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第五章 这个时候联邦的工业市场其实是有波动的，

音巢公司推出了工业量产版的汽车，因为质优价廉，品质稳定，售后快捷，反响很不错，但是这是穷人的狂欢，高级汽车企业对此不屑一顾，但并不是无动于衷。

问题是隐藏在公众视线之外的音巢公司也是庞然大物，他们在能源产业中也有布局，而量产版的汽车，售价低廉，很多原本买不起车的家庭，现在可以一口气买两辆——这是为能源产业打下了一片多大的江山呢。

所以这事儿纷纷扬扬的，最终不了了之，大家各干各的，手段尽情使，但是不过分，维持着有底限的商业竞争。

但是另一方面，音巢公司是大获全胜的：国防订单已经确定了使用武器工业版，将定制版量产武器排除在订单之外，但不反对有权限的人个人购买，并在国防任务中使用。

陈秦山是第一批向国外发售规模制式武器的商人之一。

而且他是唯一一个个体武器商——至今为止仍然是——其他人都是国防部的业务员。

可他出售的，却不是联邦生产的制式武器，而是自己下了订单，工会代工的工业品，但是产品确实一摸一样的，这极大的冲击了联邦的军火市场。

联邦恨不得把他扒皮挫骨，但是想要动他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比如都知道武器是工会代工的，但是制造武器的原料，是从哪弄到的呢？

这事儿陈秦山功劳不小的，里世界里有好几次情报都显示，陈秦山采购过大量的矿产资源，然而这些资源基本都是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没人知道去了哪。

猜测陈秦山是工会物资供应商之一的意见，在联邦各个参谋机构里都是主流观点，这让联邦投鼠忌器，而且也有很多人，认为早晚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即使不能，也可以从陈秦山日常的活动中，找到工会的其他物资供应商，这同样是极大的收获。

其实很多人都明白，工会有传送柜这种小体积的传送技术，那么大规模传送技术几乎是可以确定拥有的，即使是NSA，想搞明白的也不是谁是工会的物资供应商，而是这种技术是怎样，又是在哪里构建的。

其实凯文提供的大规模传送技术，还真不是来源于工会的，而是当初追查火麻的时候，从大耳怪那里查抄的祭坛。

当时作为罪犯的布兰顿·格林，获取火麻的方式就是通过祭坛祈祷，然后利用物资换取物资。

这种可以做物资交换的祭坛在技术上是很巧妙的，但是那个样品特别粗糙，粗糙到只要有点手工能力，就能复刻一个。

本来在这方面凯文就是有专长的，分析那个祭坛毫不费力，只不过把这个祭坛做到足够规模，足够的方便搭建，又要能构建技术壁垒，这些属于工业设计这一块儿的工作，让他多费了一些时间。

凯文也很清楚，祭坛就是被什么不相干的人获取了，想要搞清楚也是不太可能的，他干起来很简单，是因为他的身份不一样，

无论真假也不管怎么说，他是深渊魔王，即使在炎黄的神话体系中，他也曾是有名有姓的大妖魔，和上古时期的老前辈们当然没办法比，可位分就在那呢，该有的权能权柄一样都不少。

这就让他对祭坛这种东西天生就有解析能力，他都不用去辨识上面的文字和符号，就能知道这个祭坛的结构和功用，甚至可以以此来反推那些符文。

此次第一届格斗之王，一开始大家的目标就不够纯粹，各有各的算计，但是哪一种，都绕不过他，甚至他自己因为在这其中也掺了手脚，现在想下贼船都不太容易了。

这个世界让他在乎的人不多，但是全都在这场风波里了。

一个非常明确的套路，就是这些人想要弄了怒咖，就得到那艘船上去，但是那艘船的进出权限，这么多年来只有不久之后的那一个缺口——只有获得优胜的队伍，会被怒咖邀请到船上去挑战他。

当然，在场的武道家们都认为这是怒咖挑战他们。

不管怎么说，去的人不多，但是这些人，一定要是自己人，至少可以把传送阵带上去，还得稳健的打开才行。

目前在所有选手里，凯文只相信安迪。

这也确实是这个任务的最佳执行者，甚至都没有之一。

其实依照安迪的想法，不需要这么多人的。

哈戴斯因为和怒咖交过一次手，安迪找他专门谈过，也做过大致测算，很明确的是，怒咖大概率不是安迪的对手，这就意味着一旦安迪动用暗杀手段，怒咖是毫无反抗之力的

——根据哈戴斯的感觉，怒咖最多也就和特瑞旗鼓相当，这还是为他保留了一定量的上升空间。

不过哈戴斯并不知道，怒咖很有可能拥有神秘学背景。

大蛇对人的影响是无法测算的，现在凯文有两个样本，但是如果按照他们的情况来估算，那么怒咖是非常强的，有可能会是凯文在这个世界遇到的最强的人类个体，豪鬼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因此最后的计划，依然是愿意参加的人，集体传送过去，大家群殴一下，而凯文则准备好神秘侧的后备军：还能有谁，无非就是阿里阿迪丽和骑士鲍勃呗。

他并不觉得这件事会需要他亲自出面，所以他并不像吉斯那么着急，还是支持比赛按部就班的进行下去，至少要让所有参加计划的选手有一个好状态。

这算是有点惫懒了。

也是因此，格斗之王的冠军已经锁定，但是比赛还没有完成的时候，另一场大战的主角之一，沃尔夫冈·克劳萨带着他的手下，登陆了洛杉矶。

手下不多，为首的是一个名叫劳伦斯·布拉德的西班牙人，这个人很眼熟，似乎有个和他差不多的人，也叫布拉德，曾经死在洛杉矶——但那是阴影法庭的成员。

这很有意思。

然后就是比利凯恩了，这小子拽得二五八万的，居然也混成了沃尔夫冈的高级心腹，这起哄的变化很是让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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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卷第六章 事实证明沃尔夫冈对吉斯并不是完全的不在意，

因为他到了洛杉矶之后，几乎是立刻就收拢了一些人，也都是些熟面孔，显然在这边是有过布局的。

这其中杰克·特纳的投诚完全不会让人意外：他和吉斯是老冤家了；那个名叫阿克塞尔·霍克的拳击手过去也能说清的：这是一个没怎么出过头，又十分缺钱的人，实力也就一般，但是地头儿熟。

可是比格先生出现在沃尔夫冈身边，这就让人摸不着头脑，又很值得在意。

比格先生是洛杉矶最低调的大佬，甚至没有之一，作为一个黑人，这颠覆了很多人对黑人大佬的固有印象。

洛杉矶是一个文化包容性很强的城市，本身联邦就是个多人种多民族的混合国度，洛杉矶在这一点上尤为突出：

电影里总是需要各式各样的人，甚至需要不是人。

因此在洛杉矶，大佬是一个迭代很快的职业，以旧换新也是人们习惯了的。

当然，和所有职业一样，金字塔越是顶尖的部分，更新的就越慢。

所以吉斯一直是霸主，第二梯队首位一直是陈秦山——但是陈秦山的势力范围已经不在洛杉矶了，或者说他已经放弃了地盘，成功转型为商人，而不是大佬了。

其余的大佬，实际上换过很多次了，每一次都会是牵动很多人心，但是再过去的日子里，几乎没有人记得还有个大佬叫比格先生——但是他的地盘一直也没乱过。

和比格先生同样肤色的同职业者，平均从业时间不会超过一年：这也只有玛丽会无聊的统计这种问题。

因为每一次大佬更迭，她都会接到很多委托，价格会有一小段时间的上扬。

但是比格先生，从来都不会是她委托的目标，这个人黑得就像是透明一样，总让人忘记他的存在，要不是玛丽习惯保存档案，又有国际刑警作为朋友，搞不好她也会忘记这个人。

这也得亏了春丽手头上还有关于比格先生的案子——因为要到洛杉矶来，专门从同事手里转过来的。

陈秦山转战暗网，很多渠道就都空了下来，这种生意吉斯一向都是不碰的，所以就便宜了其他人，这其中比格先生是最大的赢家。

问题是……比格先生是FBI，说不定还在CIA中兼职，总之是埋得很深的差佬，可现如今……玛丽知道了比格先生的身份之后，对他的处境大为怜悯，正好比格先生也不干什么太出格的事儿，所以两人的关系并不紧张，有时还很微妙。

洛杉矶的FBI已经不太敢对吉斯动什么脑筋，最多也就是监控一下霍华德庄园，目的也不是了解吉斯，而是为洛杉矶大佬的成员做资料补充，然后评估哪个可以动，哪个需要慎重。

比格先生的身份现在很尴尬，FBI也经常给他很尴尬的任务——比如让他提供他手下的犯罪证据什么的，这种事就很难办。

玛丽大部分时候，是同意凯文的意见的，她也认同地下世界同样需要秩序，既然LAPD和FBI做不到，那她也没有理由去干掉做得到的人。

但是FBI要的，很多时候都会影响格局的稳定，对于FBI来说，要的是功绩，局势不稳也是他们彰显能力，大肆揽功的时机——至于受害者，一般不会是有阶层的人，以贫民为主，这就不在FBI的保护范围之内。

在联邦的普遍思想中，贫民，是没有为国家做出了什么贡献的——他们连最基本的贡献，交税都交不起。

反而还会拖累国家经济，因为给贫民的社会福利是很沉重的负担，而这个负担在各个领域，回报率都相当的低。

几乎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服务行业——尤其是公共服务——的从业人员，都是贫民或者贫民出身，如果没有这些人，他们就得亲自去服务自己，或者去服务他人：马屁总还是要拍的。

这也是骑士鲍勃搞的那个什么骑士团越来越壮大的原因。

玛丽破坏过几次FBI针对比格先生的行动——当然，她底限很高，不过她身边有很熟悉FBI的人，所以她很清楚自己阻挠的是些什么样的人，并且不会因为自己的行动而后悔。

但是比格先生会引狼入室，以沃尔夫冈为外援，想要挑战吉斯，这依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连吉斯自己都不理解。

霍华德的智囊团得出的结论是比格先生八成要跑路到欧洲去了。

在欧洲有施特罗海姆家族罩着，那格局可比在洛杉矶窝在吉斯之下强得多了。

凯文却知道比格先生不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之所以能以卧底身份把自己窝成了大佬，就是因为在所有的竞争之中，他都不是最跳最想出头的那个。

最后他身边跳出去的朋友都死翘了，在死翘起之前，都觉得他是个值得信任，可以托妻献子的人，于是他就被迫接下了朋友的地盘和担子，到现在，他身边没什么同行业的朋友了

——都死差不多了，没死的那些也都退了，比如弗兰克·巴斯，再比如杰克·特纳。

这一次他作为沃尔夫冈的引路人，其实如果不是出现的太突兀，也不是最跳的那个，最跳的是阿克塞尔·霍克。

这家伙是个认为自己天分足以比拟迈克·拜森的强壮黑人，他几乎参加过所有允许拳击手参加的格斗赛事，但是并没有出人头地，说是头破血流也不至于，因为他是个比较容易接受建议的人。

一般谁拿钱找他，让他故意输一下什么的，看在钱的面子上他是会听劝的。

所以其实也不是没有人捧他，这要比米奇·罗杰斯好太多了。

但也是因为他这个做派，太高等级的比赛他是进不去的，因为大家都害怕他被对手收买，所以对他的支持有限，这一点其实很矛盾

——不接受劝阻的选手，比如米奇·罗杰斯是拿不到入场券的，但是阿克塞尔·霍克这种太过听劝的，又不值得信任，所以野生选手们真的很难出头。

只有那些一开始就被大势力培养的选手，因为不用考虑这些，所以才会得到力荐和吹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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