甚至都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思考着另外的可行性方案,结果他却给我爆了一个猛料。

 这家伙别看呆头呆脑的,可人家有个挺厉害的姐姐,是女王的贴身侍女之一,她姐姐平常也会跟他聊一些女王身边的趣事,她发现那位新来的军师,跟女王的姐姐走得很近。

 原始人的部族就跟狮群一样,强大的雄性,具有全体**配权,鸢尾父亲有十几个子女,鸢尾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一个能力超群的姐姐,事实上,当初的献祭,也应该是由姐姐来,可不知道她用什么方法说服了原始人部族的大祭司和族长父亲,让鸢尾趟了雷子。

 这也是我和鸢尾当初能够遇见的原因。

 这么一来,我感觉阴谋的味道,越来越弄了。

 宫斗吗?

 想象一下,鸢尾能走到今天,虽然有这背后那帮人的帮助,但我也没少出力,而且,在野人、原始人大军中,我是露面比较多的,鸢尾跟我关系也最亲近,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是想背地里扳倒鸢尾,取而代之,所以,开始肃清她的人?

 我好巧不巧,成了第一个牺牲者?

 除此之外,张碧溪也没受到什么惩罚,只是被禁足了而已。

 如果排除了女王老爹过分爱她,舍不得惩罚她这种可能,这个女人或许也跟史正翔勾结在一起。

 当然,这一切都是猜想,想要验证清楚,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之后的几天,我和疤脸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我教他汉语,因为他说汉语能力好,能够得到重用,我还给他讲起了三国、水浒等等,听得那家伙一惊一乍的。

 只有等到每晚睡下的时候,我才能送口气,也不知道慕容嫣那边怎么样了,她会不会已经被……

 每每念及此,我的心都像是被刀割一般。

 第二天,因为我长时间没有返回营地,黄杓他们找来了,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得到了探望我的机会,还是由史正翔特别引见的。

 监狱里的环境很差,几天过去了,我也憔悴了不少,阳小幂看到我的时候,眼眶不由地一热,“你这是怎么啦?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我不相信……”

 “有啥不相信的,人家那边证据确凿,是被抓了个正着,想狡辩也没机会啊。”黄杓颇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唐哥,我实在想不通你,我们营地里单身的女人不说以前,现在就有两个大美女,你干嘛要去偷人妻啊?口味独特?为了刺激?我真为你赶到羞耻啊……”

 “羞耻个屁!你什么态度?”

 这小子说话的语气,让我极为不舒服,我顿时就火了,“嘴巴放干净点,我是被冤枉的,跟我相处了那么久,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他们说什么你就信啊?”

 “唐哥,别气啊,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想想啊,你跟女王什么关系?人家干嘛要害你啊?还有,被人抓了正着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女人,自己爬上来非礼你啊?”

 “没错,你这么知道?”

 张碧溪那个小浪蹄子,当时还真是自己爬过来的。

 “呵呵……”

 黄杓冷笑斐然,“这话,你自己信吗?人干嘛找你啊?”

 “小瘪犊子,你什么意思?老子以前白救你了……”

 “就事论事,别扯别的,唐昊,你现在不过是个阶下囚,你以为你是谁啊?”

 “艹,你等我出来啊,老子弄死你!”

 “……”

 一时之间,我们隔着牢笼吵了起来,喋喋不休骂个不停,女人们赶忙前来劝阻,这时,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史正翔终于开口了。

 “妈的,都给我滚出去!”

 黄杓忌惮地看了他一眼,纷纷地一甩袖,拉着自己的女人走了,阳小幂和李淑珍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只交待我好好照顾自己,也跟着离去了。

 “都给我听着,以后没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来探视这个家伙!听见了吗?”

 几个狱卒都噤若寒蝉,唯唯诺诺,由此可见,这家伙在女王城的威严已经达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

 “狗东西,是不是你陷害我的?”

 我瞧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痛恨地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怎么对我?丢你楼某啊!”

 “哎呀……”他显得一副无辜的样子,朝我走来,“唐昊先生,你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呢?”

 “别装蒜!我知道一定是你!”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这家伙嘴角突兀地浮现起了一抹狞笑,淡定而从容地来到了我身边,紧紧地挨着牢房,也不怕我突然出手,弄死他丫的。

 “你很气对吧?气就对了,呵呵……别问我为什么,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所以,你必须死啊!”

 “畜生!”

 “别哔哔了,激怒我,你只会死得更快,要我说啊,唐昊,你就是个笨蛋,当初有了那么好的机会,可以称王称霸,就是不肯,现在,呵呵,这个机会只能给我咯。”

 “你……”

 “唉呀,伙食不好啊?”他又故意提高了音调,“那也没办法啊,是女王大人亲自吩咐的,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帮你求情的,你和女王有情分,我相信她一定会答应的。”

 论装腔作势的本事,我发现范统那种人,在史正翔面前,完全就是小儿科,这家伙,太鸡贼了,典型的伪君子腹黑男。

 大概我天生招黑吧,不然,怎么会总是遇到这种畜生?

 不过依照他透露的信息,鸢尾可能真的危险了,关键她还浑然不知,我必须马上想个办法,将这件事告诉她。

 可她会信我吗?

 毕竟,我犯的‘错’太严重了,现在,整个女王城的人都知道,我强了她的后妈,这可是女王家族的奇耻大辱啊!

 要不然,她怎么会舍得打我呢?

 “唉!到底该怎么办呢?”

 史正翔阴阳怪气地离开后,我陷入了长久的沉寂当中,以疤脸的地位,想见女王难于登天,我只能寄希望于疤脸的姐姐呢,可当我试着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疤脸后,她立刻拒绝了。

 她姐姐是那种强势的女人,肯定不会听信一面之词的,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因为他跟我保持了某种联系,而去检举她。

 艹!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洗脑的,亲弟弟都检举?

 看来,计划又陷入了死局啊。

 因为彻底没了主意,我又开始了煎熬的日子,接下来的三四天,一直都没什么人管我,关着不让死,也不放我自由,是想把我囚禁一辈子吗?

 我抓破了脑袋,磕破了头皮,又过几天后,我又想到了一个主意。

 事实上,我仍旧有一个砝码,这个砝码,可能对原始人、野人没什么用处,但对于想回到文明世界的人,无疑是吸引力巨大的。

 就算让你当了野人王又如何?能比得上在外面的花花世界潇潇洒洒?特别是对于有地位的人来说,我记得史正翔这家伙,有一段时间,可是各大电视台、网络访谈节目的常客啊,粉丝极多,一场节目的出场费,好像已经到了百万级别,而且他还出书,在军迷中间十分畅销,甚至还有改编成影视剧的,这种人,应该比我这种屌丝,更渴望回去。

 于是,那天,我跟疤脸一商量,让他去找史正翔,说我有个上好的礼物送给他,让他过来一趟,这家伙虽然见不到女王,但找军师还是挺容易的,他现在经常性在女王城里抛头露面,整理三军。

 但疤脸这家伙怕,他害怕那个人的气场,无奈之下,我只好学了本山大爷,忽悠走起,给他画了一些空头支票,我说只要你听我的话,等我出去了,一定给你更好的东西,比这个打火机还要神奇,**见过吗?还会叫呢?

 忽悠这种未开化的家伙,就跟忽悠三岁小孩似的,因为他根本就没见过那些东西。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一个庸庸碌碌的大环境当中,谁不愿意拥有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来显得自己与别人不同,而刷一波优越感呢?

 这就跟你们村的人都羡慕第一个开上奔驰,住上洋房的人,一个道理。

 特别是疤脸这种长期被压迫在底层的人。

 何况,这件事又不是让他去死。

 第二天,他果然就把史正翔找来了,那家伙一脸阴郁之色,从起来开始,就指着几个狱卒一通臭骂,什么家国大义,什么混吃等死,怎么高尚就怎么来,听得我尴尬癌都快要犯了。

 在外面装逼装惯了,到了这里也不放过。

 呵,砖家!叫兽!

 难怪疤脸怕他呢,一通骂舒坦了,他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我身上,“唐昊,听说你找我有事?”

 先前还叫我唐先生,表面上一副客气的样子,现在看来,已经不用掩饰什么,或许,针对我的行动,已经完全成熟了。

 “是的,史叔,之前是我不懂规矩,惹您生气了,我先给你赔不是了,您先让狱卒们出去一下,因为,这个礼物,真的很不一般,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神神秘秘的……”

 虽然看起来有点不情愿,他还是屏退了所有人,站在了我牢房前两米左右的位置。

 “呵,真是老狐狸啊,怕我偷袭他吗?”

 我心中鄙夷了一把,喃喃道,“史叔,这个礼物不是实体的,你会不会失望啊?”

 “那是什么?”

 “一个回去的希望。”

 我直接了当地道,原本显得神态自若的史正翔,顷刻间变得激动起来,“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是的,我再重复一遍,一个回去的希望。”

 “哦?”他悠悠地思索了片刻,旋即不屑地瞪了我一眼,“呵呵,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要是真能回去,你自己不早走了,干嘛还留在这里?落到了我手里呢?”

 “好吧,既然你不信,那我们结束谈话了,我要是你,最起码得先听人家说什么,再见,不送。”

 话毕,我自顾自地走回了牢房后面,躺下开始酣睡了。

 没有离去的脚步声,代表着史正翔正在犹豫,而他终究是抵挡不住这个**的。

 “唐兄弟,你别生气嘛,咱们有话好好说。”

 “哦?现在想听了?”我冷笑斐然,“不过抱歉啊,我不想说了,反正我就一个屌丝,没什么财产,死了就死了,回不回去的,无所谓,但是,我真为您感到可惜啊。“

 “那啥,我听说您还包了几个嫩模啊,估计现在她们到别人**去了……哈哈哈……对了,你老婆见你这么久不回来,可能也养小白脸,说不定被经纪人老宋给迷倒了,这会儿转移财产呢,那可是史叔你攒下的啊,多可惜啊……啧啧啧,光是想想那个画面,我就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这些话,大多是我胡诌的,这年头,哪个有钱人还不养几个三啊?至于老婆啊,经纪人啥的,倒也是有可能啊,这年头,人类面对的各种**,比过去几千年都大的多,正如有个情感专家说过的,以前的婚姻,坏了的话,总要修修补补,现在的人,只想着换。

 试想一下,一个飞机失事快一年都没消息的人,家人大多会以为他死了,改嫁啊什么啊,很平常的,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是《烈女传》歌颂的那样。

 我偷偷瞄了几眼史正翔,但见他紧紧握着双拳,脸上阴晴不定,眼珠子凸起,怒火狂涌,整个人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哼!我那个贱女人是真会这样干的……”

 那啥?真被我给猜中了?

 我见状大喜,又赶紧开始补刀,将父母孩子又给拉了进来,人到中年,最忌讳还未长成的孩子和年迈的父母,这都是每个男人心里的刺,一番感性的诉说下来,堂堂一个大男人,他竟然哭得稀里糊涂的。

 可能,当发生了某些悲剧后,你自己一个人扛着,就那么过去了,要是突然有个人来安慰你,那种悲伤绝对会放大十几倍。

 “所以说,史叔,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妄,回去要紧啊,我们为什么要敌对呢?就不能合作吗?“

 “你说的很有道理。”他擦掉了泪水,直勾勾地看着我,“说说你的条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