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我靠男扮女装拿捏反派大佬

第264章 五哥,今晚你要不要见见妹夫?

在梦中见到的原主,有时候是咬牙一声不吭练功,有时候是对着下人张扬跋扈,甚少有同龄人跟原主接触。

可是眼前人怎么会这么熟稔?

难道.....

这就是在梦里给他送吃食的小仙童?

景言卿叹了口气,说:“自从你让我以死威胁父皇,被父皇识破后,你就被皇叔关在平山王府禁足,直到你出嫁那日,我都未能看你一眼。”

“前些日子听说你在烈阳城,我就急匆匆赶来了,安乐,你是不是还怨五哥?”

“是我笨,那日上吊的绳结如果系的紧一些,就不会被父皇瞧出来了。”

“......”

景钰眼里闪过震惊,原主到底是什么本事,能说动一个皇子上吊啊。

嘶,言语间,这人似乎并不知道他是男儿身?口口声声喊的都是堂妹。

“安乐,安乐?”

景言卿看着对方脸上的面具,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莫说是面具,就算是整张脸遮起来,他都能认出来。

喊了两声,对方都不应他,神色更难过起来:“你在魔教过的一定不好,你随我回皇城吧,对外就说你死在江湖斗争中。”

“....你这是让我假死脱身?”景钰还是不敢确信这人是好是坏,只能小心应对着。

“是,我来烈阳城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若是见了你,就即刻安排假死助你脱身,你若是不想回皇城,那就不回,总之,五哥不能眼看着你受苦。”

景钰摇头:“可你若是帮我,往后万一暴露了,你自己也会被皇伯伯怪罪。”

景言卿苦笑摇头:“堂妹不是不知,五哥我孤家寡人一个,父皇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儿子。”

“幼时,若不是堂妹几次三番相护,五哥这条命早就被容妃和景承他们.....”

“五哥早就发过誓,皇室里,唯你于我有恩,护你周全后,我便游历四方,再也不回皇城了。”

“......”

景钰沉默一瞬,皇室里的斗争果然残酷,连正经的皇子都活的如此艰难。

景言卿神色坚定,语气急促:“如今你可能在魔教自由出入?若是可以,我便快些安排,盘缠你不用担心,旁的丫鬟小厮也都不必带,你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

“五哥。”景钰喊了一声,倒是有了几分真情实感,只看这人冒险要把他救出去的模样,他便好感噌噌上涨。

“五哥不急,你先听我说,我在伏龙教过的很好,教主南清弦对我也很好,我们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

“啊。”景言卿的震惊全写在脸上,说:“可你从前未嫁时,日日骂魔教十遍有余,如今怎么.....”

“世人惯会以讹传讹,我当时听信谣言,以为教主为人狠辣,冷血无情,但现在已经把误会全都解开了。”

“五哥来烈阳城的一路,应当也听说了,伏龙教遇难时,是我力排众议,拿出皇室玉牌相助的。”

“可....可那不是你被魔教众人逼迫的?”

“从未,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

景言卿陷入久久的沉思中,半晌起身在窗户和屋子看了看,确认没有人监视景钰,心头还是极为惊讶。

难道成了婚,一个人的心性就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吗?

眼前的堂妹让他觉得跟从前不一样了,长大了,也有了些.....人情味儿。

“五哥,今晚你要不要见见妹夫?”景钰站起身,既然是故人,那就不急着谈生意,先套套近乎再说。

“我.....”

景言卿提起魔教那边,还是有些怕的,毕竟从未接触过江湖中人。

但眼下为了堂妹,他眼中闪过坚定:“见见吧,若真是个良人,那五哥自会送上迟来的新婚贺礼,若非良人,堂妹就莫要逞强,脱身为重。”

“好,五哥随我来吧!他正在伏龙堂里。”

两人一前一后往门外走,低声交谈的越来越熟稔,似乎从前的关系就不差,谈话极为投缘。

“妹夫他,长相如何?”

“五哥以为如何?”

“江湖中人,打打杀杀,风餐露宿,自然是偏....粗犷的。”

“噗,并不,他长的.....很好看。”

“堂妹情人眼里出西施。”

“五哥见了就知道了。”

“......”

——

傍晚,伏龙堂前厅,摆了一桌酒席,款待远路道而来的五皇子。

桌上只有景钰南清弦,以及客人,外加一个白宸陪着。

原本该是正经设宴,但景言卿想近距离瞧瞧妹夫,再三推让,只要了一桌圆席,说是一家人吃饭,看上去更亲近些。

南清弦也在打量这个‘五哥’。

长的倒是丰神俊朗,身上有股子文人气息,举手投足也颇具礼仪,到底是皇室中人。

年纪约莫比景钰大两岁,却比南清弦要小两三岁。

场面安静并有些尴尬。

景钰看桌上的人都有些拘束,举起酒杯:“五哥远道而来辛苦了,来,我敬你一杯。”

“女儿家少饮酒。”景言卿嘴里说着,但也提了酒杯。

短短两句话,让南清弦心头松了口气。

看来也不是多亲近的竹马,至少,还不知道景钰是男儿身。

另一边的白宸也适时端起酒盏,笑的温和:“金绸布庄遍布南越,今日总算是得见东家了。”

“对外是借的安远候小世子的名头,旁人并不知这些生意是我的,还望贵教莫要声张。”

景钰有些惊讶:“五哥竟也这般谨慎,你放心,我们不会往外说的。”

景言卿目光看向主位上的人,对方毫不闪避的回视而来:“阿钰答应的,我们自会照做。”

“......”

席间,南清弦倒也不是刻意做给谁看,平日里景钰吃饭,他就是这么伺候的,自然而然的盛汤,夹菜。

这倒是给景言卿看的目瞪口呆,连打好腹稿的话都没机会敲打了。

几人又不熟,一顿饭吃的自然拘谨,也没有太多的话说,很快就散了。

景钰盛情邀请之下,景言卿也想留在这里多观察一段时日,当即就住下了。

......

夜晚,玉满园。

燃着安神香的室内,一个躺在**伸展胳膊腿儿,一个沐浴过后,坐在软榻上看书。

第265章 可你只是听他的名字,就会莫名流泪,若是日后见了他....

“南哥,你瞧那人如何?”

“若非是高深莫测,惯会做戏之辈,便有几分可信。”

“是吧?其实我看人可准了,我不喜欢接触的人,多半都是坏人,这可能是传闻中的社交雷达。”

“你很喜欢他?”

“你想什么呢!那是五哥!我说真的,我一看见他就觉得很亲切,就好像从前就跟兄长一样相处过。”

“......”

南清弦放下书,似是回忆:“五皇子景言卿,生母娴妃产下他的当日就血崩而亡,而后一直在宫内皇子楼居住,不受重视,时年即将满双十,却仍未封王定号。”

景钰腾的一下坐起身,点头:“是吧,跟我猜想和观察的一模一样,此人可信。”

“怎么说?”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他今日见我的第一眼,眼里满是惊喜,脸上的表情如释重负,张口就说要助我假死脱身。”

南清弦抿唇,没有应声。

“哎呦南哥,你得站在人家的角度想,花铃若是此刻嫁到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是不是也会想办法去把人救出来?”

南清弦这才点头:“那是自然。”

“然后我就跟他说,我在这里过的很好,我们已经是真正的夫妻....咳,他就说想来看看你,如果你是良配,他也就放心了。”

“.....倒是有兄长的模样。”

“是吧?”景钰点头,又说:“结合你知道的,他此刻的境况,自己都朝不保夕的情况下,还要惦念着来救我,所以我说此人可信。”

“即便如此,他一个不受重视的皇子,又能如何?”

“至少他对皇城里的各方势力了如指掌啊,咱们身边总算是有个可信的人,能提前了解皇城。”

“可他未必会帮咱们。”

“他都能为我上吊威胁皇上,还有什么不敢的,如今不是他帮咱们,是我想帮他。”

南清弦沉思一瞬,也就想明白了:“你是说,皇城里的人,早晚会对他下手?”

“他自己也有所预料,否则今天下午的时候,也不会跟我说什么要游历四方,再也不回皇城了。”

景钰又在床铺里躺下,盯着床幔,神色严谨。

“皇城里一定是什么人总想迫害他,他无力敌对,才会起了脱离皇室的打算,今天,他言语间提到了容妃和景....好像说的是叫景承。”

“二皇子?”南清弦问了一句。

“你知道?”景钰扭头看人。

南清弦看人是真的对皇室一无所知,只好一点点的把他查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皇帝膝下活着的只有五个皇子,其中四皇子景默,幼时圈养的白虎突然发狂,咬掉了他的双腿。”

“当今太子是已故皇后所生,却自幼病弱,常年靠药材吊命,缠绵病榻。”

“二皇子便是景承,生母容妃执掌后宫,等同于副后,位高权重,碍于太子还未归西,一心只盼着景承当太子。”

“三皇子景休辞,宫女所出,却凭借自己的本事得皇帝器重,如今已经封为晋王,掌管左部军机处。”

“五皇子便是景言卿。”

南清弦说完,却听床铺那边的人,小声念叨着——

“景休辞,景休辞.....好耳熟的名字,好耳熟.....”

“景钰!”

坐在软榻上的人,不知瞧见了什么,突然起身快速走到床边,眉头紧皱。

“南哥,怎么了?”

景钰神色有些懵,眸色飘渺,心头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儿,只觉得一听见这个名字,浑身都疼。

南清弦指尖有些颤,抚上眼前人泪流满面的脸颊,擦泪的指尖用力很重,直把流泪的人眼角都抹红了。

“景休辞就是当年带着朝廷暗兵,围剿伏龙山的人,是他带着人杀了白宸和姜肆,把我逼下悬崖,景钰,你不可以对他.....”

景钰抬手摸上脸庞,这才察觉自己在哭!

“不,不是我,我没有哭,我不认得那个人,南哥,这是怎么回事?”

南清弦看着眼前人惊慌的摇头,他心头一颤,俯身把人抱在怀里,抱的紧紧的,嗓音在抖。

“不管,不管他跟你从前有过什么,你都不许,不许再看他,我与他势不两立,你,你只能看着我。”

景钰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心绪逐渐平复,他对于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疑惑,但还是先安抚抱着他的人,

“我知道,他是我们的敌人,我不认识他,真的不认识,原来的景钰与他有过往,南哥,那人不是我。”

南清弦闭上眼睛,没有应声,心说——

可你只是听他的名字,就会莫名流泪,若是日后见了他.....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紧紧相拥而眠。

天亮了。

——

再醒来时,**只有他一个人,南清弦不知何时已经起身了。

可是窗外天才蒙蒙亮,天幕还是深蓝色的,不是平日里会起身的时辰。

景钰披了外袍,站在初冬的屋檐下,打了个冷颤,却瞧见隔壁,被人当做书房用的院子,此刻灯火通明。

他挥手示意玉翠不用跟上来,自己紧了紧衣袍,穿过圆拱门,往隔壁院子走去。

墙角的盆栽和花圃上,还蒙着晨曦白雾露珠,鼻息间能闻到湿漉漉的凉气,激的鼻根发酸,眼眶湿了些。

他揉揉鼻子,顺着拐角长廊往门前站着守门弟子的正屋走。

弟子们见他来了,拱手要见礼,被他抬手制止:“嘘,你们教主这么早,在做什么?”

弟子们自然不知道,摇摇头没有应声。

景钰从开了缝的窗户里,往里头看。

宽大的书桌上,堆积如山的信件,他站的这个角度,几乎看不见南清弦的胸膛。

那人一身黑袍,在灯烛光线下,聚精会神的处理着各门各派来往的书信,脸色面无表情,只是眉眼间略带疲惫。

景钰知道他会很忙。

他要把所有的门派了解通透,公平公正的处理各门派的摩擦争斗,精妙的从中调和,最后完全收服为伏龙教所用。

此事说来简单,但每天去跟各门派老狐狸苦熬心理战,不能真动刀兵,这是一件十分耗人心血的事情。

景钰站在窗外看了许久,久到手指都被冷风吹的生疼。

最后,他没有进去打扰,一声不响的回了玉满园,召来玉翠送热水洗漱。

不知从何时起,当初那个刚穿越来,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的人,已经不会再赖床了。

他与他,都在不约而同默默奋力,只为拥有两个人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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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友们快来,裙子:九二三五,四二二,八四