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只爱我

第101章 天才村草×破产千金14

男人的声音?

呵, 齐爵峰拭去脸上的血,戾气在眸间翻滚,正要反击。

才刚起身,就见对面, 安染已经扑进那男人怀中, 双手抱着对方的腰, 黑溜溜的脑袋亲昵地蹭了蹭。

嗓音又软又甜, 跟他说话时的态度截然不同。

“你什么时候来得呀?”

齐爵峰:……

怔怔望着这刺眼的一幕, 他想起了和安染为数不多的三次见面。

第一次,她泼他一身水, 落荒而逃;第二次她将他隔在电梯外, 疏远又冷漠;第三次, 她公事公办, 还扑了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

这一刻,他如醍醐灌醒, 清晰地意识到, 她或许,真的没有在钓他。

不知为何, 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可他并不喜欢她,所以,这应该只是被莫名其妙的人揍了之后, 产生的不爽和愤怒, 跟感情无关。

齐爵峰攥紧手, 目光沉沉,冷眼旁观着两人腻歪, 努力镇定。

忽地被扑了个满怀, 金干似乎有些意外, 愣了愣,嘴角疯狂翘起,眼里笑意汹涌。反应过来,立刻俯身抱住安染。

“就你来的时候。”

他来这座城市,一个多月。

总会忍不住关注她,每天下班了,都想去看看她。

有时候能看到,大多数时候看不到。因为她下班点不固定,而且,并不是每天都去公司。

今天,不是第一次去公司楼下找她,倒是头一次被她发现。

这段时间,他找了家公司,有了份工作。从他老板那里得知,齐爵峰早年发家,黑白通吃,不干净。

近些年,虽逐渐洗白,慢慢脱离灰色地带,可他不放心这个人。

打探到要跟安氏集团合作的是齐爵峰名下的子公司,他便也留了个心眼。

知道安染今晚来见齐爵峰,也跟着来了。

安染仰起脸蛋,所以,她方才没看错,公司大楼下,一闪而过的身影是他。

他没有主动现身,而是等到这会儿。

她大概知道他顾虑什么,心疼又无奈。

牵起他的手,没刻意在齐爵峰面前秀恩爱,就只用柔软的指腹悄悄挠了几下他的掌心。

“上次见你还是上一次,我们快走吧。”

她这急不可耐的样子……

凡事一旦有了对比,尤其对比强烈的时候,总要在人心底掀起波澜。

齐爵峰看她笑得那样甜蜜,后背贴着冰冷的墙面,心里却有把火在燃烧。

火势凶猛,融化了墙面的凉意,衬得后背也火辣难受。

他面容淡淡,声音冷沉:

“走?他打了我,就这么走了,你觉得可能吗?”

安染本来就不怕他,有金干在身边,更不怕了:

“你要给我男朋友的见义勇为,正义之举发锦旗吗?不用了,不守信的人不可信,我们才不要。”

她在指责他今晚没有履行商场规则,竞价了却不给钱,诚信崩塌。

如果她真不是在钓鱼,这一切都只是他的臆测和误会。

那么今晚的事,确实是他的错。

可一码归一码。

他跟她的事,他与那那男人的恩怨,不能混为一谈。

然,似是猜到了他要说什么,还不等他开口,安染已经抢先一步:

“刚是你不对在先,说几次了别碰我,你非不听。当着人家的面调戏人女朋友,不打你打谁?如果你还想动手,那我不介意二打一。”

这张嘴,伶牙俐齿,占尽了便宜与道德制高点。

说来说去,一切错在他。

她的维护之意如此明显,齐爵峰察觉心里的不愉更加强烈。

金干感受到了齐爵峰的情绪变化,不过,身边的姑娘都不怕,他便什么可忌惮的。

捏了捏安染的手,笑着逗她:

“他从国外回来的,是条素质教育漏网之鱼。”

安染也笑了,他在骂齐爵峰没素质。

她没管齐爵峰什么情绪什么心态,注意力都在金干身上。

不管他什么时候来的C市,总归也就一个月左右。

今天又是在这样的场合重逢,金干多少有些拘谨不自在。

倘若齐爵峰没追上来,他会不会现身还是未知数。

出身和成长经历造就了他的不自信,可他依然愿意不顾这些,为她挺身而出。

她也就不计这些了。

回去再算账。

按下电梯按键,她最后看了眼齐爵峰:

“今晚是你理亏,希望你能明白,我对你,公司公事上的来往当然欢迎,私事免谈。”

离开前还要按头指责一次,齐爵峰也放狠话,指了指自己的脸:

“冲这,所有的账一笔勾销。咱们今后,一切免谈。”

一个濒临破产的小公司而已,有什么地方值得他投资。

跟她之间,若没私事,那也不必要谈公事。

安染无语,啧,还挺自恋。

在她眼中,齐爵峰这张脸可不值钱。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以后他不会再纠缠她。

像撕掉了贴着的膏药,呼吸到新鲜空气,她浑身轻松。带金干去了一家中式餐厅,喜滋滋地点了菜,把菜单递过去:

“你来这里多久了?”

金干意思意思点了个素菜,回她:

“一个月。”

按这样算起来 ,也就是她回来不久,他就来了。

“来这么久,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俩每晚都打电话发信息,他可一次都没透露。

安染双手捧着脸,亮晶晶的眼一眨不眨望着他。

非常敏锐地发现,金干害羞了。

不再是自卑不自信,而是像个青涩大男孩,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有些不一样,总想给对方看到更好的自己。

可他一向怀着满腔孤勇,害羞也只是一瞬,开口道:

“我打算,混出点名堂再跟你说。”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

来之前,见面之前,他确实有过不自信,每天都胡思乱想一通。

毕竟,他们认识的时日尚短,交往的时间更短,情敌还那么优秀那般富裕。

就像李成林说的那样,他和她,来不及发生点什么,来不及培养深刻的感情,就分开了。

之后的一切,什么都说不好。

然而,真正见面,她充满惊喜的眼神,扑向他的那一刻,所有的顾虑和不安瞬间化为泡影。

她也和他一样,期盼着见到彼此。

她的喜欢,是他最大的底气。

安染见他笑,不由得轻松起来,调侃他:

“哦,那你现在可混出名堂了?”

除了最开始的矜持,金干也放得开,回答得干脆:

“还没。”

他给安染倒了杯水,递过去,黝黑的眼轻抬:

“可我等不及了。”

很想很想,来见你。

金干穿的是安染之前买的秋季外套,立领,短发,眉目清隽,五官无可挑剔。他比之前收拾得更加熨帖,整个人好像还白了些,有种很干净的气质。

偏偏,眼里时刻带了些熟男的味道,喉结十分突兀,特别吸引人眼球。

他不是斯文禁-欲的类型,而是,容易让人产生欲-念。

一个月不见,变得越发勾人。

还是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别胜新婚?

安染只觉有点渴,一杯水下肚,才勉强冷静。

“那你现在住哪里?”

“公司宿舍。”

“公司?”

“嗯,找了份工作。”

“哪个公司?”

“蓝天投资。”

……有点耳熟啊。

上菜了,金干顿了顿,待服务员走了后,又说:

“公司董事长是齐振明的夫人,孟兰芝。”

安染点的是地方菜系,还有条鱼,她夹了鱼嘴巴给他。

听到孟兰芝三个字时,悬在筷子中间的鱼嘴巴直接掉落到他碗里。

巧合?

金干没打算卖关子,吃了她给的鱼嘴,利索地一并说了:

“我找到孟董的联系方式,给她发了我这四年在股市投行的战绩,跟她讲,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她说,我的成绩比齐爵峰好。但是来路不明,十有八九居心不良,不敢用我。”

金干没有学历,没法通过正常招聘途径。可是下一次冬季招聘得到年底,他等不了那么久,便私信了孟兰芝。

齐爵峰这两年势头很强,几乎没有缺点,唯一不算缺点的缺点,就是资历低了些。

起码在C市,没人敢与他为敌。

纵使孟兰芝再气,再怎么想压一压齐爵峰嚣张的气焰,也无法单独与之分庭抗礼。

这么些年,始终找不到一个愿意和她一起对付齐爵峰的人。

却在半路遇到个毛遂自荐的,不敢轻易用他很正常。

她怀疑他是齐爵峰那边的间谍,又想要他的天赋。

所以是不敢,并非不想。

要是真不想用,就不会给他回信。

一个月没见,他成熟了许多,内敛了许多。

眼底,亦藏着浓浓的思念,克制又炽热。

安染感到很神奇,明明也没相处多久,可他对她的爱意,她对他的喜欢,都出乎意料地浓烈。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跟他对视:

“那你,是怎么说服她的?”

金干目光定格在她唇上,停留得有点久,待粉粉的舌缩回去,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

思念泛滥成灾,他艰难移开视线:

“实话实说,抢妻之仇,不共戴天。我跟齐爵峰,是死敌。”

他很聪明,该市侩的时候市侩,该真诚的时候真诚。学历不够,实力来凑,很懂得抓住机遇。

孟兰芝的蓝天投资,是她发现齐振明在外面乱搞时创立的。

商业夫妻,利益捆绑,离婚的损失太大。

何况,她还得为她那两个儿子考虑。

她没有离婚,而是慢慢把资产和齐振明的分开,单独创办了投资公司。

公司虽以学历为条件筛选员工,可她们一家都没一个学习好的,照样打下一片江山。

作为她自己,其实并不以学历轻视任何人。

这两年,经济不景气。

专业人才的培养战线太长,天赋型选手可遇不可求。

确定金干不是齐爵峰那边的人,甚至还和她一样,跟齐爵峰不对付,自然愿意收入麾下。

关于工作上的事情,金干也没隐瞒她:

“蓝天投资虽不及风行证券那般锋芒强盛,这些年,中规中矩,发展得也还行,是个不错的平台。”

齐爵峰的手,已经慢慢伸进飞鹰证券,若不趁早采取措施,很快就会到蓝天投资。

而齐爵峰的可怕,在于他自己本身就是非常厉害的投资大佬,十投八中。

而他,十投十涨,从未失手。

孟兰芝需要他,他也需要蓝天这个平台。

合作,是双赢的选择。

他愿意说,安染很开心,可涉及公司内部商业机密,她没有打探太多。

只夸他:“你真的很秀啊。”

见金干有些不好意思,她忽然问他:

“你那边有门禁吗?什么时候回去?”

金干看她一眼,公司宿舍没门禁的,他还想再跟她多待一会。

他说:“我先送你回去。”

宋秘书先回了家,金干是自己开车来的。

刚进公司的第一次买股,就大获成功,孟兰芝给他的待遇非常可观。

有车了,房子还没定的原因,主要是老婆还没着落。

他一个人,住哪都差不多。

安染冲他弯起眼睛笑:“好呀。”

上了车,她刚摸到安全带,身体就被人提起来。

地下停车场光线幽暗,车子也是黑色的,隐蔽性很好。

金干把她抱在腿上,手扣着她的腰,唇畔轻轻碰了碰她的脸。

“我很想你。”

狭小的空间,幽暗的氛围。

安染贴着他的额头,摸了摸自己的脸,又伸手拽了拽他的脸,不太满意:

“就这,也不像是很想的样子啊。”

金干轻笑,手上稍稍用了点力,没再说话,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有多想。

分不清白天黑夜,今夕何夕,安染只觉自己像溺水般,迷离茫然好半晌才得以喘息。

他仍是抱着她,在那平复呼吸和心跳。

安染戳戳他的胸膛,小声道:

“去趟超市。”

“好。”

“我住的单身公寓,家里没有你的洗漱用品。”

金干明白了她的意思,将她抱得更紧。

安染还在继续说:“我觉得,你今晚,回不去了。”

他立刻接话:“那就不回去。”

话落,两人分开,对视一眼,似乎都嗅到了不太寻常的意味。

匆忙别开视线,安染回了副驾驶,金干沉默着开车,去了超市买生活用品和换洗的衣服。

路过某个置物架,他瞥了眼上面的东西,没拿。

安染的公寓是上大学时买的,就在学校附近。

地方不是很大,一室一厅……打量完整个屋,没有看到多余的房间,金干只觉心跳漏了一拍。

他们之前虽住得近,可从未同床共枕过。

金干假装很平静,打开购物袋,在那拆包装。

刚拆完内-衣袋子,他摸到个小盒子,再也无法平静。

他明明记得,自己没拿这个。

恰好此时,卫生间的门开了。

安染穿着很居家的睡衣,长袖长裤,擦着头发走过来,瞥了袋子一眼。

发现金干目光灼灼盯着她,她眨眨眼,湿湿的睫毛扑闪扑闪:

“看我做什么。”

她转了个身,拖鞋里,脚尖蜷缩,嘴上依然倔强:

“这得看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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