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被前女友灌下魔女秘药

12-祂在找我

“急了?”

“你……”

“我怎么啦我,无中生有的人身攻击才算骂人,陈述事实应该不算吧,难道说你其实很大方,愿意跟其他人一起分享我做我的翅膀?”

“我……”

“你又怎么啦你?哦,这样就又到了我最喜欢的苏联笑话环节了——人家是怎么说你坏话的?人家把你做过的事如实复述了一遍,对吧?”

“……”

“怎么又不说话啦?哦,看样子是准备动手了?可你手里还有几张牌呀我亲爱的主人?不会吧不会吧,你连触手都用过了不还是什么用都没有,又或者……”

“你该不会真生气了吧?是不是接下来就要对我说,说江酒你别得意待会儿就没你好果汁吃,这就把你女仆头饰摘下来必须打你脸——所以呢,来呀,小莉莉丝,我倒想知道你还能给我整出点什么活。”

可忽然江酒说不出话了。

是权柄,魔女小姐动用了她的权柄把江酒禁言了。

所以甭管江酒再怎么张嘴闭嘴都发不出一点声音,而魔女小姐便终于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接着冷冷俯视着江酒,骂:

“小嘴叭叭叭的倒挺能说,颠倒黑白是吧,偷换概念转移话题……江酒你是不是把我当成那些随便让你忽悠两句就找不着北的小女生?”

她说着,像敲木鱼一样咚咚地用魔杖往江酒头顶来了几下:

“心胸狭隘是吧?区区缄默魔女是吧?当着我的面跟前女友调情是吧?”

江酒如今这身体太过柔弱,对于痛觉的感知过于敏锐,所以没被敲两下就疼得眼泪汪汪,一副既可怜又无助且委屈的模样。

灵魂并不能完全操控身体,身体也并不能绝对主宰灵魂。

无论是身体激素,肌肉记忆,又或者生理本能都可以带给人相应的感受。

痛,甜,软,硬,又或者是……

某种快乐的感觉?

忽然福至心灵一样,魔女小姐……她懂了!

她懂该怎么收拾江酒了!

她握着魔杖,略微沉吟,在脑海中搜索命令权限,然后又用杖尖敲了敲江酒的头。

“触觉强化,神经强化,感官强化。”

魔女小姐低声说。

被她压在**的江酒表情忽然就微妙起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几乎是本能地拽住围裙的蝴蝶结想把它拉开。

痒。

无法言喻,难以描述,就像是被猫猫用尾巴尖不间断地扫过全身的肌肤,那感觉简直让她无法忍受——可那只不过是身上衣物的纤维与皮肤摩擦带来的触感而已。

接下来,还有更大的就要来了。

魔女小姐收起魔杖,冷哼一声,捋起袖子:

“我今天非得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于是两位魔女再度掀起了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战。

……

有人前来酒吧喝酒。

是静谧机关的执行官桑落小姐。

不过正如上次一样,她是为了公务而来的——最近鸢尾花综合症传播的范围已经越来越大了,几乎已经从春城扩散到其他城市,虽然精神科的医学专家们已经在努力用科学的说法解释病理及其成因,但收效甚微,已经有越来越多民众陷入恐慌之中。

如此,即便静谧机关的记忆消除部门全天候加班加点地工作,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罢了。

想要解决这次的危机……最终还是要确认那位白冠之王散播鸢尾花综合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所以她来到了酒吧,要赴江酒的约。

——因为江酒对她说她有关于白冠之王的关键线索。

可到了酒吧她才发现酒吧门上挂着歇业的牌子,好像没在营业。

她看着牌子挑了挑眉,掏出手机,给江酒发信息问:

“你人呢?酒吧今天没营业?”

然后她又想起什么,点开酒吧的官方微信群看了一眼。

果然。

昨天酒吧就没营业,今天也不营业,馋那口酒喝的客人们仿佛嗷嗷待哺的婴儿,排队复读问为什么不开门——可不管是老板又或者是被他们认定为老板娘的江酒都没出来回过信息。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桑落有些疑惑。

可这时候江酒忽然给她回信息了,她便退出群聊去看。

“她让你直接进来。”

“……”

执行官小姐盯着这条信息看了会儿,莫名开始浮想联翩。

她?

那就说明手机现在不在江酒身上,那会在谁手里呢?

大概率是那位缄默魔女吧。

可江酒的手机为什么又会落在缄默魔女手中,而且是她来回的信息呢?

这下就有意思了。

桑落微笑着想,收起手机,抬手推开了酒吧门。

果然,虽然挂着暂不营业的牌子但门没锁,所以就算没人来开门她也能进去。

进去之后桑落便看到了坐在卡座小沙发上的江酒。

她对此微有疑惑——因为她平时见到江酒的时候江酒总是优雅而潇洒地站在吧台里,为所有前来喝酒的客人奉上最周到礼貌的问候。

可如今她怎么……怎么这么拉了?

但桑落还是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顺便跟江酒打招呼:

“晚上好。”

或许是察觉到她来了,江酒便转过头看她一眼,抬手挥了挥权当打招呼。

桑落觉得更加不对劲了。

她在江酒对面的小沙发上坐下,同时敏锐地注意到江酒面前杯子里装的不是酒也不是饮料,好像只是温水而已。

刚好直奔主题的话会显得有些生硬,这也算是一个打开这如今微妙局面的好切入点。

所以桑落半开玩笑地问:

“今天怎么这么养生了,不喝酒开始喝温水了?难道你们魔女也有生理期吗?”

可她好像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肉眼可见的,江酒的表情微微僵硬了下,然后才抬手指了指喉咙,无奈道:

“……嗓子状态不好,不适合喝酒。”

其实何止不好。

桑落听江酒的声音觉得简直跟砂纸似的,虽然确实别有一番味道,可……她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成这样?

执行官小姐不懂,但她大受震撼,觉得这多少是有点离谱了。

于是她忍不住问:

“你这是……怎么了?”

江酒捧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水,表情颇有些幽怨地小声说:

“叫了一晚上,叫哑了。”

“啊???”

执行官小姐几乎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了。

恐怖如斯。

她想。

这下是真的恐怖如斯了。

什么是叫了一晚上叫哑了?

孩子还小,听不懂这些,得来个人翻译翻译——翻译翻译什么是叫了一晚上给嗓子都叫哑了!

执行官小姐都听麻了。

她下意识往江酒那边看了眼,果然发现了她如今与平时差别巨大的乖巧坐姿,还有略显红肿的嘴唇,脖子上的殷红痕迹。

——看来不单单是嗓子哑了,恐怕腿也软得根本站不起来吧,所以她才会坐在卡座小沙发里而不是站在吧台后面。

桑落得出了如此结论,于是不无同情地看了江酒一眼,低声感叹:

“看来昨晚魔女小姐……似乎颇有兴致啊。”

江酒闻言却冷笑一声,哑着嗓子说:

“两败俱伤罢了,有猪鼻我不说是谁,明明我都顶着那么离谱的负面状态不还是把她爆杀了……缄默魔女?定叫她有来无回!”

可忽然有幽幽的女声自江酒身后响起,宛若背后灵般问: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说我坏话?”

原本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女仆小姐闻言瞬间就变得一脸乖巧,小声说:

“没有呀,酒酒没听见酒酒不知道,酒酒在夸主人漂亮可爱又善解人意呢。”

“……”

前来出警的魔女小姐并未做出回应,她只留下一声轻哼,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而桑落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觉得心情有些微笑,好半天之后才勉强挤出一句话:

“……你们俩感情挺好的。”

江酒也收起刚刚那副乖巧听话的样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微笑着说:

“或许吧。”

她似乎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深究下去。

桑落明白,桑落也大概了解她的心情,所以她忍住没笑,从制服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个人信息终端,打开,为江酒展示自鸢尾花综合症出现以来静谧机关所搜集到的情报。

“原因不明,目的不明,正体不明,事到如今我们甚至只知道在春城中传播鸢尾花综合症的那位承冠者名为白冠之王。”

她切换到了专业团队状态,严谨而认真地为江酒讲解:

“第一例鸢尾花综合症患者是于十五天前出现的——当然,地点并不重要,因为鸢尾花综合症的传播途径似乎是未知的,至少在我们静谧机关的统计中,所有患者的感染地具有完全随机的不确定性。”

“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完全不确定那位白冠之王祂希望通过扩散鸢尾花综合症以达到什么目的。”

“我们静谧机关中同样有患者,但在对患者的密切观察和各样试验后,我们发现除了一部分感染期间的记忆遭到篡改以外,他们的身体与灵魂都未有任何污染。”

“对他们而言,所谓的鸢尾花综合症似乎只是一场简简单单的梦,所以在梦醒——也就是鸢尾花综合症自动康复之后,他们除了不记得梦的内容以外就再也没有变化。”

“所以,我们首先要搞清楚的事就是明确白冠之王祂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说完执行官小姐叹了口气。

这么长时间静谧机关都未建寸功,所有人压力都很大,自然也包括她。

所以那位承冠者,那位白冠之王,祂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祂是在找我啊。”

“?”

桑落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抬起头来看向女仆小姐。

女仆小姐便歪了歪脑袋,疑惑地与她对视,似乎是认为她没听清,于是贴心地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祂是在找我呢。”

“……啊?”

[未完待续]

——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