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自从邵钦前段时间River这层笔名曝光。
莱鸣综艺直播间的观看人数就一直居高不下。
无数外网友人哪怕听不懂中文, 也要为了River坚持克服时差，翻墙进来看。
这对原本只是想借邵钦“黑料”热度的电视台制作人员来说，纯纯天上掉馅饼, 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整个团队的项目配置。
更是从最初不被台里看好, 认为他们只是投机倒把没有前途的小项目，一步步随着邵钦和直播间的号召力扩容, 变成现在举台关注的重中之重。
毕竟这热度, 就是往前数不知道多少年，从他们A市电视台刚建台开始算起，也是从来没有过的。
几乎所有台里领导都关注着直播间的一举一动。
一有问题马上开会，技术不足随时调取全台支援。
就拿纽扣摄像头说，以前他们整个团队满打满算也就凑出五个助教的份。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要多少有多少，不仅能做到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替换, 还能跟拍老师们一边拍, 助教们衣领上同时夹着, 由他们后台随时操控镜头切换，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片段。
导播室里的幕后人员人数直接翻倍。
但最下血本的, 还是有人提出觉得可以直接雇几个同声传译。
与其把海外翻译这块蛋糕让给民间字幕组, 不如由他们台里自己来做！
本来因为成本, 台里领导还有犹豫。
可等大家把外网可观的数据汇总给领导们一看，顿时问题迎刃而解。
甚至为了方便各国海外用户进直播间的便利，直接连新的播放渠道都飞快安排上了。
以至于这会儿邵钦在直播里金口一开。
他只想到了自己是River, 会在互联网上引起轰动，却不想自己已然成为一大帮人的衣食父母。
全电视台的人都恨不得原地给他跪下了！
只要直播间热度有了, 年终奖也就有了, 年终奖有了, 一切努力和付出也就都值了！
眼见大批次的外网网友再度涌进来。
电视台以确保直播间正常流畅的播放为最高宗旨, 犄角旮旯里闲散已久的技术维护员齐上阵。
没两刻邵钦和学生们这段对话便在内外网疯狂转发传播。
尤其是外网有人附上郑枭是River粉丝，却还不知道邵钦就是自己偶像这段说明以后。
试问还有什么比，在所有人都不赞同的时候，却直接被偶像本人赞同更幸福的事吗？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啊啊啊啊钦钦是懂直播的！！！抓狂.jpg x3】
所以哪怕邵钦什么出格的事都没干，只是用手指在郑枭手背上点了两下，说了一句话。
公屏上也已经“水漫金山”，全是问号和惊叹号。
【谁也不要拦着我，今天我说什么都要一头嗑死在这直播间！！】
【啊啊啊啊代入一下弟弟，真的已经幸福昏古七，人生都圆满了呜呜呜！】
【这已经不是上辈子拯救地球了，至少也是银河系宇宙，鼓掌.jpg x3】
【感觉弟弟以一己之力刷新了“追星成功”的新高度，想当年我自己结婚的时候都没这么激动！！！】
只不过这时候比起乐子人嗑cp，纯书粉来看River的比例也不低。
【为什么是《Red Julia》！本River十级选手不理解！！！！】
【实不相瞒，这本书是我去年买系列典藏版顺带买的，一直没拆开，容我这两天打开看看orz】
【有没有课代表给我概述一下这书讲啥，网上书评搜半天，都没看到什么有营养的】
【本人大胆揣测《Red Julia》应该是女性主义相关，只是写的比其他书隐晦，看起来家长里短情感问题，但其实追根溯源还是一个女人居然连自己要杀谁都无法决定的故事，就还挺荒诞的】
【惊！居然是这样吗！突然感觉我之前白看了，我再回头去看看……跪下.jpg】
其实很早就有人分析过。
River的书之所以卖得好，真不仅仅是因为写得好。
要论写，在他之上还有太多太多资深的大前辈。
最主要还是他找到了一个平衡点。
即，在有想法、有技巧的小说家里，他是阅读门槛最低、最容易被市场接受的；
而在通俗易懂、行文可读性高这一波小说家里，他又是剧情设计最为精巧，最具社会时效性的。
不同的阶段，社会聚焦的核心议题不一样。
River好像总能精准抢站上风口，将大家的讨论用故事的形式多维度具象化表现出来。
大家比起买他的故事，更多人买的也是他对这些议题的观点和看法，同时兼顾传统的悬疑小说垂直市场，和更为广阔的普通阅读者市场。
所以一直以来，都有不少人评价River就像现在社交平台KOL意见领袖的究极进阶版。
所有挣钱的要素都齐了，他不挣钱谁挣钱。
而两年前River的出道。
正好是国外人种冲突不断，“种族主义”社会争论甚嚣尘上的时候。
近年又是“女性主义”讨论的高峰。
于是哪怕知道到邵钦这种程度了，不会在意这点版权费，也还是弹幕玩笑。
【有没有一种可能，钦钦其实只是单纯想要《Red Julia》的销量也好看点，doge】
而事实也是有这一波舆论的助推。
各大出版社几乎立刻就拿到了最新数据——《Red Julia》的销量爆了。
并且有人在公屏上说。
【那什么，我还是头一次在墙内的直播间一口气见识这么多语种共同出现，啥也不说了，邵哥牛逼，揣手.jpg x3】
这一下。
直播间前所有观众都在猜测邵钦看重《Red Julia》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有认真分析故事内核的；
也有觉得可能没大家想得那么复杂，还是因为根据自己父母改编，有一些特殊情感在。
好在是莱鸣的学生一听邵钦这口气，立马充当大家嘴替追问：“……邵哥你是认识River吗？”
不怪他们脑洞大。
是这一个多礼拜相处下来，学生们也慢慢习惯了邵钦总装菜的大佬设定。
说得这么笃定，万一真认识呢？
就连得到赞同的郑枭本人，都忍不住望着眼前人有些发愣，莫名有种邵钦能直接代表River本人意志的错觉……
甚至有学生越想越真，直接把他们晚上的百日誓师奖品都联系起来了。
“哇！邵哥你该不会是真认识吧！不然River咋可能突然来我们这小破学校附近签售哇！要是我们齐校长能拿到亲签，那不早拿到了，哪里至于一直拖到现在！”
【齐校长：？你们看不起谁，生气.jpg】
【哈哈哈哈哈你们齐校长可是River老师的“闺中密友”，可不敢胡乱贬低，doge】
那一刻，整个教室的目光都集中在邵钦身上。
而梁齐安作为为数不多的知情人，真是在旁边憋得都快背过去了。
所有弹幕都在猜邵钦是不是打算这时候告诉大家了。
毕竟就算现在不说，明天签售会见了面，也迟早是要说的。
结果邵钦还在记仇邓止维八卦他的事，竟是睚眦必报直接甩锅：“之前你们邓学长不是说他朋友认识River？我也是听他说的，具体你们去问他好了。”
邓止维：“？”
邓止维：“…………”
【哈哈哈哈哈哈！我发现钦钦是真的很能使坏！！大拇指.jpg】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邓妈你也有今天，回旋镖了属于是，doge】
【邓妈：我是真的会谢，River本人就在你们面前，问我能问出个什么？？！】
他们直播外这些观众知道邵钦是River，可直播里的学生们不知道。
于是邵钦这句话一声令下，全班的火力顿时调转方向，直指人群外忽然背锅膝盖中箭的邓止维而去。
正好当时又是中午吃午饭的时间。
学生们这一缠，就是一路从教室缠到食堂。
给邓止维缠得苦不堪言，无论他怎么摆手推辞自己不清楚，大家都不肯轻易放过。
于是邓止维一个人被“派去”奶孩子。
剩下邵钦就和霍巍、朱哲、张栖雅坐一起吃饭。
实践课进程过半，大家自然而然聊起结课作业的问题。
朱哲、霍巍都已经有了大致的构思，打算等所有结束回学校再动笔；
张栖雅每天玩不成游戏，无事可做，人都要熬干，已经把剧本全写完了。
朱哲本来还羡慕她动作快，结果再一问自家干饭正香的大腿。
邵钦头也不抬：“今天早上已经交了。”
三人：“？”
就交了？？？
邵钦：“就一个小几万的小短篇能写多久。”
三人：“…………”
【小太阳：大家明明都在一起玩，怎么我是真玩，你就已经偷偷把作业写完了？疑惑.jpg】
【要么说是新一代最强大脑Bking呢，绿茶学霸非钦钦莫属，doge】
“那你现在就交把结课作业交了，晚上是真准备……”
不等三人紧跟着问完，旁边已经有骆明带着几个男生端着餐盘过来，说这里明明就有位置，他们居然还想舍近求远，不好意思来。
三人顿时闭嘴抬头看。
发现骆明嘴里不好意思来的，可不就是许澎程、梁齐安、屈弛朗还有郑枭。
出于某种默契，大家理所当然将最邻近邵钦的位置留给了郑枭。
结果郑枭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一下还客气上了。
大家都坐了，就他还一直端着餐盘在邵钦旁边傻站着。
直到邵钦抬头和他一眼对视。
若无其事拿下巴朝自己旁边的座位点了一下，说：“坐啊，都不知道你还有罚站的爱好。”
然后郑枭才坐下。
一顿午饭大家吃得相安无事。
起初弹幕都还和现场的学生们一样没看出所以然，直到后来大家准备结伴去打甜汤。
邵钦本来也要起身去。
但梁齐安积极无比，哪怕顶着周围同学的不理解，也要用超级炙热的目光向邵钦毛遂自荐，表示他可以帮忙！
邵钦眨了下眼，还没开口说话。
骆明已经为了梁齐安能达成愿望，主动把郑枭的甜汤揽下来，并给他派发新的活计——坐在这儿陪邵钦。
公屏上一开始都还在笑闹，夸他懂事。
可等大家走了。
弹幕们傻眼发现邵钦和郑枭居然就那么并排干坐着，并不讲话。
【？这俩人氛围有点怪，是我的问题吗】
【显然不是，难道是又吵架了吗……呆滞.jpg】
然后不等大家进一步探究原因。
邵钦已经直接扭头对自己跟拍说了：“要么哥你也去盛碗甜汤？”
【！！！】
【完蛋了朋友们，看来这是真出问题了，都开始赶客不让直播了，捂嘴流泪.jpg】
跟拍从善如流走了。
餐桌上就剩邵钦和郑枭两个人。
郑枭以为邵钦这是打算又给自己紧紧螺丝，说点什么。
结果身旁人冷不丁：“有点好奇你为什么喜欢《Red Julia》，我是说更具体的原因。”
郑枭思考几秒，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因为Julia和我妈妈很像。”
邵钦当时就顿住了，扭头看他：“……你的妈妈吗？”
显而易见。
郑枭是个私生子，他的妈妈也就是郑煜他爹那个压根没娶进门的情人。
在邵钦的印象里，郑父其实不太像会劈腿的人，跟姜婉卿结婚这么多年也一直感情恩爱如初。
但郑煜曾经给他八卦过。
说他爸妈以前是开放式婚姻关系，不知道谁提的，但总之两个人结婚之前就商量好了，后来才变。
那时候，郑煜没说变化的契机是什么。
可当邵钦知道郑家还有郑枭这个私生子，答案便有些昭然若揭，猜测可能就是出现了郑枭这个意外，夫妻两人才做出改变。
郑枭垂着眼睑也的确是这么承认的。
说：“我妈妈当时发现意外怀孕，本来也不想生我，但被我妈家里人知道了对方是我爸，觉得我爸很有钱，想敲上一笔。”
“我妈不愿意，但没什么用。”
“她一开始不想要我。但后来十月怀胎生下来看到我又后悔了，求家里人能不能不要把我给我爸，她自己一个人带我。大家骂她不懂事，因为当时家里有人进了医院急缺钱做手术，说亲人只有一个，孩子想要几个都行。”
“但后来她还是带着我跑了，去外地躲了几年，最后觉得自己条件不够养不好我，又悄悄把我送回郑家，一分钱没要，只希望大家对我好。”
“等再听说她的消息，已经是她在外地病逝好几年了，好像就是当时生我落下的病根，身体一直很差。”
寥寥几句话，却说尽了一个女人的一生。
女人们的遭遇各有不同，却又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极度相似地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拖进无底深渊。
杀人不行，离婚不行，生孩子也不行……
人们却似乎习惯性地将这些用一个粗暴的“家长里短”评语概括。
邵钦沉默半晌：“这些是郑爷爷给你讲的吗？”
郑枭那时候应该还不太记事。
少年点了头：“爷爷对我很好，郑煜的妈妈也对我很好，觉得我是他们开放婚姻造成的，她也有一定责任。”
甚至一开始就连郑煜都对他非常好……
那么变故是出在哪儿了呢？
邵钦心里其实已经隐隐能猜到答案。
只是没等他接着问，去窗口打甜汤的大部队已经回来。
话题嘎然而止。
邵钦只来得及没头没尾对他留下一句：“明天River签售留下来等等我。”
…
别的城市怎样不知道。
但A市的高三就算学习再紧张，也还是会为学生举办百日誓师大会和成人礼。
时间不太宽裕的，就二合一一起举行。
时间宽裕的，就分开两天。
通常成人礼更盛大些，会邀请所有学生的家长一起到学校参与。
就隔壁距离莱鸣最近的那加老牌私立，去年高三的成人礼，就是由学生自发组织了蒙面晚会和服装走秀。
所有模特都是他们本校自己的学生。
学生们身上穿的衣服、妆发造型，也都是由他们自己亲自设计。
按照莱鸣的做派，往常肯定是会邀请家长到学校的。
可考虑到现在校内正在进行综艺录制。
齐校长和连主任联合家长委员会商量过了，莱鸣的家长们不少身份特殊，并不大方便出镜，所以邀请的环节直接免去，不如让孩子们最后放松一下玩得尽兴。
毕竟今明两天一过。
马上助教们为期半个月的实践也要结束了，孩子们面临最终的分班考试，然后便是彻彻底底的收心高考冲刺。
下午。
邵钦看他们好多人还不死心缠着邓止维问River的事，终于大发善心给各位提了两句醒。
“既带你们明天去River签售会，又在今天晚上全校范围给你们安排100本River亲签，那只能是怕明天排队的人太多，你们排不到，减缓一点压力。”
“建议你们今天下午复习还是上点心，说不定晚上你们齐校长直接给你们全按教室里考试，亲签按排名分配。”
这话一出，大家顿时全消停。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老老实实蹲回座位刷题。
差不多吃完晚饭，助教们就再没回教室了。
而等他们千盼万盼，终于到了第二节 晚自习。
所有班主任到各班就位。
学生们在底下简直紧张得不行，就怕真的给他们宣布要考试。
好在是广播里及时通知了高三各班班主任，组织大家下操场集合。
考试只是邵钦的恐吓。
当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
大家一顿摸黑下楼，心里还有几分藏不住的期待和小激动，都想看看会给他们玩什么花样。
入眼整个操场空****的。
什么多余的布置都没有，只有五位助教和齐校长六个人光秃秃站在微弱开着灯的主席台上。
孩子们顿时大失所望，**消失大半。
纷纷议论这该不会真是要**陈词，给他们长篇大论开个动员大会就算完了。
等他们稀稀拉拉在操场上站好。
齐校长很是揶揄拿着话筒调侃：“感觉你们好像很失望啊。”
学生们非常给面子地在底下哀怨成一片。
只觉得期待了一整天的自己像个傻子，就听齐校长峰回路转在台上一声咳嗽。
“那你们接下来就要睁大眼睛了，不要辜负五位助教好几天的付出。”
话音落下，场内静了两秒。
正当大家等不到变化想要开口说话，便听耳边忽然传来好几声拉闸的“咔哒”。
原本暮色笼罩灰扑扑的校园，竟是瞬间被一串接着一串的各色彩灯点亮。
就像飞进来的萤火虫，依次将学校装点成大家从来没见过的模样，被夜色掩饰的装饰们纷纷露出真容，春日游园会的氛围立刻有了。
然后学生们才注意到之前静谧的小树林里、空**的更衣室门口，原来都站着穿NPC玩偶服装的任课老师！
正不约而同抱着自己的玩偶脑袋，朝操场上的他们招手！
学生们果不其然“哇”声一片。
听够了大家的惊讶，齐校长心满意足开始为大家开始介绍。
原来今天晚上他们的活动，是打算举行大型校园改编版“密室逃脱”。
大家不限班级自由组队，每五人为一组，学校各处藏着不同的线索，线索会指引大家找到学校内不同的老师抽取题目。
然后大家再根据解题得出的答案，继续寻找下一个线索，依次循环，只有每一道题目和线索都没找错的队伍，才能按照完成顺序获得最后的奖励。
也就是River亲签。
既考验速度，又考验准确度。
只不过River那说好的100本亲签只会发下去一半。
剩下的一半，是马上分班考试文理全年级前五十的奖品。
也就是说他们全年级这么多人，最终获胜的只有十个小组！竞争还是比较激烈的。
这规则一宣布下来。
学生们全沸腾了，就连弹幕都馋得在公屏上直流口水。
【哇哇哇刺激啊刺激，属于是学渣都想拼一拼的程度，搓手.jpg】
【本穷逼没见过世面，有没有有钱姐妹来告诉告诉我，私立是不是真的都这么有意思，可怜.jpg】
【别的学校不知道，但我们当年也是非常有意思的，因为那时候大家都非常喜欢哈利波特，所以学校直接搞了个哈利波特的cos晚会，大家可以互相邀请跳舞2333】
【SOS救命，我可能上的是个假私立，百日誓师真一篇宣讲稿就没了，哇哇大哭.jpg】
【传说中别人的学校，怎么想出来的规则，真的好有意思15551】
学生们其实也有点不信这是齐校长自己想出来的。
然后齐柯才宣布。
原来这是从一开始就留给邵钦他们五个助教的隐藏任务，从策划、规则设定、布置场地全都是他们五个人一手协调老师们操办。
提前好几天就开始布置了。
只不过之前设置的奖品并不是River亲签，是齐校长自己动了调动大家积极性的心思，才临时找邵钦商量改的。
眼下该介绍的介绍完，孩子们早跃跃欲试想要赶紧开始。
齐校长也不拖着。
大手一挥，直接宣布大家分好组队，就可以五个人一起找到班主任抽题开始了。
这一下。
所有学生一片欢腾，瞬间散开开始自由组合，速度够快得甚至已经分工，决定留几个人抽题，剩下的跑回教室拿做题的草稿纸和笔。
操场上顿时热闹起来。
没什么意外。
郑枭和屈弛朗、许澎程、梁齐安还有骆明五个人分在了一组。
其他学生差点被气死。
说他们作弊，年级第一、第二在一个组！
屈弛朗一开始还嘚瑟呢，觉得他们五个肯定稳了。
结果谁知道才抽到的第一题就给他们整懵了，居然是物理题！理科班那边的！！
他们就近找到散落在学生当中答疑解惑的助教之一，霍巍理论。
霍巍却只是推了下眼镜，说：“的确没人明确了文科班只会抽到文科题目。”
“？”
“…………”
风水轮流转，这回轮到他们几个气死了。
旁边有吸取他们教训的，立马扬天大笑去找理科班组队，文理混合。
入眼，所有学生都玩得正投入。
霍巍却注意到郑枭的眼神似乎一直在四处寻找。
他问郑枭有什么问题。
郑枭却动了下喉结，回头看他：“邵钦是不是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郑眼圈红红：大家都在，只有我老婆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