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九章 初入炼国3
风吹过兰府院子里尽显苍凉,一地的梧桐叶洋洋洒洒的被吹了起来,将门庭吹洗的越发的干净。兰竟陵脚下踩着枯叶,深吸了一口气,脚步有一些的急促,身子竟然有一丝的颤抖。甚至嘴唇开始打着颤,渐渐地泛出了紫色的痕迹,面色逐渐铁青,好似厉鬼一般。
兰竟陵刚到了那院子却被人给拦住,抬眸一看却是那管家,身子一歪晕了过去。腰际的坠子从带子里滑了出来,落在了地上,只因落在了叶堆里并没有人察觉到。
“少爷你就好好的睡一会儿,疼一会儿,谁让你这般的让人不省心呢?”管家目中划过一丝的阴狠,紧抿着的唇瓣扬起了一个弧度。
管家手下一用劲将兰竟陵抱了起来,带出了院子,并没有惊扰到院子里的人,而院中的人正在熟睡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屋外的景象。只有那道黑气在墙角绕了绕,却只能像蒙头苍蝇一般乱撞不知该怎么办。管家在转弯时瞥了眼那团的黑气,目中好似略起了一丝的嘲讽,却又似怜悯一般。
梧桐叶子依旧在漂浮着,只有地上那坠落的坠子依旧在地上,被风吹得盖在了叶子下面,这才没有让管家看到。黑气在管家走了之后便在玉坠便围绕着,一圈又一圈,化成了一个半透明的白衣男子,下身却好似半透明一般。
男子目中划过一丝的复杂,抬起了手另一只手在手指上划了一道痕迹,血迹滴在了玉坠之上,一时间光芒乍现直接冲向了天际。
天界之人见这光芒一看我我看你,最后将目光都停留在了,高坐之上的统治之人。男子一身的白衣,金丝滚边,腰束金带,脚踩银靴,面上一片的冷凝。统治者,斜坐在座椅之上,一手放在座椅上,一手摸着手中的明玉,残缺之玉。
“尊上那一族怕是有难了!”朱雀上神拿着朱雀尾扇,扇了扇才看向了统治之人,面上微带着一丝的深沉。
天狐上神微微皱了皱眉,摊开手心一看却是心中一惊,连忙朝着统治者跪下,道:“属下有罪那沐氏女子沐小狐已然脱离召国,前往了炼国,属下不查竟让人出了召国。”
身子微微颤了起来,天狐上神还有一事没说,是不敢说若是说了却也不知统治者会如何的罚他。然而不说的罪过就更加的大了,只能硬着脑袋上前,又道,“那位大人也跟在沐小狐的身侧,与沐小狐一同到了炼国!”
朱雀上神这才转过身来看向了那天狐上神,抿了抿唇,面上闪过一丝的不快。这天狐居然现在才察觉,往日这般的精明怎得一碰到了这正事儿,就傻了一般?这下可好自己也被他搭上了,朱雀摇了摇脑袋,却也无奈谁让他与天狐都是同僚兼好友。
朱雀上神抚了抚额头,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了天狐的旁边,朝着统治者跪下:“属下不查竟来不知那位大人已然到了属下的境地,属下有错,属下愿与天狐上神一同受罚。”
【朱雀是女子,天狐是女子,其他几位上神皆为男子】
两位上神纷纷跪倒在统治者面前,而身后的其他几位上神你看我我看你,也纷纷跪下,独独只有蛊雕上神一人站着。一时间求情声在大殿之中传开,使得往日静寂一片的大殿,成了闹事一般,总算是添了一丝的人气。
统治者这才抬起头了,若是沐小狐站在这里,必定会以为这装逼的男子是寰天,然而细看却不是。寰天性冷是掩藏着心中的如火一般的热情,而这人却是连心都是冷着的,全身尽是散着帝王之气。虽然身穿着白衣,却毫无一丝的淡雅,反而多的是冷然,投到了骨子里的冷,这才是让这些个上神真正害怕的原因。
只要一根指头便能让这些个上神痛不欲生,并不是传说,千万年前的那个家族便尝试过,这千万年来这统治者依旧是众神不敢挑战越权的人。他的强大让人无法抗拒,他只要一个冷然的眼神便能让这些个神明一个个怕的胆颤。
若说唯一不怕的应该只有那蛊雕吧,蛊雕上神是五神之间唯一一个敢跟统治者抗衡的,却不是最有能力的,只是他善于用毒使计在天界更是出了名的疵瑕必报的人。眼界极小,并不是指其他,而是但是对待那些个不小心得罪他,或者本就看他不爽的人。
然而那些个人都是一个个从下界通过层层比赛上了天界的人,那些个天之骄子不少的人都是心高气傲的人,更不缺乏心机极深的人。原本以为打上了天界便能到了头,却不想这才是一切的开始,天界之上也不乏比斗的事儿,更有不少的人没有承受这压力,被逼重生的人。
剩下的大多是蛊雕一族的人,这事儿大多人是不知得,但是久而久之便成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上界蛊雕一族越来越多的人,甚至让统治者也起了疑心,他便让蛊雕一族选出最强的勇士成为接班人。于是一时间原本人丁极多的蛊雕族,一人不剩,全部死于同伴的手中,这也让蛊雕上神对统治者产生了间隙。
更是对统治者不服,然而这一切却碍于统治者的能力,而屈服。
统治者将双腿交叠起来,平淡的瞥了眼地上跪着的人,与站着一脸孤傲的蛊雕,目中划过一丝的暗芒。
启唇讥讽:“怎么一个个都是反了?”
下跪的上神连同蛊雕皆是因为统治者这一声而颤了颤,虽然毫无一点的波澜,却是让人,哦不是神,更加的胆战心惊。
“我等不敢。”众人说道。
“蛊雕你呢,怎么不与他们一同一起跪下?”统治者嘴上勾起一笑,然面上却没有一点的笑意,目子微沉,看着蛊雕。
蛊雕拱了拱手,道:“蛊雕为何要一起跪下去?且不说蛊雕不会做这般不符合身份的事儿,便就说这事儿与蛊雕有关吗?”
这沐小狐又不是到了他的境地,他为什么要跪?
“呵呵……你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处理?”统治者笑着看着蛊雕,漆黑的目子看不出一点的神色,只是漆黑如洞,深深地漩涡,好似要将人吸了过去。
蛊雕身形一顿,显然没有想到那统治者居然会这么问,更是不知这人心里打着什么样的注意。然而不回答又说不出情理,眼珠子转了转,这才道:“蛊雕认为沐小狐应该除了!这人留着必是祸害,若不早日除掉迟早酿成大祸。”
天狐便有些不爽了,沐小狐再怎么说也是她这一族的人,刚想说反对,却听闻统治者说:“这件事便交给蛊雕你了,然下界那亡灵师一族的事,出自于朱雀一族的地域,便有朱雀上神将此事解决,给本座一个满意的答复。”
“是!”朱雀抬起头朝着统治者作揖答应。
统治者摆了摆手,揉了揉眉心,道:“本座乏了你们下去吧。”
说完便消失在大殿之中,回到了自己寝宫,也不管那些个人会不会吵起来。作为统治者这并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事儿,统治者将玉佩抽了出来,目中尽是复杂的情绪。
“终究还是归来了……”
亡灵一族之事总是一件让人说不清道不尽的事儿,多少年了他以为自己忘了却不想最后还是没有忘记。这事儿终归是他们六人亏欠了亡灵师一族,然事儿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留在大厅的几位上神互看了一眼,只留下蛊雕上神与朱雀上神,两人互对着两人之间汹涌不断。
“你……”朱雀上神说了半天却没有说出些什么所以然来,一双清冷的眼眸平视着蛊雕。
蛊雕嘴上起了一丝噬魂的笑容,道:“怎得堂堂的朱雀上神还有什么事儿说不出来?这倒是让蛊雕有了一些的差异。”
朱雀上神想到那天狐走之前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沐小狐虽然造成了这一切,然而却是一个误入世间的女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呵……这就是你要我与我说的?”蛊雕目中划过一丝的失望,一甩袖子,冷然道,“我一定为依法办事!”
“你!”朱雀没有想到这蛊雕还是一如往昔那般的顽固不化,气愤的说了句,“你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好受吗?”
蛊雕一愣,停住了步伐,转过身来看向了朱雀,嘴上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道:“对我就是这样的人,不过我也要恭喜你终于可以下凡,名正言顺的找亡灵师一脉了!”
说完甩袖离去,独剩下朱雀云里雾里的不知他在说些什么,皱着眉头,“什么乱七八糟得……”
而在下界兰府里兰竟陵昏睡了大半天,醒来后这才发现自己身处草坪,一拍头暗道不好,撒腿就跑。快速的找到了自己正在熟睡的娘亲,将人拉了起来,匆忙的赶向了大厅。
管家在两人走了没多久后,这才出来,嘴上弯了一丝邪肆的笑意:“那两人怕是已然成了一摊白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