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我嫁了九千岁

第54章

颜怀隐见他进来, 顿了顿,将上衣匆匆拢好,问道:“有事么?”

江敛没有回答他, 而是几步走到了他床边。

他坐在床边,看到颜怀隐手中的药,心中火煎似的焦急蓦地一静。

他垂着眸,去拿颜怀隐手中的药, 轻声道:“我来。”

他这么离得近了,颜怀隐反而了一股淡淡的酒香。

江敛喝醉了。

他腰间有伤,齐虞酒量好。刚刚在席间,除了第一杯酒,大部分都被江敛喝进去了。

床头只点了一盏灯,江敛又敛着眉, 颜怀隐看不清楚他神色,也没有交出手中的药。他温声问道:“洗漱过了没?”

江敛看他握着药的指尖,白皙修长, 在烛光晕开的暖色下显得柔软。

他嗯了一声, 声音低低哑哑的。

颜怀隐便有些奇怪:“洗漱过了, 身上怎么还有酒味?”

他刚刚怎么没有闻到。

江敛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颜怀隐不给他药,他就自己去拿,边拿边问道:“还在怀疑南阳侯府?”

一个多月来, 江敛对他的事处处插手,颜怀隐对他突如其来的「插手」早已习惯。

加之他一路回来都在想南阳侯府的事, 此时被引开了话题, 手中的药就这么到了江敛手中。

两人都是男人, 药被江敛拿走, 颜怀隐也不再扭捏,他将腰间的衣摆掀起了,方便他上药:“也不是怀疑,只觉得南阳侯一双儿女如果拿着金银出城,不会不引起注意......”

江敛垂眸去瞧他的腰。

窄细的腰间,伤口已经愈合,如今日日上药,也不过尽力不在上面留疤。

这药是徐光年手下的一个太医丞的秘方,他擅长除疤,宫中嫔妃在意自己容貌,这秘方虽珍贵,但配出来极为受欢迎。

江敛便将这秘方买来给颜怀隐消疤用了。

透明的膏药被江敛挑在指尖,一点点抹在颜怀隐腰上,再细细化开,被染上温凉的热。

指尖下是温热细腻的皮肉,江敛心不在焉地应着颜怀隐的话。

“与其说南阳侯一双儿女携了金银出城,”颜怀隐为了方便他涂药,一只手掀着衣摆,另一只手撑着床板,将腰往江敛眼前挺了挺,“不如说以南阳侯的心计,早应该为儿女们准备好了退路...嗯...”

颜怀隐呼吸一乱:“江敛...别碰那里。”

莹白腰身在他眼前绷起的一瞬间极美,江敛上药的手不知何时就到了他腰侧。

颜怀隐的腰侧极为**。

搭在他腰侧的手没有离开,江敛抬了抬头,颜怀隐便对上了他瞧过来的目光。

这一下,连颜怀隐都察觉出了不对劲。

“怎么了?”颜怀隐轻声问道。

江敛看着他,眼中的情绪颜怀隐看不明白,却又觉得整个人被他这一眼钉在了原地。

江敛笑了笑,蓦地问道:“颜大人二十五了,是该娶妻了对么?”

他这个问题来的猝不及防,颜怀隐皱了皱眉,道:“我没这个打算。”

他这个随时要死的身子,平白去祸害人家姑娘干什么。

江敛撑着床,视线落在他身旁:“不打算娶妻,留着这个干什么?”

颜怀隐顺着他视线看过去,是刚刚夜市收到的手帕。

“还没来得及收起来,”江敛醉了,颜怀隐不与他计较,要去将手帕收起来,可伸出去的手腕下一刹那就被江敛握住了。

颜怀隐一顿,就要抽出去。

可已经晚了。

下一瞬,他就被江敛握着腰和手带进了怀里。

颜怀隐下巴磕在他颈侧,一时没反应过来。

江敛埋首在他颈边,被他身上的药香围着,呼吸都是沉沉的。

平日里恨不得捧在手里,上药的手小心到不能再小心,心中欲/望又肆虐膨胀,叫嚣着弄坏他。可笑面上一丝都不敢泄露出来。

江敛只能将人抱在怀里,才觉得能呼吸,哪怕心中知道越抱着越无可救药。

只要此时此刻人在他怀里,没有走,没有怎么找都找不到,没有见不到的八年。

怀中的颜怀隐回过神来。

他并不想激怒江敛,不知过了多久,他轻声道:“九千岁,你醉了吗?”

江敛埋首在他颈边,听到他这话,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他心道,这可是你自己给我找的理由。

“对,”江敛指尖绕上他的发,“颜怀隐,我醉了。”

颜怀隐仰着头,尽量无视颈边的呼吸,道:“ 那你先松开,我叫人给你去煮醒酒汤......”

他话没说完,就顿在了那里。

江敛的手臂从他腰间绕过来,将他两只手绑在身后,一只手轻轻松松捏握住了他的两个手腕。

江敛捏着他的手腕往下一拉,颜怀隐像条被狂风把玩着的柳枝,只能被迫挺直了腰,这么被他用手臂绑着,贴着他靠在他怀中,挣脱不得。

两人之间,装着价值千金药膏的瓶子滚落到地上,发出一连串微弱又徒劳的声响。

颜怀隐动了动手腕,江敛的手纹丝不动。

紧接着,颜怀隐就来不及在乎姿势了。

他颈边印上了一个温凉的东西。

江敛的头埋在他颈边,微微侧了侧头,唇就印在了他侧颈上。

他没有再动作了,可屋中一霎那连烛光都被定格住。

只有两人的呼吸声纠缠在一起。

颜怀隐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他纵然迟钝,也明白这是什么意味。

猛兽占有猎物的瞬间,最先盯着的就是猎物的脖颈。

这个拥抱太旖旎,可他和江敛都是男人。

颜怀隐记得他还有心上人。

颜怀隐手腕被他握着不再想着挣扎,他还在企图用语言令江敛松开,颜怀隐声音放到最轻最温和:“江敛,你是个太监。”

良久,江敛在他肩头低低地笑出了声,他触目都是颜怀隐垂在肩头的发,他刚刚洗漱完,发还未干完全,带着皂角的香气。

江敛拨开他的发,青年细白的颈子就一览无余地出现在了他眼前,朦胧烛光下显得格外脆弱。

江敛笑着重复他的话:“嗯,我是个太监。”

这边,颜怀隐还没来得及庆幸江敛还能听得进他的话,就感受到颈边的唇张了张,轻轻咬上了一块他颈上的皮肉。

颜怀隐睁大眼睛,僵在了原地。

颈边传来了濡/湿的触感。

一下下,不紧不慢的,只揪着那一块皮肉来玩。

“江敛!”颜怀隐回过神来,挣扎了起来。

他挣扎的太厉害,江敛却是丝毫不让,不知哪个瞬间,两人掀起的风一**,床头唯一一盏可怜的烛火就灭了。

房间一瞬间陷入了黑暗。

到最后江敛被迫松开了舌尖上的肌肤,可依旧捏着颜怀隐的手腕,只是头不再埋在他颈边。

两人面对面,依旧离得很近,近到黑暗中没了烛光,江敛依旧能看到颜怀隐眸中的慌乱。

他从没在颜怀隐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色。

凌乱又无措。

像张一点折痕都没的宣纸,被江敛放在怀中揉皱揉乱,呼吸都由不得自己。

手腕被捉着,颜怀隐拼命往后仰,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有一丝颤抖:“江敛,你还知道你自己是个太监!”

江敛视线往下移了移,看到了他颈边。

黑暗中看的不太清楚,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干净肌肤上,有一小块覆着层水光。

是他刚刚弄的,在颜怀隐身上。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高兴,带来了一瞬间的满足,可满足过后是更汹涌的冲动。

江敛视线往上,另一只手捏了捏颜怀隐脸颊。

怀中的人喝了一个多月药,喝的脸颊都瘦了下去,吃青梅果子的时候,脸上会鼓起一个弧度。

江敛心痒,早就想捏了。

手中的触感细腻温软,江敛轻笑道:“我醉了。”

颜怀隐被他捏着脸,尽量稳住呼吸,平和道:“你醉了,我没有醉......”

他的话被江敛打断了。

他的唇上覆上了另一个人的唇。

江敛拽着颜怀隐手腕,将他往自己怀里拽去,另一只手托着他后颈,令他仰起头来,方便自己更好的进攻。

颜怀隐连挣扎都不能,慌乱间只闻得到江敛唇齿间淡淡的酒香。

这个吻凶狠而又绵长,到最后颜怀隐口齿间的呼吸都被掠夺至尽,可江敛恨不得连他口中微弱的呜咽声都吞吃入腹。

他与这一道上实在青涩,江敛舌尖闯入他口中时,他后颈被江敛拖着,慌忙间竟要用自己的舌将他的舌推出去,却反而着了江敛的道,被他纠缠到一起。

两人离的太近,颜怀隐甚至能听到他得逞的轻笑声。

等江敛把他放开时,颜怀隐的手早已经死死攥住他的袖子。

好不容易能呼吸了,颜怀隐被亲的昏昏沉沉,下意识地趴在他肩头,只来得及大口喘气。

江敛拍着他清瘦的背,掌心顺着脊椎往下,一下下地安抚着他。

颜怀隐趴在他肩头,不知道怎么反应,唇齿间都还是麻的,他被气的脸都红了一片,只哑声道:“滚。”

江敛拍着他背的动作听了。

黑暗中一切都瞧不出清楚,许久许久,江敛的声音响在他耳边响起:“对不起。”

竟然是道歉。

“我错了,”江敛将颜怀隐往自己怀中嵌的更深了些,说出的话低低哑哑,似乎含着数不尽的难过,“可再不亲你...我会死的...”

只有亲到了,满腔的嫉妒才能暂时平息下来,不被烧灼的难受。

“我真的会死的,”江敛睁着眸,他揉着怀里的人,疯子一样地道,“能亲到你...”

“大不了你醒后杀了我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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