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沈从临的柔情
二娃最是积极响应林晚晚的话,迅速拿起筷子夹起一只饺子就往嘴里塞。
白胖的饺子把他的腮帮子撑得鼓鼓的,林晚晚拿起他的口水兜给他爆出来的汤汁:“慢点吃,不着急,妈妈和你开玩笑的。”
沈耀晨把饺子吞下对着林晚晚灿烂一笑:“妈妈,好吃!”
林晚晚被逗笑,摸摸他脑袋,然后对大家说:“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沈从临看着她柔和的脸展颜一笑,给林晚晚夹了一块挑好的刺的鱼肉:“除夕快乐~”
林晚晚也微微一笑回他个,“除夕快乐。”
两个孩子都在大快朵颐,满桌子的菜都是平日里他们爱吃的或者嚷着想尝尝的,趁着今天林晚晚就带着沈从临都给做了。
沈耀晨正抱着一只鸡腿啃得油光满面,沈东阳的吃相就优雅很多,进食速度快也不影响他的形象。
沈从临也很久没有吃过这么丰富的饭菜了,部队里都是集体吃食堂,虽然偶尔过节或者过年会加菜,但哪里比得上家里呢?
不过全村能像林晚晚家这样的也不多就是了。
大多数都是只有个一两道平时不舍得吃的好菜,然后包上好些饺子,再给家里小孩买上一些小零嘴就算过年了。
村里真正像林晚晚这样的,不会超过五指之数。
吃着吃着,她突然有些惆怅,往年都是外婆陪她一起过年的,如今......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筷子糯糯的粉蒸肉放进她的碗里,一抬眼就看到沈从临嘴角噙着笑,使他有些冷硬的脸看起来格外温暖。
“想家了吗?明天我陪你回家拜年。”听着沈从临关心的话,她心里滋味复杂。
是想家没错,可却不是这个世界的家......
不过她还是深呼吸扬起一个笑:“我没事,快吃吧!”
沈从临看出她不想说,他也不逼问,只是接下里静静地给她碗里时不时添上一块去刺的鱼肉或者离她远够不到的菜。
饭毕,每个人都吃得饱饱的。
尤其是二娃,平时总是有使不完的精力到处蹦跶,这会儿也坐在凳子上揉着肚子。
就连沈从临都觉得自己吃得太多了,平时的习惯是每顿吃个八分饱就行了,这样可以时刻保持一个较好的作战状态。
林晚晚早就想好了,这两天就是她的放纵餐,所以更是放开了吃,现在有些犯困。
她都要怀疑沈从临时不时侦查兵了,她也没有打哈欠就被发现。
“辛苦啦,今天起得也早,要不你带着两个孩子去睡一会儿吧。”
林晚晚现在就差上下眼皮打架了,带着两个孩子洗过手和嘴就上炕见周公去了。
躺上床不到五分钟,感受到传遍全身的暖意,合上眼就睡着了。
沈从临看着烧得旺旺的火,想着里面的炕应该也已经热了,起身就往屋里走。
刚进门就看到一大两小恬静乖巧的睡颜,轻轻把林晚晚露出的手放进被子里,又调整了两个孩子的睡姿,沈从临就出门了。
他打算上山一趟,这几天肯定少不了走亲戚,他打算上山逮几只兔子,还是前两天上山时发现的洞口。
凭借优秀的记忆力,三下五除二就找到了洞穴。
沈从临观察了一会儿周围的痕迹,断定这应该是个兔子洞没错。
只是狡兔三窟,他得再找找周围其他洞口将其堵住,否则这些兔子只要被惊动瞬间就跑了。
大概花了十几分钟,果然找到两处比较隐蔽的洞口,沈从临拿着一根稻草绳裹着一个雪球,还混合了不少枯枝树叶,越滚越大。
直到和洞口大小贴合才停止。
将几个洞口堵住之后,就开始他的抓兔计划。
都说兔子急了会咬人,可见不是骗人的。
因为他的右手此刻都赫然出现一个牙印,不过没有出血,应该没有大碍。
一窝兔子里只有两只大的,沈从林把公的那只抓走,留下母的那只和一窝小兔崽子。
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沈从临都不禁摇摇头。
换做以前他肯定会把两只大的都抓走,因为生存是第一要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脑袋里出现的满是林晚晚的笑颜。
他就无法对母兔下手了。
把兔子放走,看着她不走也不进洞里,而是充满戒备地看着自己。
他觉得那眼神竟然莫名和林晚晚有些相似,不觉道:“回家吧。”
母兔子仍然一动不动,只是肉眼可见它正在颤抖。
沈从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弯腰把手里的公兔子也给放了,“这样总行了吧?”
果不其然,看到公兔被放下之后,两只兔子齐齐钻进洞里。
沈从临边笑边把堵住的洞口给打开,又给它们添上一些树叶作为掩盖。
“既然团聚了,那就要好好的幸福下去。”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说这窝兔子,还是自己。
时间也不早了,不能让他们担心。
虽然很可能就不担心他......
沈从临还是开始下山了。
脚下突然踩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沈从临的本能快过他的脑速。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脚抬起离开,并且反手就是对着软绵绵一棍子。
被白雪覆盖的地上立马溅出几滴绯红。
定睛一看,是一条有毒的腹蛇,花纹看着倒是很漂亮。
正准备抬腿继续下山的沈从临脚步一顿:不知道这个她需不需要?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林晚晚会医术,但是觉得她应该会需要,又有些担忧会不会吓着她。
最后还是决定把蛇带走,他作为一个有丰富的野外生存知识的人,也知道这蛇虽毒,但却具有很高的药用价值。
只是可惜,想着被自己放走的兔子,恐怕不能给她做个好点的手笼了。
正这么想着,就听见大约十点钟方向,大概距离自己二百米的位置传来一声狼吼。
沈从临迅速观察地形,然后上树看着发出动静的方向。
这个高度,可以清晰看到一头狼正堵着一只猎物,被树干挡住看不真切是什么,雪地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爪印,零星地散布着几滴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