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二合一】
路赫然的打算本来是要给荨之之一个盛大的拜师典礼的, 要让驭兽宗所有人都看看他新收的徒弟有多乖巧可爱与众不同，但是被荨之之严词拒绝了。
“前辈呀，这真的没必要呀！”
看路赫然的架势, 那是恨不得弄得天下尽知，没必要, 真没必要。
“怎么, 小之之你还担心什么？”这院子不大，多了一位路尊者之后，突然就显得狭窄许多，而这位元婴尊者却坐在院子里唯一一个石凳子上，无比自在地撑着下巴看着站在石桌上的荨之之, “不是小之之你说的, 没有正式拜师仪式之前, 不好改口叫本尊一声‘师父’吗？”
“才没有！”荨之之叉着腰理直气壮地说，“我说的是要和秋秋一起拜师哒！”
“那怎么，本尊要收两个徒弟了, 还不值得一个盛大的拜师仪式？”
荨之之顿时有些气虚，小爪爪捏在一起，忸怩地说：“就一起拜个师就好了，我才不要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看热闹呢……”
所谓盛大的拜师仪式, 不就是端起来让人围观嘛！
荨之之才不要, 她就是个低调的小鼠鼠。
反正好说歹说, 荨之之就是不要, 叶秋戈更是荨之之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甚至拜师不拜师他都不在意, 路赫然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这徒弟收的, 怎么感觉这么憋屈。
“见面礼都收了, 怎么还能反悔的！”
“不反悔不反悔。”荨之之笑眯眯地抱着一颗果子递到路赫然面前，“这么好的师父，打着灯笼都遇不到，怎么会反悔？”
另一边，叶秋戈也已经泡好了热茶，双手端过头顶，送到了路赫然面前。
不管这对师徒是什么心思凑到一起，这拜师茶是必须要敬上的。
“师父，请喝茶。”
路赫然眯了眯眼，没打算为难叶秋戈，接过茶水，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整个人都顿住了。
“这茶……”
路赫然一把年纪了，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茶水入口的瞬间，他就察觉到了不对。明明闻到味道的时候他也没发觉这茶水有什么不对，就是常见的灵茶，却不知道叶秋戈用什么手法泡制出来，入口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到路赫然这修为，这寻常的灵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但是今天这一口，让他居然感觉到了灵力的波动，那种滋润经脉的感觉虽然很微小，却逃不过他的感知。
茶当然是普通的灵茶，水也是普通的灵泉，但是泡茶的手法却是叶秋戈独有的，而且茶叶和灵泉叶秋戈都用灵力反复淬炼过——这也算是叶秋戈平时修炼自己灵力的方法——泡制出来的口感当然不一样。
恐怕就连叶秋戈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东西跟寻常的有什么区别。也只有路赫然这种级别的大佬，才会察觉到不同。
路赫然放下手里的茶碗，寻常的瓷制碗底在石桌上嗑出细微的清脆响声。眯眼打量着眼前的红衣少年，路赫然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小瞧了眼前这个年轻人。
叶秋戈身上的那点运道，可能不是他所想的那一点。
如果荨之之知道路赫然在想什么，肯定会告诉他，叶秋戈的运道可不是一点点，拥有主角光环的叶秋戈，身上的运道都是亿点点！
不知道想到什么，路赫然突然笑出了声。
荨之之此刻在关注另外一个问题：“师父呀，我以后是不是也要跟大家一起去学堂上课呀！”
驭兽宗这边，妖兽也是要上学堂的，特别是小型妖兽和低阶妖兽，更是要在学堂里学习很多东西。
路赫然瞥一眼荨之之，心想着小家伙前面还那么坚持，这会儿叶秋戈改口喊了师父，她这改口也挺快嘛！
“你想去？”他的徒弟，当然没必要再去那外门的学堂。
不过他也清楚，自己肯定是没那些心思教小家伙这些基础的东西，而且看荨之之那亮晶晶的眼神，说明她也是很期待去学堂的。
荨之之的小脑袋都点出了残影，“想去的！”超想去的！
上辈子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多少机会能去学校，这辈子能够再回学堂领略一下，也算是圆梦了！而且身为一只半路鼠鼠，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不够多，更需要多多的学习！
路赫然低头看着石桌上的小家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这小小只的毛茸茸，捏着爪爪一脸坚定，那表情就像是要上战场一样，透着点不合时宜的视死如归。
哦，不是视死如归，是他并不能理解的期待。
然后这只小鼠鼠就像是刚刚回过神来，仰着小脑袋一脸期待又小心翼翼地望着路赫然：“师父，我能去吗？”
那眼神，那表情，那可爱的样子，这谁能受得了？
路赫然捂着脸，笑得浑身都在颤抖。
“去，当然能去。”路赫然笑干净之后，这才撑着下巴，一副不堪重负的样子，“想去哪儿都行。不过这拜师仪式还是得有。”
“啊？”
“傻之之啊，你可是为师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徒弟，也可以说是唯一的徒弟。”至于叶秋戈，那是附送的，不重要，“宗门里这么多师叔师伯，师兄师姐，怎么也得给点见面。”
“哈？”
“你师父我这么多年只出不进，就不兴让我收点礼了？”也许是说到这里，还真觉得有点委屈，路赫然口中都不是“本尊”，直接改成“我”了。
荨之之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一出，突然就觉得这便宜师父还挺让人心疼的。
路赫然撑脸笑着：“所以，这见面礼，你还要不要了？”
荨之之：“……”说不要太违心了，驭兽宗的大佬们送的见面礼，怎么也不会太差。
但是吧——
“师父您收个徒弟，就算没办什么仪式，那些师叔师伯，师兄师姐，就不给见面礼了吗？”荨之之自认为抓住了重点，“师父是元婴尊者嘛！更是天然峰的峰主！收徒弟这么大的事，大家都不会亲自上门恭贺嘛！”
路赫然：“……”小家伙说的太有道理，他居然无力反驳。
路赫然本人突然也很好奇，他收徒这件事，宗门上下都知道了，又有多少人会主动送上这份恭贺的礼物？
遥远的众人：想得美！
——
叶秋戈本来想送荨之之去学堂的，但是路赫然突发奇想给叶秋戈布置了一大堆修炼任务，摆明了不让他去。
“就在驭兽宗里，能出什么事？不是还有咕咕在吗？”
咕咕也是要去上学的。就算它对学堂没什么兴趣，但是陪着荨之之，也不是不能去见识一下。
顶着拟态的小身板，三阶也勉强算是低阶，咕咕也可以跟荨之之一起去低阶学习班的。
叶秋戈还想说什么，但是想着荨之之跟着咕咕在一起，可能比跟他在一起还安全，他没什么不能放心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不舒服。
其实在来之前，他也想过了，驭兽宗的修炼模式，决定了他有很大一部分时间会和荨之之分开，可真当这一刻到来的时候，他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但他能怎么办？他只能看着荨之之充满向往和激动地坐在咕咕背上，嘴里嚷嚷着“冲鸭”，一眨眼就跟咕咕化作一道流影消失在了眼前。
叶秋戈：小没良心的。
小没良心的荨之之趴在咕咕的背上，激动得就差没嗷嗷叫。
咕咕飞起来可没宽背仙鹤那么温柔，在靛蓝色的天空中就像是破空的利剑，小小的白色身影仿佛只留下了残影。
荨之之只嗷了一嗓子，就被裂缝灌进嘴里，差点没呛晕过去，瞬间就老实了。
咕咕笑得在空中翻了好几个圈。
也是习惯了咕咕偶尔抽风耍帅，荨之之一点也没觉得咕咕这么飞有什么不对，反而是这样的速度和疾风，让她有一种回到秘境中的感觉。
这种自由飞翔的感觉，就连胆子不怎么大的荨之之，也一直很喜欢的。
驭兽宗宗门内不允许弟子御剑飞行或者御器飞行，但是并不阻止妖兽们在宗门里飞行，各种规矩都对妖兽特别宽松照顾。
路赫然给荨之之的储物袋里就有一个玉牌，写满了驭兽宗的各种规矩和细则，荨之之都只是大概看了一下，都没来得及看完。
大概看的那一眼，还是因为要熟悉驭兽宗的地图。
虽然飞行妖兽能在宗门里自由飞翔，但是宗门里的峰头都各有禁制，不熟悉地图到处乱飞的话，说不定就触发谁家的禁制，坏了规矩也不好。
有了这地图，能够避开大部分不能去或者不好去的地方，地图上标出了每一个峰头之间的安全路线，荨之之看过了，当然也给咕咕看过了，毕竟以后出门，如果不是借助宗门内的飞行妖兽，那都是要靠咕咕的。
“辛苦咕咕了。”
“咕？”
荨之之心心念念想要参与的学堂在外门，按照荨之之的体型和实力，只能去低阶学堂，全都是小型妖兽，和一些低阶妖兽，大部分都是刚入门。
这里的刚入门，不仅是刚跟宗内弟子契约的新妖兽，也有荨之之这样跟着新弟子一起拜入门下的。
还有更让荨之之惊讶的，就是驭兽宗的妖兽们，即便没有契约，比如万兽岭当中出没的那些，也能来这学堂里上课！
负责学堂的执事看着眼前两只不大的妖兽，一只圆润的犹如巴掌大的小毛球，一只雪白如玉身形优雅的小鸟，啊，不，鹰。
这样一个组合，似乎并不陌生。
再一看这两只递上来的身份铭牌刷出来的信息，学堂执事还很迟疑，“天然峰，荨之之？”后面还有一个关键的信息他没念出来，那就是元婴尊者路赫然的亲传弟子。
其实金色的铭牌一眼就能看出荨之之亲传弟子的身份，但是不论怎么想都有点不对。之前是听说路尊者要收徒，还是这次八大宗门大选里选出来的新人。
这一来就是亲传弟子，也说明路尊者对这弟子的看重，但就算收了新弟子，那弟子的契约妖兽，有必要也挂上亲传弟子的铭牌吗？
爱屋及乌到这种程度，好像也挺符合路尊者的人设。
其他长老尊者就算收了亲传弟子，弟子的妖兽也只是挂了记名弟子的铭牌，就像这只小白鹰一样。
荨之之的身份铭牌上还写着“未知血脉，无品阶”。
这样的结论并不意味着荨之之的血脉有多高贵或者多神秘，在这位学堂执事的眼中，无品阶那就是无品阶，就是没什么用处的小型妖兽，就像是童长老在万兽岭门口对荨之之下的结论一样。
至于另外一只，“天然峰，咕咕，白羽鸮，三阶”。
学堂执事嘴角抽了抽。
之前在万兽岭门口的闹剧，他也听说了，童长老的话大家都传了个遍，就说那少年随便在万兽岭契约一只小型妖兽，非要说是三阶白羽鸮，简直就是胡闹。
如今这铭牌上明明白白刻录着小白鹰就是三阶白羽鸮，还是元婴尊者路赫然亲手刻下的，也就是不管童长老怎么说，路尊者已经承认了小白鹰的身份，童长老有意见也只能憋着，不服大概也只能去天然峰找路尊者理论了。
他敢吗？
估计是不敢的。
“按照两位如今的情况，只能前往初阶学堂进行学习，是否妥当？”
毕竟是元婴尊者的徒弟，虽然只是挂名的，那也跟其他弟子或者妖兽不一样，还是自己跑过来的，也不知道路尊者那边是什么安排。
这种特殊情况的，每次就最不好安顿了！
荨之之却没想那么复杂，听到执事这么说，顿时就点着小脑袋表示赞同。
既然荨之之和咕咕都没有意见，学堂执事也不再废话，直接拿出两块玉简递给荨之之和咕咕，“这是初阶学堂的相关规则和学习资料，都在玉简里。请谨记学堂内不可寻衅滋事，不可打架斗殴……”
说到这里，学堂执事的目光落在荨之之身上，就这小身板，应该也不可能打架斗殴了，这软乎乎糯叽叽的小家伙，寻衅滋事几个字都不适合用在她身上。
但是职责所在，他还是要提醒一圈。
随意点了一个弟子，让他带荨之之和咕咕去学堂课室，这事也就了了。
站在初阶学堂的课室外，荨之之表情还有些茫然。
这跟她想象的学堂似乎有很大的差距。
说是课室，其实就像是一个偌大的露天乐园，园子里是各种形态的毛茸茸幼崽，满地打滚，唧唧嗷嗷，翻腾打闹，时不时还摁出几堆，打得可热闹了。
荨之之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就是那位执事前辈所说的不可以打架斗殴？
满院子都在打架斗殴！
就是都太小又太软了，即便打起来也没什么水花，毕竟一口咬下去不是满嘴毛就是满嘴口水。
第二个念头就是，自己来错地方了。
她以为的初级学堂，再怎么也像是小学生那样坐在教室里，有着统一的课桌，有老师站在讲台上讲课，就算不至于教它们一加一等于几，也应该是拿着百兽图谱教它们一些适用的基础知识。
可这分明不是小学课堂啊！这是幼儿园啊！
说得不过分一点，这简直就是托儿所啊！
荨之之站在园子门口，迟疑了，用充分的肢体语言表达着一个强烈的意思：她不想进去。
咕咕倒是兴致勃勃地看着园子中的一切，蠢蠢欲动地磨着爪子，仿佛下一刻就想参与进去。
荨之之时不时还有着人类的矜持，咕咕确实从小就没经历过这些，最多也就是跟喵喵打成一团，这样满园子都是毛茸茸的情况，咕咕也是第一次见。
想玩！
荨之之捂着额头叹了一口气：“咕咕，你去吧，我自己待会儿。”
她想静静。
咕咕偏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确认这里十分安全，就一头栽进了毛茸茸的乐园，从天而降，将园子里的毛茸茸全都掀得四仰八叉。
毛茸茸们：嗷？
哪儿来的愣头青，居然敢在它们的地盘上造次？
揍它丫的！
一时间，打得不可开交。
人家园子都是真·幼崽，跟咕咕这个假装的幼崽完全不一样，动起手来，肯定占不到便宜。但是咕咕也没想过要伤到这些小家伙，纯粹就是逗它们玩。
这打起来各种颜色的绒毛羽毛到处乱飞的样子，还挺其乐融融的。
荨之之：就，不忍直视。
初阶学堂这边肯定也不会就这么放任幼崽们胡乱打闹，只这一会儿是自由活动时间，看起来要热闹一些。
负责照顾这些幼崽的也是驭兽宗的弟子，除了固定负责学堂这边的执事长老之外，大部分都是接了宗门任务，来这里值守的各峰弟子。
今天守着这一班的，就是择剑峰的一位师姐。
一袭白色长裙法衣，舒慧看着这些幼崽的眼中都是满满的宠溺和包容。
“你不进去玩吗？”站在门口荨之之小小的一只，在舒慧眼中，小家伙这就是害羞或者胆怯了，看到园子里这么多小伙伴，就不敢进去了。
荨之之虽然种族不明，但大面上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只小鼠鼠无疑。所以舒慧理所当然的认为，鼠鼠嘛，种族就决定了她的胆子不会太大。
荨之之抬眼看着这位漂亮温柔的大姐姐，不由得再次感叹，修仙界都是大美人啊！
“吱？”
当着外人的面，荨之之不会轻易暴露自己会说话，只无辜的“吱”了一声。
舒慧顿时笑道：“不用担心呀，我能听懂的。”
能来学堂值守任务的弟子，对于妖兽语言的掌控都是一等一的，这也是驭兽宗弟子必须要掌握的技能。
“吱！”
“嗯嗯，我们都能听懂哦！”舒慧的语气无比轻缓，温柔如水的轻哄着眼前的小朋友。
既然眼前的漂亮大姐姐都这么说了，荨之之也不客气的直接用妖兽的种族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思。
“师姐你好，我没有害怕哒。”只是单纯不想进去跟那些幼崽胡闹而已。
荨之之已经是大人了！
听到荨之之甜美的小奶音，舒慧的心尖都要化了，“小师妹是哪个峰头的呀，是刚来驭兽宗吗？”
“我是天然峰哒，确实是刚来的。”
天然峰？
听到这个，舒慧一愣。这两天宗门里沸沸扬扬的那些事，舒慧当然也听说了一些，虽然不是很详细，却也知道闹出这一切的都是天然峰那位元婴尊者准备收徒，还是这次八大宗门大选里的新人。
而那新人也有点意思，虽然只是个炼气期，却在来驭兽宗之前就已经契约了妖兽，还是个没有任何战斗力的小型妖兽。更夸张的是，新人在到驭兽宗的第一天，去了万兽岭一趟，就契约了另外一只小型妖兽。
让人不知道该羡慕他跟妖兽的缘分，还有这么强大的神识可以契约两只——即便只是小型妖兽，但那也是妖兽，还是两只——还是该唾弃他，贪多嚼不烂，连小型妖兽都不放过。
所以，眼前这只小鼠鼠，是那个新人从外面带来的小型妖兽，还是从万兽岭契约回来的？
“我姓舒，名慧，择剑峰的弟子。”
“舒师姐好，我叫荨之之，师姐可以叫我之之。”
择剑峰，荨之之也听说了一点点。择剑峰在驭兽宗的地位很是独特，因为择剑峰上出剑修。身为驭兽宗的弟子，也不是其他什么都不管，有不少弟子除了驭兽有天赋，也有着其他的天赋，甚至在其他修行上可能比驭兽还更有天赋。
比如剑道，比如炼丹，也有炼器，或者制符啊，阵法啊什么的。
驭兽宗也不会限制大家的发展，能走到驭兽宗来的弟子，多少都跟妖兽有点缘分，只是天赋有限。
因此驭兽宗也会有像择剑峰这样剑修聚集，千机峰这样负责杂务，还有万象峰那样包容万象的峰头。
只是眼前这位温柔漂亮的大姐姐，看起来并不像是择剑峰那种战斗力爆棚的地方出来的。
不愧是驭兽宗的弟子，就算是剑修，也是如此充满了亲和力。
舒慧就是在驭兽上天赋不高，倒是在剑道上颇有建树，到现在她还没有自己的契约妖兽，也只能在修炼的闲暇，来外门的妖兽学堂照顾一下妖兽幼崽们，聊以慰藉。
“之之不怕的话，为什么不跟大家一起玩？”
荨之之艰难地笑了笑，“大概是以我的年纪，已经不适合这么玩了？”
平时跟着喵喵和咕咕疯一疯就算了，要跟这样一院子的毛茸茸打成一团，不管是从身体还是从理智，荨之之都做不到。
“舒师姐，所有的初阶学堂，都是这样的嘛？”
荨之之决定垂死挣扎一下：“舒师姐，我现在申请到中阶学堂，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说：
荨之之：我觉得我和这个学堂格格不入。
咕咕：挺好玩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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